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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三个女人完全被吓住了,等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更惊恐的一幕。
张富国整个人趴在打豆酱的木桩子面前,然后把脑袋给伸了过去,那重重的木桩直接砸了下来,活生生把张富国的脑袋砸爆了,那红的白的飞的到处都是。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娘问,这木桩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村子里打豆酱的机制不是铁的,而是用一棵大树的树干制作而成,在树干中间加了一个树墩,把树干做成跷跷板的样子。
在打豆酱的时候两个妇女站在另一头用脚压着尾部,树干的前半部分就会翘起来,她们一松脚绑在树干前头的木桩就会狠狠的砸下去。
以前我和村子里的几个小伙伴还帮大人们打过豆酱,在用完之后,就会用一根牵牛的粗麻绳绑起来,根本不会出事。
我娘浑身都在抖,说当时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张国富把脑袋伸进去吃豆酱的时候,那绑着树干的绳子突然就自己断了。
说道最后,娘一手捂着嘴,脸色有些难看,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一路上和娘还有大哥说着话,等赶到张国富家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
张国富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没有人敢搬动,因为死的实在是太惨了。那脑袋都被砸扁,在接豆酱的盘子里还有一颗被碾爆的眼珠子。
张富国他媳妇坐在尸体旁,抹着眼泪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喊着国富啊,国富啊!场面又是惊悚又是凄凉。
至于二狗叔的媳妇不见了,估摸着上山找她男人去了。
到后来还是村长出了很多钱请了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把张富国的尸体给搬出来。至于张富国的那个侄儿张成龙早就离开了张家村。
上次大庆叔被烧死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娇娇离开了,脸上没有伤心,反而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他回来是干什么的。也许就像村里人所说的,趁着父亲病重想回来套问家产在哪儿吧。
到了晚上,山上打猎的人回来了,他们全都不知道张富国跑回来丧命的事情。
二狗叔说,当时他们碰到了一群狐狸,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要知道狐狸都是独自行动,哪见过这种场面?
所有人都兴奋的分头追,到了要下山的时候才汇合在一起。没想到张国富自己跑回家了,而且还发生了这种事。
至于二狗叔身上的钱袋是怎么丢的,他说不知道。听到自己的钱袋在张富国身上,他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大伙都以为,张国富这一次死亡是意外,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
可第二天又有人出事了,这一次死的更为凄惨。
那人死在了自家的床上,当他媳妇掀开被子想叫他起床的时候却发现满床的毒蛇,有好几条毒蛇被惊吓,从尸体的鼻孔,眼珠子和耳朵慢悠悠的爬了出来。
他媳妇差点没被这惊悚的一幕给吓疯了。
在牛医生给尸体检查,破开肚子的时候发现,内脏全都被蛇吃空了,只剩下外边一具空壳。
接下来的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惨死,死状全都不一样。
有的是上茅房蹲坑的时候被毒蛇从后边钻进身体里,有的是被黄鼠狼咬断了脖子,最惨的估计是上次猎杀野猪,反被野猪獠牙刺穿大腿的那家伙。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被刺穿了大腿,而是在出村子的时候被成群的野猪践踏断了脑袋,野猪那长长的獠牙顶着人的脑袋在村子里到处逛。
几乎上山打猎的人死了三分之二,还有一些是这些猎户们的媳妇,子女。
死了一个人可以说是意外,死了两个是巧合,但是接二连三的死人。还都和动物有关这就不是巧合,而是报复了!
一时间村子里人心惶惶,家家紧闭门户不敢出门,太阳还没落山就关门锁窗。
也没有人在敢山上打猎。
可就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人惨死。
村里到处都再传,肯定是因为打猎引起了山神的愤怒,所以才会报复整条村子。
要不然为什么在家里放了雄黄,点燃了艾草,洒满了石灰还会有动物进屋杀人,也只能有神力才能作出这种事。
虽然我家没有死人,可我爹吓得不轻,他也是山上打猎的一员。
每天就见到他坐在炕上浑身发抖的拿着水烟筒闷头吸烟,也不下地干活,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他会不会是下一个。
能把一个倔强的和头牛一样的人差点活生生逼疯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后来村子里的人再也憋不住了,村长召集了村里所有的壮汉,说几个畜生都敢那么猖狂的在本村杀人,要组织一次反击。
除了我爹,和一些半大的孩子,还有外地打工的成年人,半个村子的男性几乎都去了。
去的那天,村长还让人绑了几头猪和牛,一些鸡鸭等等说用来祭天。
村里的黑狗也被屠杀个干净,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半桶黑狗血,嘴里含着一勺生糯米,说是辟邪。
每个人的手臂上缠着红带子,手里拿着大砍刀在中午太阳最大的时辰出发了。
而村子里的女人,孩子全都在家里为他们烧香祈福。
到了晚上,只有二狗叔一个人回来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的,裤子只剩一小片布料挂在身上。
他回来之后就跪在村子中央的大榕树前一声不吭,一个劲的磕头。
不管怎么问他,他都不回答,嘴里一直低估一句话:“望残月,血洗潭;鲤鱼潜水,百鬼抬。”
望残月,血洗潭;鲤鱼潜水,百鬼抬。
没有人明白二狗叔不断的念叨的这一句是啥意思,可细细琢磨却让人遍体身寒。
而一些上山寻找自己丈夫的妇女也没有在回来。
以前热热闹闹的张家村已经变成了一个死村,没有人敢下地种田,家家户户每天紧闭着户门不敢踏出家门一步,全都吃着自家存着的粮食、
好在这儿是农村,每家每户都会留着一些,在后院也种着一些蔬菜可以食用,不然全都要饿死。
我一边抬着扛着柴火进厨房准备做饭,心里一边想着:要是七太公在就好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会不会管村子里的事情。
至于张静还不知道她爹身上发生的事,一直待在山里跟七太公专心学艺。
我心想着她要是知道肯定会回来的,毕竟这儿才是她真正的家。
“咦?”我刚把怀里的柴火放进火坑里,突然就感觉不对劲了。
第十八章 怪婴
我看着黑漆漆的火坑一脸疑惑。
这第一炉火我半个小时前就开始烧好了,火势也很旺。我还把锅在火上架好,开始烧水打算把上次吃不完留下来的猪大腿给顿了。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这火不仅没越烧越旺反而熄灭了,而且连一点火星子都没冒。
我用火钳去拨了拨火坑,把一根没烧完的柴夹出来一看,发现这火像是被水给浇灭了似的。
奇怪了!
我低估两声,拿了些干草塞进火坑打算重新点燃。
可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这火怎么都点不然,而且里边还有两道绿光在火坑里一瓢一瓢的。
吓得我一连向后退了两步,眼睛死死的盯着火坑里那飘来飘去的两道绿色。
在火坑里,一个小小的婴儿挥舞着她的双手,一点点正从火坑里爬出来。
她的头很小,只有我的巴掌大小,下巴却很尖,像是刀子削过似的。
她的双眼此时正死死的盯着我,一闪一闪的冒着绿光。
被她这么一盯,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种被毒蛇给盯住的感觉。
我“妈呀”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下意识的抬起头一看,却发现那个恐怖的婴儿不见了,火坑里整烧着熊熊大火,架上火坑上的锅子也在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刚才那个是幻觉吗?
我深呼口气,缓了缓自己乱跳不已的心脏,壮着胆子重新走了过去。
火势很旺,我用火钳翻了翻柴火,火坑里什么都没有。
看样子真是幻觉。自己吓唬自己。
我自嘲的笑笑,用手掀开锅盖,惊恐的看到一个小小的婴儿蜷缩在锅里,是刚才我见到的那个怪婴。
她像是熟睡一般,整个身体卷缩成一团。她没有下半身,在腰往下的部分是一条白色,很长的蛇身,盘成一团。
突然,这婴儿猛地张开了双眼,嘴角微微裂开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嘣”的一下断掉,眼前一黑,我重重的向后倒去。
当我醒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酸疼的要命,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人一根根的折断。
头也昏昏沉沉的,耳边嗡嗡的响,动动手指都是如此的艰难。
我微微扭过脑袋,发现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在打鼾,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样子我昏迷过去之后娘一直守在我身旁,也不敢去睡觉就在这儿守着。
爹和大哥不在房间里,反而是听到大厅里传来两人小声的对话。
我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娘下巴重重的一点,身子反射性向后靠了靠。
娘举起两只胳膊伸了个懒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刚要接着眯会儿,眼神却和我触碰到一起。
“柱子,你醒了?吓死娘了!”娘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我床边坐下,一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翻来覆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帮我测量体温,眼睛满是惊喜和担忧。
我点头,鼻子有些酸酸的,想要开口嗓子却干燥的厉害,说不出半个字。
爹和大哥听到娘惊喜的叫声也从外边赶了进来,见我醒了之后都同时松了口气。
娘则是激动的对着西边的方向跪下来,双手合十放在身前不停的磕头,嘴里不断的念叨:“多谢观音菩萨保佑,多谢观音菩萨保佑!”
最后还是我大哥告诉我,我才知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啥。
大哥说,那天他见我久久的在厨房没出来,还以为我是在偷吃猪腿肉。进去一看才发现我倒在火灶旁浑身抽搐的厉害,口吐白沫的嘴里不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当时把他吓得够呛,赶紧把爹和娘叫进来。
娘当时就吓得坐在地上抹眼泪,还是爹和大哥一起把我抬到床上的。
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把我叫醒,可偏偏我就是醒不过来,身上还冰凉得厉害,像是从冰柜里捞出来似的。
后来娘说去请牛医生过来帮看看,可牛医生哪还敢来啊?
我爹去找他的时候,牛医生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妻儿逃去县城避难,说张家村现在太邪门了,他不敢插手害怕引火上身。
而且村子里都传言这是山神发难,是中邪了,他只是个赤脚郎中治不好。
最后被我爹逼烦了,他还说什么让我爹帮我准备后事,爹气得把牛医生暴打了一顿。
牛医生不敢帮我看病,村子里也开始刮起了风言风语,说因为我爹上山打猎,所以山神把这孽都报应到我身上。
大哥说,我昏迷的这几天他们为此和村里人闹了多少次矛盾,好几次要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