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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窥江对粉色一言难尽,钟在御也心有余悸:“不行,他不喜欢粉色,上次给他买的都不要。”
吴窥江想这个“他”,又得是小森林吧。他像吃了苍蝇,唬着脸逗鹦鹉念“狗爪子”。
钟在御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气冲冲走过去,不依不饶地瞪着他。
吴窥江佯做害怕:“怎么?”
钟在御小牛似的朝他胸口一顶,转着圈地蹭。幸亏没真长角,否则还能给他留俩窟窿眼儿做纪念。
蹭完了才觉得害臊,也不看什么地,旁边还有个老板,透过珠帘来来往往无数的眼珠子都在打量。钟在御梗着脖子一溜小跑回去,自以为若无其事,一门心思只看玉石。
逗鹦鹉哪有逗大活人有意思,吴窥江溜溜哒哒地蹭过来,假装只看玉石不看人。
许是旁边的大块头带来无形的压力,钟在御挑选起来倍感轻松,一枚葫芦送太爷爷,一枚佛牌送林森妈妈。唯独给林森的最难挑,还是手串,在草莓晶与绿幽灵中犹豫不决。
吴窥江想也不想,拎出来那串草莓晶。绿幽灵空灵得像仙子,林森就是只老狐狸,草莓晶最合适。
老板一面包装一面自夸:“草莓晶又叫士多啤梨水晶,主爱情,特别准。来我们店里买草莓晶的,不出一个月,保管脱单。”
和一个人不对付,就见不得这人好。吴窥江想他又选错了,小森林脱什么单啊,单一辈子着吧。
有枚不透的红珠待遇独一无二,单独摆在黑色衬布当中,做成手串款。其它都是挤在一个盒中,与之相比,都是没人疼的孩子。钟在御早就看见了,刚才挑花了眼,此时闲下来,多嘴问一句。
老板从善如流地打包到第三个:“那个啊,锦红玛瑙,镇店之宝。”他三两下把手中活忙好,小心翼翼地捧出来,“店里最好的,夏姐每次来都想带,光看不买,谁给她带。”吴窥江从头到脚都写着钱多,他极力推荐,“小伙子来试试。”
钟在御乐呵地伸出手,他手腕细,不用带就知道不合适。冰冰凉凉的玛瑙刚触碰肌肤,他手腕一转,抓起吴窥江的手腕:“老板,你试试。”
老板给吴窥江扣上,惊讶:“不是兄弟啊?”
哪有老板带员工逛街的,这组合闻所未闻。
“他怎么高兴怎么叫。”吴窥江扭了扭手腕,锦红配黑,颜色大小都合适,“情趣,不成啊。真合适,多少钱?”
说什么“情趣”!钟在御羞红了脸,生怕被人听去。单身老直男口无遮拦,最会瞎撩。钟在御二话不说,抠下来塞到真老板手里,想吴窥江这位老板也做不了多久了。
钟在御把三个小盒子塞进书包里,吴窥江还不乐意走、不乐意来的是他,来了不想走的还是他。钟在御把吴窥江过万的外套拽成了抹布,才推推搡搡地出了店门。
鹦鹉吃饱,糊里糊涂:“欢迎光临。”
穿过人流,吴窥江问:“满意了吧,不闹脾气了?”
满意是满意,钟在御把书包前背,抹孕肚似的划圆抚摸,不大明白:“我闹什么脾气了?”
还不是一二三四,吴窥江当他是要面子装糊涂,把兜帽扣在他脑袋上,又压着肩膀转了个朝车尾的方向,懒洋洋地说:“穿少了,里面有衣服,去拿件穿。”
后备箱打开,并排放两纸袋,钟在御想应该是老板给百威明买的,他先占了便宜,可哪一个是?探头一看,吴窥江没事人一样坐在驾驶座上。问起来麻烦,他随便拿了一个,掏出来一看,是件铅灰色冲锋衣。
钟在御没穿过冲锋衣,兴奋地套在身上,不大不小,冲进车里。脸蛋叫风吹出红晕,冰冷铅灰都衬出姹紫嫣红来。
吴窥江还没夸,钟在御先美上了:“好看吗?”
“好看个屁。”吴窥江口不对心,“好看能当饭吃,合身就行,暖和第一。”
钟在御攥着书包带,低着头,低着声儿:“暖和。”
吴窥江想,不管怎样,肯跟他去夏威夷就好。
小生意都是能多开一会是一会,这家老板也挺任性,天才擦黑就准备关门。他逗着鹦鹉,准备锁门时,一个铅灰色身影冲过来,好似颗子弹,差点戳门上。
钟在御下了地铁一路狂奔,气喘吁吁:“等会,别关门,我还要买东西。”
老板一看,这不是夏姐介绍来的吗。他悠哉地推开门,“看上什么了?”他见怪不怪,看上了钱不够,回去后又抓心挠肺地想要,再跑回来买的多了去,“关门生意,再给你打个九折。”
那就更好了,钟在御兴冲冲:“你店里最好的那枚锦红玛瑙,包好点,我送人的。”
这种人老板是见多了,他第二天又见到个更奇葩的。
吴窥江也惦记锦红玛瑙,起因是做梦见到了它。
他一咂摸,不对劲。奶奶有,太爷爷有,无可厚非。林森也有就有点触他底线,他带在手腕上,明眼人都瞧得出史上第二般配——第一般配的当然是他和钟在御。结果倒好,钟在御一句话没说就给抠了下来。
一定要弄到手的心态荼毒了这个刚惊醒的男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家店。
冲动之下一定事与愿违,只在街头看到几个卖早点的摊子。昨天人挤人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店铺清一色关门大吉。
吴窥江买了杯豆浆,付完钱打听几点开门。
小贩说:“十一二点吧。”
吴窥江看表,七点四十。此时才反应过来,天是鸭蛋青色。
但他能白来一趟?
电话叫醒夏还妃,要到老板手机号。吴窥江不体谅人家还在睡安稳觉,坐在车里,打到第四个,终于通了。
吴窥江傲慢地说:“你们店里的镇店玛瑙,我要了。”多好笑,不值钱的玩意,抓心挠肺地想。
“我说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就为了块玛瑙。”那边始终没听出来是谁,再说什么镇店不镇店,还不是他说了算,“昨天就卖了,下回请早吧。”
吴窥江傻眼:“卖了?卖给谁了?”大不了,他高价买回来,谁还会跟钱过不去。
小本生意的广撒网,老板留了手机号,他说:“回头把手机号发给你,话说又不是没了,等过几天我多进几个锦红玛瑙呗。”
吴窥江说:“你不懂,我老婆和我都看上那个了。快点发过来。”
老板办事效率和他打包速度一样高,叮咚一声响。
一串数字,几多甜蜜。
不曾察觉手机屏也黏人,金属疙瘩也够暖心暖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睡得太早,没码完!今天爬起来继续。
鞠躬~道歉~谢谢看到现在还在坚持的宝贝们!祝大家中秋快乐~
作者就是一个中秋忙死了的大猪蹄子。
第33章 急诊
吴窥江驱车回家; 立马把所有手表收进保险柜。一想永不相见,他也不是无情人; 关门前做足了三秒钟的离别感言。
于是整个白天都在瞎琢磨送什么做回礼。
礼物这玩意; 不在精贵; 在切合心意。他美滋滋地想,瞧瞧钟在御; 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就让他合不拢嘴。
管他呢,先把锦红玛瑙弄到手再说。
于是当晚,一连几日未现身的吴窥江; 罕见地站在影院门口。室外温度逼近零度; 钟在御出门前整装待发,皮手套、骑行面罩以及毛线帽; 装备比那晚偷袭还齐整、老远就看见自家老板把袖口卷到手肘,裸着俩健硕的小臂站在寒风中。
钟在御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不进去?”
吴窥江浑身鸡皮疙瘩,汗毛倒立,感觉马上要发烧; 但他心情依旧奇佳:“空调温度太高了,吹吹冷风; 凉快凉快。”
钟在御把手背搁在脸蛋上试温:“我手太烫了,不能冰手了。”他把装备统统塞进书包,脸上带着灿烂笑容,准备开溜; “我去找威明说话去啦。”
一来就找百威明,急不可耐地学泥鳅?吴窥江当他不好意思,抓住胳膊,逼问:“找他说什么,先跟我说一遍。”
钟在御准备找百威明分享,和吴窥江分享也是一样。他站在猩红地毯上,恰好是空调通风口下,一股热流从天灵盖袭击到脚心,笑得身心都美:“林森拍完了,下场时导演夸他了!”
吴窥江无话可说,想这都什么破事,他那天要没有那么强势地叫他出来,机会就是钟在御的,现在被夸的也是他。
钟在御搂紧了书包:“那我去找威明了,我要好好谢谢他。”
零星半点的后悔叫吴窥江松开手,“去吧。”
钟在御蹦蹦跳跳地跑开,吴窥江盯着他的背影,想教也教不了多久,等检查完,确保没问题了,要关门歇业,开始脱敏治疗。到那时候,还找什么百威明啊,只能找他!
吴窥江回办公室,双腿翘在桌上,故意敞着门,头昏脑涨地哼哼唧唧。结果钟在御是个小没良心的,有事业就不要他,一头扎进放映机厅,就没出来。
吴窥江只能先入为主地想害羞。第一次送礼物,情窦初开的年纪,得多羞涩。他不能逼急了,得给他充裕的时间准备。
第二天起床,空调辛劳整夜,空气十分干燥。
吴窥江意外的发现头昏脑涨还伴随左右,小情人都没这么缠缠绵绵。他连灌两大杯热水,出了身汗,可算恢复精神,处理工作,晚上继续去守株待兔。
钟在御倒没他想的那么害羞,他大咧咧地接水泡衣服。
奶奶见他大冷的天洗衣服心疼:“手洗就手洗,加点热水唉。”一面数落,一面接水烧水。
钟在御急着说:“别,这是别人的衣服,热水掉色了怎么办!洗坏了怎么办!别烧了,赶紧拿下来!”
奶奶脾气也大:“我灌热水袋不行!我烧水喝不行!”
“行行行,给我灌个成不?”
奶奶拿着热水袋候在灶台边:“你以为我给谁灌的!”
天气冷,挂在屋外的衣服没几分钟硬成了石头,只能挂在晒台,看它滴水,盼它早点干。还是林森提醒他这衣服的牌子,多贵呐,得让百威明出国前穿上
摄影棚那边要不就是三天并两天地赶戏,要不就是收工彻底空旷。钟在御和林森目前致力于帮老丁上位,两大群头杠上了,关键在于谁手里的资源更多。
来摄影棚的,没几个是想一辈子只吃这一口饭,都想混个脸熟多点资源,日思夜盼地红遍大江南北。急功近利的心和眼红病让人想跳脚。
老丁愁大发了,原本从前往后秃,现在从后往前秃。
钟在御被老丁的哀愁影响了,去影院时也带着哀声哉道,注意到瘫倒在椅子上的吴窥江。
吴窥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大抵在反思他的一生是否是作恶多端。
钟在御默默关了房门,锁合的那一刹,听见了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吴窥江不可能无缘无故气性那么大,他不敢问,更不敢招惹。
夏还妃真是大慈大悲,她推开放映机厅的门,和风细雨地说:“在御啊,老板发烧了,你能不能送他去医院?”
钟在御吓得跳起来:“发烧了!严重吗!”难怪躺着一动不动,难怪脾性那么大,他慌不择路,“怎么会发烧呢,那么大的人,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吗!”
怎么烧的,骚包的呗。连珠炮似的轰炸,夏还妃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单身男人的通病,没办法,烧得可严重了,迷迷糊糊呢,你快去瞧瞧。”
那位迷迷糊糊的单身男人,情急之下拿出冲着金鸡去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