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他说的声音很小,但陈文轩还是听见了。他看了看眼前身形高大的人,又想了一下自己的小体格,有点犯愁,不禁小心翼翼道:“你想上哪种?”
那人的耳朵更红了,说了好几遍陈文轩才听清,“小号。”
陈文轩在那人的指挥下从床底找到了一个绿色的医院专用的尿壶,然后满脸通红地解开了另一个满脸通红的人的裤子。
护士终于来了,她在给那个人重新扎上针之后把陈文轩他们两个数落了一顿,然后走了。
陈文轩见那个人还低着头坐在床上,心想也不知道他中午吃饭没有,果然花钱来得还是不如家里人贴心。
陈文轩心软,见那人一个人可怜,于是下楼去给他买了点午饭,后来孙一恒出院他也没走,而是在医院陪了那个人一个多小时,直到陪护来了他才走。
他根本没有想到那普通的一个小时像是一颗种子,在三年后长成了参天大树,那树像是一所牢笼,把他包围起来,让他无处可逃。
“我当时对你也没有恶意,你何必这么耍弄我?”
回忆起往事,陈文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我没有!”秦恒变得激动起来,“我没有耍弄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那你为什么骗我?”这是让陈文轩最受不了的地方,如果秦恒真的喜欢他,那他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虽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接受他,但是事情肯定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不是故意的。”秦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你那天在酒吧喝醉了,我原本不想出现的,可是在你朋友去卫生间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坐到了你身边,他在那儿对你动手动脚的,我没忍住才过去的。”
“等我把那个男人赶走之后,我才发现你好像被他喂了点东西。你当时很不舒服,而你朋友又迟迟不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先把你带回我家。因为你那天去的是gay吧,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你也知道,任谁看见自己喜欢了两年的人在自己面前那副样子,谁都会忍不住的······”
“够了!”陈文轩被他说得难堪,不禁把脸扭到了一边,“就算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呢,还是巧合吗?”
“不,第二次是我没忍住。”
陈文轩被他直白的话臊红了脸,但是心里的怒气更盛了,但是他脸皮薄,实在说不出秦恒那种没脸没皮的话,只好含糊道:“那为什么早上的时候你还不在?你还敢说你不是在耍弄我,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那第二次呢?你也是成年人,你知不知道这算是强|奸!”说到后面,陈文轩也顾不上脸面问题,直接喊了出来。
秦恒的脸在陈文轩说到“强|奸”两个字的时候变得煞白,他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但是在看到陈文轩的表情时又停在原地,他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神采,嗓子变得更哑了,“别用这个词形容我们的关系,陈文轩,我是真的喜欢你,别用这个词,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别用这个词。”
他像是耗尽了力气,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停了好半天,才继续道:“第一次那天早上,我醒来之后很后悔,当时你还在睡。我原本想等你醒来之后和你解释,我想和你说我喜欢你,我会负责。但是我嫂子突然给我打电话,家里的双胞胎发高烧,她想送孩子们去医院,但是她一个人在家,照顾不过来,所以我给你留了一张纸条,就出门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清楚,但是我不敢,只能每天跟着你······”
“第二次是我不对,你刚进酒店的时候我看见你了,但我没敢。后来我被灌得有点多,在去洗手间的时候无意中又看见你,当时你也喝多了,脸红红的坐在隔间里,我没忍住。第二天早上我看着你,我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说明白,我知道你那几天过得不好,都是我的错,哪怕你醒来之后打我一顿,捅我几刀都行,只要你高兴。可是他妈的我哥在海城出差的时候喝酒喝得胃出血进医院,不敢给我嫂子打电话,找到我,我不能不去,我······”
“等我回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我每天跟在你身后,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后来等我想和你解释的时候,已经没法开口了,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我不想打破它,只能谎言叠着谎言,最后越叠越多。”
“行了,别说了,”陈文轩哑声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秦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陈文轩一眼,把手里的钥匙放到茶几上,一跛一跛地走了。
防盗门响了一声,陈文轩慢慢地走到沙发边,缓缓地坐下之后抬手盖住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字数稍微有点少,最近这几章改了好多遍,果然还是喜欢写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戏码。
这个存稿箱也是没谁了,天天说我时间格式不对,就不让我整点发,简直要逼死强迫症啊
第21章 第 21 章
陈文轩心里乱极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明明前天晚上他还满心愧疚地和秦恒说自己今年过年要回家,不能和他一起过年。但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转头看了眼地上堆着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挑了好久才买回来的。那段时间他不知怎么,喜欢上了给秦恒买东西,几乎每天都趴在电脑前面给他挑东西,有时候秦恒满意了他还觉得不好,还要再挑。
秦恒,秦恒。
现在不管睁眼还是闭眼,他满脑子都是秦恒。
陈文轩知道自己和秦恒算是结束了,虽然他嘴上说是自己想静一静,但那不过是他心软,不想直说分手,想必秦恒也是明白的。
陈文轩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门口,不想起身,他家没有多少访客,而且这个时间张薇薇也还在上课,现在敲门的大概只有快递。想起那快递还是给秦恒买的东西,他更不想动了。
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敲门的人耐性极好,好像陈文轩不开他就能一直敲下去。
陈文轩比不过他,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但是他刚开门就后悔了,门外是秦恒,身上那一套衣服还没有换,手里不知提着什么。
“你又来干什么?”不到非不得已,陈文轩真不想对秦恒说这句话,太伤人了。
秦恒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抬起手,手上拎着包子和豆浆,旁边还有一袋不知是什么,他把手向前伸了伸,“我给你买了点早饭,趁热吃,这里还有点消炎药,是药膏,你往嘴上伤口抹点,这个药很好使。”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陈文轩从里面听出了讨好的意味,但是秦恒越这样,他心里越不舒服。他想关门,可是一关上就会夹到秦恒的手,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秦恒又往前伸了伸手,又说道:“吃点吧,一会儿好凉了。”
陈文轩见他这个样子,心还是狠了下来,“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要是觉得我说得含蓄,那我就直说,秦恒,咱俩完了,在我知道你骗我的时候就完了。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别骗我,我最恨别人骗我。”
秦恒的嘴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陈文轩,看了好一会儿,哑声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别用我的错来糟践你自己,你现在手不方便,做不了饭,你先吃点,你吃完我保证离你远远的。”
陈文轩心软了,刚才秦恒在往外走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的腿跛得厉害,他回头看了眼窗外,果然已经飘起了小雪。
自从和秦恒在一起之后,他也见过几回秦恒腿疼,每次都是阴天。有时候疼得厉害了,饶是秦恒这样的硬汉也扛不住,只能躺在床上用几个热水袋暖腿,硬熬过去,他每次看见都心疼得不行。
现在,他也心疼。
陈文轩伸手接过袋子,到底还是没忍住,“你回家吧,烧点热水暖暖。”说完,他没给秦恒反应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打开装早饭的袋子之后,陈文轩的鼻子有点发酸,这是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的包子,从秦恒离开到回来给他送早饭只过了半个多小时,秦恒应该是出了他家就直接去了那家早餐店,然后又回来的。
从他家到那家早餐店步行要走十几分钟,而秦恒在这雪天里走一个来回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期间还去了药店,陈文轩在脑海里想象出秦恒一瘸一拐去给他买早饭买药的画面时,觉得手里的包子变得烫手起来。
最后陈文轩还是把秦恒买来的早饭吃了,再生气也不能糟践自己,也不能糟践粮食,只不过吃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
吃过饭,陈文轩又倒回了沙发上,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随便找个地方窝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可是怎么能什么都不想,这屋子里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秦恒的东西,他不管看见什么都能想起和秦恒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在家里待着烦,陈文轩决定出去散散心。
他昨晚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胳膊上的石膏弄松了,正好医生也说让他这几天去拆石膏,一举两得。就是外面的天气不太好,不仅飘小雪,还刮起风。
陈文轩出去之后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这天气的恶劣性,雪开始越下越大,等他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大清小区里面的单元楼了。他有点后悔出来了,但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他也不想回去。
街上的行人很少,每个人都匆匆忙忙地往家赶,只有陈文轩像个傻子似的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拦出租车。
天气不好,街上连出租车都变少了。陈文轩走了十几分钟,身上的衣服都被雪打湿了,还是一辆出租车都没拦到。
又走了一会儿,陈文轩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逼一样,这天不好好在家待着,非要出门,结果现在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大雪里拦车,还拦不到。
就在陈文轩打算回家的时候,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拦了一下,没想到司机居然停了。
陈文轩拍了拍肩膀上落的雪,进了车里。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能聊的那种。
陈文轩觉得自己特有先见之明,上车直接坐到了后面。他报出地址之后就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努力装出一副“我不想说话”的样子,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司机大叔根本不在乎他装出什么样子,直接问道:“小伙子这天去医院,是有急事?”
陈文轩根本不想说话,但是还觉得不回答人家的问题不礼貌,只好答道:“嗯,去拆石膏。”
“哪受伤了?”司机大叔又问道。
“胳膊,不小心摔了。”陈文轩答道。
就这一问一答,把司机大叔的话匣子给打开了。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做事都毛毛躁躁的,有什么事慢慢来嘛,着急什么呢?我年轻那会儿,不管做什么家里老人都嘱咐做事别着急,稳稳当当不容易出事,我就听进去了。早年在木材厂上班的时候,多少人被锯咬了手,只有我一直好好的。叔今天和你说的话你可得听啊,等回去再告诉你那朋友一声,看看你们俩,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就是做事不小心。”
陈文轩在司机开始说话的时候就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往外冒,权当刷微博的背景音了,但虽说是没听,可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