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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如果是他们遇到了; 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只叫爆米花的小狗非常幸运,它才一个多月; 送来时屎尿失禁; 呕吐物充满了口腔,何心远担心它感染了犬细小病毒或者犬瘟热病毒; 没想到检查做完后发现它并没有感染; 只是年纪小; 肠胃脆弱,引起了高热、惊厥和其他症状。
“我记得这只狗!”小杨说,“我记得上个星期还是上上星期,有个男人带着女儿领狗过来看病; 当时小女孩自述有给狗喂过牛奶和巧克力; 还吃过肉; 估计是因此引起的胃炎。”
方医生接话:“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小女孩没有养狗的常识,觉得自己爱吃的东西狗狗也爱吃,当时来的时候狗狗状态就很不好,发蔫儿。”
“小家伙的体质很不错; 拖了一个多星期了,居然坚持到了现在。”何心远摸了摸小狗的头,把它抱上了点滴台。
因为肠胃炎引起的拉稀、呕吐继续恶化下去,会让狗狗脱水,何心远给它打了点滴,一方面补充糖分与水分,一方面可以更快的让消炎药进入体内,抚慰脆弱的肠胃。
当时爆米花的主人带它来看病时,有登记过电话信息,小杨担心男主人在狗失踪后会责骂小女孩,想了想,便按照登记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小杨细声细气的说:“您好,这里是认真宠物医院,您家的小狗……”
“狗什么狗,那病狗我早扔了!”说完,男人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小杨开的是免提,大家都听到了男人的回答。
众人一时无言,想来是婷婷偷偷捡回了被父亲遗弃的小狗,凑了零花钱送到宠物医院的吧。
赵悠悠揉了揉小狗肉呼呼的爪子,在它耳边轻声说:“看来是我误会她了。”
这个纯真的小姑娘,虽然因为她的储备知识不充分,误伤了小狗,但她一直在努力补救。
希望她能像她信里写的那样,在狗狗治好后,把它带回家吧。
可她有那样一个父亲,小狗回到家后,真的能好好生活吗?
昨夜送过来的松狮犬状态很不错,虽然被车碰了一下,但因为皮糙肉厚体型大,居然没受内伤,早上一口气吃了一斤的狗粮,看来流浪这么久,它被饿怕了。吃完了它又逛逛逛喝了一大碗水,小杨怕它拉在笼子里,带着它出去遛弯。
结果七十斤的大狗把一百四十斤的姑娘拽的和大风车似得,差点就回不来了。
小杨很犯愁:“一顿吃一斤,一天吃两顿。拉屎拉五两,喝水喝一盆……寄养费一天才五十,过完这三天,这狗往哪里放啊。”
任真笑着敲她头:“我是老板,我还没有犯愁,你急什么?你先在医院的公众账号和微博上问问,看最近有没有人丢狗,过了春节还找不到主人的话,联系领养送出去吧。”
安排完了这两只狗的事情,任真回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一个上午他只接待了两个病人,清闲的要命。
中午休息时,他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小杨说是有个宠物主人要找他咨询问题。
任真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任真,请问您是哪个宠物的家长?”
“我是王默达。”
简简单单五个字,王默达好像吃定了任真肯定会记得自己。
任真确实记得他,更记得他的……默默哒工作室。
“王先生您好,是您的松鼠生病了吗?”
“任医生,你为什么不来上课?”
“……”
万万想不到是一记直球。
任真清清嗓子,拿出他对付难缠顾客的营业用语气,和缓的说:“王先生,很感谢你的邀请。你的工作室的资料我看了,课程很丰富,很有意思……但是我时间上实在排不开。”
王默达不说话了。
“王先生……王先生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大王也在听。”
想起那只被装扮的呆萌可爱的大松鼠,任真忍俊不禁的问:“大王也在听?它听得懂吗?”
王默达:“当然,它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它能听出你在敷衍我。”
任真捂住眼睛,觉得和王默达说话实在太累了。
他向来习惯用温柔与风度面对一切刁难,可是王默达偏偏不吃他这一套,王默达向来有一说一,直来直去,不懂得什么叫客套,什么叫婉拒。
面对王默达步步紧逼的攻势,任真在电话里节节败退,最后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下次休息时绝对去王默达的工作室上课。
任真无奈道:“我轮休那天是工作日,你的课程表上写的是花环制作课,说实话,这节课实在不在我的兴趣范围里。”
“花环制作课在圣诞节前就停了,因为快到春节了,所以应学生要求,那节课改成了制作吉祥如意金玉满堂八道盘长结。”
“……你说什么结?”
“中国结。”
在春节前的最后一个轮休日下午,任真根据地图的指引,来到了默默哒手作工作室。
这是一间位于公寓顶层的跃层lofter,入口处的走廊两侧错落有致的挂满了一组组相框,里面有十字绣、有剪纸、还有一种叫做拼豆的手工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走过门廊后,便是充当开放式学习室的客厅,上下两层完全打通,客厅挑高近八米。天花板上垂下一个巨大的黑色铁艺鸟笼,里面繁花似锦,炫丽灿烂的永生花们在鸟笼中肆意的绽放着,它们有的攀着鸟笼直到天花板,有的垂下枝条,悬于客厅上方,鸟笼下方垂挂着一组灯泡,明亮却不刺眼,照亮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并没有一般客厅会有的组合柜、电视和沙发,只在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条桌,周围则围了一圈舒服的高椅。在长条桌之前,有一个类似于“讲台”的位置,讲桌上固定着一个摄影机,镜头正对着桌子,拍摄的内容实时传到讲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可以方便让每个学生看清楚老师手上的动作。
客厅周围摆着好几个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手工艺品,用玻璃罩仔细罩起,还有专门的小探照灯对准这些展品。
因为是春节,这里挂满了过年的饰品,落地窗上贴了精致的窗花,还有不少安着灯泡的纸灯笼,那些灯笼每个都不一样,有莲花,有小兔,还有一只大尾巴的松鼠。
任真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走进默默哒工作室时,还是被这里颜色丰满又井井有条的装饰震撼住了。医院讲究规整、干净、大方,他曾经觉得,自己医院的前台贴了圣诞老人、贴了年画就足够“活泼可爱”了,结果和王默达的工作室一比,他那里真是寒酸的要命。果然有没有艺术眼光的人,装修出来的房间差距有这么大。
见他来了,正在讲台前安静做上课准备的王默达第一时间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很直白的对他说:“我等你很久了,大王想你了。”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任真恐怕就要认为对方是在“撩”自己了,但是王默达冷冷淡淡一张脸,丝毫不认为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有多么暧昧。
上课的人全是女学员,在见到儒雅帅气的任真进门时就一直盯着他看,等听到王默达和他说的话时,她们的内心都沸腾了。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挨个挪位置,最终把距离讲台最近的那个座位让给了这位新学员。
任真本来以为自己来晚了只能坐在最后了,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坐到了第一排。
每个人的桌前都放着一个约有案板那么大的塑料泡沫板,以及一盒顶端带珠的大头针。除此之外每人还被分配到一粗一细两根红线,粗的有五米长,直径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细的那个只有一米长,比筷子还要细。
开课后,王默达依旧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要点精髓。他在摄像机下他先教大家用那根细线打了几个基础结,待大家活动开手指,了解结的编法后,再指导大家用正式的粗线开始制作过年的吉祥如意金玉满堂八道盘长结。这个结听起来复杂,其实分拆之后并不算难。顶部先是一组吉祥如意的组合结,然后是一对头对头的金鱼结,最后收尾的是一个大型的盘长结。
盘长结是随处可见的过年装饰,在大头针的帮助下并不算难。任真见老师和其他几位同学都做的飞快,以为自己也能轻松挑战成功,可是他拿着线缠来扭去,差一点打成死疙瘩。任真一头雾水,按理说他的手又稳又灵活,手术刀他都用的如臂使指,但一根线就怎么都绕不明白。
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尤其是周围的女同学都做的那么好,他才不甘心失败。
大王认出了这个曾经救过它的人类,主动跑到他的手工台旁,乖巧的在一旁抱着松塔坐着,看他屡战屡败,越战越勇。
任真还是很有悟性的,在失败了几次后,终于磕磕绊绊的把这个巨大的结完成了。望着面前泡沫板上这个规整漂亮的中国结,他的成就感简直像是完成了一台手术一样。
当他终于放松下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自己和王默达两个人。
哦,还有抱着松塔磕磕磕的大王。
“其他人呢?”任真问。
“一小时前课就结束了。”
“……”
原来他比大家慢了这么多。
从始至终王默达都没有催他,一直在讲台上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当任真遇到困难的时候,才走下讲台指导他。其实中国结很多的编织方法是重复的,只要会了开头和收尾,中间的步骤可以很顺畅的完成。
任真有些不好意思,他起身走到王默达身边,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大王比他速度更快,一溜烟就飞到了王默达后背上,两只小爪子抱着他的脖子,好奇的越过他的肩膀窥看着主人的动作。
任真走近后才发现,王默达原来正在用砂纸小心打磨着一个手把件,他戴着防护手套和老土的深蓝色套袖,一手握着那个不及掌心大的手把件,一手拿着砂纸摩擦着手把件上不够光滑的地方。
任真对木雕手把件的制作步骤略有耳闻,能看出这个手把件几近完成,估计再有一两道工序就结束了。
见任真走近,王默达主动把手里打磨的小玩意递到了对方手里。
“这是……躺手鹦鹉?”
小型鹦鹉如果是自小被主人手把手养大,和主人关系亲厚,就会主动背靠主人手心,用一种类似于“装死”的姿态在主人手心里休息,这种动作被称为“躺手”,是乖巧、听话、亲人的最佳代言词。但并不是所有小鹦鹉都能被训练出躺手动作,就像不是所有狗狗都会作揖转圈。
王默达打磨的这个手把件是一只造型很抽象的小鹦鹉,看不出品种,从侧面看是个胖胖的接近半月的月牙形,背面的羽毛羽羽分明,正面阳刻了小爪子与小嘴巴,憨态可掬,惟妙惟肖。
这个躺手鹦鹉体积很小,入手重量却很重,想必是用了很好的木料。任真小心的让它躺在自己手心,着迷的看着这只可爱的小鹦鹉。
“你可真厉害,”任真由衷的称赞,“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王默达伸出手,一边推拢任真的手指,让他把那只木雕鹦鹉握住,一边认真的回答:“我不会给动物看病啊。”
第六十七章春节序曲(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院长办公室的大门上挂上了一个红艳艳的中国结。原本只贴着任真铭牌的大门上; 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