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了半分钟,陆舒凌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拼起来呢。
他拍了拍床单,把衣服重新叠了一遍叠成枕头垫着,躺下了。
越天和挨着他旁边,面对面躺下……他刚刚在紧张什么来着?
他枕着陆舒凌屋里唯一的一枕头很过意不去,看不惯小白鸟拿衣服当枕头,脑袋都砸椅子上了。
这衣服薄薄一层怎么叠也没法当枕头用啊。
他轻悄悄地拍拍陆舒凌的肩膀,伸出手臂:“你枕我胳膊上。”
“不用,你手会麻的。”陆舒凌缩了缩,不往上枕。
“不会麻,你枕。”越天和强硬地把陆舒凌的脑袋放在他筋肉虬结的手臂上,然后被这触感萌化了。
小白鸟的头毛真他妈软啊。
27。
陆舒凌感觉的确比枕在衣服上舒服多了,于是蹭蹭他胳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枕条胳膊就叫好了?
都没到赵东磊追小男孩的万分之一呢。
越天和想到小白鸟那傻逼前男友,也是瞬间理解了。
什么傻屌玩意儿!人渣败类!
分手了他妈的大半夜跑过来砸门,以前对他家小白鸟能有多好啊。
平时会摸摸抱抱亲亲吗?过节会买东西送他吗?
越天和越想越心疼,凑近陆舒凌,在他柔软的嘴唇上偷了个吻。
呼吸交错间,铁丝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陆舒凌不明所以地与他对视,微微张着嘴,嘴唇上泛着薄薄一层水光。
“就是想对你好,”越天和的心跳如擂鼓,“我想每天晚上都能这样亲亲你。”
陆舒凌长久地凝眸注视他。
少顷,他轻柔地笑了起来:“你和哪本书学的话,周存滨以前也说过。”
周存滨追求他时说尽了天下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做尽了一切能够想到的浪漫情节。
如今呢?他厌恶他的虚弱,厌恶他的病态,厌恶他没日没夜的咳嗽扰人清梦。
他宁愿买手表买昂贵的礼物送外面的mb,宁愿和外面的mb做爱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去他娘的周存滨!
越天和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好容易偷师赵东磊泡小男孩的那套用不上了,他不会讲话了。
要不是胳膊垫在陆舒凌脑袋下面做枕头,他恨不得立刻扭过脸埋进被子里,没法见鸟了。
陆舒凌低声唤他:“喂……”
越天和眼神闪躲就是不看他。
陆舒凌无声地从他的臂弯挪到肩头。
软软的发尾在越天和粗壮的臂膀上扫过。
最后,他在越天和紧抿的嘴唇上投递出一个吻。
“!”
越天和脸涨得通红,顿时将三秒前的无地自容抛到九霄云外。
活像个被小白鸟蜻蜓点水的一啄点燃了内芯的炮仗,立刻扑上去按住可口的小白鸟就是一顿咬。
去他妈的周存滨!
去他妈的!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嘴上却是细细地辗转反侧地亲吻。
不多时陆舒凌也半眯眼睛沉浸其中。
两人依依不舍地结束长吻,双唇若即若离。
陆舒凌的轻喘喷洒在越天和的脸侧,摸上他右脸的伤疤:“怎么弄的?”
没人敢直接问他这张丑脸怎么搞的。
越天和用糙脸蹭小白鸟细嫩的手指尖儿:“被砍的。”
陆舒凌乱摸乱动地搔了搔他的鼻头。
越天和打喷嚏,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斧头下去,我他妈以为鼻子得没了。”
陆舒凌也打了个喷嚏,捂住鼻子嗅了嗅。
“感冒还没好?”越天和笑着问。
“唔。”陆舒凌摸摸鼻子。
越天和揉揉他微凉的小脸蛋:“都多少天了?”
“嗯……”陆舒凌手心贴上越天和的脸,“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两个人互相摸脸。
“不疼,砍人的时候兴奋,感觉不到疼,之后几天是真他妈惨。”越天和作出呲牙咧嘴的模样。
陆舒凌笑出声:“那么拼?”
“没办法啊,老大让往东哪敢往西,”越天和跟他一块儿笑,只不过陆舒凌笑得温柔又好看,他这张脸呢却怎么笑都是狞笑,还是特不怀好意那种,“混咱们这行越凶越容易办事儿,老子收账往哪儿一矗就能唬住人……没豁出命的架势混不出头。”
陆舒凌枕在他肩头歪着头看他,眼睛在黑暗里隐隐绰绰反着微光,好像在等他说下去。
越天和一想我操这时候我他妈逞什么英雄,小白鸟到时候得嫌弃和自己在一块儿不安全了,他必须赶紧圆回来。
“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他指自个儿毁了一半的脸,“我现在主要看场子,没什么特危险的,都是怂逼,弱爆了。”
陆舒凌想到和周存滨在莎俪大厅闹腾越天和出来解围:“哦,所以那天……”
越天和点了点他的额头:“所以老子不会再让那傻逼欺负你,遇到今天这种事告诉我成吗。”
陆舒凌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越天和干咳,总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更进一步,做点什么说点儿什么啊。
他鼓足勇气蚊子哼似地:“那你愿不愿意和我……”
陆舒凌似乎没听见,合上薄薄的眼皮:“很晚了,早点睡吧。”
越天和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对着闭上眼睛的陆舒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没有开口。
他看出来小白鸟不是没听见,是故意不想谈。
他再往下问也问不出好结果,还不如放一段时间再说。
有的事情不能追得太紧太急。
再想想也对啊,小白鸟刚分手就和他来一段吗?他当小白鸟什么人了?
而且他俩也不算熟,他得再加把劲。
28。
天色透白,越天和睁了眼睛,感觉怀里抱着的人姿势都没变过。
他咧开豁了口子的嘴角,笑得无声,凑上去用嘴唇触碰对方薄薄的眼皮。
陆舒凌眉头颤动,亲昵地哼哼:“嗯……存滨……不要闹,睡觉好不好。”
笑容僵硬在越天和瞬间黑了的丑脸上。
陆舒凌动了动,又停了几秒,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反应过来。
他忽地睁开眼,眼睛里一片雾蒙蒙,抬起头,脑门抵上越天和的鼻尖:“……越哥?”这才迷迷糊糊地弯弯眼睛:“早呀。”
越哥个屁!谁是越哥,老子是你老公!
越天和气得咬了一口陆舒凌的鼻头,咬得红通通。
陆舒凌被咬完了还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疼……”
越天和瞬间没脾气了,又是抱又是亲连声问他疼不疼疼不疼。
陆舒凌习惯每天回笼觉睡到大中午,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越天和则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亲了亲拱成一团的陆舒凌爬起来出门找早点摊。
一时没找到,他四下晃了晃,转个方向拍醒了住附近的倒霉小弟的门。
倒霉鬼就是那个黄毛。
黄毛前天high到凌晨,这个点被人拍门拍醒了起床气爆表,开了门刚要骂街呢,猛地看见一尊煞神吓出屁了都。
越天和跟吓到精神衰弱的黄毛拿了感冒药,又问他这儿哪儿有早点摊。
黄毛忙说越哥你要买啥我帮你买啊。
越天和只让他指个方向,自个儿买了早饭带着感冒药一并带给陆舒凌。
陆舒凌接过冒热气的煎饼果子,但没有接感冒药,推越天和的手:“谢谢越哥,不用这个,没有用的。”
越天和的煎饼在路上两三口啃完了:“你不是感冒吗,这么多天不好得吃点药。”
陆舒凌一手提着越天和买的煎饼和豆浆,不知道该用什么说辞搪塞他。
越天和拽过小白鸟的爪子,把药盒塞他手心里:“按时吃药。”
陆舒凌只好收下了,喉咙里嘀咕:“非要我吃药……真的没有用,自己会好的。”
越天和听不清:“嗯?”
陆舒凌垂下头小小地咬了一口煎饼。
越天和又被萌化了。
哎呀小白鸟啄食。
这天看场到很晚,再加上姓周的那怂逼刚被他吓过应该不敢再过来捣乱,越天和就没去打扰陆舒凌睡觉。
他等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过去。
最近几天降温了,尤其是今天,风特别大,也不见太阳。
他到了那条路看见卷帘门合着,又没开门。
不过关着门也拦不住他。
他和小白鸟一家人呢哼,咱们可以走小门。
他站在侧门前低头打量自己一身衣服,拍了拍衣角上的血迹,弄不掉,算了。
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
他又叩了叩门,把耳朵贴到门上才隐约听到里面的咳嗽声。
小白鸟没起床吗?
要是换到其他人的房门、店门,他这时候已经开始暴力拆门了。
越天和耐心地在门外面吹冷风,等了一两分钟,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越……咳咳……”陆舒凌捂着嘴咳嗽,门一开风往里一灌咳得更猛了。
越天和生怕他会把肺咳出来,这时候寒暄个屁啊!
他错身赶紧推着小白鸟进去反手带上门,不让他继续吹着风。
“怎么严重了?”越天和拧眉,环视了一圈,“这都几天了还不好,去医院瞧了吗?”
陆舒凌抽了张纸摇头。
越天和眼角捕捉到他前一天送的感冒药。
药盒都没打开,放在一张椅子上。
他拿起来问陆舒凌:“没吃药?”
陆舒凌背对他倒水,沉默了片刻:“我没事。”
“你这样叫没事?”越天和不敢置信。
他每回见到陆舒凌几乎都会听见他咳嗽。
一开始他以为是运动过度喘不过气。
毕竟前两次打炮的嘛,加上第二次有姓周的那傻逼玩意儿干的畜生事。
可他俩这几次见面仅仅聊天吃饭,也没跑没干啥,陆舒凌咳嗽反而加剧就很匪夷所思了。
“越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倒了两杯水,转身递给他一杯。
又是越哥,又他妈叫越哥。
越天和没有去接,眼角眉梢带了几分恼火:“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这个人朋友很少,也不知道……”
陆舒凌的手停在半空等他接过去。
越天和不忍心他拿着水累着了,无奈地接过来,语气立刻缓和许多:“我以为朋友之间相互照顾很正常,如果我有哪儿做得不好,你能不能直接和我讲?”
“不,你很好,没有做得不好,只是我……”陆舒凌轻晃水杯,视线落在颤动的水面上。
越天和看出他的犹豫,粗糙的手掌包住他捧着水杯的手:“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
陆舒凌抬头直直地与他对视几秒转开眼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别人做朋友。”
越天和手都僵住:“啊?”
“我不习惯有其他人对我这么好,”陆舒凌动了动被他盖住的手指,窘迫道,“我和他……住一起七八年,我没试过和其他人……”
越天和立刻明白了,握紧陆舒凌的手:“这有什么,咱俩慢慢来。”
陆舒凌松了口气,抿出一个微笑:“嗯。”
29。
越天和低下头,鬼迷心窍地贴近小白鸟泛出浅浅蔷薇色的脸颊。
陆舒凌哼唧:“那个……越哥。”
越天和停在离他鼻尖一厘的位置,皱眉:“别叫我越哥。”
越哥他妈的就算了,什么叫那个越哥?!还他妈有哪个越哥啊?
“我想喝水。”
陆舒凌褐灰色的眼珠转向水杯的方向,示意两人交错的手。
越天和尴尬地放开他的手。
陆舒凌如愿以偿地抿了一口水。
越天和也灌了半杯作掩饰:“能和我说说你这咳嗽怎么回事吗?”
陆舒凌舔舔嘴唇:“没什么,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去医院看过吗,医生怎么说?”越天和问他。
陆舒凌不好意思说:“老毛病,真没什么大问题。”
“总咳嗽多难受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行吗?”越天和哄他。
陆舒凌垂头耷脑地摇了摇。
越天和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儿,他小时候劝他爸别混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