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些霜都没有。
翔,抢走了潋,也抢走了哥哥。
看着翔跟潋还有哥哥相处时的样子,霜小小的心里更加阴暗了。
他开始有意的疏离潋,也从来不给翔好脸色看。
无所谓,没关系,他都习惯了,反正他一个人现在也能活下去,潋给他的那些温暖和恩情,等他长大以后,有能力了再还好了。
躲在阴影处,总是偷偷跟在后面偷窥哥哥和潋跟翔一起玩的霜,什么都想好了,却没有想到,潋会在十年后的那场大战中,为了替翔挡下致命一击,死了。
看着翔跪在潋的尸体面前,看着潋失去呼吸,霜觉得一切都像做梦。
十年,是一个魔咒,也是霜的恨。
翔从他身边抢走了潋,却没有保护好潋,让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没有抢回来的机会。
林茂从回忆中回过神,他在把当年的这些讲给儿子听的同时,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回到了那个年代,他心中也有一段尘封的痛,他的初恋情人也丧生在那场沥血撕杀的大战中……那一次,他心灰意冷,对身为超能力者的自己和整个天团都产生了怀疑,所以当御同意给翔放长假,也给他们放长假后,他第一个离开了佣兵城。
想不到十年后他又要回来……
十年,真的是一个魔咒。
它未必是一个准确的数字,它也许是九年,也许是十一年,只不过每个人都习惯以十年来概括这样一个阶段。
“叔叔会有危险吗?”林枢听完后敏锐的问。
他不得不担心,如果霜真的恨李翔华,同样身为男人,他随便换位思考一下,都会觉得柳应年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万一霜迁怒到柳应年身上,想要在柳应年那里讨回什么,以柳应年那种平凡人的体质,完全不能抗衡。
最糟糕的是,柳应年现在就在霜的手上……
林茂迟疑了下,没有隐瞒,他对儿子的教育里认识现实的残酷,和正视其他人的实力,都是很重要的一课,他如实的对儿子说:“性命危险也许算不上,但要完好无缺,应该很难。”
全世界的男人其实都一样,只要条件达成,自身又有那个实力的话,他们全都是睚眦必报的。
潋对霜的意义是特别的,霜把潋的死全都归结到翔身上,但与其说他恨翔,不如说更恨他自己,只是这腔怒火总要有发泄的地方,柳应年是翔的恋人,这就足够了。
林茂见儿子小小的脸蛋上铁青一片,不由笑了起来,逗他道:“霜下手还是有数的,他性子虽然阴暗,但不是是非不清的人,只是迁怒的程度,最多也就是挑掉手筋脚筋,抽他几顿鞭子,或者划他几刀,弄个半死不活,让翔难受难受,体会一下他当年失去潋的痛苦。”
其实这真的不公平,潋对翔来说,也是亦师亦友,失去潋,翔也一样的痛苦,而且翔和潋的感情更深。
但情感这种事,从来只以人的主观意识为主,不以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为转移,霜痛苦过,他就要翔也痛苦,就算翔曾经痛苦过了一遍,他也要翔再狠狠的痛上一次。
他要翔为潋赎罪。
“可是……”林枢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了起来。
柳应年并没有受过伤,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柳应年的那年,柳应年从上到下都完完整整的,没少一根头发。
难道这跟他的重生有关?
林枢头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他开始意识到,相比前世,他这一世跟柳应年的相遇提前了半年。
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可是什么?”林茂扬眉问。
小娃娃摇了摇头,纳闷着,没有回答。
当父亲的也就没有追问,儿子的想法,很多都是他不能理解的。
林枢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心中一动,抬头看着父亲问:“爸爸,霜也喜欢同性吗?”
林茂“嗯”了一声,“纯喜欢说不上,但最少也是个双,既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
林枢:“……”
林茂笑着安慰儿子说:“你才多大,现在就开始担心有人跟你抢人,会不会太早了?放心吧,你柳叔叔那种长相,不至于让霜起念头。”
林枢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他才不会想的那么肤浅,男人才不是靠长相,柳应年其实很吸引人的,他身上有大族世家子弟特有的温润气质和天生商者的精明,还有一种难得的平和又想让人去亲近的气息,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柳应年身上有种让人只要接触到就舍不得离开的温柔,那是他历经风雨后藏在面具背后的热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一层,是像洋葱一样剥掉外面一层层坚壳,才能看到的热情的温柔。
柳应年的好,只有和他相处过的人才能了解。
他属于慢火细细炖才能炖出味道来的人。
而且越炖越有味,越炖越离不开。
这些父亲林茂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林枢瞅着父亲眨了下眼,哼哼两声:“翔还不是起念头了?”
翔比霜差吗?
让翔都看中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特别之处,没有一点好?
林茂:“……”
呃,儿子这么小,思想就这么成熟真的没问题吗?
……
柳应年一个人在别墅待了三天。
这三天,霜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也没有打电话回来。他无从得知李翔华和林枢的消息,只能孤独的等。
别墅的院子他每天都会转好几圈,这里完全没有可供他娱乐的东西,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娱乐,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他每天除了睡觉,翻翻书架上那孤零零的几本书,就是散步。
散的多了,人也轻松了,不去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柳应年开始翻别墅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或者可看的书,可玩的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他在霜的卧室,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了三本武侠小说,两本连环画,一本空白的日记本。
空白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老照片,老照片上有个笑得非常温柔的大男生,浅色的头发,温柔的眉眼,超乎寻常的干净漂亮,很云淡风清的味道。
“长得真好……”
线条温柔不说,气质还非常纯净,像大天使。
柳应年笑笑,正要合上日记本,忽然全身一震,手就松开了。
日记本和照片全都掉落在桌子上。
“是你吗?”他不太敢相信的问。
“嗯,是我,我回来了。”耳侧传来了李翔华的声音。
男人从后面抱着他,勒得那么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连他的肋骨都勒疼了。
柳应年突然就很想流眼泪,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只有他和李翔华,只有他们。
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这一个拥抱就能代替所有的担心和想念。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
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焦虑通通一下子消失了。
“应年……”
过了一会儿,李翔华把他转过身,抬起他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分开的每一天都漫长的无法形容,再多的词都不够描绘,只有用吻来告诉对方,传达心中堆积成山的爱恋。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不,你不知道。
这么深这么浓这么热切的吻,也表达不了我对你万分之一的爱。
你说我有多爱你……
☆、第七十八章
柳应年被笼罩在李翔华的世界里,鼻嗅呼吸间全是李翔华的气息,相互碰触的吻绵绵缠缠,迫切的,确认的,爱恋的,失而复得的,种种的情绪和情感全都在吻中暴发,在吻中交换。
吻到连心都痛起来。
那么投入,那么珍惜,任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有怎样的感情。
他们是恋人啊,因为是恋人,所以连周围的空气都柔暖的让人心醉。
柳应年差点就要迷失在这个吻里。
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保持着一点清明,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到房间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身上。
是霜。
那个绝色妖艳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冰凉如水的目光无喜无悲无怒无伤,淡淡流转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柳应年一个失神,差点咬破了李翔华的嘴角。
李翔华感觉到了他的异常,松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不由眯了眯眼睛,眼底浮起一道冷色。
他把柳应年护在身后,截断了霜的目光。
“我要带他走。”李翔华说。
霜没理他,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一转,绕到后面的桌子上,看着那本打开的空白日记本,还有那张老照片。
“你拿出来的?”霜问柳应年,不带感情的声音让柳应年眼皮一跳。
柳应年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想到对这个男人说什么样的理由都不管用,他根本不会听,就算了。
他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认。
李翔华这时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清响,柳应年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五指印。
“你干什么?”李翔华立刻怒目瞪向霜。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霜冷冷的看着李翔华。
李翔华俊颜微沉,冷声道:“他是我的人,我说过,你不准动他。”
霜毫不留情的说:“现在不是了。”
李翔华问:“什么意思?”
霜的视线绕过他,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柳应年肿着半张脸,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看着霜和李翔华,霜还是没有表情的样子,李翔华的身体却已经僵直了,他看不见李翔华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背,但他能猜得到李翔华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也是,换了他,说不定早就铁青了脸,烧红了眼,把让自己戴帽子的那对奸夫淫夫按在一起痛揍了。
柳应年觉得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他想他大概高估了自己在李翔华心目中的地位,因为李翔华现在一点要跟霜动手的迹象都没有,看上去非常冷静。
冷静的有点可怕。
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吗……
柳应年垂下头,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是真的?”他听见李翔华在问他,声音听上去也很冷静。
“……嗯。”虽然那是因为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才变成了那样的结果,但就结论而言,是的。
“他强迫你的?”李翔华又问。
倒也算不上强迫……
他摇了摇头,才发现李翔华看不见,“没有。”
有奇怪的咔嘣咔嘣的响声,和电视上看过的有些人捏手骨时发出的声音很像。
“你喜欢他?”也许刚才只是错觉,李翔华的声音还是一样冷静的。
“不是……”根本谈不上喜欢,和感情没有关系。
“厌倦我了?”李翔华冷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低了下来。
柳应年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李翔华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感觉让他眉心轻蹙,额角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头很疼,一用力去想就疼的厉害。
他按着两边的太阳穴,停止回想,强迫让自己脱离头痛欲裂的痛楚,冒着冷汗说:“没有,不是厌倦,我没厌倦你。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你。李翔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