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相熟的人打起嘴炮,无意中秦纵就被冷落了。他默默离开后台,发现自己对闻晋霖有了一个不太满意的地方,他人缘太好,喜欢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把他关起来,让别人都看不见他,让他只能和自己一个人交流……秦纵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真是想想都觉得愉悦呢。
第3章 获救
闻晋霖不知道秦纵在忆往昔感慨良多,他只知道自己无聊得只能抠脚了。
这个鸟笼虽然不小,里面除了洗漱卫生用具就只有一地毯一丝被,连本书都不摆。真鸟笼里面也要做张秋千啊!这么把人关着不是折磨人吗?
闻晋霖把十个脚趾头都抠到了,慢悠悠打了个呵欠,倒在羊毛地毯上拉上薄如蝉翼的丝被裹在身上睡觉。妈的秦纵那个智障,羊毛毯贴着皮肤可热了,给的被子又这么薄。算了算了,先将就着休息,养足精神等秦纵来了再放几个精神攻击的大招,估计秦纵撑不了几天就会结束这无聊变态的游戏。
实际上,他的鸟笼生涯比他预期得还要短。他才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他慵懒地抻了抻胳膊,撑起上半身揉着眼睛望向门口,“你又来——”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的视线对上一双墨黑色深邃的双眸,来人并不是秦纵,而是一个和秦纵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成年男人。男人高大的身材包裹着合体黑色西装,看起来一副社会精英范儿,脸却比自己的爸爸要年轻得多,闻晋霖一时也拿不准这究竟是秦纵的大哥还是老爸,就愣愣地仰头看着他,丝被从他肩膀滑到腰部堆成一团。
男人也定定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很深邃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秦爷,钥匙在少爷手上,他不肯交出来。”房间里第三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闻晋霖急忙收回视线,垂眼便看见自己袒胸露乳的形象。他自己也有点搞不明白,明明他在秦纵面前是毫不在意的,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却感到难堪和羞怯。他赶紧用丝被给自己裹了一条罗马式长裙,利落地站起身来,却崩溃地发觉这丝被实在是太薄,裹了跟没裹也没多大区别,他胸前两点月夸下一根在丝被下清晰可见。
男人皱皱眉,也不知道是为秦纵的冥顽不化还是为闻晋霖的有伤风化。闻晋霖脸臊得通红,一双大眼眼神乱飘都不敢正眼看人了,只能慢慢地重新在地毯上坐下,抱着双腿挡在胸前。
“钟管家,你不该这么纵容他。”男人慢慢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闻晋霖平齐,“去拿套工具来把锁砸开。”
闻晋霖认出房间里的第三人就是每天给秦纵送饭的男人,想想秦纵真是个搞笑的人,几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相信管家的忠心,这就被管家找来了家长。
“你是秦纵的同学吧?”男人手握住笼栏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是秦纵的父亲,很抱歉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晋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男人,得出一个结论,秦纵的妈一定不好看,因为秦纵真是没有他爸十分之一的帅气英俊。最重要的是,人家脑袋好使,讲道理啊!
“你看起来好年轻啊。”闻晋霖拖着屁股底下的地毯挪到男人跟前,“我怎么称呼你啊?”
男人挑了挑眉毛,“嗯,我结婚比较早。至于怎么称呼,难道不是‘叔叔’?”
闻晋霖感觉自己大概是被秦纵传染了脑残病毒,他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笑着探出一只手穿过笼子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秦白阳。”
“是‘咩咩’叫的那个白羊吗?”闻晋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说怎么叫?”男人的手在他头上顿了顿,好像没听清似的反问道。
“咩咩咩。”
“嗯?”男人不理解似的望着他。
“咩咩咩咩。”闻晋霖卖力地咩着,直到看到男人嘴角绷不住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他一点都生不起气,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就问是不是星座的那个白羊不就好了吗?啊不行不行,对方这样的男人才不屑于星座这一套……话说回来这样出色的男人名字怎么可能是“白羊”,他怎么会问出这样弱智的问题?!
“是‘白日的太阳’那个白阳。”男人见他一脸呆滞好心地解释道。
“秦白阳,秦白阳。”闻晋霖低声念了几遍,“很好听的名字。”
“和‘咩咩咩’那个白羊一样好听吗?”秦白阳摸摸他的额头。
闻晋霖顿感委屈,他蹭蹭男人的手指,“你儿子把我关这里,只给这么床薄被我盖,我一定是被冻发烧了才会这么胡言乱语,我平时很机灵的。”
秦白阳听他这么说,倒是很认真地将手盖上他额头覆了几秒,“你没有发烧。”
“低烧,你摸不出来的。”闻晋霖没好气地侧头躲开他的手,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钟管家这当口拿着一个工具包回来了,秦白阳挑了个扳手,亲自三两下将锁砸开,低头看见闻晋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你好厉害啊。”
秦白阳没说话,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闻晋霖身上,打横将他抱起,“我带你去换衣服。”
闻晋霖的脸又红透了,他在秦白阳的身上闻到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比刚被修剪完的草地发出的草汁要淡,又比树木抽出的嫩芽要浓,深嗅的时候还有点淡淡的柑橘味。
“你在闻什么?”秦白阳的声音自他头上传来。
闻晋霖无地自容地捂住脸,“没闻什么,我发烧了,鼻子堵,喘气粗了点。”
秦白阳没有再问,他将闻晋霖带到一间空房里,钟管家拿来一套衣服,“这些都是你来时的衣服,不过还没来得及清洗,希望你不要介意。”
闻晋霖没什么介意的,他现在最介意最嫌弃的是自己。秦白阳和钟管家离开房间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
闻晋霖迅速换上衣服,离开房间之前抱着秦白阳的外套嗅了又嗅,最终还是假装很冷的样子披着那件外套从房间里出来了。
秦白阳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说:“我先送你回家吧,我来这里的之前已经和你父母联系了,他们非常着急,要不是你失踪还没满24小时就已经报警了。”
“那,你怎么和他们解释的?”闻晋霖紧张地揪着外套上的扣子,抬头望着对方。
秦白阳沉默片刻才说,“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他们实情。我和他们说你和秦纵昨晚打游戏玩得太投入,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闻晋霖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说实话,要不然我爸妈会被吓死的。”儿子被变态脑残同学迷晕带回家剥光衣服关进鸟笼这种事,还是不要让父母知道了。
秦白阳笑了,他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但看起来依然动人,闻晋霖一不小心又看得定住了。
秦白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脸上有什么吗?”
“你长得太好看了,”闻晋霖顺带损了一句他儿子,“可惜秦纵没遗传到。”
“被你这么夸奖可真是让人不好意思。”秦白阳摸摸额头,“别人都说我和秦纵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闻晋霖同情地看他一眼,“那人一定是在说客套话恭维你,其实你儿子长歪了。”
秦白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是他在你眼里面目可憎吧。”
闻晋霖“哼”了一声,“你理解就好。”
“我真的很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他。”秦白阳捏了捏鼻梁,“我总是不在家,钟管家又溺爱他,才叫他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放心,最后我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要让他向我道歉!”闻晋霖气呼呼地说。
“那是自然。”秦白阳点点头,“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闻晋霖眼珠转了转,是个很狡黠的样子,“我还要你的联系方式,要随时能找到你的那种。”
秦白阳没犹豫就答应了,钟管家却在一旁皱着眉很不支持的样子。
闻晋霖解释道:“万一你儿子又发病了,这位助纣为虐的钟叔叔肯定是没办法阻止的,我还是直接联系你比较好。”
钟管家被他说得老脸一红,讪讪地看向秦白阳。
秦白阳笑着走进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手机,“给你,我的号码存在里面。”
闻晋霖高兴坏了,去接手机的手都有点颤,他佯作镇定地把手机装进秦白阳的外套口袋里,“让你破费了。”
“这不算什么的。”秦白阳帮他拢了拢外套,“走吧,我送你回家,先和父母见个面让他们安心。”
钟管家赶紧说,“秦爷,我来送吧。”
“不要。”闻晋霖往秦白阳身边挪了几步。
“秦纵做出这样的事,还是我亲自出面比较有诚意。”秦白阳轻轻拢住闻晋霖的肩膀,“走吧。”
闻晋霖感觉脚下跟踩了云朵似的飘飘然,他晕乎乎地坐上副驾座,秦白阳弯腰帮他系安全带,他认真地盯着那线条漂亮的侧脸,又闻到那股好闻的草木味道,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秦白阳侧过头看他,闻晋霖几乎是贪婪地盯着他的眉眼,“别管我,我鼻子又堵了。”
秦白阳关上车门,自己坐到驾驶座上,“要不要我先送你去医院?”
闻晋霖尴尬地揉揉鼻子,“不用不用,这种小病睡一觉就好了。”
秦白阳没有反对,点点头安静地启动车。
闻晋霖偷看着他注视前方专注的眼神,半挽起的衬衫袖下结实的前臂,觉得身体慢慢热了起来,特别是他身上还披着对方的外套。他摸摸抹了一把额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经常出远门吗?有几次家长会都是刚才那个钟叔叔去的。”
“我是个生意人,总是天南海北地跑,所以在秦纵的教育上大概是疏忽了。”秦白阳侧过头看他一眼,“还好我回来得及时,你没有受伤。”
他这一眼看得闻晋霖通体舒泰,喃喃道:“我是没受伤,但好像哪里坏掉了。”
“什么?”
“哦哦,我是问,那秦纵的妈妈呢?”闻晋霖扭着衣角紧张地问道。
秦白阳语气淡淡,“许多年前就去世了。”
闻晋霖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那你一直没有再婚吗?”
“嗯。”秦白阳看起来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而闻晋霖也已经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他转了个话题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秦纵关起来的,钟管家告诉你的吗?”
“没错,我知道的时候正好就在附近,很快就赶回来了。”
“那钟管家还不算太坏。”闻晋霖点点头,“我决定原谅他了。”
秦白阳露出一点笑意,如果闻晋霖知道钟管家仅仅是因为秦纵想翘了晚自习留在家里和他玩才告密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当初选择钟留照顾秦纵单纯是因为他极度忠心护主,心里只考虑秦纵一个人的利益。如果养一只小猫小狗能叫秦纵开心满足,钟留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但如果这只小猫小狗让秦纵分心无法专心学业,甚至传染些跳蚤虱子什么的,钟留会立刻把这些猫猫狗狗处理掉。人同此理。
第4章 归家
秦白阳将闻晋霖送到他家楼下,打开后备箱从车后拿出两瓶红酒。
闻晋霖好奇地看着他,秦白阳笑着说耸耸肩:“我是上门赔罪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闻父闻母早就在家等着了,看见闻晋霖俱是横眉怒目的,叫他打了好大个冷颤。待到秦白阳进屋,闻父闻母又换了个表情,一连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