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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顾颜使劲搓了搓掌心,带着热暖贴上了光滑的皮肤,陈欢的心胡乱跳着,随着那温热的掌心,腿上的暖四处游走。
陈欢一直很满意自己的很多部位,不仅是脸,也包括腿,长期的锻炼,腿型修长而结实,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有着浓密的腿毛,甚至比很多女孩子更担得起冰肌玉骨,肤如凝雪等诸如此类的字眼。
顾颜的手放慢了速度,缓缓向上揉推着,指尖轻轻按着更为薄嫩细腻的地方,屋里的暖已叫人汗流浃背。
被子滑开了,陈欢迅速又将它拽了回来,堆在身上,上边盖住半张脸,隐忍着,偷眼瞟去,顾颜躬着身,神情认真,眼内是司空见惯的那种冷静与平淡,额头已见涔涔汗意。
室内一片静谧,流动着彼此微微不平的喘息声,陈欢的头上也冒出汗来,半搭在腹部的薄被仿佛也失去了应有的作用,陈欢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尴尬,心思意念犹如作怪的小鬼,扯着腿上那股异样的力道,四处点捻,拨篝撩火,仿佛中了邪,倒将那日映入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一幕幕放出来,重叠着眼前的顾颜,那似有似无的碰撞、摩挲,叫人痛苦不堪又万分喜欢。两只手紧抓住薄被,挡在那里,生怕一个闪失,变昭告于天下。
心如鼓作,乱跳如麻,瑞森的分析,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可信?被拒绝的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有些话便梗在喉中,挣扎着说不出口。
“顾颜,好了,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陈欢的声音沙哑晦涩。
“转过身去,一会就好了。”顾颜坚持着。
也好,陈欢似得了大赦般,迅速翻身压下,压得人生疼。整张脸深深地埋进了两枕之间的缝隙,腿早已不抖了,抖得是心。
一阵锤打后,顾颜的手一拍陈欢在弹力内裤下包裹着的高翘臀部,戏谑道:“真诱人!”
陈欢抬起脸来,微微抗议:“喂,占便宜没够怎么着!”
顾颜扶着床边,忽然探身过来,对上陈欢略带“羞愤”的小眼神,笑得格外不厚道:“做你男朋友啊?”
“能不再开这种玩笑了吗?”陈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又后悔,为什么不反击?好!你来啊,敢吗?
顾颜笑笑地走开,一按开关,厚厚的窗帘退向两边,光线打透全室,陈欢眯了眯眼,盖上被子,整个人埋在里边不出声。
顾颜点了支烟,踱到客厅,也没了动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陈欢掀开被子,侧耳倾听,客厅里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于是穿上裤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踝一阵剧痛,陈欢捂上了嘴,生怕顾颜听到,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只见顾颜倚在客厅的窗根下,开着半扇窗,手里的烟袅袅升腾,静静地望着远处雾霾散去后影影绰绰的群山,夕阳西下,天空几抹淡淡的红晕,此时的顾颜神情冷漠而高深,看得人心里莫名的神伤。
烟蒂烧到手指,顾颜惊觉,这才发现站在卧室门口的陈欢,掐灭了烟,顾颜淡淡地问:“腿还抖吗?”
“不抖了,就是脚疼。”
“估计是拉伤了,你好好歇着,别瞎溜达,我先给你取车去了。”
“晚上请你吃大餐,”陈欢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得好好谢谢你。”
顾颜道:“谢什么,我怕你真趴下了,耽误公司的事。”
……冰心瞬间碎在了玉壶里……
顾颜还是走了,接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格外耳熟,陈欢一怔,是那个苏苏。苏苏好像又在发脾气,声音大得回响在屋里:“小哥哥……”
顾颜立即向外走去,似有安哄之意:“好好,你别急,很快就能看到我了,你数一百下。”
为毛还要数一百下?对方肯定是个上学的小孩子,陈欢疑惑地看着顾颜,想问,还是忍住了,上次的不愉快记忆犹新。
顾颜也不多作解释,换好鞋拉开门,不忘嘱咐门内的陈欢:“别洗澡,免得受凉,我晚点过来送钥匙。”
陈欢道:“不用,别送了,明个再说吧。”
顾颜道:“也好。”
即将关闭的门里一张黯然的脸,已经要走的人忽又将门推开,几步走到陈欢跟前,忽然揽过陈欢的头,双唇闪电般在脸颊上轻轻一触,不等陈欢反应过来,顾颜转身离去,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陈欢独自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第24章
陈欢还是洗了澡,不洗不足以证明世上的确有要么洁癖要么死的人类。只是脚上一阵一阵的痛,热水浸泡后,居然有些肿了。
瑞森打来电话,一听就说有可能是脚踝的筋拉伤了。
陈欢无心脚上的筋,说起比赛中的盛况,瑞森也微微后悔自己的退缩,俩人噼里啪啦地谈着关于马拉松的成绩,关于腿部抽筋,还有,陈欢忽然很想和瑞森聊聊关于……那个会吃醋的男人。
谁说只有女人才有闺蜜,男人也有,还要看什么样的男人,陈欢从来没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是如此需要滥交的瑞森那点经验之谈。
夏娃其实早就想偷吃那棵树上的果子,只是需要一条蛇及时的出现,因为那树上的果子原本就悦人眼目!
滥交的人不见得不聪明,有时反而更通透,当瑞森听到陈欢说顾颜意外地出现在停车场时,随即笑道:“欢欢,别骗自己了,发那个朋友圈就是别有用心的吧?”
陈欢不语,可也不否认,聪明的朋友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就是魔鬼。
提到按摩……陈欢话未说明,果不其然,瑞森的擦擦之音不绝于耳,马上聪明过了头,甚至一丝震惊:“我擦,你体力是人的吗?上午一个马拉松,下午床战三百回!”
陈欢希望瑞森可以用脖颈以上的部位看待一些问题,就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因为肌肉痉挛而引发的按摩,什么都没发生。关于自己,掠过不提。
可瑞森的反应倒叫陈欢有些窘然,瑞森甚至都笑了:“陈欢,你别告诉我,你们俩个人在一间幽暗的房间里,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在彼此都喜欢的情况下,只是做了个纯洁无比的马杀鸡,伟大的友谊从此诞生了……”
陈欢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瑞森继续冷笑:“要么你有病,要么他有病,要么……你们俩个都有病。”
陈欢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没病。”
……瑞森笑得很贱:“我就知道你、没、病。”
陈欢暗抽自己小嘴巴子:“怎么就非得有病才合理?友谊不行吗?真正的朋友不行吗?难道你每次出去马杀鸡,都把人家按摩师办了才叫身康体健?”
瑞森懒得掰扯:“行行行,陈欢,你就自己骗自己玩吧,他怎么样,我不好说,但你怎么样,我都知道。”
陈欢问:“我怎么样?”
瑞森的话刻薄又无情:“你啊,想跟他上床,结果人家没上,你正郁闷呢。”
陈欢看了眼电话,真想砸了它。
瑞森不笑了,带点认真地说:“欢欢,喜欢就是喜欢,别那么多弯弯绕绕,累着自己。”
陈欢半晌无语,挣扎了片刻,迟疑地问:“那你说……他……为什么……”
瑞森接过话去:“说真的,我不知道,我没遇见过这样的,换了是我,马上按倒,分分钟的事,还有那耐心做按摩……想憋死谁吗?”
“喂,我特么不是你好吗?”陈欢微微抗议着,瑞森的下半身思考人生,不代表全国人民都这样。
瑞森倒也不否认,但是,也简单明了地丢过最后一句结案陈词:“他要么有病,要么对你压根没那意思,点评完毕。”
陈欢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去:“他亲了我一下。”
呃……瑞森停顿片刻,然后问:“嘴?”
呃……陈欢也停顿片刻,然后道:“脸。”
“然后呢?”
“没然后,他走了。”
嗯……瑞森似乎挠着头想了想:“这人……似乎是喜欢你的,只是……你们俩好像都有点问题。”
陈欢觉得这话说得似乎有点入心,不禁问:“什么问题?”
瑞森的回答叫人哭笑不得:“我没谈过恋爱,还真不清楚。”
……
电话粥居然煲了一多小时,陈欢自己也有些诧异,嘴巴都聊干了,想去厨房接杯水,脚一着地,钻心的疼,一蹦一跳地去找车钥匙,这才想起来,车还没在,陈欢委顿在沙发上,犹豫了再三,还是给顾颜发了条微信,说自己脚踝肿了,得去趟医院。
天都黑了,顾颜才回复:马上就到了,稍等片刻。
陈欢微翘着嘴角,索性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打发着时间,等待,总叫人觉得每一秒都是漫长的,可期待,多半都有些发甜。
等来等去,最后人是来了,可陈欢整个人都不好了,开着自己的奥迪小跑出现在楼下的人——居然会是薛恒!!!
“顾颜有事来不了,让我带你去医院。”薛恒殷勤地下车去扶站在那里如同雕像的陈欢。
陈欢完全可以自己打车去,大不了还可以叫瑞森过来,可薛恒算哪根葱?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陈欢挣开薛恒搀扶的手。
薛恒眨巴眨巴大眼睛,指了指陈欢悬空的那只脚:“你这样开不了车,也走不到医院,与其再找别人,不如用我这个现成的,我来也不是冲你,顾颜毕竟是我老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抗拒,只是别叫我为难。”
抗拒?为什么要抗拒?陈欢一拉车门,忍着痛钻了进去。
陈欢的脚果然是运动拉伤,被急诊室的实习护士包成了个小粽子,说是为了更牢固,极力劝陈欢再租把拐,陈欢爱漂亮,有点不情愿,可也不想靠着薛恒走来走去,又不能一路单腿跳着回去……
杵着拐方便了许多,陈欢闷头向外走去,薛恒拦住了陈欢:“你就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一路上虽然陈欢闷闷地不怎么讲话,但薛恒倒是跑上跑下照顾得无微不至,弄得陈欢后来态度稍微缓和了些,没情没绪地说了几声谢谢。
出了医院,薛恒吐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部长的缘故还是顾颜的确很欣赏陈欢,总之了,这个陈欢在顾颜那里格外的受器重,接到顾颜打来的电话,薛恒也有点不情愿,顾颜是不是有点太宠着这个新人了?让他一个堂堂的财务总监带着一个小主管去看脚?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身价打了个八折,可是顾颜的事又不好驳,只能硬着头皮来接陈欢,果然,一看到自己,这二世祖冷脸子甩的,纳了闷了,打第一次见到自己,陈欢就没给过好脸,莫名其妙的冤那!
瞟了几眼陈欢,脾气虽然大了点,但长得的确挺耐看,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还真没见过顾颜对哪个下属这么上心过。
忽听陈欢问:“顾颜究竟什么事没来?”
估计陈欢也是憋了一晚上了才问的,不过,薛恒还真不知道。
“是因为苏苏吗?”陈欢看向薛恒。
薛恒一愣,有些诧异:“你居然知道苏苏?”话音未落,薛恒立马闭上了嘴,有些后悔这话接的太快。
陈欢淡淡地:“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苏苏?”
薛恒失笑,悠悠地问:“你见过?”
陈欢不答反问:“你怎么也知道苏苏?”
薛恒轻描淡写的:“他弟弟啊。”
陈欢呆了呆,然后问:“弟弟?不是儿子吗?”
这陈欢好逗比,顾颜的儿子?薛恒一阵不要脸的大笑后,擦着眼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