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算计我,你算计我……”肩膀的肉被他咬出牙印,他抬起眼看看,觉得形状不够斑斓,泄愤般再补一口上去,“你还……还把骆飞的亲爹带到我面前……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不会真的跟你生气?”
李奕衡忽然就笑开了。
他扶住黎锦的腰,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将他推在床上。冲撞声再次响起,他将黎锦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两手按住黎锦的手腕,俯身,吻他唇角。
“对,”他深深地进入他,那带着掠夺与侵占的性器一直往他的最深处去,“我赌你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舍得生我的气。”
“你这个……啊!”
指责骤然变为短促而尖利的惊呼,身体最深处,那最敏感的一点被猛地戳中了。涨潮般的快乐争先恐后向头顶涌来,黎锦满腔的愤怒被这快感一冲,顿时像豆腐渣工程的堤坝一样,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的性爱更加放纵,李奕衡好像十分喜欢黎锦被戳中敏感点的反应,竟然集中火力,一下一下朝那个要命的地方去。床第间,黎锦即便感到欢愉,也很少叫出声来,少有的几声低吟也大多来自于李奕衡的有意为之。可此时此刻,内壁被汹涌地摩擦着,最最敏感的一点也反复承受着撞击,压抑不住的嘶哑呼声就这样猛地冲破他喉咙,再也收不回去。
“啊……啊……李奕衡……”他紧紧地扣着李奕衡的手掌,身体阵阵战栗,叫他下意识指间用力,将李奕衡的手指攥得发白。
李奕衡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
下身的冲撞更加猛烈而快速,宽敞的卧室里回荡着肉体撞击的声响,每次拔出进入,都带来汁水淫靡的淋漓。他低头吻黎锦的眼睛、鼻梁、脸颊与嘴唇,他回应他的呼唤与他呼吸相通,他咬住他的耳垂,仿佛要用牙齿,在上面穿出一个耳洞。
“黎锦,”他低低的叹息被满室热气蒸腾,刚出口,就快速地融进空气,“我知道,你舍不得怪我。所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对不起。”
然后,一插到底。
月上中天。
骆飞与施东宁整整讨论了一天音乐,直聊得忘记时间,也不觉疲惫。要不是施东宁年纪渐长不耐熬夜,只怕他们要聊个通宵去。
从浴室出来,沐浴过的身体仍旧处于极度亢奋状态,骆飞只围一条浴巾在胯间,头发滴答着水,去床边开电脑。等待电脑启动的时候顺便扫一眼手机,桌面上显示,有一条未读彩信。
匿名?
他看着发信人的名字嗤笑,心道该不会是齐亦辰抑或小普又在玩什么乱七八糟捉弄人的游戏。
接着,点击短信详情,不过一秒,那缀在下方的照片就加载出来,并且十分贴心地放大,盈满整个屏幕。
骆飞的心脏就在这一秒里,骤然忘记了跳动。
照片上,身材挺拔的少年弯下腰,将心爱的女孩深深拥进怀中,珍而重之地吻她的唇。女孩高高仰着头,甚至踮着脚,努力去迎合自己的恋人。背景阴沉,却不知哪里来了一束微光,独独将他们照亮。那精准的角度和韵味,仿佛不是偷拍,而是哪部偶像剧的宣传照一样。
那是萧苏苏被淘汰的那个晚上,大家一起喝酒为女孩送行。聚会散场后他送女孩回房间,楼梯间的角落里,女孩忽然抬起头,用溢满泪水的眼睛看着他。
“不能陪你到最后了。”女孩努力微笑,“好可惜。”
他想也没想,低下头吻了她。
那是他的初吻,是属于初恋中,最最美好而幸福的一段回忆。
如今,却变成了这场梦魇的开端。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天下午一点,黎锦开车去施东宁家接骆飞。
今天下午三点,东郊宾馆,舒慕投资、任季麟执导的电影《一树生》将进行第一次试镜。
骆飞穿了条牛仔裤,上衣简简单单,暗色单衣外面罩一件米色皮夹克。他本就身姿颀长,因为年轻,皮肤也好,阳光下被米色衣服一衬,简直青春逼人到没了边。黎锦远远地开车望见他,心里想这人虽然脑子傻,但这张脸,这身材,真是天生混娱乐圈的材料。
相隔一天,施东宁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黎锦问他骆飞情况,又与他约时间去公司商谈具体合作事宜,他都笑呵呵答好。这样和蔼的态度前所未见,以至于黎锦开车走出好远,还有点没法相信,转头问骆飞:“你们俩昨晚干什么了,弄得施东宁老师这么高兴?”
骆飞满脑子都是昨晚手机里那张照片,此刻黎锦这样问,他条件反射心里有鬼,身子猛地弹了一下,脑壳“砰”地一声撞到顶棚。
“没、没有!”骆飞捂着脑袋叫,“什么都没有!”
黎锦狐疑地看着他:“这么大反应?看来真是有什么了……快点坦白交代!”
骆飞揉着脑袋别过头,他向来性格开朗又开得起玩笑,跟齐亦辰捆绑宣传的时候没少拿基情当噱头,因此黎锦知道,这点小玩笑他完全不会介意。可此刻,他的反应却说不上好,甚至,有点非常不好了。
这笑惯了的孩子紧紧抿着唇,手臂放在头顶,胳膊挡住大半张脸,察觉到自己在观察他,还更加明显地把自己往座位另一边缩了缩。
太不对劲了。
黎锦放缓车速,打开车载音响,故作轻松问他:“紧张?”
骆飞肩膀轻颤,隔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嗯。”
“都跟你说了,别那么大压力。”黎锦心想,自己就猜到是这个原因,“任季麟导演是出了名的苛刻,你之前从没有拍戏的经验,被他选中的几率应该不大,只当今天是体验一遭混个脸熟罢了。况且真的被选中,岂不是更好?这次电影班底不错,能够参演,对你也是个不错的机遇。”
“你就不怕舒慕从中作梗,再设什么局出来?”骆飞问。
黎锦斜了他一眼,笑道:“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他要使坏,也不在这一部戏上。而且以任季麟的大牌程度,选角大约是轮不到舒慕插嘴的。我们没必要为了许多还没发生的事就畏首畏尾,眼睁睁看机会溜走。他出招,咱们接着就是。何况……”黎锦一歪方向盘,高速路上,车子流畅地超车并道,“你发愁这些干什么?以你的演技,任导演瞧不瞧得上还不一定呢!”
此话一出,骆飞刚刚燃起的一点斗志瞬间熄灭了,整个人软在车座上像只泄了气的气球,小小声抱怨道:“都知道我演技不好只会唱歌,还叫我去演什么电影……我就安安心心出唱片不好吗……我本来就是唱歌出道的……”
“唱片业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了,除非靠消费之前积攒下的人气,否则,新人歌手想纯粹凭借唱片走红,很难。”黎锦正色,“而且骆飞,平心而论,你的唱功并不足以支撑你在乐坛屹立不倒,所以你必须全面发展。”
骆飞低低应了一声,木木然看着窗外树木快速闪过,不知这番话听进去多少。黎锦知道他性子轴,有些事接受起来要慢一些,但好在他肯听,也信任自己,所以对自己的安排从来都是服从的。
车厢里沉默下来,只剩下车载音响传来节奏感十足的歌声。这是骆飞新单曲的小样,一首混杂了雷鬼风格的电音舞曲。黎锦在应付这类快节奏歌曲的时候总有些力不从心,这小样听起来也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
骆飞听着音响中自己的声音,每个尾音都轻飘飘的发颤,叫人挺久了浑身冒鸡皮疙瘩。
他想,黎锦说得对,自己的唱功不过如此而已,想靠唱歌吃饭不可能,要火,只能拼青春无敌一张脸。
后视镜里,那个脸色发白的人五官精致,舞台上生活里都是无可挑剔的优质美男、绝对偶像。骆飞看着镜中的自己想,不知道粉丝们知道自己有了女友,会不会觉得偶像幻灭呢?
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烦躁,他猛地伸手关掉车载音响,就在手掌回撤的刹那,口袋里的手机骤然作响。
熟悉的短信铃音,不啻地狱宣召,叫骆飞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黎锦,迟迟不敢将手伸进口袋。
小锦说过,自己现在的定位是偶像,谈恋爱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他毁掉,所以一旦有心仪的女孩或者想谈恋爱,一定要找他报备……
“怎么了?”黎锦注意到他手架了半天不动作,于是头也没转,问道,“谁发短信给你?”
“不、不知道。”骆飞干笑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大拇指颤栗得厉害,甚至滑了半天才将屏幕解锁,“大概是垃圾短信吧,哈、哈哈……”
干巴巴的笑声戛然而止。
接着,骆飞献宝一样举起手机,用一种十分奇怪的语气说道:“垃圾短信,确实是垃圾短信……小锦,真的是垃圾短信!”
黎锦觉得他脑袋被门夹了。
可他的语气明明那么惊喜,那么真挚,甚至于,带着些劫后余生的感喟。
叫黎锦想不多想都难。
“骆飞,你怎么了?”黎锦心里转过千百种可能,小心翼翼问他,“昨晚……出什么事了?”
骆飞的眉毛一下子皱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在那一瞬间,以一种非常扭曲的角度抽在一起。
他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那可笑的垃圾短信仿佛尖刻的痞子,正嘲笑着他的懦弱与忐忑。
只要按一个键,这条短信就会切换成下一条,匿名者发来的偷拍彩信。
就是这条彩信,叫他辗转反侧,一整夜无法入眠,甚至到了今天仍旧精神紧绷。
是谁?是谁拍了这张照片?又是谁将它发了过来?
自己与萧苏苏的恋情一直瞒得滴水不漏,哪怕短暂的二人相处也都在绝对隐蔽的地方,谁一直在跟踪自己拍下这些照片?是他自己要拍,还是别人指使?而现在,那人发这张照片给自己,用意又何在?
脑海里有太多的为什么想不出来,他的眼神渐渐无助,偷偷飘向黎锦。
这些为什么,小锦一定有办法解答。
只要自己向他坦白,他就算生气,也一定会帮自己解决问题。
一定会,一定会……
“小锦,其实我……”骆飞抬起头,“其实我……”
黎锦扫了他一眼:“什么?”
“其实我……”他重新干笑起来,“我就是单纯的紧张而已,要知道,我可以从小看任导的电影长大的,马上可以近距离接触任导了,我真、真紧张!”
“傻瓜。”黎锦笑骂一句,转头专心开车了。
骆飞笑了两声,接下来,那笑容就像过了期的胶贴纸,干枯而皱巴巴地贴在他脸上了。
他不怕挨骂,可怕别的。
例如勒令他跟萧苏苏分手,例如中止演艺活动雪藏他,例如……
况且,干嘛总要黎锦来收拾烂摊子,自己没遇到黎锦之前,还不都是一个人收拾残局?
所以这次,自己也一定能揪出那个人,问问他是何居心!
☆、第一百一十章
他们到时,现场已经候了几个艺人。
这次电影是HM合并进何氏前参与投资的项目,两家一合并,这部电影理所当然成了何氏投拍。何氏资源多人脉广,请来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任季麟执导,原作改编更请来著名编剧五月操刀,每个环节都是一流班底把关,几乎可以预见到电影上映时的成功。
《一树生》大概讲述了一对父子的故事。父亲年轻时是名噪一时的偶像明星,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