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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搂着他跟他做那事。这些,他其实全部都很喜欢。
所以他才每次都不把事做绝了,所以他才默许靳狄继续这样做下去,今天的事儿,靳狄乱吃飞醋,搅乱他的相亲,其实他都没有多么多么地生气。就算是生气,也是气靳狄没有个爷们样子,出了事就知道做缩头乌龟。安湛更气自己,明明就是他在纵容靳狄,却装扮成被逼无奈的受害者放任靳狄继续沉迷而见死不救。
可是,和靳狄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安湛再清楚不过,他知道这肯定是一条艰辛的路。那么多条光明大道,就非得挑这么个小破胡同儿闯吗?他的确是不敢,他若是闯了,定不能回头了,到时候怎么跟湛老师和安工程师交代?靳狄的意思他明白了,靳狄可以只要爱不要人,随便安湛在外面结婚生子,可是安湛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那种事是混账王八蛋做的,他做不来,也不能那么伤害别的姑娘和靳狄。
冷静点,不能再犯错了安湛。你瞧瞧他,你还不相信他是真心的吗?既然他是真心的,你不想跟他好却这样耍着他玩,也太特妈的不地道了你安湛!
安湛趁着靳狄松开他的嘴唇,艰难地把也不知道是他俩谁的口水咽下去之后,才红着眼睛说:“靳狄你放开我!”
靳狄不放,低头在安湛脖子上吸允,一双四处点火的大手很粗糙,在滑腻汗液的中和下揉搓在身体上仿佛带着要融为一体的急切和粗鲁。他边恋恋不舍地吻着,边模糊不清地嘟哝:“安湛……湛儿我想你……我可想你了,真的我保证,我再不招乱七八糟的人了,我就守着你,真的。你想要家要媳妇,我不拦着你成吗?我就守着你过成吗?”
安湛闭上眼睛:“靳狄,你现在放开我,咱俩还是朋友,还能见面还能一块吃饭聊天。你要是继续,咱俩以后见面也是生人。”安湛感觉到抱着他的身体体弱僵硬,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心软心酸和欲望都生生压下后,冷淡道:“我说到做到。”
靳狄看着他,眼睛不知道是被欲望激的还是被安湛的话给伤的,一片猩红,他俩对视着,表情都很严肃,就那么死死地盯着对方看,仿佛都要在对方眼睛里看见对方的真心。
慢慢地,靳狄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安湛的后背上松开。
安湛仿佛感觉到了皮肉被撕开的疼痛。他看着靳狄喘息着,红着眼睛把身体从他身上撕开来,然后像是受了某种惊吓似的慢慢地后退。
安湛不敢再看了,趁着大脑还尚有些理智,转过身逃跑一样飞快地去开门,出门前他听见靳狄在后面带着哽咽问:“我……还能和你见面吗?”
安湛没有说话,他怕一张嘴会克制不住,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安湛心情很糟糕。他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坐在里面烦躁地闭着眼睛。觉得自己有点蒙。靳狄崩溃的样子在他脑袋里面不断出现,安湛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跟靳狄重逢没有多久,可是怎么就跟过了一辈子才要分开似的。
靳狄这王八蛋,本来大家可以好好当哥们儿,偏他妈要来邪的,搅和自己半死不活,搅和得谁也不好过,他还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就跟自己多背信弃义,抛弃了他似的。安湛越想越焦虑,突然“妈的”骂了一声,吓了出租司机一跳:“怎么了您这是?跟谁置气啊?”
安湛揉揉脑袋:“开您的车吧!”
第十四章
第二天安湛带着俩熊猫眼回队里上班,昨晚上他回家的时候脸色深沉,弄得湛老师都没有敢再埋怨他相亲的事。安湛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心里跟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处长早上点名的时候一脸沉稳的告诉他们,两会即将开始,要全体停休。这件事早在预料之中,每年都一样,大家早就习惯了,一到这个时候就忙,其实当警察真是不容易,说到底他们其实就是个任务执行者,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剩他们夹中间,上面疵着下面骂着,夹板气。
停休之后,送到预审的涉案人员明显增多,两会期间么,总要为首都维护好形象,什么偷鸡摸狗的,小商小贩的,卖盗版盘的,支无照早点摊的,有的没的全往里面送,安湛连续好几周都加班加点。靳狄那边很快恢复常态,照样每天一群短信,跟他说你忙你的吧,家里有我呢。安湛瞧着短信,似乎跟最初靳狄厚皮老脸的打入他家时候没什么两样,安湛心知肚明靳狄是怕他难做,想了想回了一条:“忙完了这段,我请你吃饭。”
两回开始之后,基层单位人手不够,书记员全都被安排去支援勤务,李谷走了之后,安湛这边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整理完手头的案子已经快八点了,这个点食堂里肯定没饭了,要出去吃就得换衣服开车,拘留所附近是一片大荒地,往外走几百米就一个包子铺,这会儿也早就关门了,出去一趟实在太麻烦,可是肚子实在饿得慌,安湛打算泡个方便面凑合了。正出门往楼上宿舍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靳狄拎着俩饭盒来了。
安湛蹭地窜过去,把饭盒夺过来。靳狄笑:“真没天理了,是给你的么,你就抢!”
安湛不搭理他,路上就迫不及待打开饭盒,香味直往鼻子里钻,伸手在里面一下抓了俩烧麦放嘴里,嘴唇油汪汪的:“爱是不是,反正我就吃了!”
靳狄跟着安湛去了他们宿舍,拎了拎暖壶,就剩个凉水底在里面咣啷咣啷的响,靳狄拎着出去打水,回来看见安湛连筷子都顾不上用,半盒烧麦就进肚子去了。
靳狄瞧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直叹气:“你就不能放你那微波炉里面热热吃?晚上吃的少了?”
安湛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嘴里送,顾不上说话。
靳狄苦笑:“我说别噎着你。”
安湛吃完了一盒,才觉出不好意思来,咳嗽了一声,给靳狄让了个地方坐。伸手又打开另一盒:“嘿!你丫怎么不早说这盒是糖醋里脊啊!”
靳狄笑:“你丫也没问啊!”
安湛抹抹小油嘴,从里面翻出一双筷子,夹着里脊肉干嚼:“怎么突然良心发现给我送吃的来了?”
靳狄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谁给你送的啊,我们店的外卖。吃了给钱啊!”
安湛听他放屁呢,自顾自地嚼着:“下次送点禁吃的啊!这点玩意也就当宵夜。”
靳狄一愣:“可不就是宵夜么……你还没吃晚饭呢???”
安湛意犹未尽地舔舔筷子:“嗯。”
靳狄眉毛一皱:“哥们儿你可真成,肚子是自己个儿的。要不是我路过正好来看看你,你打算饿一顿啊?”
安湛吃饱了心情好,摸摸肚子:“嗨,这阵子不是忙么,过了就好了。”
靳狄哼一声:“是挺忙,我那也避风头呢,只能开到晚上十一点,到时间全轰走。要不一准来人查,得到什么时候这阵风才能过去啊?领导又不来KTV享乐,有必要连我们一起跟着制造不去娱乐场所的气氛么?这不能为了营造表面现象就不让我们底层社会的人生活不是?”
安湛拿眼睛斜楞他:“你那儿不是没有做台的吗?”
靳狄咳嗽了一声:“嗨,反正那种地方,多多少少的也有点,不过我没收过她们钱啊。她们能从店里带走是她们的本事,我也不拦着也不帮着。”
安湛端着靳狄倒的热水喝,烫的直吐舌头:“那有溜冰的吗?”
靳狄摇头:“这我不知道。反正正经八经跟我那上班的没有,毒品这玩意太害人,我教育我们那的几个孩子轻易不能沾。”
安湛“嗯”了一声:“反正这段查的挺严的,告诉你那的人都老实点。”
靳狄笑:“成嘞。谢谢安警官照顾。”半响又说:“味道不错吧,我的手艺?”
安湛眉毛一扬:“你?”
靳狄跟得逞了的孩子似的笑:“可不就是我么,这两天我那生意惨淡,我没事干就去咱妈那学学做饭什么的。糖醋里脊做的可好了。”
安湛也笑:“真成,怎么?你那羊蝎子店打算换个家常菜了?自己当大厨?”
靳狄挤眉弄眼地说:“咒我店关门呢是不是?就是学学,你还别小看我,从小我就会自己弄吃的,跟着我家老爷子只能吃食堂,大锅饭难吃着呢!这几年忙了也没时间也懒得弄饭了,反正家里就我一张嘴,自己动手还不如出去吃口方便呢。这么些年都没吃过家里做的饭,也就认了咱妈之后才能吃口热乎的家里饭,不好意思老跟着白吃啊,也动动手帮忙。”
“你也知道你是白痴?不错嘛,有进步。”
“嘿,你这人,不是你刚才吃我烧麦的时候了?”
“我那是给你个面子,帮你找自信。”
俩人吃饱了对着喷了一小时,靳狄被安预审员清晰的大脑和专业的口才贬的灰头土脸,炸着毛,抖抖衣服走人了,安湛半躺在座椅上,摸摸吃得饱饱的肚子,深深的出了口气,他不能不承认,看见靳狄的一瞬间心里踏实多了。那货能来找他,感觉真好。
至此之后,每晚上安湛都有饭吃,靳狄不远万里地天天送东西吃,弄得安湛倒是有点尴尬,可是无论他怎么跟靳狄解释,那个晚上是因为审案子太晚了才没吃上饭的,靳狄也不搭理,最后干脆最后通牒:“送不送是我的事,吃不吃是你的事。你是不是还对那事耿耿于怀呢?我都不提了你还别扭上了是不是?反正我从乐满堂回家也得路过你们这,你不吃我就给老刘吃了!”
那安湛哪舍得啊,靳狄做的饭味道真不赖,还舍得放料。什么好吃弄什么,他也就不再坚持了。两会很快结束,靳狄送饭的好习惯却没结束,时间一长,李谷几个都知道了,天天审完案子不回去睡觉,跟狼似的蹲守在值班室等着抢一口吃。
靳狄那人际关系处爹跟蜘蛛织网子似的,那个快啊。没几天,别说李谷、老刘跟他称兄道弟,连单位新分来的小伙子小姑娘们都跟着“靳哥靳哥”地叫。靳狄也怕他天天招呼着给安湛惹麻烦,跟那群小子一顿胡咧咧,说自己当年是失足青年全靠湛老师的爱和帮助,自己和安湛就是亲哥俩,正好湛老师做了饭他就顺道来送,饶着美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还落了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
安湛瞧他真是没再提过之前的事,心里觉得估计靳狄是认了,也就这样吧。这样挺好,俩人能当一辈子朋友,也许是最完美不过的结果。
这天,安湛吃了靳狄送来的烤羊排。和同样蹭着肉吃了的李谷,抹着油嘴回去接着问案子,李谷摸摸肚子感慨地说:“朋友真是好多种,唉我说是不是人家靳老板看上你了?对你怎么那么好呢!”
安湛没好气地说:“闭上你那狗嘴吧你,吃着人家的还说人家闲话,不要脸么这不是!”
李谷“切”的一声:“什么闲话啊,完全有可能啊!你看他弟弟,就上次审那个王小洛,那小孩明显就是一个同性恋,你说这玩意遗传不遗传啊?不过要是他那个弟弟看上你了我还能理解,粉嘟嘟的你当个小媳妇疼,他那个块的看上你我看也够呛。”
安湛冷哼一声:“看上我了,怎么招?”
李谷没皮没脸地乐:“歇菜吧,要看也是看上我了,我这肤白人美的,瞧你丫那老脸黑黢黢的!”
安湛给他了一脚。
到了门口,俩人赶紧调整情绪,李谷去带人了,安湛翻看了一会儿案卷。
涉案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