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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苏沉的母亲一下子换了一副模样,边走去开门边嘴里说着,“总算是来了”。打开门,是苏沉。他一蹬皮鞋,换上了拖鞋,喊了声“妈!爸!”就往沙发那里走。看到萧雨辰的时候,明显的一惊,看样子,苏沉的母亲并没有告诉他萧雨辰也来了。苏沉自顾自的坐到沈墨旁边,“妈,你喊他俩来,干嘛还要带上我啊?”
苏沉的母亲一瞪眼睛,“喊你回家吃饭都不行吗?!”
苏沉顺从的点点头,“行行行。”
苏沉的母亲又道,“你看看人家。啊?!你再看看你自己。”
苏沉明白自家母亲在说什么,可嘴上仍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我怎么了?”
苏沉的母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知道我在说什么还装作不知道!”
苏沉无奈点头,“是,我明白。可我现在上哪儿去给你带个人回来啊?”
苏沉母亲居然没有不依不饶,少见的松了口,“算了,我看你就是忘记把爱情的种子种下去了。”
苏沉点点头,应下了。沈墨和萧雨辰心中偷笑:爱情的种子?苏沉怎么会忘记种下呢。
餐桌上,五人吃着饭,苏沉的母亲在其间说了一句令沈墨和萧雨辰都颇为震惊的话,“小沉沉啊,你要是像小沈一样也行。”说罢,沈墨、萧雨辰,甚至连苏沉都是一惊。再一看,更震惊的是苏沉的父亲跟着点头,还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嗯,没错。”
苏沉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是吧,爸妈,你俩承受能力也太强了吧?!”
苏沉的母亲笑得有些狡黠,道了一句,“那是。”
苏沉见自家父母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表面上是笑着调侃,内心却是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这样就好。自己不用担心到时候父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吃过晚饭,五人又是东拉西扯的聊了两个多小时。大约九点多的时候,苏沉的母亲才肯放三人离开。
出了家门,苏沉问两人,“去看小优吗?”
两人都是点头,然后上了车。苏沉看着他俩一同走向车子的背影,笑了。
车上,沈墨坐在驾驶座上,萧雨辰坐在旁边。沈墨并不急着发动车子,先是拉过萧雨辰的手,问他:“没什么事吧?”
萧雨辰点点头,“嗯,就是有点紧张。”
沈墨语气很柔和,“有我在你还紧张?”
萧雨辰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是啊,毕竟是家长么。”
沈墨却是一笑,听语气,似乎是在感慨“看来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多么。以后我要注意了啊。”说着,踩下油门,开向了医院。
三人进了住院部,走向了卫竹优的病房。推门进去,卫竹优醒着,看着窗外,似乎是在发呆。
卫竹优听见开门的声响,回过头来,看见苏沉,眼神明显亮了不少。
苏沉坐在最近的椅子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竹优其实胃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疼,不过是一阵一阵的,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可是卫竹优自从那日听了那女孩子的一些话、明白了一些道理以后,整个人的性格微微张扬了起来。似乎这也不能说是张扬,只不过和苏沉好像。。。旗鼓相当的感觉吧。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这样子适合苏沉的人了的感觉。
卫竹优摇摇头,“没有没有,特别舒服。”
苏沉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一旁的沈墨和萧雨辰咬着耳朵,感叹着卫竹优的气场和语气真是和苏沉越来越像了啊。
这时,沈墨十分了解苏沉得替苏沉问了他想问的话,“那个…孙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这话一出口,萧雨辰也是点点头,显然也想问这个问题。
卫竹优朝他俩微微一笑,语气仍是原来的模样,“孙医生说至少也得再待三天才行。他说要再喝三天粥。”
沈墨和萧雨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苏沉听卫竹优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反倒是听出了一些小得意的味道来,问道:“住医院里你似乎不难受?”
卫竹优对上苏沉的眼睛,笑得有些坏,“不难受啊。出了院就不能天天看见你了嘛。”
沈墨和萧雨辰内心的想法此刻是出奇的一致:他俩真的没有在一起???
于是,沈墨和萧雨辰秉着“要给他俩留二人空间”的想法,选择坐在一旁不开口,静静的听着看着。
苏沉似乎并不意外卫竹优说出口的这句话,也并不在乎卫竹优是调笑呢还是认真呢,开口的语气和刚刚卫竹优说话的语气相似,也是笑着,带了点痞气,“想天天看见我啊………住到我家里不就行了吗。”
卫竹优点点头,仍旧是笑得坏,“那我好像并不吃亏。既能看见你,一天三顿还有着落了。”
这回,倒是苏沉接不下去了。说实话,这样的卫竹优,他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实在是诱人得要命。苏沉笑着,“小优你什么时候跟我学坏了?”
卫竹优见苏沉笑得温柔,自己也是笑得温柔,“嗯……就昨天。”卫竹优说完,微微张了咱张嘴,余光瞥见沈墨和萧雨辰还在,又不着痕迹的闭上了嘴巴。这个小动作被沈墨看了个一清二楚,于是,他主动拉起萧雨辰的手,朝卫竹优道:“我先送萧雨辰回家了。你注意身体,多休息。”卫竹优朝沈墨点点头,“嗯,路上小心。”
苏沉见两人是要给自己和卫竹优留个清静地儿,便道:“路上小心点儿啊!”
沈墨和萧雨辰点点头,便走出了病房。
屋内,只剩下两人。
卫竹优见沈墨和萧雨辰走了,开了说了刚刚咽回去的话,开口是苏沉许久未听见的委屈,“我这样,你是不是很讨厌?”
苏沉听见卫竹优说的是“是不是”而不是“会不会”,发现这人原来还是会胡思乱想啊。苏沉其实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天卫竹优眼中闪着贼光调侃着说:“好,先欠着。”的时候,自己也并未觉得卫竹优变了或者说觉得他从前的样子是装的甚至是欺骗自己,他当时甚至觉得卫竹优似乎这样,才应该是最最正常的样子。
此刻,苏沉明白,卫竹优还是有些在意,在意自己是不是会对他有一些别的看法。苏沉并不会去多想为什么卫竹优会这么想,只是顺着自己的内心如实的回答着,“不讨厌。”
卫竹优笑得有些无力,那模样着实是和刚刚的狡黠截然不同,“那些钱,是你还的吧。”
苏沉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听见卫竹优继续道,“那我以前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了吧。这样子的我,你为什么不讨厌呢?那么多人都避之不及,你却…”卫竹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苏沉站起身来,上前半步,将病床上的人儿搂入怀里,拍着他的背,“讨厌你,或是避开你,我舍不得。”
苏沉不是第一次对卫竹优说这样的话了,上一次说“我永远不会怪你。永远。”的时候,卫竹优就明白了苏沉的心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是害怕,所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又十分依赖他,于是行动也会或多或少不受控制的就想去依赖他。
卫竹优埋在苏沉怀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此刻,他想,就这样吧。
苏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温柔的哄着自己吃下名为他的□□。
我,心城早已倒塌。
蝉鸣的夏天,我窝在沙发里,听不见蝉鸣。
雁飞的秋天,我窝在你怀里,看不见雁飞。
☆、VENTICINQUE
“这世间山水一程,风雪一更,皆是长相思。”
“这座城市夜晚的风很大,吹走坦荡与浮夸,你总是累的时候想家,孤单的时候想他。”
………………木兮公子的书斋
我喜欢奶昔也喜欢奶茶,我喜欢油画也喜欢水墨画,我喜欢棉花糖我也喜欢棒棒糖,我喜欢石库门也喜欢摩天大楼,我喜欢奇异果也喜欢火龙果,我喜欢鸡尾酒也喜欢苦艾酒。
现在我才明白,我其实,最喜欢的是你。
卫竹优埋在苏沉的怀里,许久,才伸出一只手略微紧张的回抱住苏沉,声音低低地,“这么看来,的确是我欠了你好多。”
苏沉听卫竹优似乎语气稍稍明亮了那么一些,不由得笑了一下,“嗯?你也发现了啊?那你要不要……………”说着,苏沉松开了双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弯下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卫竹优,“以身相许?”
卫竹优会心的一笑,把之前自己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抛掉,因为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人其实并不在意这些。于是,卫竹优狡黠的往前凑了凑,挑起眉毛,勾起一个小恶魔般的坏笑,有些迷人,“以身相许?可我觉得我的脸也不错啊。”
苏沉见卫竹优不再胡思乱想了,发自内心的一笑,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半轻佻半认真,而是十足的宠溺,“嗯。”
此刻,卫竹优的心里,早已经是满怀的温柔。
很多年前我一个人去看瀑布,站在瀑布前,我想起了一句话
“后来,我终于来到瀑布前,觉得非常难过。因为我始终觉得,站在瀑布这里的应该是有两个人的。”
那个时候的我,站在瀑布前,没由来的想起这句话。
那个时候的我,看过悲欢离合,可是我伸出双臂,却连满怀的风都抱不到。
此后,我再也没有去看过瀑布。
我原本以为,我是没有未来的。
后来,我遇到了他。
他不是我用力伸出双臂都抱不到的满怀的风
他是我低下头就会拥我入怀的甘棠色的温柔
之前的日子,我过得很辛苦很辛苦。那个时候的我,并不觉得辛苦。因为我总是一个人捱过漫长的寒冬再一个人迎接万物苏醒的春日,可是我,总是不愿与这春日一同醒来。因为身侧一无所有,所以,我宁愿永远都捱不过这漫长的寒冬。
我看见七九河开、□□雁来,我看见九尽杨花开、十九杏花开。
可是我看不见世人皆为之沉醉的日月星辰,看不见世人皆为之倾倒的山川河流,看不见世人皆为之叹息的白驹过隙,看不见世人皆为之饮下的苦酒和奈何。
后来的我,不知是被命运推着还是拽着,反正是遇见了你。
那之后,我看见了太平天子朝元日,看见了万国衣冠拜冕旒,看见了满城灯火映星河,看见了寻常巷陌皆车马。
凌晨三点将熄未暗的霓虹灯光,浅浅景观池内养殖的各色珊瑚水草,大排档上众人最爱的酱香章鱼小丸子,坐落在北方天空的飞马座和天鹅座散发着晦暗不明的颜色,都抵不过你眼中的万代春秋,那是比大唐盛世还要熠熠生辉的灿烂光景。
另一边,沈墨送萧雨辰回家。担心着萧雨辰的沈墨到送他进了家,被萧雨辰拉住手撒娇道“想吃意面”,于是,沈墨进厨房做起了意面。萧雨辰坐在沙发上等着,侧过头就看见沈墨在厨房里时不时拿个瓶瓶罐罐的穿梭身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担心苏沉,他什么时候才和卫竹优把事情光明正大的放到台面上来说呢?旁人都看得清楚,他们两人也并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而已。想到这里,萧雨辰叹了口气,哎,或许苏沉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比较好吧?
这么想了一会儿,沈墨做好了意大利面,将面放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把叉子,然后坐在萧雨辰身侧,静静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