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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虽是这般舒适的午后,她负气的缘由,那刘明伦的存在,依旧充斥着脑海,让她心里泛滥着无以言喻的难受。可畏妻如她,如是这般走掉了…娘子会怎么想呢…她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还要想娘子,娘子根本不喜欢她,充其量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山贼,充其量只是因为军师写了恐吓信。她那样一个大小姐,如何能忍受与自己的生活…
水一方不懂了,她为何会开始思索这般问题…爹爹当初跟娘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么…她没有听过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可是爹爹总说,每一段感情走来都是不易的,但正因得来不易,所以更要珍惜。而爹爹说,等自己长大的那一日便会知晓,也许对于某种事物,一点一滴都会紧握在手里,没有任何缘由。比如像…白露霜,她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如此喜欢她,掏心掏肺的喜欢她。她记得自己在遇见白露霜前,没有人可以让她一瞬间心疼,而且疼的让她有大哭的冲动,可白露霜,这样一个与她同住一屋檐下不及三个月的人居然做到了。
爹爹说的没错,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心了之后,心里就会多了好多烦恼,想了好多好多先前未曾想过的事儿。
她调回了马匹的头,决定不朝着山寨走,而是向着离此处最近的市集去。
爹爹说天下没有甚么事情是容易的,既然娘子已经嫁给了自己,那个男人也就不能怎么样了。她要让娘子喜欢自己,让娘子知道自己比那个男人好!她虽未曾见过刘明伦,可白范说这人品行甚是不好,还会找其他女人。如果娘子知晓了这样的事儿,她一定不会在喜欢刘明伦的,她要奋力争取!
至于为什么要到市集去呢…
白范和她把糕饼都吃掉了…剩下几天没有糕饼好无聊的,娘子又说不可以在白家练武…可是爹爹说每日都必须练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嘛。唔…爹爹的话跟娘子的话,要听谁的好呢…水一方很是苦恼。
而在水一方前去市集的同时,白露霜却呆在白家庄中急得快疯了,她本想自己可以追上水一方,可当她想到自己不懂如何骑马,更不知晓这层层乱山之中何处才是水月寨时她只想甩自己一个巴掌。她自嘲自己真是无用,未曾到山寨之前,不过是个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深闺大小姐罢了。不…如今翠竹来到了寨中,若让她如先前那般服侍自己,只怕也不比在白家庄时好上多少。
慌乱的在自个儿的房里来回踱步,心里的思绪犹似纠结在一块儿的乱麻,最后只能坐在床上,慢慢慢慢的蜷曲身子,将自己埋在被枕中。她只想要淹没自己,于是她拉起了白色的被单,将自己裹入其中。而脑海里头,却尽是水一方西域人深邃的面孔,还有那双澄澈的蓝眼睛,里头总是满溢着笑意。而她一声又一声的娘子,一次又一次的恳求,都是她心上早已烙下的,无论如何抹灭不去的点滴。
她会回来么…那个说不让自己走丢的人会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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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这个这个各给本…我半斤!”水一方带着灿烂笑脸,站在一摊卖糕饼的铺子前。糕饼铺的蒸笼还慢慢散着热气,浓厚的白烟中尽是香甜的味儿,令人不得不闻香下马。而喜食甜食的水一方如何能错过,况且她本是为了糕点才来到这市集的。
“小兄弟一个人吃这么多啊,还是买回去给娘子的啊”那老板一脸的胡子,看上去甚是和蔼可亲,粗壮的手臂应与他手里揉着的面团有个一定的关连,他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煞是可爱,不禁露出笑意。心里直叹,好个俊俏的西域人!
“唔,和娘子一起吃…”水一方听见有人问及,脸上笑容更甚了,还带着几分甜意。而这透着甜又憨厚的笑容,最讨人喜,水一方不愧是靠着一笑脸横行天下。
“这样啊小兄弟,来这里都给你包好了,一共五十文钱。”
兴许是因为水一方煞是好看的笑容,老板直接将秤子上的零头全给除了,热腾的糕饼香气甚重,惹的水一方的眼神也不禁变的闪亮,犹似个等着糖吃的娃儿。
“谢谢老板!”
水一方满足的将糕饼全收入了兜里,手上牵着小黑,蜜色的肌肤在市集里头甚是突兀,惹得许多人频频回眸。有些较为大胆的姑娘,甚至朝着她挥了挥手里的帕子,意图在勾引她似的。可呆萌如水一方,见到他人的招呼只当作是友善的表示,自然而然回报了一抹有点儿呆的可爱的俊美笑容。几个莺莺燕燕见到了不禁发出一阵嘻笑,眼神中散着妩媚朝着他走了过来。裹着素腰带着纤媚笑容,一扭一扭来到水一方面前,水一方霎时呆楞在原地,动弹不得,不晓得几人为何意而来。
“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姑娘甲说着说着,纤长的手指已然抵上了水一方的胸膛,在上头戳了几下。水一方虽平常被以男孩子对待,可终归到底一就是个女子,这人如此轻浮的动作吓着了她,令她向后退了一步。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似乎未曾注意这一幕,
“妳…”她错愕的眼神,惹来更多的笑语。
“公子这是害羞了么”那女子动作更甚,整个人贴上了她,以手臂环住她的脖颈。水一方只觉鼻腔里全是女人的胭脂味,她讨厌这样味道,还是白露双好,身上唯有淡淡馨香。
“姊姊,这样俊俏的小生不如收了吧”
“公子,不来我们流云阁作客么”
水一方越听越不对劲,这些女人究竟是打那儿来的,如何能够如此放肆?
她不失温柔的推开了那女人,脸上挂着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位姑娘…我要回去找我娘子,请妳别这样。”水一方慢慢的向后退,可这几个女子却像是饿狼一般,缓步接近她。尤其是为首的女人,极度妩媚的一笑,她打从心里认为这人甚是有趣,一看就知是涉世未深的人,若不戏弄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公子莫要如此,妾身只是…”想要调。戏你而已…
水一方眉头皱起,决定不再搭理她们,转身牵着自己的小黑走了。可在他身后的那女子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那笑里带着的意味是越发越深长了。但愿这人的娘子可不要是个醋坛子,否则…可能有好戏看了。
水一方心里还在纳闷着几个怪女人的不明举动,怀里端着糕饼,用力甩着缰绳让小黑跑快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逗留的时间似乎久了点儿,娘子会不会生气啊…
想到这里她眼神突然变的黯淡了,娘子心里说不定都是那个叫做刘明伦的人,怎么会生气…她说不定未曾在意过自己的…
她慢慢回到白家庄前,这时候已经换了个守门的,跑进里头向其他人禀报:”姑爷回来啦!”
水一方赶紧挥挥手不要他做声,她只觉先前自己不顾一切夺门而出的模样太过冲动了,想来煞是孩子气…
她将马骑回马场,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几乎用一种细柔的步调走回到白露霜的房前,没有敲门,就进了去。
映入眼帘的是蜷曲在床上的白露霜,被子裹着她整个身子,看来像是床上鼓了一包甚么。水一方见此模样,慢慢走到床前,蹲了下来,但白露霜没有露出面颊,她无从得知她的表情。
“娘子…”水一方轻轻唤了声,心里想,可能娘子睡了吧…如果睡下了,她就要偷偷爬到床上去,将娘子搂在怀里…虽然娘子说…在白家庄时自己只能睡一旁的软榻,可她已然习惯搂着娘子睡了,她心想,说不准自己将要失眠吧。
直到白露霜慢慢掀开了被子,平常总是淡如云水的脸上现出一丝委屈,眼角带着些微的湿润看着她,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娘子…”見到白露霜如此模樣,水一方直覺心裡整個揪起來,疼了。白露霜眼角旁的濕潤…是說著她哭過麼…為什麼,是不是因為自己負氣跑走了…她本想直接蹭上白露霜的面頰,蹭著她,學著先前那般撒嬌得到她的原諒。
只是白露霜见到来人真是她时,反倒又缩了回去,盖上被单索性不见她了。水一方自然是大大的慌了,娘子这是在生她的气么她赶紧将糕饼从自个儿的怀中尽数拿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鼓起勇气,慢慢的爬到床上去,一把搂住了白露霜,将她死死靠在自己的肩上。
“娘子娘子…”水一方急急地说,”娘子对不起…以后我不会随便乱跑了…娘子不要气…”
白露霜不搭理她,将脸别了过去,不愿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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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搂着怀中的白露霜,水一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白露霜这次是相当生气,她硬是把脸颊贴着她,在她耳边颤抖着说着,”娘子…娘子不要气…我真的很喜欢娘子…”
白露霜脸埋在她的肩膀,原想开口坦承其实是她自己任性,是她的错才是。可当她嗅到水一方身上那胭脂的味道,竟是如此浓厚,更别提她胸前的衣襟居然有女人用的甲油所留下的痕迹,她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不正是活生生的证据,她的胸膛也让另一个女人如自己一般肆无忌惮的温存着。
她奋力想要将她推开,水一方却只是拚了命的摇着头,不停的说着娘子别气…
“你放开我!!”终于等到了她无力挣扎时,她忍不住的吼了出来,而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水一方的眼神里头,居然满是失望。
她后悔了,她又在一次伤害了她么…但为什么,她身上居然有别人的味道
一直以来,她都是围着自己打转的不是吗
白露霜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自私了,可她脸上除了一抹傲娇的羞红,甚么也不愿意多说,对于水一方,她无法坦承自己的想法。
而水一方只是看着她怀里的人,过不了一会儿,如白露霜所愿的放开了她。
然后她离开了床榻,穿好了自己的鞋子,走到了放着那些糕饼的茶几。
“既然娘子不喜,我不再抱着你便是…”
水一方深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对于白露霜而言,她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么
然而这一次白露霜终于忍不住了,她赶紧自床上爬起,拉住了她的衣角。
“不,我不是…”她张口欲言,却又发不出甚么声音来,看着水一方的眸中湛满了慌张。这一次她怕了,她害怕水一方真是一去不返。水一方背对着她,被她揪着衣角,心里也彻底纠了起来。娘子究竟要自己怎么做明明叫自己放开她,现在却又追了上来,扯住自己…
她首先转过了身去,见她光裸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怕她着凉了,赶紧又抱起她回到床上。可被她抱起的白露霜双手却紧紧环住了她的颈子,犹如将溺死之人攀住一根浮木。
“娘子…”水一方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颤抖,仿若极度恐惧着,她在害怕甚么是不又害怕己会负气之下,再次扬长而去呢
然而白露霜沉默了很久很久,却甚么也没说。
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一字也不吐,水一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就想在想些甚么。
于是她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