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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本来只是讲个笑话,听到这话,竟然无话可说。
“媳妇儿,我们还是继续讨论给你妈送什么吧。”
老林仔细琢磨了一下,孔母喜欢养生,那么他能送的无非就是绿色食品保健品理疗仪,后面两个水分太大,还是绿色食品实在。
农家乐里种了葡萄,不多,就是是两排葡萄架子,留着自己吃的,他让亲戚挑肉厚皮紫的装上了一箱,亲戚发来照片时瞥见旁边地里的油麦菜长得正旺,又让亲戚掐了一把油麦菜尖,让工人也一并送了过来。剩下的就是衣着发型,孔语死活不让老林回家取准备见丈母娘的衣服,还是让他把前几天买的衣服换上了。
“今天99分。”
孔语拍了拍老林的肩膀:“剩下那一分是我挑衣服的功劳。”
因为要照顾孔语,老林没有开车,让工人把自己和孔语送去了孔语家。孔语要面子,把头上的纱布摘了,顶着一头药膏回家。老林一会儿担心他感冒,一会儿担心他伤口感染,车里空调调低了又调高,最后干脆在车上翻出了一把小扇子,给孔语扇风。
“你现在千万要注意,别着凉,也别吹凉风,小心头疼。”
“哦。”
孔语正低着头戳手机,也没注意老林说什么,更没注意身边那把呼呼扇着风的扇子上写着什么,只觉得这人工风扇比起空调来说舒服了不少,便说:“把这扇子带上吧,等会儿还可以给头上的伤口遮遮太阳。”
孔语想的是帅哥半遮面,可是当他走下车,随手用扇子遮住脑袋上的伤走向孔父孔母时,却带给了孔父孔母不小的视觉冲击。
扇子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不孕不育,阳痿早泄。
孔父孔母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
还是身边的阿姨精明,连忙迎上去接过老林手里的礼物:“快进去坐坐,给你们准备了绿豆百合汤。”
孔父孔母这才回过神啦,走过去把孔语老林接进了家门。
孔父不善言辞,也不好意思发问,拽了拽孔母的衣角,给她使了个眼神。
孔母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然后招呼着老林坐下,又拉过孔语,问他:“你脑袋怎么破了?”
“脑袋——就——”
孔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阳台的方向,平常伶俐的嘴皮子,这时候倒成了摆设。
“就是……算是撞的吧……”
孔语知道孔母的性子,不问到底决不罢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有指了指老林,想让老林替自己解释。
孔母的目光顺着孔语的手指看向老林。
老林被丈母娘这么一审视,身体猛地挺直了。
“也不算是撞的……情况比较复杂……”
这个大乌龙也不好解释,严格说来,也是自己保护不力,让孔语受了伤。老林被孔母盯着,一时之间,额头上竟然冒出些冷汗来,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孔母看了看孔语,又看了看老林,突然摸了摸孔语的头顶。
“医生说不会留疤吧?”
“不会。”
“那就好。”孔母松开握住孔语胳膊的手,“小语,你陪小林坐坐,我去厨房看看菜择好了没。”
孔语和老林同时松了口气。
第13章 13
这一切都被孔母看在了眼里,她匆匆回了厨房,还掩上了门。孔父一看到她进来,连忙过去问。
“问出来了吗?”
“诶,你让我怎么开口!”
孔母在小圆桌边坐下,随手在菜篓里捞了一棵小青菜,掐去了一片残叶。
“这伤啊,肯定不是撞的,看他俩那样子——身体不行,这感情也不和谐了!俩人架都打上了。”
孔母一颗小白菜被择得只剩一根芯,忧心忡忡地看着孔父。
不怪她脑补,这小区里她就是半个青天,什么样的家务事没见过,可以算得上明察秋毫,孔语一个眼神能让她脑补出一场戏。
孔父默默卷起报纸,夹在胳膊上拉开厨房门。
“你去啊?”
“我去瞧瞧。”
孔父一直不善言辞,和老林也没说上几次话,可是心里比谁都着急。他走出厨房门,先去书房逛了一圈,拿了一支笔在报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又回了客厅,看到孔语不在了,老林一个人坐沙发上,便走过去,一脸严肃地从胳膊下抽出报纸,两手牵着长边抖开。
这是老丈人第一回 主动坐过来要和自己讲话,老林受宠若惊,往旁边挪了挪:“您——”
孔父咳了一声,打断了老林的话。
老林有些茫然。
孔父又抖了抖报纸,动作之大,让老林有一种老丈人在用簸箕筛玉米的错觉。
“报纸不好拿吗?”
老林看向孔父,却看到孔父皱着眉,死死盯着报纸的一角。
老林看过去,却发现老丈人在报纸的一角,工工整整的写着:“小林,生殖系统有了毛病,一定要去正规医院看医生,不要相信小广告。”
老林:“??????”
老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孔父还以为老林被自己发现了秘密受了打击,安慰道:“小林,不要担心,现在人造子宫技术都出来了,别说这点小问题,你一定要放轻松,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老林终于忍不住了,他问孔父:“叔,您这是哪里听来的,说我——说我那个方面有问题?”
孔父毫不犹豫出卖了老婆:“你阿姨告诉我的。”
老林问:“阿姨又是哪里听来的?”
“她——猜的?”
孔父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小扇子上面,老林也一道看过去,瞬间明白了这玩意儿就是误会的源头,连忙捡起那把扇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都是误会啊!”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被人误会那方面不行更糟糕的事了。他花了整整十分钟,把这一连串误会从头到尾给孔父解释了,当然,在说到周喻义被误会和孔语被揍的时候,还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给他们留了十分面子。
可就是这有所保留的乌龙串,依然给孔父带来了十足的心理震撼。
他盯着老林看了十秒,然后默默把报纸折好塞在了腋下,说了一句我去厨房看看你阿姨在做什么,颤颤巍巍地走回去了。
老林再一次目瞪口呆。
“媳妇儿,大事不好了。”
孔语回客厅的时候,还想从垃圾桶里扒拉出那把扇子,被老林按住手腕制止了。
“我好像把你爸得罪了?”
“我爸怎么了?”
“叔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就——都知道了。”
“什么??他知道什么了?”
从小到大,孔父都是一副冰块脸,虽然疼孔语,但要让孔语说不怕他,孔语绝对不敢开口。更何况,他这辈子除了性向,瞒住孔父的事,大概花上三天也说不完。
“大概从你和弟妹聊天那天起,能说的,都说了。”
“完了完了。”
孔语向后瘫在了沙发上。
“我要成穷光蛋了。”
孔语是专吃家里的二世祖,有钱没钱,就在他妈一念之间。老林还担心是自己一时言语不慎得罪了老丈人,听到孔语这么说,竟然松了口气。
“没事,还有我。”
老林把孔语抱到怀里:“再穷不能穷媳妇儿。”
孔语感动了。
两人一朝没忍住,就在沙发上亲上了,压根没发现孔父孔母就躲在不远处的隔断后。
“就这么亲上了?话都没说完?年轻人现在都这么冲动的?”
“你这老古董懂什么呀。”
孔母悄悄拉了拉孔父的衣角,示意他回厨房:“我看他们关系挺好,不用操心。”
孔父还在看,眉头皱着:“是不是亲太久了?身体不会出问题?”
“都让你别看了!”
孔母二话不说,把孔父拽回了厨房,合上门。
“小林这人靠谱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过几天催他们赶紧领证去。”
孔母说的“过几天”,其实就是今晚。
吃晚饭时,孔母特意问了一句,小林你现在住哪里。老林没懂孔母的意思,刚准备说大半时间住在孔语家,被孔语在桌下踹了一脚,连忙改口,大半时间住在家里。
“那其他时间呢?”
“其他时间——”老林看了孔语一眼,孔语指了指桌上的油麦菜,他顿时意会过来,说,“其他时间住农家乐里,那里有我的股份,有时间也去瞧瞧,而且现在天热,那里凉快,住着舒心。”
孔母给孔语夹了一块鸡:“儿子,我看你也得多去那里住住,那里有山有水有田,你多在田里跑几圈,身体才皮实。你看这走地鸡——”
孔母唠唠叨叨好一会儿,这鸡块就没落到碗里去,孔语盯着眼前那块鸡,眼神随着孔母的筷子上下移动。
“这鸡,就是地里跑多了,肉紧。”
叮的一声,筷子撞上了碗沿,鸡块终于落了碗。
“……”
孔语和老林对视一眼。
孔母又对老林说:“小林啊,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吧?”
老林完全不知道丈母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点头:“没问题,要不您也去玩几天?我给您安排房间。”
孔母说:“哎呀,那就不用了,打扰你们小两口多不好意思,是不是啊,老头子?”
孔母用胳膊肘撞了撞孔父,孔父点了点头。
孔语顿时明白过来了,孔母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催他和老林住一起。为了试探自己的猜想正不正确,他特意问了一句:“妈,今晚给我带菜回家吗?”
孔母又给老林夹了菜:“带带带,想吃什么带什么。”
没错了。
憋屈了好几年,终于摘了单身狗的帽子,扬眉吐气了。
孔语顿时觉得浑身舒爽起来,连带着说起回那个□□了自己快一个月的地方,也没有一丝抗拒。
其实那地方除了大白鹅和水痘,留给孔语的回忆也不算太糟糕,更何况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了,这回去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翻身做主人。
孔语这回装了两大箱水果熟菜回家,孔母连过年时的腊肉都从冰箱里翻了出来,让孔语回了农家乐,在地里揪几根蒜薹炒了吃。
“过日子是要互相理解的。”
孔母一手抱着小二,另一手挽着自己的儿子:“你都胡闹了二十多年了,该收敛收敛了。不要还和以前一样,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多考虑考虑小林的感受。”
“哦……”
“家务两人要分担着做,不要丢给小林一个人。”
“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孔母止住脚步,语重心长地对孔语说,“你要想想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多赚点钱……”
“没事儿,老林说他赚——嗷——”
孔母一巴掌拍在孔语脑袋上:“脸呢???”
孔语哭了:“妈,你拍的是我脑袋啊!”
“就是要拍醒你!”
“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责任心!有了家才会有责任!要不你以为我干吗催你结婚?我要当皇太后抱皇孙??”
“……”
孔语就这样一路被孔母送上了去往婚姻大道的专车。
专车司机老林问孔语:“媳妇儿,你右边的额头怎么也红了?”
孔语丧气地说:“被我妈打的呗。”
老林问:“为什么阿姨要打你?”
孔语说:“她说我没责任感——不会赚钱——啊,不对——”
孔语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