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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在理,刘侍卫想了想,不说话了。
半晌那名侍卫又道:“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让她临死前过得好些又能如何。”
正说着,灵医到了。
侍卫打开门让灵医进去。
“高灵医。”许雪蕊见到来人果然是他,急急过去问道:“本宫王儿现如今如何了?”
高灵医是王后心腹,隐藏很深,古肃一直没发现,甚至一向将高灵医看做自己人。
在得知皇后心疾发作后,高灵医不动声色的主动请缨,前来为她诊治。
“不太好。”高灵医摇摇头,脸上满是沉重之色。
许雪蕊的心瞬间凉成一片。
“高灵医,求求你救救我的王儿。”许雪蕊双膝一弯,直直跪了下去。
高灵医急了:“王后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伸手欲将人扶起来:“娘娘,您快起来。”
“不。”许雪蕊坚决道:“求高灵医救我王儿。”
高灵医为难道:“王后娘娘,不是老臣不想救,而是实在没法子啊。”
许雪蕊抬头看向高灵医:“我有办法,只看高灵医愿不愿一试。”
“娘娘您说,老夫一把老骨头,有什么不能做。”
许雪蕊低声说了几句,高灵医点头,给许雪蕊象征性留了几副药,便离开了。
皇宫地牢里,古炎被关在最好的牢房中。
牢房外,高灵医带着一小厮恭敬对看守道:“老夫奉王上口谕前来替六皇子诊脉。”
地牢看守谨慎道:“我们没有接到消息,你可有何凭证?”
高灵医从药盒里取出一物,递给看守。
看守一眼便认出来:“王上的玉佩?”
高灵医点点头:“正是。”
看守将玉佩还给他:“进去吧。”
“多谢看守大人。”
高灵医将玉佩收好,慢慢走了进去。
地牢深处,古炎盘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
高灵医轻轻唤道:“殿下,六殿下。”
古炎‘唰’一下将眼睁开:“高灵医?”
高灵医点点头:“正是老夫,老夫奉王上之命来给殿下瞧瞧身体。”
高灵医向一旁虎视眈眈的侍卫说道:“劳烦侍卫大人将牢房开一开。”
侍卫见他有古肃口谕,又有物证在身,倒是没有过多为难他,取出钥匙将牢门开了。
高灵医走进去,恭敬道:“请殿下将上衣脱了。”
一旁侍卫长拦住道:“为何脱上衣?”
高灵医也不恼,低声解释道:“老夫听说殿下近日经历了一番打斗,想必应有不少外伤在身。”
久不发话的古炎淡声道:“如何?本皇子就算成了阶下囚也是皇子,凡事没有盖棺定论之前,最好不要得罪我。再者,这是我父王的命令,谁敢不从?”
侍卫呐呐,退后一步,不再说话。
“还请众侍卫背过身去。”高灵医又说道。
“这是为何?”侍卫长又问道。
高灵医好脾气,慢慢说道:“老夫要仔细为殿下检查,殿下毕竟千金之躯,又怎能让众位盯着脱衣服?”
侍卫长想了想,只背过身去也不过分,便朝众侍卫轻轻点头,众人一齐转过身去。
高灵医和古炎对视一眼,皆明白其中含意。
众人只听悉悉索索脱衣声和穿衣声,不过半刻钟就结束了。
“好了,你们可以转身过来了”
众侍卫转过身,只见六皇子仍坐在原地,见到他们看过来,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言。
高灵医客客气气道:“殿下已无恙,老夫这就回去了。”
说完,带着小厮从来路回去。
“六皇子可在里面?”
“凌澜少爷。”看守恭敬道:“送进去有一会儿了。”
凌澜沉眉:“这中间可有什么人来过?”
“有。”
凌澜心下一沉,莫不是来晚了。
看守补充道:“高灵医方才进去了,现下还没出来。”
“高灵医。”凌澜喃喃道。
他看向守卫:“我要进去。”
“这……”守卫有些为难:“六皇子殿下是重犯。”
“我是奉了贵妃娘娘之命,再者说,犯人都是我凌家抓回来的,我岂有放他之理。”
守卫见他说得有道理,也不想得罪他,于是同意道:“凌澜少爷请进,还请快些出来。”
凌澜拱手道:“多谢。”
方行至一半,便瞧见高灵医带着助手出来。
“哟,高灵医?”
高灵医瞧见他,驻足行礼:“正是老夫。”
“可是给殿下瞧好了?”
“殿下并无大碍。”
凌澜看了眼一旁的小厮,对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头。
虽然此人体型很是熟悉,但凌澜确实不认识。
“这人是古炎。”弈离出声道:“用了易容之法。”
怎么解除?
弈离现出魂体,在高灵医和古炎不知情下,轻轻往古炎脸上一抚,霎时间,所有伪装都被揭开,露出本来面目。
“古炎?”凌澜大喝:“来人,六殿下要逃跑!”
一时间,众守卫蜂拥而至。
☆、结束
高灵医听到动静,大惊失色。
古炎当机立断,一掌拍向凌澜,不留半丝余地。
凌澜眼看着避让不及,弈离果断显出实体拦在凌澜面前,替他挡了这一掌。
“弈离!”凌澜将人往身后一带,主动迎了上去。
眼见守卫就要围上来,古炎无心恋战,招招狠辣,只想尽快摆脱凌澜。
“千万不能让古炎跑了!”凌澜对守卫大声喝道:“若是逃了重犯,定要让陛下治你们个故意纵犯的重罪!”
众人一听,更是不敢手下留情,纷纷围上来你一招我一式攻击古炎,加之凌澜相助,古炎根本难以招架。
他恨得牙痒痒,索性盯着凌澜一人,不管不顾招招致命。
有弈离在,又怎会让他得逞。
他立刻出手对上古炎。
“你究竟是谁?”古炎沉眉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才瞧见凌澜时,身边并无此人,思来想去,这人只能是后来闯进来的。
弈离冷淡惯了,也傲慢惯了,根本无意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挥挥手打向古炎,对方如同一张薄纸,轻飘飘飞向身后的墙壁上,重重掉在地上,猛然吐出一大口血。
守卫见状,立刻上前将古炎抓起来,连高灵医也没有放过。
弈离趁着众人不曾注意,无声无息闪回手镯里。
凌澜轻轻抚摸手镯,若无其事地对守卫说道:“这里发生的事,最好尽快禀报陛下。至于六皇子……这次好好看牢了,莫再将不相干之人放进来。”
守卫理亏,只敢老实答是。
“大胆!”古肃猛然站起来:“王后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孤太过纵容了!”
守卫战战兢兢跪着,道:“陛下,这事如何处置?”
“加派人手看紧地牢,除了孤以外,谁都不准进去!”
“是。”
“下去吧。”
守卫忙不迭退下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凌玥缓缓上前,低声道:“陛下,王后一族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古肃攥紧拳头,急促地深吸几口气,又缓缓将拳头松开。
“真是孤的好儿子,孤的好妻子!”
凌玥低下头,不说话。
良久,凌玥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古肃转身,看向凌玥。
凌玥不闪不避,波澜不惊的目光回望古肃。
他轻轻叹口气,一瞬间苍老许多:“我自会给你和大皇儿一个交代。”
凌玥沉眸,不再说话。
当聪明的假瞎子不再愿意当瞎子,三日时间足够将所有证据搜刮干净。
三日后,六皇子古炎的罪名昭告天下,挑拨手足,意图谋反,陷害兄长,数罪并罚,不日问斩。
王后许雪蕊包庇六皇子,为六皇子出谋划策,与六皇子同罪,不日一同问斩。
苍月国国主得知消息,立刻飞书求情,被古蒙国主视而不见,苍月国主理亏,咬牙认了。
此事一出,古蒙哗然,古蒙大街小巷茶余饭后谈论的尽是这桩事,不少人将大皇子蒙冤一事翻出来重谈,两相比较,对古炎自是恨得牙痒痒。
甚至不少人心里皆在暗骂陛下老儿有眼无珠,错冤好人。只是也只敢在心里骂两声,若真骂出来,却是无人敢说的。
解决了心头大患,凌澜心情大好,躺在床上高枕无忧。
“还有十天。”弈离适时出来泼冷水。
凌澜翻个身,打个呵欠道:“我知道,还有时间,不急。”
“你心中有数便好,进入决赛的最后一关,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凌澜一个‘轱辘’翻身,看向弈离:“你给我说说。”
“古蒙的最后一关,比赛地点在幼灵山。”
凌澜点头:“这地方我熟。”
“古蒙皇城里的修行者,对这地方,没有不熟的。”
凌澜挑眉:“关键在于比赛内容。”
“在一定时间内猎杀野兽,猎杀数目多者为胜。”
“听起来不难。”
“幼灵山内会随机设置机关,你未必能准时离开。”
凌澜笑眯眯道:“不是还有你吗?”
弈离哑然。
“这算作弊。”他说道:“必须是自己亲手猎杀的野兽才算数。”
这项规则,恐怕是为了防止有些人暗箱操作,让其他进了决赛的人将猎杀来的野兽给了某一个人。如此这般,‘三十争霸赛’岂不是成了钱财之战,而非实力之战。
凌澜继续微笑:“你可以不帮我猎杀野兽,只需在我中了机关陷阱之时助我脱困,如何?”
弈离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理他。
十日后,凌澜储物戒里被长辈塞满了各种法宝暗器,身上背着破天剑,还挂着两把飞刀,在凌家众人或期望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出门了。
“凌家每一届都有人能够进入决赛。”走远了,弈离开口说道。
“但我是最有希望能在决赛上取得好名次的。”凌澜浑然不要脸的补充道。
弈离淡淡道:“若是你折在这一关上……”
凌澜继续笑眯眯道:“长老们只会觉得我醒来不过数月,未曾恢复到巅峰状态,下一次再战,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弈离无言以对。
“开个玩笑。”凌澜边走边打呵欠:“不要这么严肃嘛,我凌澜行走于天地靠得是真本事,小小一个争霸赛,又岂是我能放在眼里的。”
弈离轻嘲:“不知天高地厚。”
他也不介意,继续笑眯眯道:“我才醒了几月,自然来不及知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弈离忽然有一瞬间晃然。
他愣了愣说道:“你,好好表现。”
凌澜脸上笑容扩大:“多谢关心。”
“凌澜哥哥在说什么呢?怎么这样开心?”
凌澜收了笑容,看向孟子瑶:“你怎么在这?”
孟子瑶也不在意对方的变脸术,轻轻笑道:“凌澜哥哥这就要比赛了,作为未婚妻,子瑶自然应该陪着凌澜哥哥。”
“幼灵山这两日非比赛选手不可进入。”凌澜无情道,与方才对待弈离的态度天差地别。
“子瑶便在幼灵山外等着凌澜哥哥便好。”
“你孟家可有人参加古蒙决赛?”凌澜忽然发问。
孟子瑶摇摇头:“不曾,子程弟弟失踪,至今音信全无,子金哥哥犯了事,虽不曾连累孟家,可大概与六皇子和王后一般,想来是活不成了。”
她说这话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