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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骆东升赶出了厕所,单脚撑着身体,一手扶墙,开始解裤腰带。
。。。。然后。。。他发现他不会解。
顾屿非穿的是宽松的短袖和大裤衩,裤子掐腰掐的刚刚好。
此时,裤头绳子也不知怎么的打了个死结,怎么的都打不开,更别提扒下来了。
顾屿非有些憋不住,内心争斗了一番刚想把外面候着的骆东升叫来。
临近关头,突然急中生智。
身上的裤衩很是宽大,长度到膝盖,他咬牙使了吃奶的劲;只听“嘶拉”一声,档下被彻底撕开了个大口子,长及膝盖的布料没了连接处,宛如一条裙子。
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一蹦一蹦的蹦出了厕所,布料在腿间翻飞。
骆东升将他搀扶上了轮椅,见他裤子奇怪,顺手一理却傻了眼。
顾屿非莫名的觉得某处发凉,他晃了晃两条大白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脸腾得涨红的犹如关公,手忙脚乱的企图欲盖弥彰,却不想暴露的越加的多。
顾屿非觉得他无法面对骆东升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骆东升捂了捂有些发热的鼻子,默默的选择没看见。
只是他能若无其事顾屿非不行。
他一瞬间仿佛沧桑了10岁,身心疲惫。
形象是没了,脸也不存在了,今后他还怎么当一家之主。
顾屿非心塞,心塞的午饭都少吃了一碗。
长久下去他一定会日渐消瘦吧!
顾屿非瘫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有些忧伤。
忧伤着又开始叹气,一连叹了好几口。坐在他旁边就餐的骆东升放下了正要夹菜的筷子,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不合胃口?”
午饭是在他卧室里吃的,今天的饭菜可口,屋里也通风,并不热;骆东升瞧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疑惑。
顾屿非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是藏着心事。
他拿着筷子,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敲着空碗。
半响过后,他抬眸定定的望向骆东升,突然道:“我去见见你父母吧!”
。。。。。
“咳咳咳”骆东升抿着茶水,闻言险些被茶水呛到。他捂了捂嘴,待咳嗽平息才开口。
“我父母???”
骆东升真是要佩服死顾屿非的脑回路了。
他一跪地成了求婚,一言不合就互许终生,没几分钟就要见父母,这进度是真的让他挡不牢。
骆东升抚了抚额,有点脑袋疼。
顾屿非见他久久不回答,开始忐忑起来。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原本想要稳重一点,明天再提,但是今天“妈妈”的出现让他有了紧迫感,他不得不得加紧速度了。
顾屿非决定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东娘既能尽快成了他的人,他妈也无话可说了。
顾屿非心中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越想越觉得对的很。
他握住骆东升放在桌上手,含情脉脉道:“你不想早点成为我的人吗?”
骆东升捏着的茶杯差点没拿稳。
他抽了抽嘴角,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那是自然的。”
顾屿非听着他的回答激动的坐直了身体。
“那还在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顾屿非是个行动派,立马将骆东升拉了起来。
顾屿非不打无准备的仗,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只烧的黑漆漆的黑炭,还扯了根丝带在上面绑了一个美腻的蝴蝶结。
顾屿非看着他加工过的见面礼觉得自信满满,这是他的家底,为了讨老婆他可是拼了。
顾屿非喜滋滋的递给骆东升看,一副要夸奖的样子。
骆东升瞧着那两块一如早上的黑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这哪里是送礼,这是投毒啊。
骆东升表情不变,笑着点了点头。
得了“东娘”肯定后顾屿非更加高兴了;他娴熟的转动了轮椅,向他岳父岳母的房间走去。
骆东升房间靠里,顾屿非出门右转,在正对楼梯口的房间前停下。
他美滋滋的敲起了门。
骆东升望着这扇眼熟的木门,表情有些微妙。
门开了。
顾屿非收敛了脸上的笑,正襟危坐的冲开门出来的男人喊了声:爸爸。
开门的是陈圆,脱去了白大褂的他戴着个黑色的棒球帽,穿着纯白的短袖、短裤,短袖包的有些紧,可能是他又胖了。
他拉了拉被肚子撑起的衣服,一句“谁”到了嘴边,就被这一声爸爸噎的他面容扭曲的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顾屿非(啃苞米)啊。那是爱的味道
那啥。这个也算是糖吧!!!
第7章 苞米地里的田螺男孩05
陈圆大学毕业不久,连小姑娘的小手都还没牵过,就凭白无故得了个大儿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陈圆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一些;下一秒顾屿非拿出了两块黑炭就凑到了他眼前。
陈圆正张着嘴,眼前忽然一黑,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味道直溜溜钻入了口鼻。
陈圆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东西,难忍的一掌将那坨异物拍了出去。
异物滾远后,迎面的是顾屿非那张惊愕的脸。
陈圆脸一僵,扯了个僵硬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道:“顾 少 爷?”
顾屿非的满满自信被现实打败的支离破碎。
顾屿非垂眸望着地面不言不语,一双鸦睫掩去了心中翻滚的情绪。
陈圆茫然无措中瞥见他身后的骆东升,他嘴唇动了动,无声的问他。
“什么情况?”
骆东升读懂了他的话,手势比划让他别说话。
陈圆将棒球帽摘下来,用衣袖蹭去刚冒出来的冷汗;他不清楚情况,瞧着他的手势便配合的点了点头。
顾屿非肤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白。他有些消瘦;这会儿套着件圆领大白T,宽大的衣服愈发显的他身子单薄。
此刻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他任由半长的黑发凌乱的铺散在纤细的脖颈处,有些碎发甚至隐匿进了领口里。
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存在感。
骆东升望着他,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他一侧肩膀上摇了摇。
顾屿非的身体随着触碰轻轻一颤,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只见他脸色苍白,眉宇间满是脆弱;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眼泪在眼眶中徘徊不定,却始终没有落下来,生生给他憋了回去。
骆东升望着那双眸子,一时恍惚,开始心跳加速起来;他看着他很久,久的陈圆都快憋不住了,他还等着回答呢。
骆东升回神,暗骂了一声自己禽 兽,他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手,若无其事的放在椅背上。
骆东升干咳了两声道:“。。。。。爸。。我要跟田螺男孩结婚。”
骆东升喊的不情不愿,他可比陈圆大几岁,这越了辈分喊爸爸怕是要天打雷劈了。
他不想喊,但顾屿非安排的剧情使然,这会他还深受打击着,现下肯定是不能在刺激他了。
陈圆呆愣呆愣的,收获了一个儿子已经够让他懵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陈圆郁闷极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不知所措中,何莹的脸突然跃上心头。
顾屿非作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情绪也是多变,一天一个样。
每天面对不同的他,让他们这些医护人员都很头痛。
因此,他们一起探讨后决定,只要每次顾屿非开启新的篇章,最先知道的人都需要让其余人也知道。
何莹是这次最先知道的,因此昨夜他们全体开了个会。
何莹将她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最后根据关键词“田螺”将内容定格在田螺姑娘这个民间小说里。
田螺姑娘这个故事广为人知。
它讲述的是田螺姑娘为农夫报救命之恩,日夜同他相伴、照顾。
田螺是个善良又貌美的姑娘,这日渐陪伴下,田螺姑娘从始而终的贤惠让农夫动容;最终田螺坦白了身份,跟农夫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这个故事结局是美好的,但是期间却是一波三折的。
田螺姑娘在遇到农夫之前有个追求者,是个蚂蟥精,蚂蟥精贪图她的美貌想方设法要将她得到。
田螺姑娘的母亲也不是善茬,竟然不顾田螺姑娘的反对,里应外合,私自想要撮合他俩。
田螺姑娘自然是要反抗的,历经波折后最终和农夫一起打败了蚂蟥精。
而顾屿非的故事里略有不同。田螺姑娘成了田螺男孩,农夫成了姑娘,还是骆东升这样的姑娘。
开会结束后陈圆心里是幸灾乐祸的,这纠结的三角恋一看就不好过。
而陈圆之所以幸灾乐祸,是因为从顾屿非病重以来,给他的人设基本都是打酱油的,这一次想当然的也是如此。
然而现实打脸的如此之快,他确实不是三角恋之一。他成了农夫的爸爸。
。。。。。
陈圆如梦初醒,“哎”了一声。
“我同意了。”
陈圆入戏入的快,没有任何压力的认下了那句爸爸。
陈圆想通了后,倒是开始有点期待谁是蚂蟥精了。这个角色可比他惨多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有一个更惨的在后面垫背,前面的反而就没那么难受了。
陈圆话音落下不久,顾屿非抬起了头,他看看骆东升又看看陈圆,脸上的低落神情参杂着溢于言表的惊讶之情,像是不敢相信。
顾屿非的所有表情都摆在了脸上,高兴也好难过也罢,通通是一看就透的。
骆东升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握住轮椅的手推把往前推了推;陈圆一看骆东升的提醒,立马上前自然的拉住他的手,亲亲热热的将他领进了屋。
“唉,爸爸同意你们的,刚是爸爸的手误,爸爸很喜欢你的礼物。”
陈圆好像当爸爸上了瘾,一连几声爸爸听的骆东升脸都绿了。
顾屿非倒是喜上眉梢,高兴的又喊了声“爸爸”。这喜气洋洋的样子同刚刚的垂头丧气判若两人。
陈圆的房间和骆东升的布置没有多大不同,他们在沙发上落座,屁股还没坐热,门再次被敲响起来。
进来的是林一一。
顾屿非一看到她,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小星星。
他大声道:“妈。”
顾屿非得了“岳父”的同意,重拾了自信。
林一一开门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往后瞅了瞅。
见陈圆笑呵呵的看着她,她反手指了指自己。
“我?”
陈圆的笑容看着有些古怪,林一一回想起陈圆坑人又嘴欠的种种事迹,立马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像是随时要走人。
陈圆一看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拽到他身旁落座。
他似乎是心情不错,他笑呵呵着,眯的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都只剩下条缝了。
“我跟你岳母都同意这门婚事了。”
林一一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中,迷糊中看着陈圆近在咫尺的圆脸,下意识抬屁股挪离了他几分远;她听他所言后更是觉得云里雾里。
陈圆见她不回应,笑容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