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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一下你会怀孕啊?!”没想到乔远居然爆了,“老子每天对着这么多妖魔鬼怪的,没点防备心,不早被吃了?你这个家伙不光胆子小,还计较得很。对不起就是了,还有什么问题?没这三个字,你是不是宁可别着吓死都不来找我?当初都能跪着拜师,现在倒跟我讲起骨气来,你这家伙是有双重性格吗?”
连道歉都能这么酷炫霸气,虽然后来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却还是让始终抿着嘴的严玖嘴角几次都差点翘了起来。
“现在还走不走?”乔远恶声恶气地又问了一次。
“……走!”拿到那三个字的严玖迅速恢复了没骨气的状态。
直到他被压在沙发里,被迫带着3D眼镜看进口蓝光3D小电影时,少年恨死自己立场不坚定的德性了。
将人整个压制着的乔远勾起恶劣的笑容,问:“好看么?师父对你好不好?”
嘤嘤嘤,这种报复段数实在太高了!闭上眼都没用,家庭影院的音效简直是完美!
直到镜头变成两个男的进了浴室。
“……”
“……”
“放错了。”乔远淡定地起身,将光盘换了一张。
严玖:“……”_(:з」∠)_发现了真相的我会不会被灭口呢?
第15章
因为气血翻腾而流了半宿鼻血的严玖好不容易才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被一座大山压着,明明属性该是唐僧的他,此刻却沦落成了被压着的MONKEYKING,他伸出手,想要求救,但哼哼唧唧的,偏偏一句求助的话都叫不出来。
就在这样憋屈的心情中,少年终于被电话声吵醒。
“谁?”不属于他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严玖揉揉眼,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他发现架在自己肚子上的腿不属于自己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摸上那条腿,就惹来一阵怒吼:“你摸我大腿干嘛!”
嘤嘤嘤!这声音是乔远的!
严玖吓得手一抖,摸是不敢摸了,只能委委屈屈地挪动着身子,从他腿下面滚出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就会看着小电影都能睡着呢?
还是跟这个家伙一起睡在了沙发上?不过这家伙的沙发还真宽……“嗷!”滚过头摔到地上的少年闷声惨叫。
“你说什么?”乔远蹭地爬起来,脸色变得阴冷,“他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干,你们的刑侦六科都查不到的人,难道我就能找到了?……他?”他看向那个摸着屁股的少年,神色诡异,过了一会,才说:“他在学校吧……把地址定位发我,我现在带上他一起过去。”
挂上电话,乔远抓起外套,催促严玖:“快洗把脸,我们马上要去魏家山。”
他突变的神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能把自己扯上,一定不会是轻松的情况,严玖立刻问怎么了,对方眼神冰冷,隐隐带着一股杀意:“乔夏在山里失踪了。”
严玖“啊”一声,转身就要冲进厕所的时候,突然又扭头过来,有些胆战心惊地试探着问:“那个……我也去……能帮什么忙吗?”
他是真怕,虽然现在人命关天,但连那个霸气侧漏的警察哥哥都能失踪的状况,恐怕又是一场令他崩溃的冒险。
他的圣母情怀在胆小谨慎面前,总是像被拴上了链条,总是难以超出他的勇气底线。
他的胆怯果然让乔远的神情更是冰冷,但这回他没有发怒,只是瞪着严玖,后者立刻被攻破了脆弱的心理防线:“我马上去洗脸!”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去找麻烦,麻烦现在却是越来越爱来找他。
自从认识乔远后,一切都变了样。不看,不听,装傻,避让,这些明哲保身的处事原则屡屡被破坏,他越来越深入另一个世界,再也没法当一个捂着眼的孩子。
严玖看着镜子里被泼了一脸水的自己,有些茫然。
那张脸上已经开始褪去少年的青涩,一点点冒出的胡须让他看起来瞬间老了几岁,严玖忍不住摸了摸,扎手的感觉让他吓了一跳。
他居然要开始剃胡须了。
因为从不需要剃胡须而被舍友嘲笑的自己,竟然……
在另一个浴室刷牙的乔远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严玖吓了一跳,他心里正翻滚着一股阴火,却在听到对方扭扭捏捏地问“有没有剃须刀”后,瞬间灭了一半。
“你要剃胡子?”他咬着牙刷,挑起嘴角,抓着他的下巴,凑近了细看。
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比起之前光溜溜的嫩鸡模样,这一夜间出现的毛发还是让他老气了许多。
从柜子里抽出电动剃须刀,递给他,乔远一边刷牙一边那眼角去瞄那个一脸纠结的少年,立刻明白了:“你从没剃过?”
严玖脸红了。他不想承认,但必须求助。这把电动剃须刀看起来很智能,但是万一剃不好,划破了脸蛋,那才是真丢人的事情。
乔远啧了一声,快速地刷完牙,从柜子里又拿出剃须膏,把他拉近了,让他对着镜子,一边涂一边没什么耐心地教:“就这样……然后这样转……自己试试……笨!你剃脸干嘛!……猪啊你!压下去点儿!……你紧张什么!他又不会剃掉你嘴唇!”
浴室里时不时冒出臭骂,过了十几分钟,满脸通红的少年才摸着光溜溜的脸蛋坐上了乔远的越野车。
尽管他们是从市区出发,G城交通从来就没有特别畅通过,但乔远硬是在城区公路上开出了九十码的速度,坐在副驾驶的严玖吓得脸色苍白,时不时抖着声劝告这个脱肛的野马:“慢,慢点儿……有监控头……前面有车!”
乔远不愧是经常跟鬼怪打交道的,胆子肥到严玖捂着眼不敢看的程度。
按理论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青年压缩到了一个小时,这种速度恐怕只有凌晨公路没车的时候才能做到,就连一直等在山下的沈郁陶都吓了一跳。
“山上没有信号,我只能下山你们打电话。六科的人也到了,不过查了一晚还没头绪,我就先让你过来了。”沈郁陶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向山上,神色里难掩的疲倦和焦虑。这是严玖第一次看他这么不镇定的模样,知道这人是真的急了,连忙把刚刚在半路买的汉堡递给他:“别急,不会有事的……”这话相当的空洞无力,但他也只能帮到这点忙。
沈郁陶心不在焉地接过汉堡,并没有吃,而是跟乔远他们又仔细说了遍情况。
原来乔夏昨天给乔远发的那张金刚杵的图片,是在一个普通命案的凶手家中被发现的,当时没有人当做一回事,但当凶手妻子突然发狂,拿着这个金刚杵刺伤了办案人员时,金刚杵才转交给了乔夏。
乔夏最后从重重的线索中追查到这个金刚杵是一个魏家村村民卖出来的,然而等找到这个村民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几天前死于一场车祸。
这难道是巧合么?
最后是村长冷笑着说是报应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村民原来手脚并不干净,以前蹲过几年牢,没有哪家敢雇他,回来种田后,又沾染上吸毒的毛病,于是常年上山偷猎。魏家山靠着G城外唯一的森林公园,山上偶尔能打到些野生动物,虽然森林巡防并不弱,但作为村民,出入显然更简单。
这个金刚杵也许就是从山上捡来的。
本来大家觉得封存这个金刚杵算了,这种捡来的东西很难查出什么,但乔夏很快就发现,金刚杵尾部一个花纹跟之前在医院发现的神牌底座上的花纹相当相似,于是上山的事情就决定了。
常年负责城市灵异案件的六科并不少上山,G城可以说是被山包围的,因而常年有一些不甘心被人类占据地盘的山妖鬼魅会下山作乱。
所以当乔夏和沈郁陶一起上山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
直到一场诡异的大雾将拿着金刚杵的乔夏和沈郁陶分开后,沈郁陶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山上完全没有信号,他们上山的时候是上午,可直到太阳快落山前,沈郁陶仍旧没有找到乔夏。沈郁陶深知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呆一个夜晚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下山等待,并且尽快联系六科的人。
等六科的人赶到,已经是凌晨,经过一夜的搜寻,即使带了足够的装备,他们仍旧毫无头绪。这种难缠的山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说没有人搞鬼,他们才不信。沈郁陶想起之前乔远发来的警告,猜测严玖会不会能感觉到什么,就让他大清早就把人带来了。
严玖不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但绝对是第一次要承担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我……我……”他很想说我不一定做得到。但看沈郁陶憔悴的神态和乔远冷峻的脸,向来脱口而出的犹豫又吞了回去。
“我试试……”这句话非常小声,甚至一点底气都没有,但沈郁陶还是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谢谢。”
严玖咬着下唇,难掩紧张。
这是少年第一次认识刑侦六科的全体成员,整个六科包括乔夏也就六个人,除了沈郁陶,在场的有一个漂亮高挑得相当出众的女人,一对叽叽呱呱的红发双胞胎青年,一个高大壮得吓人的男人。
高个美女看到严玖的时候并没什么表示,但听说严玖是看照片就看出问题的时候,她又诧异地看了过来,突然走近,抓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你的眼睛什么都能看到?”
……嘤嘤嘤,美女姐姐靠太近了,胸!胸!别这么弯腰!这个我能看得到!
严玖尴尬得满脸通红。
乔远眉角一挑,却什么都没说。
“芸芸,先让他干活。”沈郁陶无奈地提醒她。
方天芸却越看眉头越紧:“你这家伙,不对啊,你又不姓方,怎么会……”
所有人都看向了严玖,视线不能乱放的少年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你爸妈叫什么名字?”方天芸追问。
“……严玲,陈旭涛。”严玖也有些奇怪了,但都诚实地一一作答。
“不姓方……”方天芸更是奇怪,“那你家里的三代亲属,有没有姓方的?”
方?
严玖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奇怪?
外婆叫什么名字?外公是姓严没错,但外婆呢?
外婆叫什么名字,他怎么会不知道?
眼看严玖越来越呆,沈郁陶终于出声打断他:“这跟这件事没关系的话,我们下回再研究,现在关键是把乔夏找出来。”
方天芸终于退开,颇感兴趣地看着严玖:“事情结束后,跟我去一趟方家。跟方天晴这个大傻逼比一比,能让他认输我就请你吃饭。”
“……”跟大傻逼比,比赢了也不值得骄傲吧?
沈郁陶叹了口气,另一边,一直在面对面算卦的双胞胎终于一跃而起:“妈的!算不出来!沈哥,要不我们进山吧?现在天也亮了,直接把搞鬼的东西找出来!”
沉默的大个子男人也点头赞同。
沈郁陶垂下眼眸,仍有些犹豫:“我跟乔夏就是在山上分开的,要是我们再被分开,事情恐怕更不好收拾。”
“老大和你是空手进去的,当然没防备,现在东西我们都带齐了,不怕。”双胞胎齐齐拿出特制的罗盘和一套六科自己研制的装备。
“那小玖……”沈郁陶看向严玖,又看了看一直在观察四周的乔远,“小远,你带他吧。有情况立刻发射信号弹,我猜你的灵纸鹤也飞不过来。”
乔远懒懒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