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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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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怀瑾贴着唐括的后背,他能感受到唐括身体炙热的温度,以及剧烈的心跳。

    唐括很紧张,但没有躲。

    杨怀瑾也忍不住屏住呼吸,双手缓缓伸到感应器下。

    平时那样轻易就能做到的洗手动作,此刻仿佛变得很是艰难。湍急的水流从龙口冲下时,杨怀瑾微微用力的握住唐括的手指,上下轻轻搓揉,两秒钟后,放开那人的手。

    唐括有些发愣,手指还滴着水,站在水池前没有动。

    杨怀瑾转身拿过一条毛巾,问:“可以用这条毛巾擦手吗?”

    唐括没出声,过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杨怀瑾,然后紧紧拥抱住他。

    他的手搂住杨怀瑾的腰,杨怀瑾笑着说:

    “你竟敢拿我的衣服当毛巾。我罚你给我买一件新的。”

    唐括说:“你要什么都行。”

    杨怀瑾有点不高兴了,忍了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唐括情绪的波动谁都能感受得到。他对杨怀瑾说:

    “你握着我的手,我就只能想你的事情。”

    他很激动,惊喜到不会去想,这水是不是干净的。

    干净或者不干净有什么关系呢?此刻,身后的男人握住他的手。

    杨怀瑾感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唐括。在他的印象中,唐括是让人感到可怕的,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比起季劫更有资本,更加肆无忌惮。

    他的跋扈是掩饰的,掩饰在外人看起来温文无害的笑容中。可你要知道,无论他笑得多灿烂,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杨怀瑾却看到了唐括的另一面。只有温和的,甚至不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微笑。

    只要杨怀瑾对他好,他就能百倍回报。

    杨怀瑾与唐括出国读书,临走前他回家住,唐括表示他也要到杨怀瑾的家里看看。

    杨怀瑾问:“你可以吗?不会……嫌脏?”

    唐括说:“我不会。”

    一路上他表现得非常正常,见到杨怀瑾的父母微笑着打招呼。听说这是唐家的儿子,杨怀瑾一家人都显得非常惊讶,错开身连忙让唐括进来,口中说道:

    “真没想到你会过来。家里还没收拾,不要见怪。”

    言语措辞十分客气。

    父母留唐括在家吃饭。杨怀瑾把自己的碗筷给唐括用,一边用热水烫,一边对唐括说:

    “这是我的碗筷,平时只有我用。”

    唐括说:“好。”

    杨怀瑾的母亲管教杨怀瑾时毫不留情,但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小儿子,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她怎么能不担忧呢,饭也没吃多少,不停唉声叹气。

    由于杨怀瑾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肯定要留在家里陪父母。他提出要唐括先回去,没想到唐括说:“我可以睡在你的房间。”

    杨怀瑾想了想,说:“行。”

    傍晚,唐括早早到杨怀瑾的卧室,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不想出来。杨怀瑾在客厅与父母谈话,明明已经是成年的男性,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比杨怀瑾大五岁的大哥十分动感情,看起来铁铮铮的男子汉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杨怀瑾想起唐括要走时,唐括的父亲眼睛都没抬,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可能是唐括从小到大都在外面,比较独立,但都说富贵人家,情比纸薄,此话也不无道理。

    时间一晃就过去,杨怀瑾要回房间睡觉时,母亲突然问道:

    “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和唐括关系这么好了?”

    杨怀瑾顿了顿,装傻,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记得你们高中时还在吵架。”

    “……”杨怀瑾否认,“现在,跟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你都没让季劫在家里过夜。”

    杨怀瑾急了:“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乱说。”

    父母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急得跳脚的儿子很有趣。

    大哥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指了指杨怀瑾身后,让他向后看。

    杨怀瑾一看,心里凉了大半。

    只见唐括站在他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穿着杨怀瑾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唐括人瘦的厉害,脸上的轮廓很是突兀,整个人的长相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看起来是温和的,可他的眼神偏偏却非常冷漠。

    杨怀瑾尴尬地勾勾嘴角,对家人说:

    “本来就没什么,只是我们明天一起去机场,所以今晚让他住在我这里。”

    唐括看着杨怀瑾,安静,温顺。

    然后他开口说:

    “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率先往房间走,似乎并不生气。

    第八十一章

    番外:不好惹的男人(完)

    唐括确实不生气。他只是有些伤心。

    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和他攀关系。不像是杨怀瑾,拼命把自己往外推。

    但杨怀瑾说的是真话,唐括能听得出来。

    从唐括喜欢上杨怀瑾开始算起,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三年时间能改变多少人、事,但杨怀瑾和唐括的关系却仍然僵持不下。

    杨怀瑾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且相信唐括只是一时糊涂,总有一天会醍醐灌顶。

    只是有时看到唐括如此依赖自己,心里又有种无法对外人道也的情绪,就觉得,帮帮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杨怀瑾大概是被唐括给逼急了,反应特别强烈,一旦有人想说他与唐括的关系,杨怀瑾就急于反驳,生怕有人误会。可这种无理由的驳斥,也正是一种心虚的体现。

    杨怀瑾尽量不去往深处想。

    当他走进自己房间时,杨怀瑾看到唐括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怀瑾有一种类似被捉奸的心虚感,他从背后握住唐括的手,发现那人双手冰冷。

    现在是盛夏。

    唐括的手粗糙、干燥,手指细长,微微肿起,情况比以前要好得多。这是因为唐括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每天不停洗手洗手,有的时候还会允许杨怀瑾给自己的手上涂抹药膏。

    杨怀瑾握住唐括的手,问:

    “今天可以涂药吗?”

    杨怀瑾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上药,病人十分配合。

    唐括顿了顿,说:

    “可以。”

    药膏是一种透明的绿色,杨怀瑾拿着棉签给唐括的手上均匀涂抹。那人的手上伤痕累累,有些伤口很久,有些却是新的,还在流血。

    杨怀瑾大概有两三天左右没见到唐括手上有新的伤痕,本以为他的病有所好转,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逐渐适应。

    唐括坐在杨怀瑾的床上,低头看他垂下的睫毛,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杨怀瑾把药涂好后,唐括才缓缓:

    “季文成有心脏病,高血压也很严重。”

    “……”杨怀瑾手一停,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问,“然后呢?”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案情敏感,他已经有条件保外就医了。”

    杨怀瑾比唐括知道的还多,但没有打断他的话,而是沉默的听着。

    唐括似乎毫不在意,声音冷静,道:“但无论他身份多敏感,我都能让他保外就医。就像上次取保候审。”

    “……”

    唐括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他问:

    “你也知道的。可你为什么不来要求我?”

    杨怀瑾将手中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说:“不早了,我去洗澡。”

    “我再问你话。”

    杨怀瑾没出声,他迅速朝浴室走去。

    唐括站起身,拉住杨怀瑾的手臂。

    杨怀瑾一回头,就看见唐括那涂着药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肘,药水甚至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唐括执着的问:“你为什么不来求我?”

    “……”

    “你是不是怕我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唐括声音平静。

    杨怀瑾轻轻甩了甩手,示意唐括松开,半晌,说:

    “……我不能欠你太多人情。”

    “你没欠我,你提一个要求,我提一个要求,这是等价交换。”

    “你要我对你好,可……”杨怀瑾用手捂住脸,他说,“我好像做不到。”

    他的声音为难而痛苦,让人一听就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彷徨、无措。

    唐括深深地看着杨怀瑾,他声音沙哑,说:“你拉我的手,让我拥抱你……我从来没想过,我已经这么喜欢你。”

    尽管此刻唐括已经明白,杨怀瑾并不会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就算他再怎么冷静,此刻也觉得心痛难忍。

    唐括别过脸,不让杨怀瑾看见自己泛红的眼角。他说:“季文成的事情,我只要打几个电话,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可你说要陪我,就要陪我一辈子,算来算去,吃亏的难道不是你吗?”

    杨怀瑾摇摇头。事情不能这么算,季文成的事情,一般人能解决得了吗?唐括说是一个电话的事,可里面的人情关系,是非常难还的。

    杨怀瑾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觉得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唐括。

    但唐括偏偏用力抓住杨怀瑾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两人僵持不下,杨怀瑾听到唐括牙齿打颤的声音,以为他冷,刚要关掉空调时,就听唐括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是不会……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的声音有些悲凉。无论什么人,如此热切的追逐喜欢的人三年之后还没效果,都会明白他的感受。

    “我会帮你了解季文成的事情。看在季劫是你朋友的份上。”唐括这样说,但杨怀瑾却并不感到轻松。

    他在等唐括的下一句话。

    唐括说:“我最后一个要求,是……”

    “……”

    “我希望你,可以吻我。”

    由于这句话让唐括非常羞耻,他是用英语说出来的。唐括受过良好的教育,英语发音、口型标准,但声音极低极小,杨怀瑾没听清楚,凑上前问:“你说什么?”

    唐括眯起眼睛,安静地看杨怀瑾。

    杨怀瑾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顿时更加手足无措。

    唐括说:“除了你,我觉得我不可能再与其他人这样亲密。如果我是个到死都没亲吻过其他人的可怜人,到死都没有机会有这种体验,我想这一定是让人沮丧的。”

    如果是其他人,杨怀瑾肯定冷笑着回一句:“等你要死的时候再说吧。”

    可面对痛苦,杨怀瑾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唐括说的是实话。

    对于唐括,杨怀瑾并不可怜他。因为他拥有其他人很难拥有的东西,翻手之间就能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有段时间,杨怀瑾都害怕他。从这点来看,没人能可怜他。

    但杨怀瑾觉得,自己对唐括的感情,是有怜惜的成分的。自己有家人,有朋友,但唐括似乎永远是孤零零的。

    没有人能忍受得住寂寞、忽视。

    唐括看着杨怀瑾,一会儿心里很软,想放低姿态求求杨怀瑾答应自己的请求;一会儿想起客厅里杨怀瑾那样和自己撇开关系,心又变的很硬,想赶快离开这里。

    但那个请求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好比一个饥饿的乞丐,突然看见有人递给他一块面包。

    唐括不敢动,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杨怀瑾。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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