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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着,童年留下的空白或许就该如此填写,过去的时光找不回,现在容川暂行其事帮他补这段经历。他爽朗的笑声,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脊背都充满坚实包容慈爱深沉的依靠感,如同一艘坚固的大船,不惧逆风恶浪,冰山怪兽,无论何时都能将船员平安运抵丰饶的港湾。
谢正衍回顾前事,蓦然发觉容川给他不正是爱情、亲情、友情三位于一体的爱吗?他们的相遇是老天善意的玩笑,上帝慷慨的奖励,他带他扬帆出海,带他披荆斩棘,把泥潭困厄统统甩在脑后,就像这牢靠的都市,风吹雨打后仍洋溢欢声笑语。
喜乐到极处,往往产生忆苦思甜的悲,当低泣取代了欢笑,容川停下脚步,惊疑回头想放下他询问。谢正衍死死搂住他,悄声恳求:“不要放开,再多背我一会儿。”
容川静默片刻,继续阔步向前,朗声说:“放心,这段路走完之前我都会背着你。”
谢正衍依依不舍问他这段路能走多久。
得到的答案是:“你想走多久,我们就走多久。”
台风将街道涂改成河,他们结伴涉水而行,沿着人生的河流,踩着缘分的坐标,笑中有泪悲喜交错,走向日出走向晴天。
第91章 旅行
休养二十多天,谢正衍伤愈了,这期间容川尽量延长在上海逗留的时间,无微不至地守护照顾他。可谢正衍一天也离不开他,在他回西安的那几天恋爱脑发作,注册了一个小号去微博戏耍,被容川当场识破。他索性撒娇,希望玩情侣号游戏,容川这时对他千依百顺,关注了他的小号,亦步亦趋配合他的“骚扰”。
等他完全康复,情到浓时的二人自然忍不住采摘禁果,容川这种实践派,经历前次失败,就在私下底学习求索,到第二次便顺利从容多了。尽管谢正衍仍是心理快感占主导,没尝到书中描写的销魂高、潮,但起码不像上次那么痛苦难受,事毕身体也完好无损,已觉得快活似仙了。
简单清洁后,二人搂抱着卿卿我我,谢正衍问容川是否曾去偷师学艺,容川承认自己找了些资料研究,不过坚决否认看过基威。
“我一看那玩意就发毛,男人的身体多丑啊,毛乎乎脏兮兮的,看完准得萎。”
“那我不是男人啊?你萎了吗?”
“你不一样,白白嫩嫩又没多少毛,小模样还这么招人,不然我哪儿吃得下去。”
“噫,你终于露出猥琐的真面目了。”
“男人不都这样,你不也早就对我动过色心?”
“讨厌,就会臭美。”
如今他俩已像一对世俗的情侣,毫无忌惮畅所欲言,容川比谢正衍更坦诚,缺点也不加掩饰展露出来,可谢正衍愣是等到这一刻,才托出窖藏已久的疑问。
“我问你啊,你当初对我究竟什么想法?主动说要跟我交往,又怕掰弯我,是习惯性精分还是有别的原因?”
容川嘿嘿嘿的笑,有点回避,谢正衍娇缠追问,他才老实供认:“开始觉得你很可爱,见你有困难想帮助你,可你自尊心太强,以朋友的身份援助你未必会接受,所以我才说要做你的男朋友。”
“那后来呢?”
“后来就越来越喜欢咯,不知不觉就沦陷了,可是怕你真的弯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只好尽力忍,谁知道……”
“知道什么?”
“谁知道没守住阵地,到底被你攻陷了。”
谢正衍笑嘻嘻捏他鼻子:“这么说你被我掰弯了?”
容川揪他的脸:“我没弯,不然就会津津有味看基威了。”
谢正衍噘嘴抬杠:“切,我也没弯,除了你再帅的男人我也不喜欢。”
容川笑得发颤,又捏捏他的嘴:“小嘴真甜,这么说我们只能相互弯?”
“就是呀,你说这可咋办?”
谢正衍眨巴眼睛,模仿他老家的东北腔调皮试探,容川笑着揽他入怀,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下。
“顺其自然咯,不然还能怎么着,拿棍子把你敲直吗?我可舍不得。”
(此处补丁,见微博)
他们把福子托给桂嫂照顾,8月2号飞抵东京,住在浅草站附近的商务酒店,容川花了两天时间接洽生意,与一家品牌公司初步达成合作意向,剩下的十来天全用作蜜月旅行,白天逛街、购物、吃美食、看景点、泡温泉,晚上在酒店旅馆滚床单,倏忽过完一周,基本览遍东京周边胜景,准备将旅游线路转向关西。出发前一天他们去了横滨,在拉面博物馆里吃午饭时,容川收到一条短信,看完后神态困惑。谢正衍一询问,才知是peafowl发来的。
“他说他也在东京,待会儿想见个面。”
“他怎么知道你来日本?”
“昨天发了个朋友圈,上面有地理位置。”
这消息就是往甜汤里加一大勺盐,谢正衍吃饭都没了滋味。看容川默不作声,猜他在等自己的意见,心里更不痛快。他乡遇故知本是喜事,可peafowl身份不寻常,他曾当着全中抓向容川表白,恐怕至今余情未了,允许这种怀有不良企图的人接近容川,等于允许小偷进入自家仓库,随时都得提高戒备。
容川见他没反应,主动说:“我就跟他说时间对不上,以后再约。”
他真的动手回复,谢正衍又犹豫着劝住:“不用了,难得有机会,还是去见一面好了,免得人家失望。”
为塑立讨喜形象,不得不违心装蒜,这大概是人类最悲哀的负担,谢正衍更错误地把这负担当成装备,希望借此抓住容川的心。
容川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以为他真不介意,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回信问peafowl见面时间和地点。peafowl说自己去哪儿都方便,约好7点在他们住地附近的隅田公园见。
饭后容川和谢正衍去元町中华街逛了逛,回东京时他忽然说手机出故障,神情从此怪怪的,下了电车顾盼彷徨,跟随人流转悠半天,始终没找到正确的转车点。谢正衍狐疑:“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好像是吧。”
容川笑容勉强,似乎暴露了了不得的弱点,灰溜溜的。谢正衍略一琢磨,失笑:“你难道,是路痴?”
他当真蒙对了,容川的方向感相当薄弱,以前通讯不发达,没少因此出洋相,平时远行全靠地图,也是他演技好够淡定,一直没露破绽,今天手机的导航系统突然失灵,他就摸不着北了。
不认识路的男人很蠢,但到了谢正衍这里,蠢就变成了萌,他的全能男神竟是个爱迷路的路痴,也有这么无助无措的时候,真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可爱的事。
“跟我走,我记得路。”
他信心满满领路,几分钟后来到换乘线,及时坐上返程地铁。这次意外可谓扬眉吐气,让他找到盼望已久的平等,下车后还忍不住以此跟容川恶作剧,一路笑笑闹闹走回酒店。
时间还早,容川说不如先去隅田公园逛逛,那里是东京著名的赏樱盛地,河堤两岸樱树掩映,自古就有“长堤十里花如云”的美誉。夏季虽无花可赏,在绿荫下沿河散步,吹吹傍晚的凉风,观水鸟嬉戏,听蛙声虫鸣也极有情致。
到了人少的所在,容川搂住谢正衍亲吻,谢正衍怕人看见,扭捏躲闪,容川像是有意捉弄以报复他刚才的嘲讽,硬是掰住他的下巴强吻,轻咬他的嘴唇调笑:“这里谁认识我们呀,让他们看个够好了。”
谢正衍笑着怨他使坏,身体却温顺地服从调配,专心玩起斗嘴以外另一项令他们乐此不疲的唇齿游戏。结束长达一分钟的舌吻,二人相视轻笑,手拉手转身欲回,都被前方的身影惊呆了。
只见peafowl正站在数米开外的向光处观望他们,夕光为他全身镀金,将其打造成一座美轮美奂的神像,光彩夺目圣洁高贵,美得令人膝盖发软,也衬得慌乱的人自惭形秽。
容川到底比谢正衍有定力,很快恢复稳健,若无其事地上前打招呼,问他为何提前来到。
peafowl也是处变不惊,微笑道:“我正好在这附近,散着步,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他的视线已射向容川身后,这是他首次正视谢正衍,和善的眼神神性十足,是一种谦逊的高傲。谢正衍连忙上前问好,peafowl落落大方还礼,等待容川介绍。
容川略有迟疑,笑了笑,搂住谢正衍肩膀。
“他是我小情儿,你叫他小笛吧。”
谢正衍两颊着火,又止不住狂喜,容川当着peafowl的面公开二人的关系,既是对他的认可又代表着对外划清界限,分明在给他保障和支持。
peafowl像晴夜里的花朵静静笑了两三秒钟,玩笑似的问:“上次见面你还说自己单身,这才多久,连取向都改了。”
谢正衍听这话的意思,知道春节容川和他叙旧时并没承认他们在交往,不禁心有不足地起了小疙瘩,转念一想,这人只凭一句话就能打压自己高涨的情绪,绵里藏针的手段可厉害得紧,由此加强戒心。
容川对peafowl没戒心有介意,碍于他对自己别有情愫,不能像对待朋友那样放松随意,客客气气寒暄几句,邀他共进晚餐。
人的初次见面都停留在试探阶段,这顿饭局正是如此,peafowl在饭桌上不温不火,风度翩翩,却用三言两语摸清谢正衍的底细,知道了他的籍贯、学历、职业,这些信息都是他此前无意过问的,而谢正衍是网配中人的事,他上次就听容川提到过,这时粗略补充些情报,相信对他整个人都有了清晰概念。
反较他的舒缓沉着,谢正衍一直绷着一股劲儿,眼睛都不敢朝他那方转。一是peafowl太美,看多了打击自信,二是他莫名产生的压迫感,无时无刻不摧残谢正衍的神经,鼓动他的自卑。他不确定peafowl是不是真的轻视自己,但确定自己没资格跟他平起平坐,他那么美丽优雅,谈吐间无不流露与生俱来的贵气,即便自己如今时来运转有薄有产业也依旧跟他隔着崇山峻岭,只有容川能与他比肩。
后面这想法是不安的根源,让他自觉是只不起眼的小麻雀,挤在孔雀凤凰中间,羞愧之外还是羞愧。
得知他们明早出发去大阪,peafowl说自己正好也要去那边办事,准备明晚回请一顿。容川叫他别这么客气,隐约表露婉拒之意,peafowl笑道:“我想请你们去黑田吃饭,来日本玩就该体会一下当地的传统民俗,你说是吧,哑笛?”
忽然受他招呼,谢正衍明显一怔,瞬间丧失应变力,唯有僵愕地点头。
peafowl朱唇轻绽,特意在笑意里多加了一分和蔼,很有点纡尊降贵的意思,解说:“那家餐厅是大阪有名的百年老店,掌勺的都是从皇宫退休的御厨,主营日本宫廷菜系,去就餐的顾客必须穿和服或正装,在那儿吃饭正是了解日本文化的好机会。”
容川听之有理,侧头问谢正衍有没有兴趣,谢正衍促促刺刺的,不敢拿主意,红着脸说:“我……随便。”
模棱两可地答案让容川做出错误判断,当场接受了peafowl的邀请,还跟谢正衍说他也去过那家饭店,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体验,值得一试。peafowl说夏天穿正装太热,不如穿和服,也更有趣,他们没准备的话,自己可以提供。谢正衍可不愿穿他给的衣服,幸亏容川跟他心意相通,说明天去大阪后再买,顺便还能穿着去逛那边的花火大会。peafowl微笑颔首,拿起勺子搅拌刚上桌的咖啡,谢正衍偷瞄一眼,终于在他的笑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