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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像又长大了?”钟钰棋喃喃道,任凭他神经怎么大条这会儿也察觉了不对劲。
凌澜弈离听罢,走过去看了看。
不过三五日光景,这襁褓似乎已经装不下这孩子,五官也张开了些。
“你家孩子果然不一般,长得就是比别家孩子快一些,明日我们一同去给他买些小衣小鞋如何?”
凌澜点头:“也行。”
弈离不置可否。
第二日一早,钟钰棋如约敲响房门。
凌澜一打开门就瞧见对方阳光灿烂的笑容:“咱们走吧,顺道出去用早膳,花锦宗里的东西我早就吃腻了。”
弈离将孩子抱出来递给钟钰棋,对方喜笑颜开地接过。
三人出门倒是很顺利,门童瞧都不曾多瞧三人一眼,倒是进去的人被反复盘查。
钟钰棋领着两人先去了成衣店,买了几件适合小儿穿的衣服,才找了个酒楼用膳。
“话说你家小孩养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给他取个名字?”雅间里,钟钰棋往怀中幼儿喂了一口点心,忽然说道:“这整天小孩小孩的叫也不是个事。”
凌澜弈离面面相觑,凌澜往身后椅子一靠,看着钟钰棋:“你取一个。”
“我取?”钟钰棋将手中点心放下,孩子没了食物一口咬住他的手,钟钰棋忍着疼愁眉苦脸道:“这是你的孩子,哪有让我取的道理?”
凌澜很大方:“没关系,我可以……”
话没说完,钟钰棋连忙打断:“可别又说什么将孩子送我之类的话,这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养,我不要。”
他连连摆手,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凌澜听罢,还有些遗憾。
钟钰棋想了想说:“虽然我不养孩子,但我可以取名字。”他神秘一笑,说道:“不如就叫似玉如何?”
他颇满意道:“如花似玉,又跟着弈离长大,以后一定长得像弈离那般漂亮。”
凌澜忍不住翻白眼:“这是个男孩!况且似玉听起来像风尘女子的名字,不成。”
弈离听到‘漂亮’两字,眼神似刀飞向钟钰棋,冷嘲道:“没品位。”
钟钰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没品位了?这叫人如其名,长得像你一样如花似玉的有什么不好?”
这话一出,成功点燃了□□桶,弈离毫无预兆出手,招招凌厉,似乎不留余地。
钟钰棋闪得快,一个后翻躲过了弈离的杀招,顺便将孩子扔给凌澜。
“不是吧,怎么说动手就动手?”钟钰棋左闪右闪也不还手,居然在弈离手上过了十几招却不见疲态。
凌澜弈离心里俱是一凛。
见到此状,弈离下手更是不留情面,钟钰棋眼见着躲不过,也便认真对待起来。
两人过了数十招,直到惊动酒楼,雅间门被推开,两人才罢手。
“只是两位朋友切磋而已。”凌澜向推开门的酒楼小厮解释道。
小厮瞧了眼雅间,见雅间内虽乱,但未曾损坏什么东西,只是说道:“客官还请仔细些,损坏了酒楼里的东西需照价赔偿。”
凌澜点头:“小二放心,若是该我们付的我们一分也不会少。”
瞧着几人穿着得体,想来也不会逃账,小二点点头,离开了。
凌澜立刻将门关上,挡住了外面众人窥探的目光。
“你这样的人物居然当豢奴?”两人已经停手,钟钰棋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一口咽了,砸咂嘴道:“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弈离坐在他对面,面色更显冷淡。
“钟家人果然有几分实力,居然能在我手上过那么多招。”
钟钰棋眨眨眼:“听你这口气,莫不是出身名家不成?”
“和你没有关系。”
若是恢复到全盛时期,小小一个钟家人,他还不放在眼里。
“哇,娘……娘……爹……爹爹……”孩子一声啼哭,将两人从对峙状态中解放出来。
凌澜头又大了,钟钰棋赶紧心肝肉似的抱过孩子:“似玉,我的好似玉,不哭啊不哭。”
“爹,爹……”
“怎么要爹啊,钟叔叔不好吗?”钟钰棋老大不开心地问。
孩子不说话,只一个劲地哭:“爹……爹……”
钟钰棋没了法,只好将孩子递给凌澜。
凌澜愁眉苦脸地接过。
“爹,爹……”
“乖哦,不哭,爹爹在这。”凌澜笨手笨脚地哄道。
“爹,爹……”
怎么还哭啊?
钟钰棋顺着孩子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到一脸漠然坐在位置上的弈离。
他将孩子抱过来,又递给弈离。
弈离皱着眉头躲过。
钟钰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丢在弈离身上。
弈离逼不得已手忙脚乱地抱住。
孩子立刻就不哭了。
“你是他爹?”钟钰棋指着弈离满脸不可置信。
“孩子小,不懂事。”弈离面无表情道。
“好吧。”钟钰棋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没关系,我可以当他干爹。”
“少爷,方才那几人你可认识?”
伍让眯着眼睛想了想道:“有一个,是钟家人,要是我没猜错,应该是烈云国排老九的皇子,名唤钟钰棋。”
手下想了想道:“属下看着也眼熟。”
“来过几次苍灏,你自然见过。”
“那剩下那两个?”
“出门说话那个应该来自古蒙,凌家天赋最高的少爷,叫凌澜。”伍让继续说道。
手下笑了:“天赋高那是于古蒙而言,在苍灏这地界,有天赋的武者比比皆是。”他想了想道:“古蒙似乎好几年没出过上得台面的武者了。”
每一届都有古蒙武者,但每一届最先刷下去的也都是古蒙武者,古蒙进入‘三宗十派’的历史已经能够追溯到好几十年前。
“那个凌澜未曾出手,也不知几斤几两,不过想来,也不过如此。”提到凌澜,伍让并未当回事,简单的一句带过,倒是说到弈离,伍让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剩下那人,武功招式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若他也是这次参赛的选手,那便有些棘手了……”
凌澜三人整日待在屋子里,整整待了半个月,直到比赛前夕才出门。
但三人消息一点都不闭塞,每日都有人给钟钰棋传消息,钟钰棋也大方,大大小小的事都同凌澜说了,倒是省去凌澜不少功夫。
四国一共四十名参赛者,加上苍灏城里的,一共一百名参赛者,最后只取前二十名。
钟钰棋这段时间将排得上号的人物全都和凌澜普及了一遍,倒是合了凌澜心意。
“今晚的宴会是三宗十派举行比赛以来就存在的习俗。”说到这,钟钰棋表情莫测道:“有些人,也把这顿饭叫做断头饭。”
断头饭?
“何解?”
弈离靠在床沿淡声解释道:“苍灏决赛最是惊险,比试台上亡魂无数,尤其是你们……外面来的武者。”
钟钰棋笑眯眯地点头:“没错没错,所以我们要提前准备才行。”
“准备?钟兄有何见解?”凌澜微微侧脸问道。
“我来之前带了不少保命的法宝,不求能得好名次,只求不要把小命丢在这。”
正在这时,凌澜房门被敲响。
钟钰棋离得最近,去将门开了。
“诸位。”来人拱拱手,模样和当初钟钰棋敲响房门时几近无二。
“花锦宗来人说,今夜为我们设了宴,不如我们一道去如何?”
“当然可以。”钟钰棋想也不想便应下了。
来人露出笑容:“如此最好,在下任宁,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钟钰棋,这位是凌澜兄,另一位是弈离兄。”
任宁一一行礼。
时辰确实不早了,一道去自然也好,只是孩子……
钟钰棋似乎看出凌澜的想法,将躺在床上熟睡的孩子抱起来:“带他一起去,我就说是我干儿子。”
“这孩子真可爱,他叫什么名字?”任宁好奇道。
钟钰棋笑眯眯回答:“他叫似玉。”
听到钟钰棋这样介绍,被孩子唤作‘爹’‘娘’的两人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反正他们也不会取啥好听的名字,似玉就似玉吧,再者也不知道能养多久。
钟钰棋要将孩子带去,凌澜也懒得插手,反正最后也不是他照顾。
几人到厅上时,屋子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他们只好随意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哥哥哥哥。”小女儿清脆的声音在冷刑钧耳边响起。
冷刑钧微微偏头:“嗯?”
冷才佳偷偷摸摸指着弈离:“那边那个哥哥好好看。”
冷刑钧顺着看过去,又转过头问:“能比得上你哥哥?”
冷才佳笑嘻嘻地捂住嘴,小声道:“哥哥最好看。”
“真的吗?”冷刑钧故作怀疑状:“你这小丫头片子莫不是骗我的?”
冷才佳想了想,拉过身边的女子:“乐诩姐姐乐诩姐姐,你快来看看,那边那个哥哥和我哥哥,谁更好看?”
女子看向冷刑钧,温柔客气地笑了笑,顺着小姑娘的手看过去。
这一看,愣住了。
“乐诩姐姐,乐诩姐姐?”冷才佳眨眨眼:“乐诩姐姐,谁更好看啊?”
冷刑钧拉过妹妹,朝女子唤了两声:“乐姑娘,乐姑娘?你怎么了?”
他看向弈离,猜测道:“莫不是相熟之人?”
乐诩艰难道:“是啊。”
她吐出这两个字,似多一秒都不能等,镇静地站起身,离开了。
两兄妹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
☆、三十宴
“宴会怎么还不开始,我的似玉都饿了。”钟钰棋摸摸似玉的小脸蛋,小声抱怨道。
似玉牙牙学语:“饿了。”
“哎哟,真乖。”钟钰棋赞了一声,又对似玉说道:“快叫爹。”
似玉看了看弈离,又看了看钟钰棋,果断转脸对着弈离喊了一声‘爹’。
钟钰棋不甘心:“我是爹!”
小似玉眨眨眼,口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这一声委实将凌澜三人惊到了。
“嘿,你这小兔崽子成精了?我说是就是!”钟钰棋依依不饶。
任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三四岁的小孩子已经懂事了,还是不要乱教了,若是学偏了恐纠正不回来。”
三四岁?
凌澜弈离互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孩子没有三四岁。前两天还是小婴儿,现在就已经三四岁的模样……。
钟钰棋正在和任宁争论孩子怎么教这个问题,一女子忽走了过来,蓦然站在弈离面前。
弈离抬头看了一眼,晃然一怔。
“你怎么在这?”
女子毫无预兆落下两滴泪,咬着下唇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
弈离很快恢复平静:“我们出去说。”
“师兄……”乐诩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忽然说不出话来。
弈离轻轻叹口气:“你别这样。”
她抹了眼泪,带着几分埋怨:“师兄让我怎样?说失踪就失踪,一声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师父和其他同门有多担心你?师门每年都会派弟子外出寻你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说到这,乐诩再次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我没事。”弈离笨拙地安慰道:“我现在好好的,你别哭了。”
“师兄,这三年你到底去哪了?”
弈离默然:“我……”
“师兄失踪近三年,期间未曾报过一句平安,现下好好的回来了,也不去师门看望师父和长老们……如今竟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