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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年轻,也的确是未来不明。
但这句话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承诺。
傅栖楼是他的,他永远都不会放手。即使傅栖楼想去国外也好,他们需要异地异国也好。
傅栖楼那么好; 他怎么可能舍得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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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栖楼把自己的自行车锁在了林昑棠家的楼下。
他扣好锁; 站直身子的时候发现林昑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近了些。
林昑棠脸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风清云淡得看上去淡漠得很。
但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 这越来越近的距离,傅栖楼却都根本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笑着拉过林昑棠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带着林昑棠慢慢往外走:“咱爸妈说什么了?”
“没什么。”林昑棠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时候摇摇头。
“他们……咳……对我还,还……”
“很满意。”林昑棠看着傅栖楼欲言又止的忐忑样子,笑着伸手摸了摸他一头短毛,“都很好。”
一切都很好。
两个人并肩走出单元门,这一回,傅栖楼走在了栏杆的旁边。
他侧身,伸手挡住了栏杆突出的尖角,示意林昑棠赶紧先往外走。
林昑棠的脸大半都被埋在了傅栖楼带来的围巾里,这会儿只露出了一双弯弯的眼睛,回头看着傅栖楼的时候是难得的软乎。
傅栖楼看着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眉心:“怎么啦。”
林昑棠的声音隔着围巾有些闷闷的,但却明显透着兴奋,抬起眼睛的时候睫毛上落着一小滴水珠:“下雪了。”
“嗯?”傅栖楼惊讶地抬起头。
雪还不是很大,只在路灯下的一方橙色光亮里才能看见,但纷纷扬扬的,却已经起了势头。
“真的?”傅栖楼大步走了两步,看着外头的雪,回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咧开了嘴,“宝贝儿,下雪了诶!”
“嗯,真的。”林昑棠揣着口袋站在原地,睫毛上已经三三俩俩缀上了水珠,“去吧。”
海城难得下雪,这么大的雪更是有几年没见了。
随身带着相机的傅栖楼不激动才怪。
得到了家属的允许,傅栖楼瞬间笑开了。
他一边往外头大步走去,一边从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掏了半天拽出了自己的卡片机,站去了路灯下。
傅栖楼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透过手背能看见浅浅的脉络形状,单手抓着篮球的时候能叫所有女生尖叫。
但这跟他拿起相机的时候却是不一样的。
林昑棠戴上帽子慢慢往外走着,不自觉地往傅栖楼的方向靠近着。
傅栖楼的围巾上有他自己的味道,但是很淡。
不够。
林昑棠看着傅栖楼转过来,镜头对准自己的时候认真笑了笑。
不够。
在耐心的等傅栖楼抓到了不少好角度之后,林昑棠终于伸手把横在他们中间的相机拨去了一旁。
“我刚拍得……呜……”
傅栖楼怔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前方突猛得凑近的脸。
林昑棠单手仍旧揣在外套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抓着傅栖楼的领子,把傅栖楼扯向了自己。
这人倒是时刻保持着自带的酷炫狂霸拽,但亲上来的嘴唇却是无比的柔软。
林昑棠的呼吸有些急促,面上装着平静,但颤抖的纤长睫毛却在瞬间就出卖了他。
完了。
傅栖楼想。
我好像又更喜欢他了。
傅栖楼伸手回去扶住林昑棠的腰,低着头抱住他,狠狠地吻回过去。
喜欢林昑棠的底线在哪里,连他自己都已经看不到了。
今年的雪来得晚,但势头却半点都不小。两个人光是在路灯下站的一会儿,雪就已经落满了肩头。
“走吗。“傅栖楼捧着林昑棠的脸笑,“小雪人儿。”
路上不消一会儿就已经有了浅浅的一层白色,两个人手交握着放在傅栖楼的口袋里,在纷扬的漫天大雪里走着。
末班公车来得很准时,车门打开的时候,只有司机略显的困顿的眼神和站台上的两位雪人对视着。
林昑棠拉着傅栖楼上了车,一边拿卡一边帮傅栖楼拍着肩膀上的雪。
“小伙子这么懒可不行啊。”司机大叔看着站在原地悠闲不动的傅栖楼,“怎么光站着让你对象忙活呢。”
傅栖楼咧嘴笑,对司机大叔独到的眼光非常满意:“那这不就是为了彰显一下我有对象呢么。”
刚说完,林昑棠手上的两张卡就各自在机器前响了一声。
林昑棠闻言也没恼,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只是回头斜了傅栖楼一眼,眼神无奈而又宠溺。
“我听说啊。”两个人在公车的后排坐下,听着空荡的车厢里晃荡着的扶手的声音,两个人的手还拉着,林昑棠靠在傅栖楼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傅栖楼的声音很低,让林昑棠不自觉地都有了些睡衣。
傅栖楼很自然地揽上了他,压低了声音宛如在哄心爱的小猫入睡:“我听说啊,A城临着江和湖,入冬就常下雪。”
林昑棠抬起眼睛,看着傅栖楼。
“我可喜欢下雨下雪了,你说A城是不是很适合我。”傅栖楼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翘着,眼睛亮亮的,一直看着窗外的雪,“到时候下雪了,我们还一起坐公车回家,好不好。”
林昑棠本想坐直身子,却被傅栖楼拦住了。
“你……真的想去A城吗。”林昑棠问他,看上去神态轻松,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昑棠,“真的吗。”
“开始不是。”周围寂静的环境让傅栖楼很轻松,他单手揽着林昑棠,偶尔在他的肩膀上拍着,“当时,我刚在我妈带我去的机会上找了你爸妈在的大学的老师。我这头刚问好了他们那的招生政策呢,你就说你要跟着那陆酩秋去A大了,把我给气的啊。”
林昑棠低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但他……
原来当时傅栖楼气的是这个?
“那学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傅栖楼咬着牙,现在都还耿耿于怀,“竟然还想把你捞去那么老远的地方……”
林昑棠勾了勾嘴角,抬手把傅栖楼的眉头抚平:“然后呢。”
“然后作为你老公,我这不当然也得紧跟时代步伐了么。”傅栖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A大艺术学院虽然难考了那么……很多点点,但……”
“但你有小天才点读机呢。”林昑棠拍拍他,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哪里不会就教哪里。”
“是吧嘿嘿嘿。”傅栖楼只顾着傻傻地笑,“所以我还找了个A大的教授补课呢,作品集都在整理了。”
林昑棠撑起身子:“你这都……”
“我这都准备好了鸭。”傅栖楼满意地低下头Mua在了林昑棠的额头上,“我还撺掇Gloria,把这次的发布会设在了A城,到时候要是反响好的话,人脉也能拓在那边。”
他竟然……
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傅栖楼看着林昑棠动容的眼神,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遭,傅栖楼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得冒火。
他伸手捂住了林昑棠那双秋水似的眼睛,感受到了他那纤长的睫毛在自己指缝间的震颤。
林昑棠被捂着眼睛却也没反抗,只是在口袋里握着傅栖楼的手又紧了紧:“等以后下雪了,我就去接你吧。”
“接你回我们自己的家。”
让我自私一回,求你为我牺牲这一次吧。
我会赔上整个一生。
第52章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 大概称得上是傅栖楼最甜蜜却又最不愿回忆起的时间。
他家里两位都不是会拿着社会关系帮他走动学业的。
家里有这两尊清贵的大神,傅栖楼想考什么大学想念什么书; 那就只能靠着他自己去。
海城漫长的冬天总算是过去了; 姗姗来迟的春日和漫漫接近的阳光宣告了新学期的来临。
虽说春天的气候总归是让人觉得温暖舒适的; 但对学生们来说; 马上就要换去的高三教室就又意味着新的起点。
傅栖楼自觉这段时间自己还是十分用功的
两个人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都是同进同出; 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要长,要是林昑棠身上有什么学霸的仙气儿; 那估计都该要被傅栖楼给蹭秃了。
林昑棠像是朵慢慢开放的海棠花一样; 在傅栖楼本人的爱情滋养下; 被他越养越甜了愈发水灵了。
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就和隔壁养着的小猫的体重一样; 是绝对意义上的有增无减。
好当然是很好啦。
就是……
就是复习它……它; 真的; 很苦啊!
傅栖楼这个人从来就没坐得住过,小时候别的小孩儿学书法学画画,一坐就是一天的时候,傅栖楼正在攀岩墙上挂着。
当时他爸正在研究猴儿,觉得自家儿子长手长脚的还挺像同类的,天天把他往那方向拗,说是要鼓励孩子接近祖先接近自然。
“孩子嘛; 活泼最重要!”
现在倒好……
“学习啊。”傅崇安刚从国外回来; 放下行李箱就推门去看自己儿子去了。
傅栖楼从小山似的作业里刚抬起头来,正想站起来松快松快; 就被他爸连忙制止了:“你好好坐着!别老站起来。小林渴不渴啊,饿不饿啊,叔叔给你们弄点东西来吃?”
“您回来辛苦了。”林昑棠站在傅栖楼的桌边,不由分说地地按着他的后颈把傅栖楼压回了桌上,“我们不饿。”
“我……”傅栖楼抬起头。
“你不饿。”林昑棠用手指点着傅栖楼的嘴唇。
傅栖楼大张着眼睛,眼神无辜得要命
在看见林昑棠是真的不为所动后,傅栖楼终于放弃了挣扎,张嘴叨了他一口,长叹了口气之后,重新坐回椅子上。
林昑棠因为长时间看书的缘故,在夜里会戴一副度数不高的眼镜。黑色的金属框衬托着他白皙的肤色,在台灯的灯光下显得绮丽,却又莫名得让人心静。
他手里拿着支钢笔,低着头正在一本比笔记本电脑的尺寸都要大的绘图本上画图。
傅栖楼手里拿着支铅笔,写不出题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盯着林昑棠的金色笔尖发呆。
林昑棠画图的风格和他本人处事的风格几乎相差无几,冷硬淡漠,却又透着无端的美感。
傅栖楼知道他们的比赛推进得很不错,小组里的几个学长对林昑棠的印象都十分好,不少人都有想要以后带着他进其他项目的意思。
我总觉得有人对我老婆心怀不轨……
傅栖楼心想。
“明天要出门,今天还不好好做?”
就在傅栖楼思绪飘忽,眼看着都已经给林昑棠的各位大佬学长们安排好悲惨结局的时候,旁边画着图的林昑棠突然出声了。
虽然知道每天这么大量的练习肯定会让傅栖楼不耐烦,但林昑棠也不得不这么盯着他。
明天傅栖楼就要跟着Gloria去A市开她的复出发布会了,在会上,由傅栖楼掌镜的这一组照片也会跟着一起公布出来。
Gloria因为自己的私人事务,把这次复出是一拖再拖。
从初春到春末,傅栖楼这组神秘的照片已经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业界最期待”。
到时候傅栖楼肯定又会面临着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况。
林昑棠轻轻揉了揉眉心。
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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