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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个人,让我在她面前能毫无保留地放松,她可能就扮演着姐姐这么个角色,而我对她也只是依赖。但是我却越来越想她,学习的时候她的脸也老是浮现在我面前,我尽量不主动去找她。但是,她似乎没察觉到,又联系了我,我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我发现我真的很想她,越不见她就越想,心里实在是难受,我就跑去她家了。”
“去了她家之后才发现,她给我准备了个惊喜,给我买了一个特别大的蛋糕,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三层的生日蛋糕。”韩文青回忆起这些时,眼睛里又开始闪着泪光,她声音开始变得温柔,“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没过过生日,爷爷也不清楚我是哪一天生的。唐佳佳是按照我身份证上的日期给我过得,但我还是很开心,毕竟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对我好,我已经满足了。”
“那天晚上我们就睡在了一起,我紧紧地抱着她,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睡脸,我实在没忍住,偷偷亲了她一口。”
“没想到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她的睫毛很长,过了一会儿,她就紧紧地闭上了眼,我当时很惊喜,她对于我这种行为的默认,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喜欢着我?”
“在那之后我和她的关系更亲密了,我很珍惜这样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很快我就发现,她开始远离我,和另一个男人开始有了密切联系。”
“我知道应该相信她。但是疑心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只会越来越大。直到有天晚上,我跟踪了她。”
“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那男的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
乔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漠,虽然没见过,但韩文青嘴里人模人样的男人应该就是冯水了。
“他俩下了车后进了一家餐厅,在一个靠窗户的位子上坐了下来。那家餐厅看起来很上档次,我穿的很普通,又不敢进去,只能躲在树旁边,看他们的动作和嘴型。这么一看,我才发现,唐佳佳眼里,有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那种眼神,只有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能露出来。他俩坐在一起很登对,那个男人很有钱,又帅,配得上他。”
韩文青说得咬牙切齿,但乔离还是能看出她眼里浓浓的悲伤,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既然很配,何必又要杀了唐佳佳呢!”
“我也不想的,我本来想退出,想祝她幸福,才想和她去说再见的。我想着,她对我这么好,我一直以来都没为她做过什么,于是我就拼命地找临时工,买了一条在我眼里看起来还不错的连衣裙。我觉得大红色很衬她,她就应该是这样鲜活充满生气的,她的人生应该是丰富多彩的。像我这样的一抹灰色,就是一个污点,就不应该插足她的生活。”
“我拿着红裙子,准备带去她家送给她,顺便把我所有的东西取走,让我永远在她的世界消失。”
乔离看着她,似乎每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会这样,失恋了分手了,就将那个人的所有物丢掉,以为这样就不会睹物思人,就会将那个人的痕迹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
但是关于有些人的回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一旦想起,还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疼。
“我正收拾着我的东西,她也没有阻拦,正如当初我亲她一样,都是保持着默认的态度。直到我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份协议。上面的字让我震惊,如果给我一个机会,我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两人知道那份协议是什么,那是冯水和唐佳佳的私下里达成了协议。五年的婚姻,给冯家留下子嗣,然后带着钱走人。这些东西还是上次高策他们在冯水那里查到的,当然他们是怎么让冯水开口提起这份协议的,就无从而知了。
“我拿着协议去质问她,她对我劈头盖脸地一顿骂,后来我俩吵的特别凶,她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韩文青的声音突然硬起来,“从那晚之后,我心里就起了杀意,计划了几天,就实施了。”
“我在几天内抹掉了我的生活痕迹,试图让你们查不到我的存在,然后在那天晚上我随便用了个理由去她家,她心倒是挺软,就放我进来了。我带了麻绳那些工具,用安眠药把她弄晕后,就把她的脖子套在麻绳里,挂在了天花板上。”
“你看起来劲很小,是怎么做到把她挂到天花板上的?”林漠问她,心里想着会不会存在一个同伙。
“我从小就干农活,其实劲很大。以前帮隔壁邻居家把猪挂在倒钩上都行,更何况唐佳佳那么轻的一个女人,”韩文青似乎回想起以前在村里的生活了,“以前的生活真好,我遇见她,既高兴又后悔,赔了一辈子进去。”
“你死前,有没有侵犯过死者?”乔离见她没有提到这关键的一点,虽觉得这么问一个女学生不好,但为了案子还是问了。
“你说那个啊!我在网上买的,假的。她死之前和死之后……都是我的。”韩文青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松,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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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红衣(十四)
“你说唐佳佳爱过韩文青吗?”乔离洗完澡,摊在沙发上,问林漠。今晚审讯迟了,乔离又在林漠家住下了,反正他在这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反而回到自己家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林漠拿了条干毛巾走过来,轻轻地帮他擦着头发,嘴里回着:“应该是爱的吧。毕竟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这么好,就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献殷勤的背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欲望。”
“什么不可告人的欲望?”乔离被逗乐了,拍了他一下,“说的这么玄乎。食色性也,是人之常情,也不能把欲望看的太低俗太卑鄙,顺从着自己的心来才是关键。”
“你说的顺着自己的心就是洗完澡之后不擦头发然后感冒?”林漠看似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又往上摸了一把,觉得有八成干,就把毛巾放了下来。
乔离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这些都是小事。”
“身体是小事?”林漠又拍了拍他的头,那还带着湿意的发丝带着凉意,缠绕在他的手上,触感极好。
林漠靠近了些,头发下面那段白皙的脖颈和形状诱人的锁骨,让他浑身发烫,一时心猿意马起来。他咳了咳,尽力压住心里的那股冲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呦,还拽上文了,那你知不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林漠从小语文就不好,就算是初中生学的东西,他也早就完全的还给了语文老师。听到乔离这一连串不带喘气的之乎者也,他更是被绕晕了,只能蹙着眉问:“什么意思?”
乔离笑了,这家伙难道从小就只认体育老师吗?他往沙发上一靠,尽显慵懒之色:“就是说像我这样责任重大的法医,一定要让我的内心痛苦,筋骨劳累,让我饱受饥饿之苦,让我遇见一些错乱颠倒的事情,这样才能使我的心智强大,锻炼我的才能。”
林漠突然就不说话了。乔离躺下的时候是闭着眼的,半天没听见林漠声音,有些奇怪,就半睁着眼朝他看去。
结果看见林漠竟然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是说不尽的柔情和怜惜,乔离鸡皮疙瘩都被激出来了,他将身体作正,暗自调成防备模式,说话也紧张起来:“怎么了!”
“乔离。你以前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以后你不用在受苦了。”林漠刚准备顺势说出以后有我照顾你,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话,就听乔离开口。
“你受的苦也不比我少。”乔离说着从茶几上拿了一份报告递给他,“我看了一遍,根据里面的证据我也不能推断出什么。”
林漠眼神暗了下来,接过那份报告。那是十三年前红衣男孩悬案的尸检报告,袋子上还有股霉味,摸起来也有股寒意,那是长年累月压在潮湿阴冷的地方所致。
林漠在三年前打开后一次后就再也没碰过它,他在害怕,但是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慢慢打开了袋子。
里面每样东西他都清楚地记得,袋子里只有几张薄薄的纸,一张DNA鉴定报告,还有几张照片。那尸检报告上内容他还清楚地记得:徐应童,十三岁,死因为窒息。身上除滴蜡外无明显痕迹,下半身有精斑,为死者本身。死者房间内有一箱女性衣物,可能有异装癖和自虐倾向,绳结为专业人士捆绑。因在现场找不到犯罪嫌疑人的作案痕迹,故判定为自杀。
短短的几十字,就草率地决定了一个已经逝去的十三岁生命的后半生,将他的不甘,他的悲怒,化成一扬骨灰,一缕黑烟,尘封在一个不到几方寸的瓷罐里。
“你也觉得他是自杀?”林漠此时想来根烟,但又怕呛到乔离。他看向他,眼神复杂,他此刻心里很乱,其实乔离心里什么想法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迫切想找乔离聊聊这件事。
“是不是自杀我不敢说。”乔离看着林漠,心里也不大好受,他尽量放轻语气,让自己的声音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毕竟这是十三年的悬案,看了这寥寥数语,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你上次又说经手的法医也待在疗养院,问不出什么实质的东西,这么一来,线索还是只有十三年前那么多。”
“我没那么大把握解开。”乔离看着林漠低着头不说话,站起身来,“我去给你泡杯牛奶吧!你边喝我边和你说。”
乔离很顺手地从冰箱上拿下一袋奶粉,利索地泡了杯热牛奶,端到林漠面前,坐在他旁边说:“其实,我想了一下,根据尸检报告和你之前对我描述的那些,童童应该有性别认同障碍。”
林漠咽下一口牛奶,嘴边立马沾了一圈白胡子,和平时的形象大径不同,这让乔离觉得好笑。但林漠自己没有察觉到,他的注意力全在乔离说的话上,“性别认同障碍?”
“对。性别认同障碍是心理学者和医师们使用的一种正式的诊断来形容那些经受严重性别烦躁的人们。这是一种精神病学的分类,它说的是关于转换性别身份和易装癖有关的问题。它是一种诊断的分类,而性别认同障碍也是最常应用在变性人的医学诊断上。”
“有异装癖的都有性别认同障碍?”林漠总觉得自己眼睛旁边有点白色的东西,便下意识地抹了抹嘴,那圈白胡子就消失了。
乔离心里还觉得那白胡子消失有点可惜,听到林漠的问题后又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那倒不一定。这种障碍必须在青春期前就很明显才能确诊,具有典型此种想法的儿童在上学前就会出现症状,进入青春期后才出现诊断是不能成立的。而且这障碍必须至少持续存在6个月才可诊断。如果仅仅是女孩像假小子; 男孩有女孩子气并不能算是性别认同障碍。”
乔离怕他听不懂,就继续说:“专家们认为儿童和青少年或成年人对于性别认同障碍的外在表现是不完全相同的。一个儿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