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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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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还要告诉我什么?我终于知道了我在哪儿我是谁:我是天骄成吉思汗的女儿,我的父亲在日后会成为半个欧亚大陆的主宰,我的兄弟都将是雄踞一方的领主!可那安稳而荣耀的日子何时才能来到?为什么每次刚熬过了寒冬的饥饿,迎来的不是温暖的阳光,破冰的河水还有青草的嫩芽,却都是血腥的杀戮?我渡过的第四个冬天过后,敌人来偷袭,在冲天的火光里,我看到那个能唱出最好听的摇篮曲的小阿妈跌倒在地上,马匹的嘶鸣和人们的怒吼中,我听不到她在喊什么。她抱着刚出生孩子的手臂被弯刀砍断,我哭着向我那落在地上的小妹妹伸出手,却被阿妈死死抱在怀里,翻上马背死命的逃。我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要看到碗口大的马蹄生生将她的头颅踏进泥土,马背上的人还在丧心病狂地笑?而你现在才要告诉我,每一条生命是珍贵的?”

她眼睛灼灼发亮,分不清是火光还是水色,是愤怒还是悲伤,“你还要告诉我什么?哦,对,你说的,弄脏手对吧。你认得这把刀,我一直带在身上,你以为她只舔过牛羊的鲜血,只割开过鸟雀的喉咙?六岁时父亲把她赐给我,从拿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学会了握刀的方法,摸清了血管的位置,仿佛那些知识生来就刻在我的脑子,分毫不差。不久后的一个春天,在额尔古纳河畔,河岸边开满了黄灿灿的花,清亮的河水冲走了刺鼻的血腥,那些花汲取了尸骨的养料,开得格外鲜艳,那一瞬间让我以为自己身在天堂,然后我看见了,敌人的探子从茂密的花丛中伸出头来,乱糟糟的头发上沾满了花瓣。他看到我,大吃了一惊,我对他笑,问他从哪里来,他蹲下和我讲话,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但我的刀已经插/进他的心脏,他倒在花丛里,眼睛直到死都没有闭上,就那么一直一直盯着我看……”

她举起了双手,猛力张开,紧绷的指尖带着一丝痉挛悬在空中,她低头端详着,发出一声尖锐短促的嘲笑,随即握紧双拳,“这手上早就沾满了血,很久很久以前,比你认识我要早得多,而你现在才要告诉我,不要弄脏自己的手?”

完颜康从未见过她这么激动,想去安抚她,却似乎更加激怒了华筝,她大声吼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之前一直当我是柔弱无助,纯洁无暇的白莲花?现在见到真面目了,又觉得我是童年受创,心理变态的杀人狂?”

“别这样好么……”

回答他的是两枚快如闪电的银针,不难避开,华筝却已经趁这功夫从窗子翻身出去。完颜康试图追上,无奈华筝轻功高他许多,两人距离越远,不一会儿,她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临安府鳞次栉比的街道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华筝杀人的原因,就在于女主对剧情的滚瓜烂熟和男主的一头雾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不光是因为她是疯子就对了

那个,临安府就是杭州,应该不用说了吧

1。28修文

关于裘千尺和公孙止的相认,书里是这么写的:

于是兄妹俩吵了一场大架。我一怒之下离了铁掌峰,从此没再回去。

“我独个儿在江湖上东闯西荡,有一次追杀一个贼人,无意中来到这绝情谷,也是前生的冤孽,与公孙止这……这恶贼……这恶贼遇上了,二人便成了亲。我年纪比他大着几岁,武功也强得多,成亲后我不但把全身武艺倾囊以授,连他的饮食寒暖,哪一样不是照料得周周到到,不用他自己操半点儿心?他的家传武功巧妙倒也巧妙,可是破绽太多,全靠我挖空心思的一一给他补足。

关于裘千尺的武功水平,我认为应该和丘处机梅超风在一个水平线上,至少

如果说武功一流的,那自然是东西南北中这五绝,还要加上周伯通和她哥哥裘千仞(郭靖以后也达到了这个级别)

比这个绝顶级别略低一层的,应该就是这些人的亲传弟子,比如丘处机,梅超风,小龙女的师傅,欧阳克,当然也是要看机遇和资质

那么裘千尺这种得到了裘千仞真传,又本性好武,还能把本来很废柴的公孙止手把手教成能打过杨过小龙女的高手,说明她的武功实在是厉害,或许在这第二梯队里,都是顶尖的

2012。10。5修bug

他们的路线从长安附近的终南山(陕西)跟到襄阳附近的绝情谷(湖北),再往东到杭州(浙江)。

按当时的地图,应该是在到襄阳绝情谷前,便过了宋金边境。当时把过境的心理描写放在了离开绝情谷到杭州的路上,是bug,修改之,挪到上一章进绝情谷前。

附图,南宋…金时期历史地图

那时候的区划都是路,下设府。上面的图是长安(当时称京兆府)所在的京兆府路(归属大金),中间是京西南路,可以看到襄阳府(归属南宋)。其实发现他们这一路路过了武当山啊,可是当时还木有张三丰

第13章 旧时村落

临安郊外的小村落傍着江水,道生野草,断壁栖鸦,在暮霭沉沉中格外萧瑟。

村中不过十几户人家,房屋却半数废弃,完颜康心道,这牛家村在都城近郊,又依着钱塘江,不应如此荒凉才对。只可惜这座不起眼的小村子是故事的开端,注定要在血雨腥风中接受慢慢衰颓的命运。

他一个人坐在村东的酒店里,也有些赶路的人看见破败的酒帘走进来,却都对着桌上的厚厚灰尘皱起眉头。想找人打听这酒店是怎么回事,谁知村里人对他避之不及,最后只有一个长者叹道,“走吧走吧,这村里出过贼子,被官府擒杀了去,所以村里人见了外人能躲则躲。这酒店的事也没什么好问的,店主是个跛子,十年前就不知哪里去了,只留下这傻姑娘,村里人帮着照顾到这么大。”

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咧嘴欢笑道:“是啊,我叫傻姑,嘻嘻。”完颜康无奈笑笑,傻姑这时和他年纪相仿,心智却彻底停在了父亲暴毙的那一夜,整日像个幼童一样玩耍,能永远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也未尝不是对她失去双亲的补偿吧。

“怎么还不来呢。”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了,本来觉得华筝会如计划来牛家村的,谁知一直不见她出现,不由得嘀咕道,“不会是迷路了吧。”

“傻姑我问你,你前几天真的没见过一个比我矮半头的女孩?”傻姑摇了摇头,又低下头蹲在地里自顾自地玩土。

落日西垂,归鸦阵阵,完颜康一个人在桌边坐着,直到夜幕笼罩,傻姑跑进内堂睡觉,他才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碗橱。他这几天闲来无事,早已把厨房的积灰打扫干净,等打开橱门,挪开一摞破烂青花碗,只剩下最底下一只铁铸的碗,握住向右旋转,就听得喀喇喇一声响,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来。

他皱了皱眉,洞中的臭气依旧没有完全散去,便又点了根松柴,点燃了在洞口熏了良久,才又进去,洞里只是一间狭窄的小室,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

那铁箱边的尸骸边掉落着一块黄金牌子,刻着一行字:“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石彦明,想必就是追杀曲灵风到此的大内侍卫了。那个镶嵌玛瑙的金牌他没用动,尸骸下的箱子也一样,想也是从宫中盗窃来的书画珠宝,只在曲灵风的尸体上捡了一块铁八卦出来。

虽说两具尸体应该入土为安的,但是这一幕的发现,还是要留给剧情人物吧。完颜康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逃脱了把尸骸挪去安葬的义务。

这几日在密室,就这么一个人对着两具白花花的尸骸,自然不可能完全镇定,总是眼睛一闭就想象起这里曾经有过的血肉横飞的惨象,随后不由自主地转换成那天在军营指挥所了,华筝手起刀落的那一幕。他默默叹息到,不应该对她那么凶的,她既不是小孩也不是犯罪分子,不需要自己的教育和审问。可是到底为什么呢?华筝的眼神干净笑容单纯,虽说时而兴致高得像打了鸡血,时而低落得一言不发,但不应该是缺乏正常道德观念的人,为什么可以想也不想就杀人呢。

果然,还是因为并没有把这个世界当成真的世界,也并没有把这里的人当成真正的人吧。

第二日,完颜康便上路,与他同行的还有趁村里人不注意时拿临安城一日游哄骗了一起走的傻姑。他料想这几日如果华筝没来牛家村,那么肯定也不会离开杭州,果然一到杭州就接到汇报,说查到了她的下落。

金朝在南宋的细作都是完颜洪烈一手安插的,想是因为当年在此吃了大亏,因而布置得十分严密细致,完颜康虽不能插手其事务,却可在需要之时动用,完颜洪烈曾说等他再大点,就可以将他手中的势力全部交与他,可见对他这个便宜儿子的期望之高。自然,他对这个许诺的反应并不如完颜洪烈所以为的那般热切,金朝的覆灭近在眼前,什么富贵荣华都是水月镜花,还是想好如何找到安身立命之处更为实际。

不过,这权势在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不然偌大的南宋都城找个人哪里那么容易,然而他此时却在对着呈来的官方报告瞠目结舌。

“你们真的找对人了么?”

负责临安城的总领事亲自前来送消息,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名义上是南宋某商铺的东家,在大金的军衔也不可小觑,他毕恭毕敬地答道,“没错的小王爷,会武轻功好的十二岁女孩,皮肤白,梳双辫,高颧骨,有酒窝,北方口音,带一把弯刀在后腰,被披风遮住,虽说靴子里一把暗色匕首,一柄细剑藏在伞里,都没见用过,但应该不会有第二人了。”

“可,眠花宿柳?”

“属下措辞不当,但……”

“但说无妨。”

“那位姑娘这几天就在风月之地流连,已经把出名的几家秦楼楚馆逛了遍,”

“居然让进去?她留宿在那里做什么?”完颜康彻底没了脾气,这古代也没有未成年人不得进入风月场所的规定么?

“她围着西湖一圈,遇到门面稍微过得去的青楼就进去,每次进去都指明见头牌,尤其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种事那些人也见怪不怪了,再见她气度不凡,又一掷千金,既怕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又能不吃亏白赚钱,哪有不依的?”

“一掷千金,她哪里来的钱,”完颜康心里嘀咕道,随即了然,她可是会妙手空空的,这官商遍地的临安府对她来说不就是遍地金银么。“无妨,反正她吃不了亏就行。那她现在哪里?”

那领事低头道,“她今天去了风阳居……”他见完颜康毫无反应,又补充道,“是小倌院……”

“没事,她就是喜欢瞧新鲜。麻烦您派人带我过去吧……”完颜康默默叹气,这……美女看够了想看帅哥么?居然跑去那种地方,她到底知不知道古代的男妓是做什么的啊。

华筝的所在并不难找,完颜康进门后,就看见她穿着欲盖弥彰的男装,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侧卧着,屋中只有个瘦弱的小男孩在独自对着棋盘,宛若石雕,华筝则半眯着眼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完颜康不知道这是哪一出,也不做声,就静静挑了把椅子坐下,许久终于听到华筝说,“居然这么久才找过来,难道不好意思来?”

完颜康让那男孩退出去,笑道,“扫黄打非次次都来,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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