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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一家港式餐厅里,走进两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卫竹优穿着的是极为常见的白色衬衫搭黑色西裤,要说与其他人究竟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脸吧。白色衬衫是宽松V领的设计,照理来说可能会显得过于大众化或是老干部,可是穿在卫竹优身上就不一样了。他原本就是比较瘦的身材,穿上宽松设计款式的白色衬衫更显飘渺仙气,束紧黑色笔直的西装裤里,反差得刚刚好。
苏沉今天穿的倒是不那么鲜艳醒目了,上身是黑色的衬衫,加了雪纺的面料,远看的时候若是有光照在他身上,原本纯黑色的衬衫跳出了黝黝的黑光,深邃迷人,却又有些薄情,不易靠近的感觉。下身着的是米色休闲长裤,裤子一直遮到脚踝处,走起路来隐隐约约显现出一点脚踝的白影,但若仔细盯着看,又看不清,恰到好处的遮遮掩掩之感弄的人心里痒痒的,像是有人拿了狗尾巴草在你鼻尖胡乱磨蹭一样,弄的人心乱又有些难受。
两人一走进店里,就收到了来自较高档餐厅里四处人们的目光,苏沉倒是不介意他们盯着自己看,反正自己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苏沉注意到有不少人盯着卫竹优看,甚至有些男人,露出了比一些女人还要露骨的眼神。苏沉皱皱眉,他很不喜欢这样子的目光。于是,苏沉搂了搂卫竹优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遮住一些旁人的目光。卫竹优感受到苏沉的动作后,先是有些不解,随后又看了看四周的人,了然的勾起一个笑。
卫竹优心道:苏沉,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为,你想把我藏起来,只给你一个人看?
苏沉拉着卫竹优坐到了较为内侧的座位,一边靠墙壁,一边靠店内的装饰物,并且让卫竹优坐在内侧沙发的位置上。
卫竹优对港式餐厅没有任何抵抗力,他喜欢港式乳鸽,港式奶茶,流沙包,咖喱鱼蛋,甜不辣,各种港式主食或是小吃,他都很喜欢。点完菜,卫竹优转回过头,就看见对面苏沉正拿着手机打着字。想了想,应该是和沈墨说什么事情把。又想了想,今天好像本来他和沈墨是要去买东西的,不过自己后来和苏沉两个人挑着玩偶聊着天,最后好像也没看到沈墨买什么。这么想着,莫名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想到这里,卫竹优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嗯……苏沉啊……”
苏沉听卫竹优这么谨慎的语气,立刻放下手机,关心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人有哪儿不舒服了还是怎么了。然后就听见卫竹优开口问他,“我今天,是不是打扰你和沈墨买东西了?你们是工作……才去的吧……”
苏沉点点头,闭着眼睛笑笑,语气柔柔的,“小优,你没有打扰我们。”
“可是……我……。”
卫竹优刚说完一个“我”字,就被苏沉柔声打断了,“你永远都不会是打扰。知道吗?”
苏沉侧过头,笑的好看,“沈墨不会介意,我更加不会介意。”
卫竹优听了,有些愣,呆着点了点头,缓缓的吐出一个“嗯”字,苏沉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其实,此刻,卫竹优心里乱得一塌糊涂,他原本以为,苏沉对自己之前所有的照顾,都可以理解成为,救人救到底。但是此刻,卫竹优已经骗不了自己了,苏沉对自己,实在是宠溺的有些过分了。
卫竹优心底虽然是甜甜的,但也有些紧张:苏沉……你别对我太好……。我怕你不要我,我怕我忘不掉你。
但是好吃的一上桌,卫竹优就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把刚刚的全部抛到脑后。至少,得等吃完了再说嘛。卫竹优于是吃的开心。
卫竹优吃完,见对面苏沉也已经吃完了,“我们歇一会儿再走吧。好撑啊。”开口还是原来那个样子,那个只有在苏沉面前才会不知不觉露出来的可爱模样。
苏沉“嗯”着应下,“一会儿去了店里,我给你和萧雨辰留个位置,我和沈墨要进内部。”
卫竹优点点头,问“那你们不出来了吗?”
“不是啊,给你俩做好吃的再出来。最近有招的新人在总店试班,我和沈墨最近把大部分的事情交给他们做了。”苏沉耐心的解释。
“欸对了,沈墨还没有把小学弟追到手吗?”卫竹优八卦了起来。
苏沉笑得无奈,“今天早上我还问他来着,他说他不急。”苏沉摆摆手,“小学弟明明对他也有意思,可他就是不开口。”
卫竹优轻笑两声,“这话倒是挺像沈墨的作风的。”
卫竹优心里却是佩服沈墨的:这么多年了,忍着不说出口,还说不急,他到底是自控能力有多好啊。哪儿像自己,才没几天,就想着一辈子赖着了。
祥云锦礼 流云双星
清风碎花未雪彩月
这些磅礴也好、琐细也好的小美好
这些疯狂也好、平淡也好的小甜蜜
他都是从苏沉那儿寻到的
苏沉的温柔背后会是陷阱吗?
卫竹优笑得无奈。
陷阱又怎么样?他心甘情愿的。
但还好,后来他发现,那不是陷阱。
☆、TREDICI
“我不怕风月入星河不入君眸
我只怕佳酿醉花阴却不醉君”
十月份的下午两点时分,阳光没有了盛夏时节的猖狂霸道,像是被抽去了暴躁和狂虐的戾气儿,直直地打在人的脸上也不会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只会觉得略微有些刺眼,还是金灿灿的光辉没错,但真真实实是柔和了许多。路上的年轻人最有体会了吧,夏日午后想和小姐妹出去喝个下午茶都是喊得外卖,好不容易哪天鼓起了勇气走到办公楼楼底大门口,刚刚跨出自动旋转门的那一刻便放弃了外出的念头,想都不想的回过头,走回办公楼,上楼的时候拿出手机,开始思考今天是喝Royaltea皇茶的奥利奥蛋糕奶茶还是喝一点点的抹茶奶茶加波霸去冰七分甜。
如今的阳光,把路上个个小哥哥小姐姐都照的明媚动人,比秋日快要丰收了的甜得能沁出汤汁儿的水果还要甜腻好看。穿着紫色雪纺纱连衣裙的小姐姐涂着TIM FORD 02 stolen cherry,带着贝雷帽的日系小哥哥挑选了一支YSL黑管唇釉401给自家妹妹,刚出地铁的穿着ALEXANDER MCQUEEN黑色皮革连衣裙的帅气小姐姐走进星巴克买了一杯冰美式不加糖,路边弹着贝斯穿着SAINT LAURENT彩色双绉纱tunisian衬衫的西班牙帅哥,化妆品专卖店中走出来的穿着PORTSI961粉色西装上衣、黑色长款喇叭裤的年轻女人风韵迷人,写字楼门口背着CANALI男士滚磨牛皮黑色背包的白领打着电话。
如今的阳光底下,谁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人们似乎都争抢着在寒冬来临之前,踩着夏天的余温挥霍一下不知还剩下几年的青春岁月。
忙忙碌碌的人们都会感慨,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工厂。可即使这样,每年仍然有数万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进这里的大学,有数万人拼得你死我活也要进这里的公司。你问他们是为了什么,究竟值不值得把这几年最最美好的时光花在营生上,他们一定会说:“为了梦想,当然值得。”
或许那些人眼里,沈墨也好、苏沉也好、萧雨辰也好、卫竹优也好,他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一出生便是生在这数万人都渴望的城市中。在那些人眼里,他们更幸运的就是,都有一份稳定的、不愁吃穿的收入。全市中最大的医院中的心胸外科医生,开咖啡店已经开出分店来有不少名气的咖啡店老板,都是他们梦寐以求却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又熬过多少苦呢?
因为出生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飞速城市中,从小就是跑着的,没有时间停下来喘气。到了大学,学医的总是日夜背书练习,只求不挂科、论文能过;那两位咖啡店老板,一个学着弹药工程和□□技术,每天带着护目镜装□□或是拿着放大镜分离□□线路中的外线内线,一个学着飞行技术,每天和地心引力对战,吐得死去活来也绝对不认输。这还不够,毕了业,两个学医的进了医院从实习做起,管你是什么大学校硕士毕业还是本科毕业,在这里,有实践真本领才是硬道理,理论知识拿满分也不能保证你是否会手一抖划伤了某某人的静脉血管。另外两位,都各自在国内找了大半年的工作,然后一个远赴意大利,一个远赴法国。抵着语言不通的致命硬伤,一边学着各自感兴趣的调酒调咖啡和做甜品做蛋糕,一边用国内学得那些知识打着零工,却也还是硬生生的,不肯服软。一个在那里边学着开摩托车边打业余赛拿着钱,有幸被有心人赏识推荐他去学狙击或是法医他终究还是选了和他专业勉强算有联系的狙击,学的同时被逼着学格斗术,一个人扛着快要塌下来的天三年多也一声不吭,最终还是回了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调咖啡调酒,于是就开了店;另一个在那里学着拳击竟然是为了防身,周末偶尔有空就去街边各种酒吧里看着吧台上的表演者,买了一把贝斯自己研究了些时日就去酒吧表演,打临时工赚钱,跟着的学做甜品的师傅告诉他不少甜品是意大利的,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捡起了许久没有接触的B2水平的意大利语,同时学着根本不会的法语,三年下来两门外语都是C2过了的母语水平,也还是选择回了国,找家点做甜品。
所以说啊,没有谁是不努力就什么都有的。我们又不是人家,我们怎么知道人家背地里究竟付出了多少呢?努力的人都值得被幸运眷顾。
可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要命,也总得在深夜里想想,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究竟有没有在人群中遇见一个一见如故的新人或是许久未见的旧人。
现在的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尝了甜腻桃花流水,也识了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所以啊,舍不得让他们想要守护的人也像他们当时一样,一个人抗下所有苦。苏沉和沈墨舍不得,所以他们温柔,温柔地想替那两人挡掉所有能挡掉的暴风雨。若有挡不掉的,那就陪着他们一起。
如果可以,苏沉和沈墨也想,只让他们感受所有温暖。可是不行,那有什么办法,舍不得放手,也不愿意放手,就手拉着手并肩向前走好了。没有什么可以把紧握的双手分开,误会不行,痛苦不行,仇恨不行,什么都不行。
都说恋爱里的人是傻子,沈墨可不这么认为。他早就已经过了收到情书还会脸红害羞、会心跳的青葱年少时光了。他喜欢谁,便想陪着谁。嘴上对苏沉都说着“我不着急”,其实谁心里会不着急呢,他只不过习惯了如此。他不想让他喜欢的人有一种被穷追不舍的紧迫感。倒也不是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只是他舍不得这样子做而已。他纵容着那个人的小脾气也好,展现出只对他才有的信任也好。这些啊,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沉一直觉得奇怪的事情,便是为什么自己会和沈墨关系这么好。说实话,他俩高中的时候关系就很好,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双方父母都认识、都去过对方家里吃饭的关系,甚至有老师同学当时以为他俩在谈恋爱,他倒是毫不避嫌,笑得无奈,“我和沈墨真的只是朋友啊。”
一开始甚至连顾亭北都不相信,还私底下问他,“你和沈墨真的假的啊?”结果这问多了,两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