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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都走了。”素寒总管说:“有这种事情?出去看看。”
素寒总管走了出去,只见大厅里空荡荡,只有几个公子还坐在那儿,客人却一个也没有了。要是在平时,这时候,正是客人耍酒放疯最热闹的时候,今晚太静,静得让人有点害怕,外面竟然传来那些老鬼哭泣的声音,看来也是听了音乐有感而发,但听着寒碜,让人恐怖,素总管说:“阿三,今晚没事了,叫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素总管也正想去睡,见后院二楼还亮着灯,他想起了早两天被人卖进来的男孩,货色很好,但被人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这两天一直没时间去看他,今晚无事,何不进去看看。素总管提了灯笼,进了后院,上楼梯时只觉得楼梯上有团黑色的东西蹲在那看着他,那黑色的东西在哪哭泣,哭得很伤心,他心里顿时麻麻的有点害怕,他说:“哪来的孤魂野鬼,我们闫楼可从没亏待过你们,你若还是到里面来吓人,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黑影一听,长长的一声叹息,从楼上滚下来,在素总管脚旁边滚落下去,不见了踪影,素总管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快步上楼,来到宛如门前,这时,琴声又起,素总管才知道,原来琴声是这里传出来的,苏总个知道这房间里有具琴,但没人会用,难道,这小男孩会用?
他正沉思,只听里面唱道:
昨日风雨昨日蝶,
雨打飞蝶翅儿残,
可怜蝴蝶命儿贱,
坠落花雨无处觅,
命悠悠,水悠悠,
早随浊水入溪间,
半扇翅膀半泪脸,
泪脸深处无人怜,
心高怎堪命儿薄,
随风随水渐渐远,
终落个,游鱼鸳鸯戏,
芳魂渺如烟,
终落个,游鱼鸳鸯戏,
芳魂渺如烟。”
宛如唱罢,深深的一声叹息,正要收琴,却见素总管走了进来,他忙起身行了个礼说:“干爹好,宛如一时兴起,弹奏哀曲,打扰 干爹了,很是不该。”
素总管冷冷的说:“谁让你进这间房间的,谁让你动那琴的,你没看见门上有封条吗?就算没封条,谁允许你弹奏了吗?你乐曲哀伤,影响了众人的心情,只是打扰我了吗?如今闫楼所有的客人一个不留的走了,你知道闫楼损失多大吗?小言,是不是你怂恿公子开的门,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宛如看到素总管严厉的看着小言,他一下想起小浪,想起小浪悲惨的命运,他忙一把把小言拉到身后,自己跪了下说:“干爹,这事真的不怪小言,这是我自作主张,自己走进去的,只是我进去时没注意门上有没有什么封条,我也不知道问题会如此严重,都是我的错,如果干爹要惩罚一个人,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素总管没想到这个男孩子这么善良,他倒不忍心责备了,他说:〃倒也没这么严重呢,你以后多多注意就是了,好吧,这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歇下,看你身体恢复得还快,说不定哪天就要上班了,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说完,素 寒走了出去,小言忙扶起宛如,声音有点哽咽说:“公子,小言只是你的奴仆,不值得公子对小言这么好,谢谢公子救了小言,小言感激不尽。”
宛如苦笑了一下说:“不用谢的,我不帮你,你一样的没事,只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尴尬的。”
小言扶着宛如走出房间,小言说:“公子有所不知,刚刚这里罪责很大的,素总管不好处罚你,盛怒之下,只有牺牲我来震慑你,公子一求情,素总管心软了,放过了我,这当然是公子救了我。”
宛如说:“好吧,就算我帮小言了,我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小言帮我呢,倒是以后小言多多帮衬我才是,我想通了,我还有血海深仇未报,我得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宛如说完,也就歇下了。
还只下午四点左右,京城第一楼开始进客,客人如潮水般涌进来,素寒看着那涌进来的人群,有点奇怪了,他在想,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假期,更不是什么节日啊,怎么会来这么多人?看着那些客人聚满大厅,素寒忙让人通知那些休假的公子回来上班,然后让演出的班子多准备些节目,晚上好加场演出。他正在安排事务,这时,有个管理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说:“素总管,来了这么多客人,原来他们是冲着昨晚的琴声和歌声来的,他们以为您昨晚放出那歌声,是给他们信号,都说今晚有节目呢,您得让宛如公子准备准备,来场压轴演出。”
素寒顿时恍然大悟说:“怪道呢,我就奇怪了去,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就来那么多人,好,你在这里招呼客人,我进去和宛如商量商量,这么大场面,时间又这么紧,我倒不知道宛如是否能吼得住场面,我上去看看。”
宛如一天都呆在屋里,心中老是挂念旁边房子的古琴,只到下午,小言见他忍得辛苦,就说:“公子一天魂不守舍的,我知道公子喜欢那七弦琴得紧,这阵子大厅在进客,素总管是不会来这里的,要不公子进去看看,过过眼瘾罢。”
宛如脸上顿时有了笑容,两人走了进去,宛如掀开白纱,那个爱不释手的样子,恨不能立即弹奏一曲,可他不敢,只是坐在那看着,小言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转身想出去为宛如看门,却没想到一下撞在一个人身上,等他看清楚来人时,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忙一下跪在地上说:“素总管,这事不能怪宛如公子,是我怂恿他进来看的,全是我的错,素总管要处罚,就处罚小言吧。”
素总管是要来安排宛如出场的,看到小言求情,宛如吓得脸色苍白,他多少有点尴尬,他说:“我正是为这事情过来的,你们不必害怕,宛如,我不处罚你们,只是你要将功赎罪,今晚去台上演奏一曲,但曲子不能过于颓废,只要你表演好了,这七弦琴以后就归你了,你想弹就弹。”宛如顿时大喜说:“换个曲子也不难,谢谢干爹。”
小言忙起来,也替宛如高兴,素总管说:“有曲子换自然更好,只是今晚客人众多,只怕你从未当众表演,倒不知道你会不会怯场,出去演出,这个可不能搞砸了。”
宛如笑笑说:“这也容易,我喜欢这七弦琴得紧,我只演奏我的,就当我在屋里演奏,我不管下面有多少人,我当他们不存在就好。”
素总管说:“你一个人演奏曲子,只怕过于单调,那么大的舞台,没人陪你,你更加害怕,要是能配上舞蹈最好,只是一时之间,哪能那么如意,宛如,你看怎样最好?”
宛如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现把曲子给您,您带给下面的乐师,要他们演练演练,哥哥们套一只别的舞蹈就行,谁能知道我们没做准备?”
素总管笑了说:“宛如果真奇才,你进来时奄奄一息,还好我未看走眼,收了你进来,果然不错。你把曲子给我,我便拿去给他们看看,如果不行,那你独奏算了。”
素总管拿了曲谱,对小言说:“小言,给你主子厨房准备饭菜去,我会吩咐厨房,给宛如准备精致的晚餐,宛如自己在心里蕰 量蕰量,别搞砸了今晚的演出才好,现在也别演奏曲子,给压轴曲目一点神秘感。”
素总管说完,满意的出去了,小言和宛如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他心中充满喜悦,这时宛如从咕噜岭下来,第一次那么开心,一把七弦琴,把他所受过的伤害冲淡了不少。
我一直在院子里听宛如贵妃说他的故事,紫琅紫珀他们打扫完房间也出来了,听着他悲惨的经历,众人唏嘘不已,直到他说到这里,众人听了也为他开心,骨碗朵说:“宛如贵妃,我在朝中时,知道女皇最钟情宛如贵妃,为了宛如贵妃,多次和 古丽侬的父亲,皇后爷发生过冲突,生气之余,女皇甚至几次欲废了皇后爷,我当时还为皇后爷鸣不平,还因此上过奏折,现在想来,当时皇后爷见女儿学艺归来,人品出众,自是未来女皇的最佳人选,未免过欲高调,引起女皇的不满,我和古丽红事件出来后,女皇见古丽侬过于嚣张,怕退位后被她左右,有废古丽侬接班人的意思,古丽侬便和皇后爷动了手脚,害了女皇,听说女皇临死前要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宛如贵妃,那时我已经被关押,后来事情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宛如说:“女皇,是我一生的挚爱,因为那一晚的见面,为了灭口,我 被古丽侬杀死了,那个畜生,还杀了我儿子,所以,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再回咕噜岭。”
虽然夜已经深了,所有人都没有睡意,继续听宛如讲他和女皇的故事,宛如说,那一晚,是他第一次见到了女皇,从此两人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一曲欢歌震惊全场 万分险恶化险为夷
素总管走后,宛如在房里虚弹曲谱,为演出做准备工作。而小言早早为宛如准备好了晚餐,等吃宛如完饭,素总管叫人送来一身衣裳,那是一身白色的衣裳,宛如皮肤白,沐浴后穿上衣裳,站在那里宛如天仙,小言赞叹不已说:“难怪公子叫宛如,真正的,果然宛如天仙。”
宛如黯然神伤说:“哪有天仙呢?天仙是形容女人,我若是女人,在鬼都魔域,女人至上,我就不会被骗到这火坑来了。”
小言见触到宛如的痛处,他不敢再出声了,忙送了碗筷出去。宛如一直在房里呆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素总管亲自上来了,着人搬了琴过去,然后他带着宛如从后台上台,宛如来到台上,只见舞台前面用幕布挡了,琴就摆在最中间,舞台的两旁坐了配乐的师傅,八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哥哥在他身后准备着,素总管悄悄过来,在他耳边说:“宛如,别紧张,马上就要演出了,只要你一炮而红,以后你不但不用接客,你的前程也大了。”
宛如点点头说不紧张,素总管才放心离去,等素总管周后,宛如拨动了琴弦,这时,幕布轻启,只见台下坐满了人,那些女人坐在桌旁,手中搂着闫楼的公子,喝着花酒,宛如坐在台上,一身白衫,在几位哥哥的红裙衬托下,更显得与众不同,果如小言所说,美如仙子,顿时吸引了台下所有的目光,台下的那些女人们,把他惊为天人,不时发出了赞叹声,她们全都放开了手中的男人,一心关注宛如的演出。
这时,琴弦拨动,曲声清脆悠扬,鬼都魔域何曾有过这个,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宛如奏的曲子是【春花时】,只听他唱道:
春·光灿烂万花艳,
鸟儿飞,蝶儿把花恋,
遥看女儿荡秋千,
春风里,花儿鲜,
横荡秋千等少年。
少年郎,把手牵,
醉卧花丛俩相怜。
正是春花时,
郎情妾意永相连,
气喘喘,娇羞羞,
羞得花落在眼前。
这首春花时曲调轻松欢快,曲罢余音缭绕,台下众人,听了齐齐叫好。宛如站了起来,白衣如雪,皮肤吹弹欲破,五官端正,眼中一点淡淡的忧郁,顿时吸引了不少女人,有人开始往他身上砸钱,要他再来一曲,宛如顿时不知所措,还好这时素总管上来了,他见宛如紧张,轻轻的拥住他,对台下的人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