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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龃┳虐壮纳赖幕破し襞ⅲ谝』巫拍源嘧臘国的一首小歌。
李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同胞,刚想招手打招呼,女孩看到了他,举起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又指了指后座上。李竞回头过去,看见田贝和萨缪靠在一起,睡着了,像两个玩累的大孩子一样。
李竞回头过来,叹了口气。他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面,远处的低地平原和雪山在逐渐靠近自己。视野开阔无比,李竞的大脑忽然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呆呆地望着外面的山川平原,有风从车窗灌进来,少女停下来喝了口水,对一边递钱给她的老夫妇小声道了谢。
这样也可能是最好的。李竞把桌上的本子合起来,拿起手机来,拍了一张外面的风景,发给了前几天在啤酒节上加的女孩利米。很快,她回道:“在恩加丁河谷?”李竞回她:“对,准备去冬加仑高地。”
“滑雪啊!那好啊。注意出行的时候看看天气预报,还有小心那里的熊。”
“你别吓我,真的有熊吗?”
“嘿,我还真没骗你。你们在圣伦捷应该注意到了到处都有熊的塑像了吧?那就是因为瑞斯兰的熊特别多呀。”
“那怎么办?我躺着装死?”
“……其实熊很聪明的,你还是早点跑比较好。”
到站之后,李竞把后座上两个人叫了起来,一人手里塞一只大包,拉下了车。三人此行是要去半山腰的庄园,如果速度快的话,四点前还能去山顶山滑一圈。李竞很喜欢滑雪,但是这之前从没去过,所以相当兴奋。
结果就是李竞过于兴奋,在第一次尝试时崴了脚。
田贝和萨缪拼命憋住笑,结果一人吃了一个瑞斯兰小苹果投射。
“哎那怎么办啊?你这样也没办法去滑雪啊。”田贝啃着小苹果,有些幸灾乐祸地坐在他旁边看李竞擦药。
“……没事。”李竞摆了摆手,“这次滑不成,一年多之后我可以再来。就是我这腿,可能需要停留个两三天才能去下一站了。”他心里也是沮丧的,但是并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哭天抢地。
“你和萨缪好好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见。”田贝套上防雪滑具,戴上防风镜出去了,临走前还拍了一张自拍。
下午还是万里阳光,傍晚的时候云层就积压了下来。不出一个小时,外面就刮起了大风,山上也下起了雪。
贪玩的旅客们纷纷赶回了山庄,正好厨房做了大锅的番茄牛肉洋葱乱炖,配上纸片面包和长棍,佐以甜口的田园沙拉,晚归的旅客都很满足。
然而李竞却吃得不是滋味。因为下午出去的两个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眼看着指针划过了六点挪过了七点到了八点,两个人还是没有出现。李竞只好拄着借来的老人拐杖,坐在大厅的壁炉前一边烤火一边等待两人。
手上的一本西方童话都看完了,大厅也因为到了九点关闭了顶灯。只剩下几盏地灯和小壁灯在散发着温暖的黄色光芒。李竞焦急了起来,走到前台向工作人员向他们解释两人的失踪,并表示了自己担心他们遇上了熊。
大堂的工作人员听完之后却笑了:“先生,事实上,这座山里有熊,但却不是在这一面。有熊的山坡在西面。这半座山都是我们庄园承包的,为了抵御暴风雪,老板还在半山腰到山上各处修建了小屋,他们应该是在暴雪里迷了路,跟着指示进了小屋躲避风雪了。”
“可他们一点音讯都没有啊!我主要是担心这个。”
工作人员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张表格来:“请问这两位先生是叫什么?”
“田贝,Samuel Waker。”
“啊非常抱歉,他们在一个小时前用小屋里的有线电话打回来过了,说两个人今晚在小屋里过夜了,让您不要担心。”工作人员苦笑了一下,“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忘记通知您了。”
李竞一脸“妈的智Z”,好半天才回神过来,拄着拐杖一脸黑线回屋了。
李竞心累,半道上已经不想再去管这些烦心事了。但是这回是他做了老好人,他总想着,再不济也要把田贝好好带回去。
可这回李竞真的觉得有些吃力。田贝一遇到精神打击就容易自暴自弃,又喜欢玩,李竞充其量只是他的朋友,并没有责任和义务来照顾他。特别在莜莜子跳楼之后,他的担当就彻底消失了。
其实李竞一直都很纳闷,田贝大一大二的时候,都没对任何女生表现出兴趣,怎么到大三就开始猛追莜莜子了呢?简直就像是一夜之间改性了一样。也有可能这是他改变的方式,但是这个过程却被上天打断了。于是,田贝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甚至更糟。
如果莜莜子活着的话,最后也一定不会和他在一起,但至少这也表明了田贝是努力过的,比起现在这样要好太多。
李竞和利米在手机上聊着田贝的事情,打了个叹气的符号。
“L,你这么关心你的朋友,我可是有点怀疑了。”
“啊?你怀疑什么?”
“你是不是偷偷喜欢他呀?你那位朋友。”
“怎么可能啊!利米,我和他同屋三年,这之间可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那我还是有点怀疑。”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你那位朋友,会不会是深柜?”
“深柜”这个词太复杂,利米解释了几句李竞才明白。
“这个,有这个可能性吗?我不清楚……”
“L,我觉得挺有可能的。或者他就是双性恋。按你说的这些事情来看,他很有可能之前一直都不喜欢女孩子,而莜莜子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所以他的反应才会这么激烈。至于那位萨缪,我倒是觉得他不是真的想做地陪,而是想做田贝男朋友。”
“噗……!”李竞一口水喷到了手机屏幕上。“不会吧?萨缪是gay?”
“嗯……按我看肥皂剧多年的经验,你现在就是一个无敌的电灯泡,而他们就是狗血异国恋的主角。”利米打了一大堆李竞看不懂的俚语,一边说一边解释。
李竞把手机扔开,单手扶额。这么一看似乎还颇有道理。
“别难过。每个人道路都是不一样的,心也是会变的。你的朋友想要怎样就随他吧,最重要的是开心。”利米在那头劝他。
也是。感情这件事,一般都是当局者迷。纵使旁观者再清楚明了,跳进去也是万丈深渊,换谁都是不变的,就如他自己一样。
这两天他一直在做梦,梦见一个他非常想要忘记的身影。
这个梦一直萦绕不散,并且越来越清晰。似乎他又能看到那双微吊的桃花眼,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如果一切都没有起始该有多好。李竞宁愿自己没有签下过去那份合约,这样他还能沉没不知俗事,游戏人间直到他愿意安定下来。而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成了薄雾蚕纱,笼住了他心不由己的事实。
他坐在不属于自己的一片土地上,想着万里外的一轮明月。其实不需要别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早已走不出囹圄。这几日的欢乐掩盖了他的想法,而当他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又迅速吞没了他。
或许自己根本没有成功走出过那间屋子。
他闭着眼睛,拿起了电话,用快捷拨号拨通了十多天没有联系的助手。
“李竞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李竞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上。“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请您说。”
“能帮我查一下我的实验搭档,陆俭目前的行踪吗?”
电话那头似乎是料到了他的意图。“非常抱歉。您和陆先生都签过保密协议,我们无权也绝对不可以直接泄露双方行踪。”
“那有什么办法让我找到他?”
“我没有方法。”助手缓了缓语气,压低了声音。“但我个人可以提供您一些第三方途径,并且这些途径可能是需要相对高的报酬的。”
“我并不管这个,请你把第三方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好的。”助手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谢谢你。”李竞用一只手抹了抹脸,“说实在的,你的确比上一个好太多。”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在接下来一年里继续帮助您的。”李竞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不用描述也知道助手心里在想什么。
到底走不出来的还是他。或许助手看过了太多无法治愈,甚至放弃的先例,所以他宁愿帮他一把,快速到达最后的终点。
李竞突然很想问助手,终点到底会是什么,然而电话早就切断了,他只能盯着幽幽亮着的手机屏幕,直到睁不开眼。
大雪封山,整整两天山上都是暴风雪。李竞没办法出去找两个人,只能靠着有线电话和他们确定平安。这期间,李竞还通过旅店的宽带在和助手联系,过滤着情报商的名单。
原以为能痛痛快快滑两天雪,但他还是太乐观了。他俩进入瑞斯兰的那一天强冷空气还没有改道的意向,这几日却像吃错了药一样拐了个大弯直朝善拉雅扑过来。李竞把自己带的衣服全披上了,又到旅店的滑雪用具店租了件外套,才勉强热了起来。
旅店的景观不错,餐厅的落地窗视野宽广,工作人员说,如果天气好,这里也算是一个观光景点。坐在餐厅里李竞却心生切切,游移不定,对着电脑和利米闲聊半天也想不到回答什么。
第四天日上三竿李竞才醒过来。
昨晚睡得太迟了,他一直在胡乱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情,结果做的梦也乱七八糟,恍惚之间一会儿非常愤怒又非常伤感,怅然若失又悲哀得凄惨。
醒来之后照样是什么都不记得,四肢无力,只有头痛异常清晰。他爬下床去,拿起一边充电的手机看了一眼,也不算太晚,九点过半。
这个点还有早餐供应吗?应该是没了。他揉揉脖子,往浴室走去。小套房里每个房间都配有独立卫浴和阳台,这点还是很方便的。洗澡之前他翻了翻菜单,用他略显拙劣的瑞语点了一份通心粉。撂电话的时候他忍不住吐了个槽,贵,是真的贵。一份面条居然要30瑞元,换算成D国货币早过百了。
三十分钟后他一边吃通心粉一边看早上助手传给自己的清单。助手一共给自己列了三位情报商,分别是阿舍尔利亚联合众国的,善拉雅山脉的和D国本地的。阿联的手比较长,全球都有业务服务,缺点就是太贵。善拉雅的价格比较亲民但问题出在调查时间,来去区间太长,还需要请翻译。这样就只能找D国的了。
李竞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头。助手先生你确定没收广告费吗?
收拾好了行李下楼,看见田贝已经等着了。他似乎是没怎么睡,眼皮红肿,黑眼圈也很明显。虽然不是面瘫脸了,气色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见李竞来了,他迅速拿起了自己的行李,做出“我准备好了”的样子,像个小学生一样。
“萨缪呢?没和你一起吗?”李竞退完房,拉着行李往外走,腿还没好利索,依旧一瘸一拐的。
田贝装作毫不在意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别的地方有住所,所以就先去那边了。好了我们走吧。下一站是哪儿?”
“穿过恩加丁河谷的特快。”李竞把行李上的搭环扣起来,这样拉起来方便些。“十分钟后一班。”
说是特快,其实在D国境内也只是普快的速度。特快车厢装潢比普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