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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医生知道他装傻,也不打算戳破。他拿过包和车钥匙,说:“行,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去接柯渁了。”
孔语诧异:“小柯基还在你家住?”
老林说:“这小子住下了就没走过。”
“……”
小柯基这牛皮糖的功夫孔语只有表示服气,这年头,优质的单身汉都是抢手货,能赖上一个是一个,小柯基看来也不傻。
孔语暗示老林:“我这人和章医生的性格还是很相像的,老赖小赖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都没用,不信你去问问章医生,小柯基在他家住了半年了,睡上他的床了吗?”
老林没听懂:“大概是因为这小子没成年?”
孔语说:“我说我和章医生!”
老林说:“在我眼里你和章医生是完全不一样的,没人能取代你。”
“……”
暗示老林根本是鸡同鸭讲,孔语决定放弃。不过鸡同鸭讲这成语在脑海里冒出头的时候,孔语又开始惦记着老林家的鸡鸭了。
离家半个多月,确实应该带点东西回去,到时候哭惨过后还能给爹妈献个宝。特别是他妈最近中了朋友圈的毒,养生天天挂嘴边,鱼要吃野生的,鸡鸭要吃散养的,老林这间农家乐打得就是绿色生态无污染的招牌,正合他妈的心意。
“我在你这里买点东西给我妈带回去行吗?”
“买什么买,随便拿。”老林帮孔语把衣服折好放进包里,“你先睡个午觉,等太阳没这么烈了,我带你去拿。”
老林老早就有送礼物给孔语爸妈的打算,这是从周喻义哪里得来的经验,丈母娘和老丈人是追人的关键,尤其是孔语这种家里的宝贝疙瘩,一定要把丈母娘和老丈人哄好了。
他已经备好了山货,就等着今天送孔语回去的时候一并送过去。
孔语却不想老林送他回去,等老林走了后,悄悄溜出了门,准备捉两只鸡回去。
他在路边还捡了一个装化肥的蛇皮口袋,走到鸡栏前,听到里面咯咯哒哒的鸡叫声,正摩拳擦掌准备用口袋套鸡时,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一身水痘,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把手收了回来。
好险好险,孔语撒着脚丫子跑到水池边洗了手,把那个蛇皮口袋也一并扔了。不管这鸡水痘和他的水痘有没有关系,他都不能冒第二次险,被囚禁一次就够了,这辈子他都不想来第二回 。
一只白色的大鸭子摇摇晃晃地从孔语身边路过。
孔语的目光立马黏了上去。
这鸭可真肥……
孔语好久没沾荤腥了,盯着这只鸭的摇动的肥屁股,脑子里已经把它分割成了麻辣鸭脖脆爽鸭掌香辣鸭腿,他想既然是叫鸡痘,鸭肯定是没问题的,一不做二不休,捡起脚下的蛇皮口袋就扑了过去。
“嘿——等着!”
那大白鸭子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扑上来,从地上扑腾着飞起来,竟然有一米之高!
“嘎——”
它张开喙,倏忽向身后的孔语啄去,黑色的豆豆眼里,凶光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
jj不常上,更新最快的是微博@爬爬虾扯蛋~
大概隔日更
第4章 4
孔语的反应还算快,鸭子一扑上来就回头准备反击,可惜一双大眼和黑豆豆眼对上,却被黑豆豆眼里的气势压倒,下意识开始逃。
“妈呀,这什么鸭子,怎么这么凶!”
大白鸭支棱着翅膀,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整只鸭子膨胀了三分二大小。它两只脚掌短,跑起来却不慢,长脖子一伸一缩啄孔语,翅膀挥舞着大力扇他。
孔语吓得连手里的蛇皮口袋都忘了扔,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拽着蛇皮口袋,没头苍蝇似的乱蹿。夏天干燥,泥巴地都起了皮,孔语的脚碾过后,细碎的沙尘被大白鸭的翅膀掀起一股小型的沙尘暴,孔语咳了两声,终是没顾得上躲闪,被大白鸭子一口啄在屁股上。
“我——我草——”
坚硬的喙刚一碰上孔语的屁股,孔语就嚎叫了一声,想用手扒开大白鸭,大白鸭却死死叼着孔语的屁股不放,一边咬还一边拧,孔语屁股疼得快没了知觉,他哭着想,完了,这得留疤了。
“滚开!你这只臭鸭子!”
孔语连踢带踹,整个人差点滚在地上,大白鸭子却越战越勇,撵着孔语哭嚎着跑了数十米远。他叫得太惨,惊动了不远处的老林。在被大白鸭子欺负到绝望之际,他终于听到了英雄的声音。
“小孔,你怎么被鹅啄了??”
鹅???
这大白鸭子竟然是鹅???
孔语哭着扎进老林怀里,揪着老林的衣领说:“快快快,快救我。”
老林搂住孔语的身体,右手精准一抓,正好卡住了鹅的脖子,那鹅眼珠子乱转,嘎嘎嘎的怪叫着还想啄老林,老林迅速把他扔给一边的亲戚:“快把它拴着!”
这鹅是老林的亲戚养来护院的,只认主人不认其他人。到了主人手里,这鹅终于安静下来,老林这才有机会看看孔语怎么样。
孔语屁股上胳膊上尽是斑斑血痕,动一下身体就抽痛一下,他也顾不上泥巴泪水糊了一脸又多丧多丑,抱着老林嚎啕大哭。
老林有些心疼,用袖子替孔语把脸擦了:“没事你招惹鹅做什么?没听说过在乡下看到鹅都得绕道走吗?”
“我没招惹它!”
孔语用最后的力气嚎道:“我只是想吃鸭子而已!”
孔语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啃着鸭爪时,殷末来了。
殷末从进门起就开始笑,笑得差点走不动路,还是他身后的周喻义提醒他,他才勉强憋住,可惜一开口,又破了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孔狗你说你在这间农家乐浪了这么久,怎么连鹅和鸭子都分不清?”
孔语愤怒地把啃了一半的鸭爪扔进垃圾桶里:“你能分清吗?”
殷末在床边坐下,非常自觉的拿过一只鸭爪啃起来:“分不清。”
“分不清你笑我做什么?”
“笑你艺高人胆大,竟然敢去抓鹅。”
“我好烦你。”孔语烦躁地挥挥手,“就你话多,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殷末说:“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还赶我走?”
孔语说:“行,那你把我带走吧,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现在。”
殷末说:“你屁股伤了,得趴着,周喻义的车载不了你。”
孔语问:“那你把你老公叫来做什么?”
殷末说:“周喻义订了票,等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
“你可以走了。”孔语酸溜溜地说,“让我一个人静静。”
孔语看起来的确有点惨,殷末突然有点同情他了:“要不让老林送你回去?他那辆路虎应该可以。”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孔语耷拉着眼皮,连鸭爪都不想啃了,“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你和你老公去看电影吧,反正我也没男朋友关心我,我也不想看你给我塞狗粮。”
“你别卖惨了,我给你想办法还不行吗?”殷末低头看了下腕表,离电影放映还有3个多小时,足以把孔语送回家了,“你自己收拾收拾,我去楼下借个车。”
孔语的眼睛瞬间亮了:“好好好,你快去,我这就起来收拾。”
孔语艰难地爬起来,把东西都收拾好,背着包一瘸一拐地下楼等殷末。
门口停了辆小皮卡,驾驶座上坐着殷末,正趴在车窗上和周喻义说话,也不知道说起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趁周围人没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亲了一下嘴。
农家乐的服务员抱着一床褥子朝门外走,孔语傻了眼,逮住那人问道:“这皮卡做什么用的?你这褥子又是做什么的?”
那人说:“当然是把你送回去啊!”
“我?送我回去?”孔语指着自己的鼻子,开始有些不相信,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暴怒了,“怎么能用这种拖猪拖狗的车来载我????”
那人不知道是没眼力见还是一直都是这么淡定,回了一句:“因为方便。”
“……”
孔语瘸着腿,一瘸一拐走过去,有周喻义在,他也不敢上前去揍殷末。等小两口腻歪完,周喻义回了屋,他才走到车头,敲了敲车门:“喂,你什么意思啊!开辆皮卡载我你说你什么意思?”
殷末打开车门,下了车:“不是你哭着喊着不要用老林的车送你吗?我只找到了皮卡,还给你弄了床褥子铺在斗里,你往上面一躺,我就把你栽回去了。”
殷末说得煞有其事,还爬到斗上,忙前忙后地指挥农家乐的服务员给孔语铺褥子,孔语气得胸闷:“我说你能不能别坑我,我特么又不是小柯基,我的腿也是很长的好吗?你看这斗多长,我能躺下吗?”
刚一说完,看到殷末把褥子沿着斗的对角线挪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斜边也不行!”
殷末又弯下腰,把褥子拖了回去,贴着斗壁放下,拍拍手直起身来。
“来来来,我来给你想个办法。”
殷末用手比了个L字型:“你可以贴着斗壁躺嘛,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你腿长一米五都能躺下,还能多留点空间,让老林给你多塞几只鸭。”
“……”
殷末瞄了他的腿一眼,又弯下腰,把褥子拽了拽,沿着斗壁折角,来了个五五分:“其实你的腿也没你想的那么长——啊,孔狗你摸我屁股做什么???”
殷末捂着屁股猛地向后看,竟然看到是周喻义。
周喻义对他说:“末末,下来,别和他们瞎胡闹了。”
殷末很无辜:“我没胡闹。”
周喻义张开双臂,对他做了个下来的手势,殷末没办法,只有从斗上跳下来,被周喻义接住抱到怀里,替他把背后的衣服向下拉了拉:“还没胡闹?连腰露出来了都没发现。”
殷末向上提了提裤子:“说我胡闹,那你怎么刚刚不阻止我?”
周喻义笑道:“我就喜欢看你耍小聪明的样子,特别可爱。”
“……”
孔语就这样成了透明人,被晾在了一边。
“喂。”孔语酸酸地说,“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看一下我?大热天的,尊重一下病人好吗?”
周喻义发话了:“我建议你还是让老林送你回去,末末我就先带走了。”
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多做解释,周喻义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除了对殷末有耐心,他对其余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明着听来是建议,实际上都是不容婉拒的语气。
孔语知道这一退让,自己就成了老林锅里的肉,连忙蹭到殷末身边,粘着他不让他走。
周喻义把殷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殷末看了看孔语,又看了看周喻义,非常没出息的把自己挂在了周喻义的胳膊上,对孔语说:“还是让老林送你吧。”
“阿末,我们四年的兄弟啊!四年!还比不上他!”
孔语悲愤地指着周喻义:“就他?凭什么啊!我不服!”
殷末说:“得了吧,孔大妈,别和我演电视剧了,我开皮卡载你你嫌弃,老林开路虎载你你也嫌弃,难道你想骑着鹅回去?”
一听到鹅,孔语的身子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周喻义拍拍殷末的屁股,说:“末末,你别吓他了,走吧。”
刚好老林骑着一辆五羊摩托车过来,摩托车背后串着几只鸭,正嘎嘎嘎地叫唤着。
“哟,老周。”老林摘下墨镜,和周喻义打了个招呼,“带弟妹来看小孔了?”
殷末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别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