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市场上抢地界练摊了!”
高冬梅拍着一摞纸壳箱子:“你可别瞎扯了,你那叫练摊,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个老混混,不知道搁哪儿收保护费呢!小年不行,我不同意,会干什么?去那儿抓瞎,菜认识几个,工人能支使得动吗?到那儿让人家笑话去!”
司小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没到九点,还能听他俩再吵五分钟。
司进据理力争,就怕雇的人瞎了自己的工钱。
高冬梅抵死不应,就怕司小年去了丢人现眼。
司小年回了几条信息,抬头问:“有结果了吗?”
高冬梅正说一半儿,后半拒噎了回去,两个孩子哪个都跟她不亲,她也知道自己强势,可是这么多年强势惯了,已经改不了了。
司进还想拉帮结伙:“儿子,你就说你行不行。”
司小年的叛逆期估计晚了很多年,张口就否定自己:“我不行。”
司进和高冬梅都是一梗,高冬梅转身走了,“他不行,他会干什么”这是她说的次数最多的几句话。
司进一巴掌拍墙上:“你行!爸看好你,外人总归不比家里人,五一不是三天假么,先去熟悉熟悉,儿子不能反悔呀,我现在是个瘸子,以后这么厚的家底都是你和你姐的,你不上手,钱能滚到你被窝里吗……”
司小年又被司进这个老财迷灌了五分多钟的“赚钱那些事”,听的五迷三道。
五一放假那三天,舞蹈教室有课,看来要提前排了。
蔬菜养殖基地,他从来没去过,那边是高冬梅的老家,两位老人已经不在了,但是留了宅基地。他上一次去,搞不好还是小学。
只记得那边是个农场,环境很好,近海,有鱼塘,蔬菜基地是成山市的蔬菜种植实验基地,大片蔬菜大棚,水果大棚,夏天开棚的时候,空气里有果香味儿。
回去还是同一路公交车,司小年从车厢里往车后面走的时候,忽然看见齐然坐在最后一排,吓的他一激灵,再看一样,原来是一位胖大叔,两人完全不像。
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联想,司小年觉得非常可怕。
他已经没了醉意,望着窗外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慢慢趋于平静。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耳边没了喋喋不休的争吵,没了潮涨潮退似的欢声笑语。
一辆辆车从眼前开过,便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懒懒散散。
忽然人流涌动中静立的齐然浮现在脑海里,静如泥塑,眼里却有光,传达的东西隔着人流,时而被打断,时而连贯,时间不够长,他终究没读懂。
他们俩的对话,从来都夹枪带棍,火|药|味儿异常浓重,哪怕近两次稍微好了些,仍然不能称之为友好。
他还真就友好不了。
估计是遗传。
这么多次动手累计起来,说能友好就马上友好,也太敷衍。
但明显最近几次接触,齐然所表达的情绪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应该是□□味小了,多了些试探,又免不了嘴欠手欠瞎撩骚。
总之,还是精神病典型案例一样的存在。
每周六上午,司小年都会去舞蹈教室上课。
第一周下课后从俱乐部门口遇见了齐然,他坐公交车回学校,这人也坐车回学校。
不同于从前,这次齐然不搞事,也不说话,两人被挤的挨在一起,齐然也当不认识他。
之后三周,每次舞蹈课下课司小年都会在俱乐部门口遇见齐然。
其实只要这人不搞事,他跟谁待在一个空间里,都无所谓。
只是他坐公交车,齐然也会坐公交车,有两次公交车上人多的挤不上去,司小年扫了共享单车,齐然也选择骑车回去。
依旧不搞事,保持距离,时远时近,没有眼神肢体接触。
很好。
司小年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这他妈是追小姑娘的路数吧?!
这个人终于不找茬不搞事了,原来是暗搓搓搞个大的!
是要搞对象吗?!!!
吓死司小年了!
串联了一下以前他觉得齐然“你有病吧”种种状况下发生的事,简直不能回想,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好像……真不是没可能。
自行车停在路边,司小年一脚瞪着马路牙子,身体和车子都向马路内侧倾斜着。
齐然走神儿走的不是时候,等发现司小年停在路边的时候,两人眼见要撞上了。
司小年赶紧用脚往前划拉了两步。
他停下后扭头问齐然:“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齐然撩眼皮看司小年,看完又垂下眼皮,这动作就跟“爷懒得瞅你”一个样,他声音不高的说:“别跟我说话,再憋两天,就满一个月了。”
司小年嘴角一抽:“……什么?!”憋两天满一个月是什么鬼?
齐然坐在车座上,两只脚踩在地上,推着车子慢慢往司小年身侧走。
经过司小年身边时,他颇有些委屈的说:“不懂算了。”
司小年:“……”
每周六跟蹭导航似的跟踪定位回学校,你还好意思委屈?!
他懂不了!受到惊吓的司小年,都不敢超齐然的车,他俩就这么一路比步行稍微快点的骑回了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 ̄︶ ̄)︿肥不肥
求收藏,求评论~~嘤~~
☆、接孙子专用
莫名这个家境优越的学霸理解不了司小年为什么放假了还要去什么蔬菜基地。开学至今,司小年几乎天天晚上七八点要回自家店里帮忙卸货,三月份还送了一个月的快递,在他心里司小年是一个极其苦逼的娃。
“我爸痛风去不了。”司小年对三位室友解释说。
“雇人呀,五一三天假,你过去三天够干什么?”张宇一边往背包里塞衣服一边说。
“会雇人,但是没到忙的时候,我先过去看看,等回来咱们去吃烤羊腿,别跟我磨叽了,赶紧走吧。”司小年也在收拾东西,他这三天要住蔬菜基地的老房子,不知道老房子里有什么没什么,不想带太多东西,但又怕到时候抓瞎,最后塞了满满一背包。
莫名抱着胳膊看司小年装东西,说:“要不要帮忙?”
司小年抬头笑笑,莫名是个学霸,像夏未申,很聪明的莫名,很聪明的夏未申。
但这俩人的性格非常不像,莫名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夏未申则是个机灵鬼,焦磊说过,夏未申心眼多的堪比切片藕眼。
“暑假吧,暑假过去找我玩,我要在那边过暑假。”
张宇:“暑假!你还……”
丁羽翔:“靠!你是你家买菜送的吧?”
司小年想笑:“那边近海,果园很多,鱼塘可以钓鱼,蔬菜随便吃,带着烧烤架和帐篷,到时候咱们露营烧烤。”
莫名脸上怎算有了点表情,仅限于把皱紧的眉心打开铺平:“好,我们送你。”
张宇一拍桌子:“约会的好地儿!能带女朋友吗?”
丁羽翔:“叫上隔壁宿舍几个,人多热闹。”
司小年跟莫名碰了一下拳:“不用送,整的跟我要去戍边似的。”他回头又跟张宇和丁羽翔说:“人随便带,只要帐篷带够了就行,我不提供住的地儿,弄不好我还要现找住的地方。”
四个人一起出了宿舍,司小年去Flower。ffee,其余三个去火车站。
司小年并不想五一出游,到了明天哪个旅游景点估计都是满满当当的人,挤来挤去,吵吵嚷嚷,这种环境下他宁愿躲在蔬菜基地看绿油油的蔬菜。
司大年一看见司小年背上的大背包就问:“出去玩儿?”
司小年:“嗯,晚饭吃了吗?”
司大年:“你也没说要过来,我减肥,你吃什么我订餐。跟莫名他们出去玩儿?去哪儿定了吗?”
比起高冬梅,司大年更像司小年的妈。自打司小年记事起,就连洗澡都是司大年给他洗的,上幼儿园姐姐接送,上学交学费,开家长会,包课本,买课外书,平时吃穿等等都是司大年在看顾着他,所以很多事,他已经习惯先跟这个像母亲的姐姐讲,跟司大年在一起要比跟高冬梅在一起舒服自在很多。
司小年站在咖啡机旁喝水:“去蔬菜基地……”
“哐当!他俩谁让你去的,不去!”司大年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司小年拿走司大年手机,揽着她的肩晃了晃,他比司大年高出一头,下巴垫在司大年头顶:“姐~你这脾气挺像咱妈。”
司大年一下哑火了,如果让他们姐弟俩列举一下对高冬梅哪里不满,无非是暴脾气和太过于强势。
两人沉默一瞬,司小年说:“黄金周去哪里都人山人海的,不烦吗?等过了假期,有空我带你出去玩,叫上明哥。”
司大年推开他:“玩就玩,带他干什么,……明早走?”
“嗯,你去年去过,坐客车还是火车?”司小年又拿了瓶猕猴桃汁喝。
“坐客车吧,客车快,火车现在人多,到南县要一个多小时,中间还要停一站地。”司大年拿着手机给司小年转账,“老房子要收拾,不能住你就住县里酒店,哎,也不行没有车往返,这样,你明早开车过去,千里马不是在家吗,爸现在开不了,你开着去,开车往返县城和蔬菜基地……”
司小年打断司大年:“姐,姐停!车我就不开了,考完驾照后还没摸过车,坐客车去,帐篷找一个给我,实在不行住帐篷,看蔬菜大棚那么多工人都能睡,我凑合三天,死不了。”
司大年去库房找帐篷,拿出来一看被虫蛀了,去年海边度假回来,没晾干也没放防虫的药就塞进了库房,再打开千疮百孔。
司小年还是带走了帐篷,如果暑假过去住再买个新帐篷,这个千疮百孔的网眼帐篷可以先凑合三天。
五月的天,不冷不热,晚上从千疮百孔里望出去看个星星,想想就比莫名他们去景区人挤人爽。
回果蔬店后,司小年从司进那要了蔬菜技术员的电话和招工的电话。
高冬梅在一旁听着司进跟儿子讲怎么安排人干活,怎么跟蔬菜实验基地的技术员沟通移植菜苗问题,又拿了几条云烟给司小年。
司进痛风后,酒喝的少了,话开始多了:“工人现在不急着上人,暑假你过去那会儿是最忙的,咱们家就三个棚,种的都是有机蔬菜,能产多少是多少,自己牌子不能砸了,还有技术员一定要搭讪好了,今年实验品种,我已经跟技术员沟通好了,你去了问问,蔬菜补偿款什么时候到账……”
高冬梅实在憋不住了:“你一气儿说这么多,他能记住几样,你不如天天给他打电话提醒着点……”
司小年也没让高冬梅说完,点开手机录音开始播放“工人现在不急着上人,暑假你过去那会儿是最忙的,咱们家就三个棚……”
司进呵呵笑的很自豪,拍着司小年的肩:“看我儿子聪明的。”
高冬梅白了两人一眼去收银台了。
司小年拎着四条烟从果蔬店里出来,打算今晚回家住,这是开学后第一次回家住。
今晚原本想住学校,只是一想到要看着莫名他们三个走,早起再看着一栋宿舍楼,甚至一个偌大的学校空荡荡的,他就不想住宿舍了。
这种,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的幼稚想法,有点中二,但他还是不想体会。
回了家也还是一个人,果蔬店十点关门,至少十点半司进和高冬梅才会到家。
客厅的电视换了新的,正月十五被司进一水杯砸坏的液晶电视估计扔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