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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爸乔天阳还在这队里当法医时给他量个子刻的。
赵瑾刚准备好好邀他晚上回家吃饭好好叙叙旧时,大门口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二人不得不停下当前的话题,迅速往门口赶去。而另一边,正端着绿豆汤的叶念念和孙大爷也放下碗出来。
“局长,炸肥事啊!”叶念念口里含着绿豆汤,咬字含糊不清。
“应该是有人报案吧!过去看看!”
赵瑾立马换上局长气场,带着三人往门口继续赶。
四人赶去后,只见门口两个女人在相互撕扯哭喊,旁边一穿着警服年轻小伙子都没能把她俩撕开,就在那站着干着急。
“怎么回事啊!”赵瑾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威武,一时间两个女人都停了下来。
那年轻小伙子是实习民警,叫李伟,见状忙说:“赵局,您怎么来了啊!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就是一小姑娘想过来报案,还没进来呢,她妈就赶过来了,说是这姑娘最近学习压力大,有些神志不清,要把她带回家……结果这孩子就开始哭闹,两人就开始撕扯起来了……”别看小李是警校毕业的,这总结能力一流,几句话便将事情给交代清楚。
赵瑾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起来了。得,整天忙得不可开交,刚有点空闲时间找乔离这孩子谈话一直被打断。
无奈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就皱起来,看来这事儿还不小。他想门口闹架这种小事在场这几人应该不费劲儿就能搞定,便回到办公室接电话。
赵局走后,众人将目光转向二人。这才发现当中那个年轻女孩,脸蛋素净,两颊上还挂着泪痕,校服虽然旧但很干净,怎么看都该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那款女生。
叶念念仔细看了校服上的字,兴昌中学?那不是郊区的学校吗?怎么跑这么大老远来这报案啊!
另一位妇人个子较矮,脸倒是比一般下地干活的妇女白点儿,身上的衣服粗制滥造,但令人起疑的是耳朵和手上都有金饰品。这名妇人一张口就更令人起疑了,眼神飘忽,手忙脚乱地说:“各位警官,我家这孩子真的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说完便拉着女孩的手要走,那女孩被撕扯后又大声哭喊了起来,声嘶力竭到让人觉得她是为了引起众人注意。
叶念念和乔离刚上去制止,背后就响起一道低沉凌厉的声音。
“报案的话进去说。”
众人回头,乔离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听叶念念扯着嗓门:“头儿,你回来啦!”
那人走近后,乔离才看清这人:个子很高,长相英俊,裸露在外的胳膊看起来有力,关键是天生就带着一种领导者的压迫性气场。
林漠径直走到门口,看了那母女俩一眼,又不经意地瞥了乔离,他出差到现在,自然没见过面前这人,加上乔离之前也脱下白大褂,任凭谁也想不到他正是新来的法医,这才对小李说:“这事归民警管,把他们带到江队那儿。”
说完又加了句:“你们三个闹事的,都进来吧!”
第2章 圣经(二)
二楼刑警队办公室里。
林漠边看着手中材料边用余光打量乔离。
那法医也倒像个读书人,还没脱离书卷气,此时正安安静静坐在电脑旁,手中抓着一本厚书,林漠扫了一眼书名,好吧……书名都是一大串英文,也没看懂。
他又将余光偷偷往上移了半寸,心中感慨道这人脸倒是白,身上穿的白衬衫好像也没他白,看书时散发着一股冷清之气,总之,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那种人。
乔离正看着书呢,总觉得被人盯着,头皮发麻,四肢怎么摆放都不自在。他抬头,终于发现那道犀利目光的来源。
林漠合着巧与那法医目光正对上,却没有一丝被抓包的尴尬,语气平淡疏离:“乔医生,之前去外地出差一个月,还没见过你,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昨天的事情放到现在才道歉,队长谱儿刚开始就亮出来了。但乔离面上也并无表现,只淡淡回句“没事”,便又将目光放到书上。没办法,做法医这一行,就是要及时更新知识储备量。难免有天会遇到棘手的案子,到时候因为自身能力不足增加破案的难度而最后弄成一桩悬案的话,不仅会遭到市民言语攻击,对被害者以及家属也会心存愧疚。
但最近这个月还算太平,他平时也就跟着胡师傅在解剖室做理化实验或听同事说以前的案子,这几日胡师傅不在,他索性就去办公室看书,还挺清闲。
不过这边当事人没说话,叶念念嘴却开始闲不住了:“头儿,你一来就把人当闹事的,这么道歉太没诚意了吧!”
“是啊!怎么说乔医生也是新来的,还没给人接风洗尘呢,就把人当犯人了,咱乔医生那气质,能是来警局门口闹事那种人吗?”司世堂也在一旁帮衬着,他是叶念念的青梅竹马,外号“四食堂”,大家都管他叫阿四。
林漠哭笑不得,最后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白眼狼,就想趁着敲我一顿呢吧!行,今天也没事,大家一起聚聚,我请客!”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冲进来一人。
“头儿,有案子了!”来人叫高策,高大挺拔,看着像个当兵的,但其实主要负责组里信息技术这块儿。
“什么案子?”林漠刚出差完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工作。
“东郊村的河里发现一具女尸。”
“看来今天是吃不到大餐了!念念,你呆这儿随时准备查消息。高策,阿四,我们去现场!走!”
走到门口,林漠又停下来,拍了下脑儿,这才发现自己少带了一人,便加了句:“乔医生,带上东西,走!”
林漠一发号完任务,众人都开始忙起来,高策和司世堂各带着手下几人先去了现场,林漠等乔离收拾好箱子也紧随其后。
路上,林漠开着车,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乔离,“乔医生,第一次出现场吗?”
乔离倒没有转头看他,只是盯着后视镜,神情淡漠,心不在焉说:“不是,工作三年了。”这么一说口倒是有争锋相对的意思。
林漠这几年也见惯了新人,没在意这些暗涌,只是惊讶这人模样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已有三年工作经验,且表面看起来礼貌温和,实际上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一路无话,就这样一直开到现场。
东郊村离市里约一个小时车程,林队和乔离赶到时,现场已经封锁起来,黄色的警戒线外站满了人。
乔离后备箱里拎出现场勘察箱,林漠在一旁帮他挡着人群。
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议论着:
“不是吧,这人怎么这么小,大学生来实习吧!”
“怎么就他一人来的?”
“这局里对咱也忒不重视了吧!就派个实习生过来啊……”
乔离自动忽略掉这些话,直奔现场。
来到现场后他发现尸体已被打捞上来。一般有经验的法医都会在看尸体前先把周遭环境溜一圈。乔离绕着周围走了一圈,这才把目光移向捞出尸体的河。
“高策,怎么样?有头绪吗?”林漠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他。
“死者是名女性,年龄在40岁左右,脸被毁容了,也没有打捞出任何有效物品,暂时也查不出死者身份,具体死因得法医来了才能鉴定。初步断定,是件谋杀案。”
“报案人呢?”
“是两个女人,都是这附近的村民。据说她们早上过来一起去河边洗衣服,发现尸体浮在水面上,就报了警。”高策指着封锁线外两个显然吓得不轻的女人。
林漠走过去,“你们几点发现的尸体?”
其中一个有些龅牙的女人捂着胸口说:“早上我和小周过来河边洗衣服,就发现有什么东西浮在水面上,哦……大概是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吧!我和小周平时都是这个点洗衣服。”
“早上八点半?按说这里的人起的这么早,怎么?你们来之前都没人发现?”林漠质问道。就这点儿市里都开始堵车了,按说村里人应该起的更早。
“这边一直都没什么人,所以我们才经常到这来洗衣服,水也干净。”
“当时就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吗?”
“是啊!当时我俩好奇,走近一看发现是尸体的时候,都吓坏了,我俩都差点掉到水里!我们身上又没带手机,后来我们就打算一个人在这看着,一个人去回家拿手机报警,但谁愿意和死人待在一起啊!于是我俩谁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呆着,就一起回家报的警。”
“是的啊……这附近又没人,谁敢一个人在这和尸体待着啊!”另一个被叫做小周的女人也开口了。
“你们能认出死者是谁吗?”
“不认识,”第一个开口说话那女人犹豫一会儿又说,“但这河比较小,附近就我们一个村子,可能是我们村的,但我们村的人太多了,有的人我们也不来往。”
林漠看两人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琢磨着现在问也问不出个所以来,便说:“多谢两位,一会儿还请麻烦两位去警局做个笔录。”林漠说完,就让其中一个警员带着两人坐进警车,又转头对高策说:“打电话给叶念念,让她查一查东郊村最近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失踪人口。”
“好。”
林漠刚说完就转向尸体,发现新来那乔医生已经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手法看上去倒是老练,也不怯场,的确不像是第一次出现场。
“怎么样,乔医生?有什么发现吗?”林漠这是第一次和乔离合作,但语气里道没多少质疑和不屑。
乔离皱眉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这个人……”
“怎么了?”林队问。
“昨天在警局门口闹事的那位。”
“啊?不会吧!昨天还能闹事呢今天就死了?”高策刚给叶念念打完电话,听到乔离的话惊讶不小。
“你是说,昨天那小姑娘的母亲?”林漠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况,发现眼前死者的身形和昨天在警局门口的那位中年女人确实相似,“你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我去门口拉架时,看见她耳后有块胎记,看,就和死者的这块一样。”乔离轻轻地将尸体的头部转了一下,好让林漠看见那块棕色胎记。
“当然还有一点,”也不知是不是所有法医都喜欢卖关子,乔离歇了会儿才说,“死者的耳环。”
林漠见死者耳朵上带着一对金耳环,样式倒是少见,是十字架形状的。
“很少有金耳环做成十字架形状的。死者很可能信耶稣教。”林漠听着乔离推理,虽然判断过于武断和个人化,不过也叹道这家伙观察力够仔细。面上也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打给叶念念:“念念,去江队那儿查下昨天警局门口那对母女资料。”
“好!”叶念念干净利索地挂了电话,立刻飞奔到一楼,一楼的众人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位警花像练狮吼功似的喊:“江队!有事找!”
江一天是民警一队队长,听到警花喊他后心里乐开了花,立马殷勤道,语气也相当黏腻:“念念,什么事啊?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江某万死不辞!”江一天长得人高马大,但那面相实在没有大侠风范,甚至有些贼眉鼠眼,听他说完这句众人背后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