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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里便是苍灏城。”苍灏山下有座苍灏城,虽以城为名,但与一国相比却丝毫不怯。
无论是富饶程度还是占地面积,都该称‘国’,而不是‘城’。
“之所以叫苍灏城,一来这里有‘三宗十派’,谁也不服气谁,二来自有苍灏便有城,若是贸然改为‘国’,为这国主之争,‘三宗十派’必然抢个头破血流。”弈离环着手站在他身边解释道。
凌澜点点头表示明白,目前‘三宗十派’能够维持表面的和气,正是因为各宗各派占有一方地盘,虽有城却无城主,既无城主,自然没人会把‘城’改为‘国’。同理,若是改为了‘国’,恐怕又是一场动乱。
“走吧,先找地方落脚。”
此届‘三十争霸赛’是由苍灏花锦宗负责,所有进入决赛的武者都被统一安排在花锦宗内。
凌澜手持赛贴,倒是没被过多为难。
但弈离却被拦住了。
“你是谁?”门童拦着他问道。
凌澜还在奇怪弈离为何不躲进手镯里,只听弈离指着他说道:“我是他的豢(同‘换’)奴。”
门童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你长得这般好看,为何会是豢奴?”他想了想,还是不愿相信,复又说道:“那你现出原型来。”
“没有原型,这就是我的原型。”
“你是人?”
“没错,我是人。”
“那你为何愿意给他当豢奴?”门童脱口而问道,声音不自觉放大了些,引得旁人纷纷瞩目。
另一个门童戳了戳他,小声道:“这是别人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嘛。”
那门童咳了咳对凌澜两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请这位豢奴回到封印你的地方,证明你们所言非虚。”
弈离点点头,当着两人的面回到了手镯里。
门童点点头:“好吧好吧,你们进去吧。”
凌澜跟着引路童子到了一早安排好的厢房,等周围没了人,才忍不住问道:“为何你会说你是我的豢奴?何谓豢奴?”
凌澜虽醒来有些时日,但有些在古蒙内算不得常识的东西他却是不知道的。
弈离从手镯里出来,倒了一杯茶,解释道:“豢奴便是奴隶的意思,万物生灵只要与修行者签立血契,便有幻化成人的一天,人与人之间也能签立血契,如此一来,一方便只能由另一方所控制,并且还要被封印在修行者的随身物品里,出入全由修行者控制。”
“我之所以对门童如此说,只是为了以后能够方便行事,不用躲着来。”
“那之前在古蒙时,为何不这样说?”
“你要如何向家中长辈解释凭空出现的豢奴?”
说得有理。
“当我的豢奴……”凌澜犹豫着道:“会不会太屈尊了?”
弈离瞟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一直待在手镯里,这才为自己找了这种借口,待我恢复了实体,又怎么可能当别人的奴隶。”
凌澜点点头:“也是,你是天之骄子,自然不可能给别人当豢奴。”
弈离轻哼一声,又重新回到手镯里。
入了夜,只听一阵喧闹声传进凌澜耳朵里,逼得凌澜躲进被子捂住耳朵,却不见声音减弱,反而越来越吵。
“这花锦宗是怎么回事?”凌澜低声抱怨道:“都没人来管管吗?”
“外头好像出了事。”弈离变成魂体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说道:“听说宗里失了窃,正在抓人。”
喧闹声越来越大,凌澜皱着眉头苦着脸问:“不会跑到我这来吧?”
有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凌澜这话说了没多久,只见一黑衣人从窗子里翻进来似随手丢下一物,有半张桌子大小,复又从另一边翻出去。
凌澜懵了懵,走过去将对方丢下的东西拿起来,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凌澜差点将手中的小玩意丢出去。
“这怎么是个小孩子?”只见襁褓中的小孩睡得正香,是不是咂咂嘴,似乎在回味什么。
凌澜正在纳闷这是谁家的孩子,只见一伙人哗啦啦闯进房内,看着凌澜问道:“有没有看见可疑之人?”
凌澜诚实的点点头:“看见了,从那边窗子翻出去了。”
来人一听,领着人就要追出去。
“慢着慢着。”凌澜将人喊住:“那人跑出去之前落下了这个。”他将婴儿往前抱了抱。
花锦宗下属看了一眼,肯定道:“方才追了一路未曾见贼人手上抱着小孩,定是你看错了。”
他转身,对身后下属说道:“这不是我们要追的人,去那个方向。”
“慢着,那这个小孩……”
花锦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凌澜一个人抱着小孩站在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个小孩怎么办……”
弈离上前看了看,说道:“看起来并无异样,先留着吧。”
“留着?”凌澜五官皱在一块儿,老大不愿意:“不成,我不会养小孩。”
“那就把它丢了。”
“那更不成。”凌澜立刻否决:“活生生一条小生命,怎么能说丢就丢。”
“那便养着。”
凌澜又纠结了好一会儿,半晌咬牙道:“养着就养着吧,可是他吃什么?”
弈离沉眉想了想:“我们去请个奶娘吧。”
“花锦宗规矩严苛,外人不得随意进入。”
“要不然就让他们给这孩子找一个奶娘,若不然我们就搬出去住。”
好似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人刚打定主意,睡得香甜的孩子忽然醒过来,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两人。
“真可爱。”凌澜下意识叹道,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嫩脸。
下一瞬,凌澜只想将方才的话收回。
“松嘴啊,这是我的手,不是吃的。”只见小婴儿死命咬住凌澜的手,不一会儿便出了血,小婴儿心满意足地觅食。
凌澜已经疼得麻木了,怕伤了孩子也不敢用力,生无可恋坐在床沿任他喝。
“他可能不是普通小孩。”弈离忽然开口道。
凌澜面如死灰地点头:“嗯,普通小孩怎么会吸血。”
弈离沉思了一会儿:“但我一时间也找不出原因。”任凭他怎么看,眼前的小孩都再正常不过,除了吸血这一点。
“这孩子……还养着?”
“养着吧,我研究研究。”弈离说道:“在宗门里养着,若有什么问题也好有人帮忙。也不必为它费心找奶娘了。”
凌澜抬头,问道:“于是我便成了他的奶娘?”
弈离咳了咳,安抚道:“它喝得也不多,没关系。”
凌澜将孩子往弈离方向递了递:“要不然你喂?”
弈离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我没有恢复实体,养不了。”
凌澜又牙疼了:“留着吧留着吧。”
他勉为其难孩子放在床边,苦着脸,翻个身,睡觉。
第二日一早,凌澜还未起身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凌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打开门,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是谁?”
“这位公子,不知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来人一身富贵打扮,长相俊俏,说话客气又有礼,一看便知是好教养出身。
“听到了,宗门内出了贼,正抓贼呢。”凌澜懒洋洋道。
“原来是这样。”来人作恍然大悟状:“昨夜闹得沸沸扬扬,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花锦宗的人也只草草看了看便离开了,是以,这才来叨扰公子。”他说道:“在下钟钰棋,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凌澜。”他随意说道,复又挑眉道:“钟?我要是没记错,钟似乎是国姓。”
“没记错,在下出身烈云国。”
凌澜点点头表示知道。
“哇,哇哇哇……”一听这声音,凌澜头又大了一圈。
“这是……”钟钰棋询问的眼神看向凌澜。
凌澜头疼道:“你自己进来看吧。”
钟钰棋进了屋内一瞧,惊呼道:“哪里来的小孩子?莫不是凌澜公子你的私生子?”
“不是,捡的。”弈离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钟钰棋的话。
“咦,原来还有一个人。”钟钰棋缓缓问道:“这位公子又是谁?”
弈离淡然道:“我是凌澜的豢奴。”
钟钰棋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和门童一样大:“你是豢奴?”
“不像?”弈离淡淡反问。
钟钰棋绕着弈离走了一圈,细细打量道:“不像,太不像了。”
“哪里不像?”弈离又问道。
钟钰棋摸着下巴总结道:“长得不像,愿意当豢奴的皆是些贫苦人家,又有些天分,才会被人收了当豢奴。至于你,反倒像千呵万护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是豢奴。”
“好了好了,不争论这个问题,孩子是不是饿了?给他点吃的吧。”
花锦宗的人早些时候送来了早膳,里面有些糕点。
凌澜端起一块糕点喂到孩子嘴边,孩子瞧了一眼,张着嘴几口便吃完了。
凌澜松了口气,这孩子果然还是正常的,昨夜定是饿坏了。
这想法不过维持三秒,凌澜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又被孩子一口咬住,‘噗呲噗呲’吸起血来。
本来还在纠结豢奴一事的钟钰棋瞬间就被转移注意力。
“这,这孩子,居然吸血?”
凌澜表情沉重,他点头道:“嗯,他吸血,你要不要?我可以送给你。”
听见凌澜如此说,弈离眉梢也未曾抬一下,他原本也只是出于好奇才留下这孩子,送出去也无碍。
“送我?”钟钰棋不太明白:“这不是你的私生子吗?怎能随意送人?”
“谁说……”凌澜正要反驳,就被怀中孩子打断了。
“娘……娘,娘……”中气十足的嗓音从襁褓中的孩子口中传出来,吓得凌澜差点将孩子扔了。
“你看看,还说不是?他都叫你娘了!”
“叫娘?”
钟钰棋也反应过来了:“你不是男的吗?他为何叫你娘?”
话一出口,钟钰棋又自以为是的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平时教坏了他,让他连是爹是娘都分不清。”
凌澜无奈道:“他还在襁褓中,怎么会开口说话?”
钟钰棋听到此话,将孩子抱了过来:“我瞧瞧。”
他抱着孩子好好看了看,半晌说道:“这孩子看着都有两岁了,会说话有什么不正常,倒是你们,两岁的孩子怎么还放在襁褓中?”
凌澜听罢,接过孩子瞧了瞧,小声嘀咕道:“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长大了许多。”
“那当然,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你们这些做爹娘的也太不长心了。”钟钰棋摇摇头:“罢了罢了,念你们初为人父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和你就住在同一个院子,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摇头探脑的回去了。
凌澜抱着孩子看了眼弈离,弈离立刻将头扭到一边。
他看不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宴会
自从钟钰棋知道他这里有个孩子后便开始三五不时登门,每日必有一顿饭是在凌澜这儿用的。
“我告诉你,养孩子我是能手,我小王弟便是我一手带大的,有我给你看着,你儿子绝对能健健康康长大。”钟钰棋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说道。
凌澜懒得和他争论孩子归属的问题,反正不管他怎么纠正钟钰棋仍然坚持这就是他的私生子。
“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像又长大了?”钟钰棋喃喃道,任凭他神经怎么大条这会儿也察觉了不对劲。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