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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签约主打友情牌的双人代言,宣传都还没投放呢,你们居然给我在晚会上黑对方脸?!”
车上回荡着方去病的吼声,为处理我和纪晚礼之间的问题,他特地自己开车只载我们俩,面对他的怒火,纪晚礼沉默不语,我小声的反驳。
“没有关系不好。”
“没有关系不好?你们所有的动作都没配合上,知道理由吗?因为你们不看对方!”
“我们……”我看了纪晚礼一眼,“就是有点矛盾。”
“什么矛盾值得闹成这样?”问完方去病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头让我继续,“今天当面说清楚。”
我想了想,低下头,“纪晚礼把我最喜欢的抱枕给丢了,问都没问,我特别的生气……”
“这就是你们的矛盾?”
“对!”
方去病没想到我们会为这种事闹矛盾,他露出幼稚园老师处理儿童抢被子纠纷的麻烦表情。
“晚礼,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被点名道姓,纪晚礼才没再沉默,路灯影影错错的晕黄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表情看得清明,他理所当然道:“我不喜欢那个抱枕,很碍眼。”
“你再不喜欢那也是阵雨的东西。”方去病语重心长的告诉纪晚礼,“你可以提意见,不能丢啊。”
“就是!”
说得对,我非常赞同。
纪晚礼立即瞪了我一眼,“抱枕印着我的脸,而且,我已经提过意见,说我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嘿不对啊,夏阵雨,你怎么会有印纪晚礼脸的抱枕?还是你最喜欢的?”
“友情收藏嘛!徐诺他们的周边我也有!”看方去病疑惑,我连解释,想尽力撇清关系免得方去病往我和纪晚礼在谈恋爱那方面想,纪晚礼终于崩不住凶我,“收藏个头!我难道不在你身边?”
“你在我身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反吼回去,纪晚礼揪起我的领子,满脸愠色,“我在你身边和你没关系?是鬼半夜打电话恬不知耻的说想我!”
“那个抱枕的价值你根本比不了好吗!”
“没有我就没有那些周边。”
“那可是限量周边!我蹲了好久的!”
“没人逼你蹲,你可以站着。”
“而且脱手即可致富!”
“那又怎样。”
“你丢的不是抱枕,是我的海景房!”
眼见我们要为个抱枕祸国殃民大打出手,方去病紧急叫停,“吵架是不好的!不准吵架!”
毫无卵用,我和纪晚礼已经上手在后座扭起来并没有规律的上下换体位,无奈方去病仰天长啸。
“再吵架我就撞树——”
没有人想死,nobody,我们这才消停。
方去病头痛的直叹气,半天才道,“夏阵雨,告诉我你丢的是哪个抱枕,我有你们五个的全部周边,我找个新的给你,你们现在就冰释前嫌。”
“能找到吗?”
听说方去病能给我个新抱枕,我也没心情和纪晚礼扯diǎo,方去病打包票有,回他家里找了半天,方去病把抱枕给纪晚礼,让纪晚礼向我赔礼道歉。
“晚礼,道个歉。”
我瘪着嘴看纪晚礼,有点委屈,他飘忽不定的与我对视,别扭的将抱枕塞我怀里,“是我错。”
“算我拜托你!”成功让纪晚礼对我道歉,我的心情总算畅快起来,我上前一步抓住纪晚礼的手,认真的跟他商量,“你要是不喜欢、想丢我东西,可以没问题,但在丢之前先问问我的意见行吗?我希望你明白,我这些天生气的主要原因不是你把我的海景房毁灭了,而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纪晚礼也不能给台阶不滚,他颔首表示会在乎我的感受,我们方才和好,并在方去病的目送下拌着嘴离开。
圣诞节要放假两天,回宿舍洗过澡后,我躺在纪晚礼床上提议马上进行二十八次约会把这段时间没谈的恋爱补回来,修复我们情比金坚的爱墙。
“我不记得有和你情比金坚过。”擦干发上的水,纪晚礼把毛巾丢到垃圾桶里,关灯上床,我凑过去腻歪的抱住他,“我单方面对你情比金坚!”
“情比金坚会因为抱枕跟我吵架?”
“因为……这又不是普通的抱枕,是海景房啊。”
“海景房我可以送你!”
“不一样的好吧。”
“哪里不一样?”纪晚礼搂我到怀里,语气却冷冷淡淡的,“你就是不够喜欢我才会生气,真的喜欢会包容对方,就像我包容你的智商和爱好。”
“这话不对吧,你觉得我没包容你?”
“你有包容?是我在包容你,你买的同人本,写的同人文我都看过,你能对我做到这个程度吗?”
“你……”
“再说,我也没有需要你包容的地方。”
“行,好,我是个哈皮。”
眼看再讲下去又要吵架,我抑制住疯狂翻白眼的冲动,努力平心静气,享受和纪晚礼的温存。
平时还好,只要跟纪晚礼亲密,我便会发现,我是如此的渴望他人的体温以及心跳,一点也不热爱孤独和独行,他的怀抱让我很安心,好像他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非常的有安全感,非常的可靠。
被抱着好一会,我忽然想起新买的阵晚本还在房里没拆过,心道不对,我现在是阵晚粉,我粉我自己是攻,我要有攻的样子才对,不能给纪晚礼一直抱着摸狗头,没有攻样!于是我推开纪晚礼。
突然被推开,他疑惑的皱眉,我拍拍胸口。
“要不要埋胸?”
“不用。”纪晚礼拒绝,随后他拿出手机,回了句我在工作的语音后问我,“你最近在做什么?”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问我做什么……”
“哦,江哲天的病情如何。”
“老样子,他给我感觉还不错,说话声音挺大。”提到江哲天,就不得不说我跟江哲天六年前相识相遇的经过,我觉得我应该和纪晚礼坦诚相待。
至少我该把江哲天说我爱过他和我失忆过的事情告诉纪晚礼。虽然江哲天说开玩笑,但我不认为世上有空穴来风的事情,若我有爱过别人的可能,我就得让纪晚礼有准备,因为我想和他走下去。
“晚礼,我要坦白件事。”
“我在听。”
房间里没那么黑,窗户没有关,满月的光照的室内宛如昏晓,我酝酿着垂下眸,半天才开口。
“我本来觉得你是我的初恋……可江哲天说,我曾经爱过他,遗憾的是我无法判断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因为我失忆了,不记得十六岁前发生的事。”
“我希望你没爱过他。”面对我下决心才敢说出口的秘密,纪晚礼接受的很快,甚至关注的重点都不在我失过忆上面,我十分不解。“……我也希望我没爱过他,只是……你对我失忆有什么看法?”
翻过身将我压在身下,纪晚礼在我耳边吹气。
“我早就知道。”
七次再见①
他怎么会早就知道!我的天,难不成他也跟江哲天一样,是我的老熟人吗?可他连我和江哲天以前认识的事情都不知道,跟我也不在同个城市长大,我们不存在小时候认识的可能呀。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他接着开口,直接否定掉我的猜想,“我看过卓达寄给方去病的文件。”
“……调查我身世的那份?”
“没错。”
原来是看过那份调查我的文件,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警惕起来,这份文件方去病答应过帮我保密不给任何人看的,所以,“是谁给你看的?”
“方去病主动要给我看。”
“什么?!”
“别担心,他只给我看过。”
“行吧,那个大嘴巴……”
不过问题又来了,方去病为什么要主动让纪晚礼来了解我的身世?我刚想问,纪晚礼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告诉我,“因为我们关系近,他想让我看看你的过去,多照顾可怜兮兮的你。”
“可怜兮兮……”
我该说方去病是有病还是有病呢?也罢,既然纪晚礼已经知道我过去的事情,也省得我跟纪晚礼说七说八,我甚至能跳过江哲天直接在床上向纪晚礼打探我的过去,方便轻松,不算坏事。
“就你看到的来说,我以前是不是很惨?”
“你没看过那份文件?”我重重点头,纪晚礼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随后肯定道,“很惨。”
“很惨是多惨?”
“你确定要知道?”
“……那我们就不说了吧,过去的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还有那个,江哲天说我爱过他基本是他在开玩笑逗我,我跟你说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我想也是,你不可能爱过他。”
“嗯?”我本来想问纪晚礼在阳光时和院长妈妈互相无视那事,他对我不可能爱过江哲天这个理论笃定到确认的反应让我好奇。“为什么不可能?就,我不记得过去十五年发生的所有人和事,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的,有个初恋并不奇怪。”
“人没有记忆,爱有记忆。”
“什么意思,你的话我听不懂,好哲学。”
“如果你爱他,不管失忆多少次,你都会爱他。”
“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也会重新爱上他?”
“嗯。”
“原来如此,我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毒舌大师来着,没想到你对爱情的见解还挺浪漫。”
“我只是实话实说。”白了我一眼,纪晚礼撩起我的上衣,细碎的吻我的脸和脖子以及……钢板。
我看纪晚礼蠢蠢欲动给我胸肌按摩,心里狂喜的同时开始做准备,我先把他挪一边去,然后架起掏出手机点开摄影,再把手机放床头柜的杯子前面,继而调整角度打出白昼般的强光,搞定拍小视频的所有步骤,我美滋滋的把他挪回我身上。
“来吧,成长快乐!”
“……”
纪晚礼缄默,我也感觉微妙。
气氛是不是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头,我不明白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对了,我是阵雨粉啊!我怎么能让我家受上我并且还记录全过程?还没发生关系的时候促成逆家开车我怕不是脑子抽筋!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反压纪晚礼,他愣了瞬,眯起眼,危险的盯着我,那感觉如坐针毡。
“不然我们今天还是睡吧?”我认怂的放开他并拿回开着照明灯的手机,他侧身抱住我,“再见。”
“再见?”
我满头问号,纪晚礼补正道,“明天再见。”
第二天吃早饭时,徐诺提到圣诞的休假,他想大家陪他去新开园的环球影城,杨重工嫌累不干,最后我们决定去香山看腊梅,回头吃个饭,再去东大街唱通宵,中午出发,上午五个人分工准备。
周遗意负责订餐厅和KTV,纪晚礼负责养精蓄锐好开车,杨重工负责做手工蛋糕和点心,徐诺负责买拍立得相纸,我负责给八个充电宝充电。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枯燥,直到手机响起群消息的提示音,来自我和杨重工很徐诺的三人小群。
到这不得不提一句,我们这个五人团有六个群,每三个人排列组合都有群,像我和杨重工徐诺三个人的小群就是专门用来吐槽周遗意和纪晚礼的,因为周遗意什么都不想只想吃,经常吃光道具害全团被方去病说教,而纪晚礼老是不带脏字的毒舌扫射群众,这个群又叫碗里有吃货受害者联盟。
我坐下打开微信,杨重工和徐诺正在聊天。
论文难写杨重工:纪晚礼和周遗意
高考倒计时的徐诺:'疑问'
论文难写杨重工:他们俩在客厅聊天诶'惊讶'
高考倒计时的徐诺:我一直想问
高考倒计时徐诺:他们认识吗?
高考倒计时的小雨:认识啊
徐诺:我印象里没看他们俩说过话啊……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