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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罪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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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子很开心,吃了一口,才想起来问道:“爸爸,姐姐在哪,为什么我一整天都见不到她呢?”
  金本的眼神闪烁,迟疑良久,才道:“姐姐今天不在了。”
  静子悻悻然把只咬了一口的点心放下,赌气道:“为什么?”
  “静子不是最喜欢樱叶饼了吗,怎么不吃完?”金本答非所问,“浪费食物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你看,镜子就从来不会浪费。”
  “哦。”六岁的静子只好捧着樱叶饼一口一口接着吃完,可当她抬头看见父亲阴沉的表情,不禁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有一件事,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静子,其实金本并非姐妹俩的亲生父亲。
  这也是静子后来无意中听说的,而那时,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久到“金本镜子”这个名字已俨然成为了家里一个不可触及的禁忌话题。
  人们普遍认为镜子正对着床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在更传统的观念里,连卧室都不要摆放镜子是最好的。因为夜间阳气衰弱,而镜子是附聚魂灵的风水之物。
  这种观点也并非全是迷信,试想一下,一个人从梦中惊醒坐起,心如雷战,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在张目如盲的黑暗里,赫然看到自己冷汗涔涔、苍白如纸的脸庞,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这就是金本静子在无数个夜晚的处境。
  从粉红色的梦境里抽离出来,瞬间又踩空坠入无边的漆黑深渊里。
  无数次,静子在那面镜子里看到了那张脸,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姐姐的脸。
  她在哭泣。
  姐姐在哭泣。
  在无人的夜里放声哭泣,没有人阻止她。
  不像母亲,每次在眼眶里冉冉打转的眼泪,都会因为父亲的阻止与呵责而迟迟无法落下。
  在那件事以后,家里的所有人的面目都让静子感到异常陌生。
  “不过,至少,我还能认得你的样子。”
  …
  “姐姐。”
  夏映蓝拘谨地坐在卡座里,不情不愿地抬手喊了一声。
  “叩叩”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夏若岚踩着纤细得令人心颤的高跟鞋朝她稳稳走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美艳气场,从门口到咖啡桌的短短一段路就吸引了不少注视的目光。
  姐妹俩长得一点都不相似,夏若岚继承的不仅是母亲的美貌,还有轻佻和爱折腾的性格,而夏映蓝则长得更像生父,性子也比较理智沉稳。
  走到夏映蓝面前,夏若岚风情万种地脱下墨镜,侧过脸,从头到脚打量了夏映蓝一番。
  “头发都这么长了,以前不是非短发不可的吗?我那时让你和我留一样的发型,你还跟我闹来着。”夏若岚款款坐下,撩了一下头发,慵懒地抬了抬眉梢:“说吧,找我什么事?”
  夏映蓝轻咬下唇,努力克制脸上多余的表情,眼中却不由自已地浮起一丝倔强,“你当年一声不吭地‘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明一下的吗?”
  夏若岚美目微睁,笑道:“拜托,我是意外身亡诶,难道还要去死之前敲锣打鼓摆流水席禀告乡亲父老吗?”
  夏映蓝恨恨地回瞪她,因睡眠不足而微青的眼底蓦地泛起了淡淡的红。
  十四岁那年,有一次,夏映蓝意外在街上看见姐姐和一个男生相携走进了一家精品店,而那个人,正是自己那声称在上补习班的初恋男友。
  那个男孩的模样,夏映蓝其实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她还记得自己那天发了很大的火,对夏若岚说出许多口不择言的话:“最讨厌你了,坏女人!为什么你总要抢走我喜欢的一切!”
  等到怒气平息了以后,夏映蓝才从已经成为前男友的男孩口中知道了真相。原来,那天两人只是一起去店里挑选准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夏映蓝忐忑又扭捏地回到家,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向姐姐道歉,眼前的情景却让她眼前蓦地一黑。
  夏若岚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尖锐的刀片掉落在一滩鲜血里。
  “姐姐,你醒醒……对不起,之前我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豆大的眼泪簌簌落到自己脸上,夏若岚没忍住噗嗤一笑,旋即睁开了眼睛,“哈哈哈!被骗到了吧,小傻子!”
  夏映蓝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愤愤然转身就走。
  “好啦,开个玩笑而已。”夏若岚从地上爬了起来,追在妹妹身后厚着脸皮哄她,“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死掉的,就算死掉也会变成鬼魂在你身边陪着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在过去这些年,在多少个混乱的梦境之中,夏映蓝都希望已经被宣告死亡的夏若岚能够像那年那天一样,可以突然睁开眼睛,笑嘻嘻地追着自己喊小哭包。
  她多么希望,姐姐的死亡只是命运同她开的一个拙劣的玩笑。
  “你怎么又……哎,不要耍无赖啊。”夏若岚啧了一声,摇摇头,露出了被打败的表情,“好了好了。真是的,从小到大都这样,一有什么事情就只会哭。”
  “哪有!明明你才是那个喜欢眼泪攻势的心机女。”夏映蓝反驳道,声音里还带着少少鼻音,显得可怜又可爱,“小时候为了一块小点心、一件新衣服就总在爸爸面前装可怜,上初中以后就乱教我‘漂亮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的软肋’之类乱七八糟的话。”
  夏若岚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现在后悔了吧。如果当时听我的,你的初恋小男友也不会被你气跑。再说了,我那时候拿到的点心都有分你一半的好不好。”
  “什么嘛,分给我的明明是你不爱吃的那一半,你讨厌豆沙馅!”
  “我才不讨厌豆沙馅。还有,衣服我也会主动借给你穿。”
  “因为这样你才能让爸爸给买下一件!”
  “拜托,我挑的都是适合你的尺码!”
  “搞清楚,我俩的尺码是一样的!”
  “哈,真有脸说,你比我胖多了好不好!”
  “你!”
  “哼!”
  她们手臂交叉,同时朝反方向撇开头,神态、动作都如同照镜子一般,相映成趣。
  最后还是夏若岚先破功,扑哧一下笑了,她伸手戳了一下夏映蓝气鼓鼓的脸,“喂,好不容易见一面,别生气啦。”
  夏映蓝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低声连连追问:“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彻底消失,不知道来找我也罢了,你不是还和那个医生生了一个小男孩吗?我调查过的,那个男人一直独自抚养着孩子……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不得不和他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夏若岚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在尝试从千头万绪之中找出一个话头。
  片刻后,她轻笑一声,“那个孩子只是我自由的筹码罢了,倒也谈不上什么骨肉情深。”
  夏映蓝蓦地瞪大眼睛,复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嗯,很奇怪吗?”夏若岚挑眉一笑,笑容中却显出几分深沉的悲哀,“看来那个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怎么还不明白呢,自私无情的女人心里永远只有她自己。这才跳出火坑几年你就忘了啊,那个女人沉迷赌博,爸爸一死,她就迫不及待改嫁,让我们姐妹俩住到那个人的家里去。明知道老人渣对自己的继女心怀不轨呢,她却一直装聋作哑。”
  过往的情景在眼前纷至沓来,夏映蓝的情绪也变得低落,紧紧绞着手里的餐巾。
  “你说,这世界上是真有神明的吧,如果当年那个人渣不是突然失踪了,真不敢想我们现在会活成什么样子。可惜啊,神明也不能拯救所有人,那个女人逃走了,把几十万的债务压到了我们的身上。”
  夏若岚自嘲一笑:“我的身体里可也流着她的血啊,你怎么还能对我有期待呢?”


第31章 四、孕育
  回到家中,父子两人像往常一样草草解决了晚饭,乔新关起房门写作业,乔可均脱去了外套,有些疲倦地和衣倒在了床上。
  这一片住宅区人很少,很安静,隔着房门,隐约还能听见饭饭在阳台嗷呜着翻身的声响。饭饭就是那只小萨摩耶,乔新执意要给它取这么一个冒着傻气的名字,乔可均也就随他去了。
  他没有开灯,仰面躺在床上,陷在令人不知所措的寂静和黑暗里。
  昏昏沉沉之中,他的记忆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
  这一年的冬天异常漫长,乔可均比往常早上一个月换上冬衣。
  那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样在早上六点掀开窗帘,阳光洒进了房间,他感到一丝久违的寒意。
  他打开了随意搁在房间一角的随身行李箱,把围巾、手套和风衣一件件取出,挑起一件白色的毛衣穿上,再把剩下的叠好放进柜子里。
  空落落的衣柜里原本只有零星几件衣服,现在倒是一下子填满了大半。思索了片刻,乔可均把已经空掉的行李箱合上,放到了衣柜的顶上。
  看来,自己暂时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了。
  从圣慈医院被辞退后,乔可均便独自回到了南城。这栋房子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滨临海岸线,风景优美,每天都能枕着海浪声入眠。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是他童年时关于母亲的全部想象。
  这两个月来,乔可均养成了每天早晨都到海滩上散步冥想的习惯,沙子软塌塌的,让陷进去的脚步和时间都变得缓慢。
  远离人群与声响的独处对于乔可均而言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生存方式,只是与过去将近十年的忙碌相比,这种缓慢就像一场被无限拉长的幻觉。
  过去他全身心沉浸在手术台和实验室,只是这种沉浸也未尝不是一种麻木。从这种沉浸之中抽身而出,会令人骤然感到一阵意识上的苏醒,就像庭院里那棵断枝裂杈的老树被一场冷雨洗刷了积满尘土的躯干,露出了可被审察的面目。
  前些天,在与父亲久违的通话之中,乔衡镜没有对他的遭遇过多的发表意见,只建议乔可均换一个职业。
  这建议的口吻也恰似他过去一直给予的关心,保留、克制又冷静,
  乔可均不置可否。
  无力感裹挟着年月的重量压在舌尖,让他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让沉默的电流声无言地排解这份疏淡的愁绪。
  在短暂的通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乔衡镜请他帮忙将一套存放在储物间里的旧邮票给寄到他正在出差的城市去。
  乔可均应下了。
  他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阁楼,花了几个小时来寻找父亲口中的邮票,在这个过程中,他意外发掘到了不少被保存下来了的小物件,洗得发白但质地柔软的旧衣服、数量不多但被整理得很好的相册、只在封面写了名字的崭新的小学练习册、绝版多时的卡带机……而最令他惊讶的是,这堆“藏品”之中,居然还有一只烧焦了的小奶锅。
  人生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纪念物是当中一个纽结,虽无一定向,却与四周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乔可均放下手中的小奶锅,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户。
  恰好此时,一只蝴蝶从庭院大树的枝叶间飞出,扑进了阁楼角落里的蛛网。
  乔可均伸出手,将它微微翕动的翅膀从缠绕着的白色蛛丝之中解放出来。
  他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一股新鲜的念头却从心底涌起,就像一场温柔的大雨过后,从湿润的泥土里探出头来的小蜗牛,长长的触角在空气中颤颤摇曳。
  走下阁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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