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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你一下,怎么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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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窥江急着要,抵不过眼光甚高,他不讲究花里胡哨,平时怎么对付都成,比如说一个月都没想起来进洗车行,车屁股被泥点子糊了一半。
  结果对戒却挑花了眼。
  天擦黑,最后吴窥江掉头去了他今天去的第一家店,买下他今天看见的第一对对戒。
  从电梯出来,吴窥江顺手丢了手拎袋,打开红丝绒的盒子,对戒上各刻蔷薇花瓣,他想起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觉得缘分妙不可言,兜转后成圆,没有缺口,回到原点。
  盒子揣在兜里,吴窥江捏了一路。吃完饭时开开合合地把玩,不小心滴上黑椒汁,心疼死他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捏在手心,但污渍依旧是不争的事实。
  每个城市都躲不过春季流感爆发,今年流感期格外漫长。
  医院停车场的绿化带里种着排排矮牵牛,吴窥江才下车就被花粉呛得连打喷嚏,都没注意钟在御带着喜庆跑过来。
  钟在御想跟他分享好消息,奶奶打从苏醒后反应滞后,但身体恢复良好,医生说奶奶能出院了。他想给吴窥江一个惊喜,佯装无事地接保温桶。
  吴窥江手一缩,咧嘴一笑,仿佛野狼看中只野兔,叼回窝中不吃,死乞白赖地要玩过家家,“摸摸兜里。”
  这是也给自己准备了惊喜?钟在御忍不住笑了。
  那红丝绒戒指盒老老实实地蹲在口袋里,手指甚至没来得及触碰到口袋。
  钟在御听见有人在唤“吴先生”。熟悉的声音和称呼,他从未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陈卿最烦医院,鼻塞发热愣是在酒店吃了三天药,不减反重,实在没办法了才决定来医院。他带着口罩和墨镜,遮挡得男女不分,他一路快走,摘下口罩和墨镜,想想自己没化妆,鼻头还红彤彤的,形象大损,又带上口罩。
  陈卿笑时眼角会眉飞色舞地翘起,他知道自己的眼角是加分项,因而笑得更刻意了,“吴先生,我一直想见你,没想到来看病,能在停车场里见到你。”
  像是捅破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钟在御恍然醒悟,他就是一直以来资助陈卿的投资商,老丁提起的“吴先生”也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陈卿呢,不能是别人吗?那个带资进组的男演员也成啊,茶余饭后没少讨论这个被包养还堂而皇之的人。
  吴窥江彻底锈钝,直到手中一空,是被钟在御抢走保温桶。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陈卿挡在身前:“我认识他,还想让他给我当文替呢,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
  陈卿捉摸不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怎么会拒绝他,又是怎么得了机缘,现在看来,果然是背后有人。
  娱乐圈是这样,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陈卿准备好放弃,没想到吴窥江找的新人模样竟然像他,连送饭的暖心举动也同当初如出一辙。
  不得不说,吴窥江是个好人,他会像男朋友嘘寒问暖,让陈卿有种谈恋爱的错觉,哪怕没有持续多久。
  这种情况下,吴窥江没法追上去,他冷冰冰地看着陈卿:“我还以为跟你说清楚了。”
  陈卿想后退,又想抓住一线希望,他委委屈屈地说:“我确实病了,也的确是来看医生。您以为我是特地来这里堵您?我哪儿敢啊。”
  “是我没说清楚,现在正式强调。”吴窥江拧眉,目光死死盯着大门,“以后看见我要当不认识,我资助你那么久,今天是第一回 索取回报。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我会把你用替身的事抖出去,我说的是三年前那件事。”
  人人都在用替身,但陈卿完全把替身当自己,还进入大众视线。他自认为与对方切断联系、毫无往来,这事就是石头入海,溅不出半点水花。哪怕对方找媒体曝光,也只能是隔靴搔痒。
  医院大门台阶竟然那么高,吴窥江有种叫挖掘机铲了的冲动。


第56章 解开
  保温桶搁在床头柜前; 衬得玻璃花瓶里百合花更娇艳。
  乳鸽汤熬到浓白,青嫩的小葱单独装袋; 切得粗细有致。吴窥江这人要么不干要么最好; 刀工是越来越好了。汤虽然不是亲手熬的; 但葱花一定是亲手切的。
  撒葱花的时候,钟在御一不小心; 撒了大半在桌上。
  奶奶迷瞪地看看自己的手; 有气无力地说:“你的手怎么比我还抖。”
  “不是抖,是闻着味不喜欢。”钟在御打趣,什么葱姜蒜啊他打小就不喜欢。
  奶奶又看看双脚; 叹了口气:“我以后是离不开轮椅了。”
  钟在御说:“喝汤了!奶奶; 别胡思乱想,什么轮椅; 你就是没养好身子而已。”
  吴窥江买的保温桶保温效果好,汤滚烫,钟在御一勺勺吹冷了喂,奶奶一辈子受罪,没享过清福; 他怕再填无关磨难。
  喂了七八勺,奶奶瞥门口:“那个是你朋友吧; 前几天还来看过我,怎么不进来呀。”
  多人病房嘈杂,有位给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喂饭,边喂边骂娘; 被集体申讨。吃饭时各床都还忍不住攀比,没人送饭的都自觉低人一等
  钟在御背对着门坐,他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怕沦陷,不敢回头。
  奶奶确认了,敲他手背:“就是你的朋友。”
  钟在御转头看门口,吴窥江立马闪躲,他只能放下碗,走出去。
  吴窥江在走廊尽头,逆着阳光靠窗站,钟在御怪自己视力太好,看见他承受不白冤屈的神色,好像自己的迟迟不来,给他造成了毁天灭地的灾难。
  这人太能矫情,钟在御怕他不顾一切地发疯。他游目四顾,确保无人看出他俩之间的三三两两,才走过去。
  没到跟前,吴窥江迫不及待地把他拽过来,抵到窗边:“你听我解释成不成,给我个机会。”
  钟在御抿着唇不言语,显然是等他的解释。
  吴窥江握住他的手陡然收紧,这虽然是好征兆,但吴窥江还是希望他能骂自己几句,或是打两拳解气,而不是现在眉眼不动地平静,仿佛漠不关心,什么都不会信。
  他静静地说:“我是认识陈卿,跟他见过几次,但前后不超过一个月就没联系了,到现在都好几年了。我是投过几部戏,但不是为他,是为了小百。”
  钟在御被窗沿磕得后腰疼,让他忍不住想吴窥江是多认真,他甚至不敢看:“这我知道,威明跟我提过,觉得挺抱歉的,花了你那么多钱。”
  “只要小百能好,花多少都成。我这个人,见不得朋友啊爱人啊不好。”渐有好转,吴窥江欣然地捏着他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他抬头正正经经地对上一对圆圆的眼睛。
  钟在御问:“那他是你前男友吗?”
  矛盾解了七成,吴窥江自嘲一笑:“不是,你没听我说的——见过几次!见过几次的能算男朋友吗,就是只见过几次的关系。”他眯着眼,轻裘缓带地使坏,“回头查查究竟是一两次还是七八回,那得查查信用卡账单才行,幸亏我没换过信用卡,否则你还不得把这个结留到地老天荒,小心眼儿。”
  钟在御倏地抽手,瞪他一眼:“就算是前男友我也不在乎,还有你给我起多少外号了!”
  “真的有那么多了?那我得仔细数数。”吴窥江想抱他,碍于窗外艳阳高照和朗朗乾坤,下不去手,“喜欢你才瞎起,还不是因为你太好玩了。”
  总归解开一桩误会,钟在御也挺开心:“我不是小心眼儿,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我也没想跑,就是怕尴尬。”
  “我现在业余干副业,替人买股票,赚了本金也自己炒。兜里有钱就是好,你看中哪部我来投,或说想演什么类型的,别生气了。”
  吴窥江从来把自己当犁地的牛,忙里忙外,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两杯咖啡。腹中无油,导致大脑严重短路。
  钟在御这驴脾气从未想过接受他的钱,奶奶的抢救费是他垫付的,还有上学的钱,都想好了攒齐还他,现在又要给他花钱?那他跟陈卿有什么区别?他们这一段关系算什么,包养吗!
  后腰都没了知觉,钟在御揪着手表带,冰冷的金属表盘像是要嵌进肉里:“那我这次的机会,跟你有关吗?”
  声儿低得像蚊子在嗡嗡,吴窥江还是听清了,挺自豪的:“那是你自己有本事。我只帮过你一回,那个欺负你的群头还记得吗?早就被盯上了,我背后推波助澜了一把。”
  钟在御有点委顿,吴窥江紧锁眉头:“又怎么了?不是说清楚了吗?”他觉得真男人就不能光说不做,“你快拍完了吧,我回去就让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剧本,拿来给你选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本事!”
  吴窥江说:“我给你花钱不是天经地义?要不要整个团队都给你买下来,我早就想问问你要不要开个人工作室,只捧你一个!”
  这话像一针强心剂,钟在御心中有什么在膨胀,他果断地解下手表,往他兜里一塞。塞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也没有多想。
  吴窥江傻眼,“什么意思,还给我?要不要我把玛瑙还你?”
  “你还捧过别的人吧,靠这招追了不少人吧。”钟在御说完,抬腿就跑,躲进病房。
  就算病房门口有紧箍咒,吴窥江也敢进去。他气得头昏脑涨,恨不得冲进病房把人揪出来。理智战胜冲动,气愤补充镇定,吴窥江知道他要是这么做,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谅解,他从另一侧楼梯下楼,身影都没能在门口闪过。
  半碗汤凉了,钟在御都没有察觉,还是吹吹再喂。他一点也藏不住心思。
  奶奶问:“你和你朋友吵架了?”
  钟在御嘴硬:“没有。”
  “没有连手表都还回去了?你小时候和小森一天绝交三回,回回都把他送你的皮圈发卡还回去,后悔的还都是你,再拿橡皮擦上楼哄他。”
  钟在御鸣锣收金,掉了一滴眼泪在碗里,吴窥江把他当什么人了。
  清清白白的泪珠立即混了大片浓白,一碗混沌。
  奶奶悄默默看了看旁边,没人注意,她轻轻地拍拍钟在御的手背,像是哄他睡觉:“我都知道。”
  钟在御失手摔了碗,汤全撒在裤腿和鞋上,像是要把他混得不分颜色。他慌慌张张地看奶奶,迫切地想解释,可奶奶慈祥的注视里有包罗万象的宽容,一瞬间激动与恐慌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
  同一病房,唯有这床在生死走过一遭,病人和蔼,孩子又乖,网罗了无数同情心。
  旁边吃饱的大妈下地遛弯,替他捡碗:“哎呦,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一个小姐姐抽纸替他擦汤,那纸上还有玫瑰花纹:“幸亏不烫,否则奶奶该心疼你了。”
  奶奶夸他:“我家孙子打小就会照顾人,烫着了也不喊疼。”
  “所以说你最享福呢!”
  收拾妥当,小小的动乱迅速平息。保温桶里还有许多,钟在御刷干净碗勺回来,又倒出一碗。
  奶奶推开他的手:“你喝吧。这也是他送的吧,不是你剧组的厨师送的。那天他来看我,送了束百合花,你接花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种眼神,我懂,差不了。”恍惚十分,她想起年轻时,姹紫嫣红走过,是那人永远不会变的眼神。
  床头的百合生命□□,大开了好几天,一点颓败的征兆也没有。
  钟在御低头啃乳鸽,骨头都炖酥了,嚼嚼混着肉全吞了。半晌后,他呢喃道:“奶奶,我一直都在怕你怪我。”
  奶奶看着他失魂落魄,“他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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