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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的一瞬间,戚江渚听到浴室里一瞬间传来水声。
晚上夏隽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一会儿翻个身,他尽量把动作放缓,不敢出太大的声音。
旁边的两个人似乎都已经睡了。他侧过来想看看戚江渚,但屋子里太黑了,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他大着胆子把手指搭在戚江渚的床沿上。
“怎么了?痒得睡不着?”
夏隽被戚江渚吓了一跳,手没搭住滑了下去,半个身子也要滚下床。
戚江渚做起来,伸手把人捞起来,用教训人的口吻说道:“你睡觉怎么也学戚燃打滚?”
夏隽想说他睡觉从来不打滚,但想了想还是没吭声扯起被子躺了回去。戚江渚也没再说话。
他数了会儿戚燃的呼噜声,问道:“哥,温询是喜欢你吗?”
“不知道。”戚江渚说道。
他喜欢你,夏隽可以肯定。
“只是偶然碰到的人,别想了,睡吧。”
直到回到江州,夏隽也没再见到温询。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夏隽出了一身汗,从浴室出门的时候发现戚江渚坐在椅子上等他。他走过去才看到戚江渚在看他的作文本。
“哥。”夏隽叫了声人。
戚江渚看到他过来,合上了本子,说道:“有进步,满分作文没白看。”
“把药涂了再睡觉。”
“……我自己也行。”夏隽脚步却钉在原地。
戚江渚拧开盖子,挤出药膏,他坐着夏隽站着。他胳膊已经不疼了,但看着仍然有些恐怖,戚江渚的手指慢慢地在他的胳膊上滑动,偶尔划到胳膊内侧。
他整个手臂都是紧绷的,他也完全无法思考戚江渚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夏隽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煎熬结束后,夏隽放松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开始做梦。
梦到有湿热的触感一直从指尖延伸到他的颈侧,他整个人被压在床上,身上紧紧地贴着另外一个人。对方的指尖滚烫且放肆,他们赤。裸着纠缠在一块,那人很知道如何调动他的情绪,在他的小腹不断地撩。拨、抚摸,夏隽被折磨得快疯了。
他攥着夏隽的下巴,俯身擒住了夏隽的嘴唇,把夏隽的舌尖勾到嘴里反复舔。吮,夏隽含糊不清地呻。吟出声,在弓起腰腹的一瞬间对方攥住了夏隽的下。身。
夏隽想并上分开的双腿,然而他的腿强有力地插在了其中不断地磨着他。在慌乱中,夏隽看到了他的脸,是戚江渚。夏隽开始着了魔似的发热,又羞耻又激动,那些难耐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逐渐盖过了心跳声。
太难受了……
体内的东西四处冲撞想找到一个冲破欲。望的方式,他牢牢地抱住身上的人,精神崩溃,后脑被他按着,禁锢在床和他之间,能做的只是仰着头努力地承受这个激烈的吻。
他几乎要窒息了,又胀又痛——
第27章 分裂
他有了窒息的错觉。
夏隽眼角发烫,被戚江渚捞过来平躺在床上,他们毫无阻碍地接吻,和戚江渚贴在一起的每一寸皮肉都是麻木滚烫的,他几乎是痛苦地被动承受着。
戚江渚的动作并不温和,与平日里的他大不相同,夏隽动不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得任凭对方在他身上放肆地顶弄。被撩起的火却陷入无解,夏隽窒息的快要爆炸。
来势汹汹的窒息感让他避无可避,眼泪都要逼出来。
他被憋醒了,坐在床上迟迟缓不过神来。
房间的窗户开着,夏天的夜里鲜少有风,空气里弥漫着闷热和令他羞耻的糜烂气息。他身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退去,那些触感没有消失,以及不容忽视的强烈冲动……如此种种,夏隽惊慌失措地把被子攥得更紧一些。
夏隽靠在床边手揪着被子,他想盖住身体的冲动,但正是因为这样,令他的意识更集中在他的身体上。他有冲动了,对象也是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是戚江渚——
这个认知如同当头一棒。
有的时候人确实不足够了解自己,容易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容易被自我催眠。自以为已经满足于当前,实际上这些不过是骗人的手段,是他在合理规避风险对自己说谎。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认识到,他对戚江渚抱有越了界的心思。
夏隽从来没喜欢过什么人,喜欢到想要拥抱想要亲吻的程度……戚江渚是他好朋友的亲哥哥,是对他很好的人。他居然对戚江渚有这样的心思。
身体的反应和他的精神对抗着。夏隽动不了,实际上他不应该再待在这里,是不理智的,但他不敢动,不敢去浴室,生怕这个秘密被这家里的另外两个人意外戳破。
他无处释放的贪欲不断地麻痹着他,他精神放松警惕,在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紧了他自己,他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从腰腹到脚趾都是舒服的。
他厌恶自己,唾弃自己,戚江渚这么好,你怎么能?
夏隽仰着头靠在床头,呼吸不稳。那些厌恶的情绪汹涌而至,他几乎是自虐地弄着,没有快乐只有痛,他鼻子发酸,痛得他落下泪,那些惩罚却还没有终止。
积累的情绪也没有……甚至反扑过来霎时淹没了他。
夏隽抽泣着,他无知无觉地分裂出另一个他——
为什么不能?戚江渚那么好,为什么他不能?
他被分裂的两个自己弄疯了,睡裤被他弄得一片狼籍,他额头贴着手背,眼睛和鼻子都发酸,身体的热度都跟着眼泪流光了,最后只剩下个冰凉的躯壳——
到此为止,他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清楚地面对他自己,无法在想要和不能之间作出绝对的选择。
这一通折腾让夏隽的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了,他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戚燃睡眼朦胧地进了浴室洗漱,出来之后拉开椅子坐在夏隽旁边,他凑过来在夏隽身上嗅了嗅。
“夏隽,你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好重,是涂了一整瓶吗?”戚燃捂住了鼻子,声音停住,五官皱在一起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夏隽有些心虚,以至于被他喷嚏吓了一跳,也没回答关于戚燃的一整瓶沐浴露的问题。
戚江渚皱着眉看了戚燃一眼,说道:“再去洗遍手。”
戚燃“哦”了一声,百般不情愿还是又重新洗了遍手才回来坐下吃饭,好在他忘性大,这会儿全然把沐浴露的事情给忘了,一心系在面前的早餐上。
“豆浆自己倒。”戚江渚说道。
他把衬衫袖口卷起来一截,露出手腕。夏隽咬着包子不自觉地看向戚江渚,视线在他的手腕、嘴角和手指上来回打转。
戚家在饭桌上的要求严格,就算是话多的戚燃在吃饭的时候也绝不多说一句,专心解决生存需求。
戚江渚吃饭的动作不快,颇有些慢条斯理,在看向戚燃的时候总是微微皱着眉,偶尔流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夏隽顿了一下,他是有些羡慕了。
等到戚燃吃完了,他转过头看到夏隽才吃掉半个包子,他有些费解抬头看了看表,小声提醒道:“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这时夏隽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慌张地低下头两口就把剩下的包子吃完了,继而喝掉了一杯豆浆。
“别呛到了。”戚江渚提醒道。
他不提醒,夏隽也没什么感觉,但乍一听到戚江渚的声音他瞬间噎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双手慢慢地拍着他的背,帮他缓和呼吸。
夏隽捂着嘴,回头匆忙看了戚江渚一眼,他想说他没事,但实在是在咳嗽中抽不出时间来。这一个回头他看到戚江渚的表情,他微微垂下视线看他,眉头蹙起来在眉宇间形成两条长短不一的褶皱——
这是属于戚江渚自己的特别的痕迹。
也许没人知道,但现在被他发现了。
夏隽开始专注于这些隐秘的快乐,只有一点点小发现也是新鲜的。不会越界,只要足够小心就不会被察觉,转眼已经到了六月。他们楼上的学姐学长们马上迎来高考,还有短短的十几天。
分明是最动乱的时候,但偏偏在心理压力最大的时候叛逆因子就越是不安分。这两天经常有情侣逃掉晚自习在学校后操场约会。教导主任天天晚上拿着手电筒去巡视,少的时候抓一双多的时候抓出一个连。
有学姐和学长做榜样,高二学年一小部分人也躁动了起来。这一小部分就包含了卫杰。
卫杰暗恋一班的陈圆已经一年了。
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在感情方面难得一见的害羞,想了半年多表白计划,每次都是纸上谈兵。
“现在不表白就没机会了,快!你们觉得写情书好还是我给她发微信呢?”
“微信啊,刚好你还可以看到她正在输入中。”戚燃想也不想就说道。
“夏隽,你觉得呢?”卫杰扭头问道。
夏隽在这方面没什么好的主意,他觉得卫杰问他还不如问戚燃。他点了点头认同戚燃。
得到了答案的卫杰再次陷入沉思,着急说道:“微信会不会显得我太不正式?”
“那就手写情书。”戚燃正抄作业,急冲冲地说道。
卫杰眉头皱在一起,又说道:“手写情书是不是太土了?”
戚燃快被他烦死了,放下笔抬头看他说道:“陈圆又不是今年就毕业了,还有一年你瞎着急做什么?”
“要是还有别人暗恋她,现在想要表白怎么办?有人突然把她给抢走了,我还不表白到哪儿哭去?一班三十多个男生!她那么好,那么漂亮,善解人意,肯定很多人喜欢!”卫杰说了一大堆,悲催地得出结论,“陈圆要被抢走了!”
夏隽在旁边听得一愣,这事情本与他无关,但他被那句“要被抢走了”戳中了敏感的神经。
戚江渚要是被抢走了怎么办?
第28章 永远爱你
戚江渚要被抢走了。
这个认知让夏隽感觉到恐慌,在短促的恐慌过后是无穷无尽的无力感。他无法了解戚江渚的想法,更不清楚戚江渚的过去,如果能走到戚江渚的未来里去就好了。
“你有没有点出息?”戚燃瞥了卫杰一眼说道。
“没有,”卫杰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弯腰在夏隽的课桌上翻找起来,“夏隽你那本和砖一样厚的满分作文呢?”
夏隽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动,卫杰又喊了一声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愣神的功夫夏隽只听了只言片语,顿了一下说道:“怎么了?刚刚我没听清。”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致志,”卫杰皱着的眉头松开,这思路很快被他抛到了一边,他见色忘义,目前在他看来“要被抢走的陈圆”比“给他抄作业的学霸夏隽”更重要,“作文书,急!”
卫杰最后拎着那本满分作文火急火燎地回了座位,为他的手写情书做前期准备。陈圆文科好,每次月考结束作文总是在学年组的各个班来回展览,卫杰偷偷拿着复印了,订成个小册子想起来就要翻一翻。
可卫杰呢,完全和陈圆是背道而驰,按照戚燃的话来说,他们两个就不是一路人。卫杰以后要考体育大学,从小到大他在学习上面都没什么细胞,倒是运动方面一套又一套,字写得比狗爬还难看,每次月考作文只能写十行的不及格选手,在运动场上却十分打眼。
为了这封情书,卫杰拼了,绞尽脑汁。后来戚燃看不过眼,也帮起了忙,洋洋洒洒帮忙写了三千字。
卫杰攥着信,一个劲儿地说戚燃是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