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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的人一个比一个毒; 赵悠悠又会功夫又年轻,在那群武行里是鹤立鸡群的漂亮; 盯上他的人不少; 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让他当大明星。可是赵悠悠不愿意; 连夜收拾铺盖,跑去投奔开武馆的师兄。
后来他们兄弟相认,赵悠悠头也不回的转行做宠物美容,工作一年多; 微信上的顾客加了上千人; 就算朋友圈发条跑步动态; 都有几十人点赞。
他即不夸大自己的优点,也不掩盖自己的缺点,他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喜欢的正是这样的他。
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若不是对他有好感; 谁会平白无故送他东西啊?
尤其丁大东每次送的东西都价格不菲又合他心意,赵悠悠智商正常,再加上有哥哥和池骏做“表率”,他心里很快就有了底。
于是在满天烟火之下,在古刹钟声之中,赵悠悠问出了那个问题。
——“丁大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丁大东被他问的措手不及,表情一片空白,刚准备张嘴,又被赵悠悠打断了。
赵悠悠说:“……可你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吧?”
好嘛,简简单单一句话,把丁大东还没成型的表白打碎了又逼他咽回了肚子。
虽然丁大东什么话都没敢说出口,但光看他急得干瞪眼的模样,赵悠悠就全明白了。
除夕活动正式结束,留在少林寺里的人也散了,三三两两的往山下走。下山的路都是石板铺成的,冬夜露重,地面湿滑一片,赵悠悠点开手机电筒,引着丁大东小心下山。
丁大东一边走一边看赵悠悠,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他谈过这么多恋爱,撩过这么多的人,还头一次遇到赵悠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摸清赵悠悠的套路,结果发现赵悠悠根本没路,光着脚想走哪儿走哪儿,寻常人拍马也追不上。
丁大东想了想,试探问他:“……今天晚上我还能住在慈幼院宿舍吗?”
他怕赵悠悠在知道自己心思后想避嫌,把他赶出去。
赵悠悠翻了个白眼:“你想住就住呗,事先说好,慈幼院条件可没宾馆好,没人给你铺床叠被,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热水。我们早上五点要起床上早课,迟到就吃不到早饭了。”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吗?”
“可以,大年初一是特例,师父会晚半小时叫大家起床。”
……头一次听说早上五点半起床叫睡懒觉的,这是哪个时区的懒觉啊?!!!
丁大东看了看表:好嘛,现在都凌晨一点了。
不过只要赵悠悠不赶他走,起床再早又有什么关系?!
慈幼院距离少林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提前租了大巴,把所有人拉了回去。
丁大东伤到了惯用的右手,洗漱时废了不少牛劲,等到回到宿舍时傻了眼。
今天白天他可是占了赵悠悠旁边的床位,可现在躺在那里的,却是壮的像头牛的悠林师兄!
至于赵悠悠则换到了靠窗的上铺,和悠静师兄并排睡觉。他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两盏小灯,他什么也没说,转过了身,缩进了被窝当中。
这个晚上丁大东过的十分煎熬,他从没住过集体宿舍,一屋子十六个成年男人,汗衫,臭袜子,运动鞋到处都是,打鼾声此起彼伏。丁大东手腕又肿又痛,脑袋里翻来覆去想着烟花下赵悠悠的模样。
在床上烙了一晚上馅饼,接近四点丁大东才迷迷糊糊睡着。他大脑还没有休息够,五点的时候就被打板的声音吵醒。
寺庙里讲究晨钟暮鼓,但很少有普通人知道,在敲钟之前,是有专人通过打板的方式叫醒众位僧人的。打板既能报时,也能集合僧人,这种专用的木质响器在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少林寺名下的慈幼院也延续了打板的传统,起床、吃饭、上课、练武都有僧人打板,而且根据目的不同,打板的节奏也会有所变化。
打板的声音在宿舍楼道里回响,每个寝室都陆陆续续打开了大灯。丁大作家还没醒盹,胡子拉碴,一脸茫然的坐起来,看着寝室里大家安静快速的穿衣洗漱。多虑又少眠的他现在思维迟钝的像是一碗没冲开的藕粉,拿着毛衣就往腿上套。
赵悠悠看不过去,把他从床上拎到地上,结果他的毛衣和牛仔裤帮他穿戴起来。丁大东乖的像是只狼崽子,让他举手就举手,让他抬腿就抬腿,赵悠悠三下五除二帮他收拾好,还去涮了一条凉毛巾,扔到了他脸上。
冰凉的毛巾铺到脸上,丁大东这才懵懵懂懂的清醒过来。
面前的赵悠悠精力十足,小细腰大长腿被遮掩到运动裤下,气色极好,连黑眼圈都看不到。
——能够让丁大东失眠一整晚的事情,根本动摇不了赵悠悠分毫。
慈幼院的孩子们都未成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爱心企业过来做公益,大手一挥包了孩子们的牛奶鸡蛋。不过这些东西是荤的,孩子们吃得,照顾他们的僧人吃不得,他们每天自己熬粥做馒头腌咸菜,遇到逢年过节的大日子,早饭里还有素馅包子。像是赵悠悠这些成年后回来过节的孤儿们,会给院里交伙食费,跟着僧人们一起吃饭。
伙食费不贵,一天才七块,食量大的主动交翻倍,比如赵悠悠就交了十四,大块头的悠林交了二十一。
丁大东还没调过来“时差”,既没精神也没胃口,像个小姑娘一样把包子捏下来一点点往嘴巴里塞,他一口能嚼二十下,这速度悠林都吞下去一整个包子了。
丁大东嘴巴闲不住,问:“这些做饭的师父应该比咱们起的早吧?咱们是被打板的人叫醒的,那他们是被谁叫醒的啊。”
赵悠悠无语的看着他,半晌说:“丁大东,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闹钟啊?”
“……”
吃完饭,孩子们去上早课了。
僧人的早课是念经拜佛,而孩子们的早课其实就是晨读,宿舍楼的一层被开辟出来当教室,大家先读古诗古文,又拿出英语课本齐声朗读。赵悠悠他们列队去了操场,几人活动开手脚,拿起兵器架上的兵器比划起来。
赵悠悠说:“大家先等等,先让我开个直播。”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其他师兄弟都不是闷在家里足不出户的老古董,都听过直播这个玩意,还有人好奇去赵悠悠的直播间看过。
悠静说:“这才六点,直什么播,有谁看啊。”
赵悠悠说:“说不定有真爱粉呢,反正我流量多,咱们练咱们的,有人给打赏了咱们就偷偷去吃烤串。”说完,他找了两块石头把手机夹起来立在地上。
大家都没在意,认定不会有人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六点跑来看什么练武直播,几人专心操练开来,你来我往打的还挺热闹。
丁大东坐在操场边上,一脸惆怅着看着他们打闹。
这一刻的他,突然领悟到因为不会跳皮筋所以被全班女生孤立的小学生的悲怆心情。
赵悠悠离开武馆后,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正经打一场了,他在家再怎么自觉锻炼,也缺少那种练武氛围,手头上的功夫当然不如其他人强,几十招之内就被缴械打下了场。
赵悠悠下场后,径直走到双杠旁,手一撑就坐到了双杠上,充当观众给大家鼓劲。
丁大东慢吞吞走过去,仰着头看他,他身后挂着一轮还没有脸盆大的朝阳,不刺目,反而让人想要把它摘下来藏在衣兜里。
丁大东问他:“我如果每天跟你练功的话,什么时候能变得像悠林那么强?”
赵悠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悠林师兄可是从小练的童子功。”
“他练了二十年,我也可以练二十年啊。”
“你又不是童子,练哪门子童子功。”
“诶你等……”
赵悠悠跳下双杠,去菜地找师父们去了。
大年初一,少林寺香火旺盛,很多人赶着登寺烧今年的第一炷香。慈幼院的孩子们再次乘车前往少林寺,一部分去了演武堂表演节目,一部分帮助疏导游客,组织纪律。
赵悠悠带着志愿者的红袖章,拿着小旗子,被分配去碑林指引游客,一天下来,他回答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厕所在哪儿”“能在寺里吃斋饭吗”“师父们几点开始念经”“在哪儿买香”“能不能帮我们照张合影”……以及春心萌动小姑娘们问的“小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遇到最后一个问题,赵悠悠笑的阳光灿烂的回答:“我是出家人,不能交女朋友。”
“可是你有头发啊。”
“我是带发修行。”
“……”
丁大东也被分了一个袖章一个小旗子,可是他对少林寺的情况一问三不知,立在那里就是个摆设,渐渐的也没人去问他了。丁大东蹭到赵悠悠身边,刚好偷听到他拒绝小姑娘的借口。
在小姑娘走后,丁大东在他身后做贼一般的轻声问:“那这位带发修行的师父,你能交男朋友吗?”
赵悠悠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很快就被游客拉走了。
晚上的时候,他们被留在寺里吃饭,昨天除夕,席面上有素肉还有饺子,摆了满满一桌,吃的大家肚满心足。可大年初一的晚餐一下回到了平时的正常水平,三道素菜,一个馒头,一个青菜西红柿汤就是所有。
大家累了一天,平常又都吃惯了肉,嘴里嚼着这些挺没滋味的,囫囵吃过晚饭,师兄弟们偷偷摸摸聚成一堆,商量着下山后去找个小餐馆吃烧烤,只是大家兜里都没什么钱,这顿烧烤肯定是要AA的。
悠静忽然想起来:“悠然,你不是说要把早上直播的打赏钱拿出来吗,快看看赚了多少。”
赵悠悠拿出手机打开软件后台,震惊的发现一早上居然收到了一千块的“小鱼干”,而大财主的名字叫丁东叮咚。
众人面面相觑,悠林摸摸自己的圆寸,说:“我琢磨着这事儿有点不对头啊,就算是朋友,他对你也太大方了吧。”
一千块钱确实不算大钱,他们师兄弟间谁手头周转不开,彼此帮个一两千,根本不用还。可即使关系亲密如他们,也不会过节随手就派一千块的红包。
赵悠悠面色如常,从软件里把钱提出来转到悠林的微信上,让大家随便吃,他没什么胃口,就不去了。
他前脚走,丁大东后脚跟上。
赵悠悠从小在少林寺里长大,一草一木都熟悉,闭着眼都能从山下爬到山上。他走的快,一步三阶的往下跳,丁大东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眼见着赵悠悠的身影越来越远,丁大东着急了,也学着他大步往下窜,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稀里糊涂的,居然走到了后山。
这里不是游客会踏足的地方,地上的小路也从青石板变成了土路,坑坑洼洼,若落了雨便会泥泞成一片。万籁俱静,唯有夜风吹过草木时,响起一片沙沙声。
赵悠悠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丁大东,语气很不善的问他:“你跟着我干嘛?”
丁大东想了想,后退三步——退到赵悠悠飞起来也踢不到自己的地方——然后鼓起勇气说:“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终于还是说了。
他对他的一见钟情始于那张漂亮的过分的脸,随着接触,他渐渐发觉这个男孩的心里揣着他从没拥有过的东西。
谁会不喜欢太阳?谁会不被光明吸引?
他最开始只是想要点一份快餐爱情,结果端上桌的,却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