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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管仔」俗称「走水路」,是指用毒者从血管注入毒品进去,而另个「开桶」的说法则是从鼠蹊部位来注射毒品。看我不懂阿昂跟我解释,而解释的同时阿昂还困惑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单纯?我用国外都以英文代号来解释蒙混过去,用几句商用英文呼弄阿昂,阿昂好似也不真的要管我会不会,叫我检查小姐要紧。
看下体、手臂、大腿最后在内侧找到走水路的痕迹。阿昂跟我开到所谓的「医院」前面,我看见的是一间全部都用帘幕遮蔽,上头只写著诊所两字的地方。没能给我迟疑,我和阿昂就把小姐抬进去。进去诊所后奇怪的是当护士小姐看到阿昂的脸,马上就知道是什么事情,马上把我们请进去。
「基间尬温头ㄟ屋合作,今勒百屋小价齁崊酒疯ㄟ郎客用菸灰缸趴尬头劳辉,低价缝好几针,嘿哭尬无够难听。出来赚皮肉金那有驾简单,胎槓轻鬆赚,价喝康,啊挖那没变性起做?巄喔。(这间跟我们上头有合作,上次是小姐被发酒疯的客人用菸灰缸打到头流血,来这缝好几针,那哭声哭得够难听的。出来赚皮肉钱那有那么简单,陪聊天轻鬆赚,这么好康,那我怎不变性去做?蠢喔。)」
「呵。」听到阿昂边骂边担心那些比他年轻的刚出社会的大学生年轻人,我不知道该说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还是那从小扛家记所领悟的心得,我就觉得这人是披著黑道背景的好人。
见我笑,阿昂不懂直接一句:「茂仔,你笑啥啦?(茂仔,你笑什么?)」
「笑你缘头啦!(笑你帅啊!)」
「干!咖正经欸。(干!正经一点。)」阿昂听我乱说,今天才难得笑出声。
小姐没事,留在诊所,阿昂写资料打电话跟他上面巧。这时候医护员小姐走了进来,看我在点菸,就也跟我要一根问:「没看过你,新来的。」
「嗯。」
「阿昂带ㄟ郎?」
「不,南哥介绍。」
「喔,也是。看你跟他感觉起来就没像。」
跟护理师的话到这裡没有继续下去,我跟阿昂开车,我本以为要回去会馆继续工作,但阿昂却开去小摊贩,我问他工作呢?阿昂说:「面顶家邱,温免管。价消邀?(上面接手,我们不用管。吃宵夜?)」
吃饱阿昂把车开到晚上学校外头停车格,四周没声音,我们俩个倒在车上,看著那无聊的二十四小时新闻。阿昂打了个呵欠把车坐椅背向后移,抬起脚来是我的黑色皮鞋。我盯著他脚下皮鞋看,果然老样子没有袜子,阿昂看我一直看著我送他的黑色皮鞋,说:「哩卖吼悔,讲卖韩哩喔。(你不可以反悔,说要还你。)」
「不,我是想说怎么那么刚好。」我把脚下的鞋子脱下来拿给阿昂看,那是阿昂跟我交换的皮鞋,阿昂看到我把鞋子放在他眼前,吞了口口水,我故意观察他这样的表情,还有那下体的变化,今天阿昂穿著休閒短裤瞬间有点起色,看那形状,我立即就知道他又没穿内裤出门。
「哩调刚ㄟ,茂仔。卖衝康挖啦。(你故意的,茂仔。不要弄我。)」阿昂看我拿到他眼前的鞋子,我相信他一定已经闻到他最喜欢的小牛皮味道,还有那淡淡的鞋臭味。我看他说著不要,那下体的状态却越来越好。我把鞋子收回来,阿昂鬆了口气。
「你喜欢这种的。」我说。
「那屋!(哪有!)」阿昂反驳。
「还是你喜欢黑鞋?」我学他把脚翘上来看著他的黑皮鞋问。
「没啦,只系挖、挖马母知按爪讲……想丢基种感觉,就…(没有,只是我、我也不知到要怎么说……想到这种感觉,就…)」
我很喜欢这种阿昂急得为自己的性衝动或其他让他著急的事情解释的反应,他没读过多少书,一直以来直来直往性格,让我对于他苦恼的想挤出点甚么词彙,却无法解释,这种感觉感到有趣和亢奋。
「挖栽啊!就亲邱逃看丢啷哩做爱同款!计种刚尬。(我知道了!就像是偷看道有人做爱一样!这种感觉。)」阿昂好不容易说,我却忍不住又戏弄他,拿起皮鞋说:「你说我皮鞋的味道,和偷看人做爱一样?吸按内讲ㄟ吗?(是这样讲的吗?)」
「啊……母系啦,挖素说那种感贼。(不是啦,我是说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
「呜……」
我把皮鞋直接往阿昂脸上靠,阿昂抓住我的手但身体却很诚实,他就是喜欢这种皮鞋牛革味还夹杂人穿过的气味。我将他抓我的手放到他那升旗的裤档上,对他说:「你今天忙一天,现在好好放鬆一下。放心,只有我知道你这个癖好,不会有人知……」
阿昂看著我,现在没有酒精,我可以看到他真正困惑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诚实的下体一步步因为这皮鞋味道带来的刺激壮大,我发现阿昂手愣在那小山丘上不动,就带著他的手隔著裤子抚摸。正当我准备将他裤头的拉鍊给拉开时,他突然身体绷了起来隔著鞋子对我说髒话。
但拉鍊滑开,他那硬道不行的阴茎已经从开起的石门水库裡弹了出来,我摸摸他那红润的龟头,前头根本已经溼了一片,阿昂闷哼了一声,把我的手推回去,我本来以为他会立刻把停止我这一切性捉弄,没想到我却发现阿昂推开我的手后,自己解开了裤釦,整个阴茎阴囊和那杂乱的黑毛全露载著外头,我大口吸呼气,把我皮鞋的味道全收入其中,手开始上下滑动阴茎,打起手枪来。
男人终究臣服于慾望,黑道份子即是。
我看到阿昂在车上激烈享受皮鞋给他身体带来的快感,包皮不停的拉扯,上下滑动的手,红润的龟头不断流出的前列腺液,我好喜欢他现在这种穿带整齐却只露出性器闻著我皮鞋的样子,让我有种征服之慾。最后阿昂在自己手中获得解放,精液洒在他腹部弄髒了衣服。我拿起卫生纸张帮他清理,阿昂看著我,我想他好似有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问,便不理的等他说。
等到他开车送我回去后,在下车前他才羞涩的问我。
「哩刚ㄟ刚骂挖金变态?(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你只是太喜欢皮鞋而已。」我这样回答他。
不管是发现阿昂特殊的性癖好,还是他为什么选择走上黑道这条路,跟他办事的方式,还有他跟他弟之间,许多难解的家庭问题,和他自己过不去的一些固执,我会认为黑道小弟跟非大哥的底层有许多故事是值得去琢磨的,这是建立起底层黑道基层民族志的一环,但在这裡故让我省略阿昂那对于皮鞋的迷恋,透过整体两年半载的观察,阿昂还是这裡算是幸运有家人做为寄託的一份子。当家人作为寄託,则给予黑道份子珍惜自我,与更多面对往后人生的思考成面,这无疑是件好事。
最后南哥把我调离阿昂身边的位置,在告别之时,我跟阿昂的弟弟定了个小尺寸的蛋糕,打算在最后天上工跟阿昂告别。阿昂见到蛋糕吃得愉快,他大概好几年没有人陪他一起切蛋糕,吃蛋糕。我很少看见阿昂跟其他人聊天,除了几个比较聊得来的小姐,通常他都是一个人。也许这就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局外人,在这裡他才会跟我吐出心事吧?
「挖刚骂阿系挖小弟做ㄟ鸡卵糕一颠噜贺嘉。(我觉得如果事我弟做的蛋糕一定更好吃。)」
我看阿昂吃著他弟弟做的蛋糕这样说,我不想搓破。只说了句:「好歹过年去看看你弟吧,这么久了不是?」
「挖想看卖ㄟ……(我想看看……)」阿昂吃著蛋糕,没把话说死。
我在教授的研究室重新的想起跟阿昂的那些事情,打开我的笔店将这些记录打下。一些对研究直得的记录,而我自己眼中的阿昂这是在这裡。我打开手机裡面的某个神祕的资料夹,在其中一格记录中,有不同的影片和照片,那是阿昂喝醉时候闻著我的黑皮鞋整个身体私处一览无遗的黑道男儿美丽参身影,和让人想入非非那被酒精渲染迷茫的脸庞。
2 … 输赢
南哥帮我换了别的位置,今天约了时间碰头,他就开他的轿车来接我。我姐跟我说平常南哥都是小弟帮他开车的,随传随到,那是因为我的关係他才自己开车上路。在车上我问南哥接下来会把我派去哪裡?他边开著车,跟我说要我去做「保母」?我疑惑的看著开车的他,他跟我解释要我去看照一个小堂口的那些未满十八岁的小朋友,我这才明白他口中「保母」的意思。
「太大的堂口你的身分容易起疑,我跟一个叫尖头的小堂口堂主说过,你是我国外做事的人,因为一些问题要躲一下,暂时到他那边段时间。你还记得你的身分是什么吧?许春茂。」
「国外口译,帮忙海外生意的。」我说,南哥点了头,停好车带我上馆子。
吃饭时,我跟南哥两人待在小包厢,南哥简单的跟我叙述那堂口。那尖头的堂口只是一个非常小十几人的小堂口,应该是连旁系或支系都称不上的堂口,只因地方隐密在乡下地区,鲜少人知,是躲债躲人的好所在。加上已庙为居,地方多少都是老年人口,烧香拜佛,环境单纯点。
「啧,南哥真的对你阿捏讲喔?」
在要去那叫尖头的堂口前几天,我碰巧在会馆附近遇到在卡啦OK店前跟香肠摊贩赌博的阿昂,阿昂看到我招手跟我打招呼,拿著打来的香肠给我吃。我跟他两人蹲在角落一口一口吃的香肠,有几天没见到我的阿昂听到我要去尖头那边,皱了一下眉头。
「安爪?尖头大那边不好?」
「照南哥看法卡系单纯啦,可是茂仔你就不岗款,我感觉你这国外回来还挺清白,对你来讲,对尖头你马是艾小心一点,依五哩卖货,你去别后依拖拖下。」阿昂替我担心,吃完香肠对他笑笑要他免烦恼,我会注意的,反问他最近有没去看看他弟弟,他立刻就起身对我说:你管很多内!住海边喔。骂著三字经害羞的走掉了,看来阿昂是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而那也不是我的话,我只是转达他弟弟的心愿而已。
阿昂口中的卖货就是贩毒,我姐有跟我说过南哥自己不碰但下面其实是好几手国内外毒品在转。能干到大的当然都不会碰那个,有时意思意思助兴,姐姐这样跟我说,故在下头拼命、抱有风险、与被呼来换去,那些连成年都还没成年的少年们,就成了南哥这种等级赚钱的道具,而且必须自己承担风险,是棋盘上的棋子。
「而就像棋局一样,兵虽然是最弱的却能扳倒将帅,而且不是只有一个,每个兵卒都可以做到,因为说到底已贩毒、干架或是谈判等等目的性,这群未成年的庙口男性是少不了重要。虽然他们地位低下,有些根本连地位都称不上,但对于他们的人数,斗狠与意外性,往往在帮派与黑道体制中形成重要的一环……而我整理了几张大哥如何控制小弟心甘情愿跟随他的手段……其中最有效的一点便是……」
「咳咳!那、那个许春茂…你…动作注意一下。」
会议中研究论文彙报的我才说到一半,李教授就打断我,我抬头疑惑,拿著报告想说有什么问题吗?就看见隔壁的学弟一直盯著我瞧。原来是因为小会议室挤太多人太闷,我把裤管和手袖子捲起来露出了那些最田野时刺下的刺青,然后我的坐姿不知何时便得太随性了,随性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