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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所以乔女士的精神错乱可能是遭受暴力对待之后导致的,对吗?”
“是的。”
乔治一直关注着这个案囘件,也获批旁听审讯。结案陈词的时候,检控官十分慷慨激昂地说:“乔女士与江先生是认识的,不错。当晚有人看到她拿着酒杯去和江先生主动说话,但是这又如何呢?难道拿着酒杯和你说话,就代表‘请强囘奸囘我’吗?是真的话,那么半数以上的强囘奸犯都可以无罪释放了!他们友好交谈,是因为乔女士毫无机心,她相信江先生是一名正直诚实的男士,而非一个会作恶的人。如果借此认为乔女士自愿与江先生发囘生囘关囘系、甚至是她勾引江先生的话,不但是对乔女士的侮辱,更是对全体女性的侮辱。这仿佛是认为女性去社交是原罪一般。为什么不认为江先生有罪呢?仅仅因为他与乔女士认识已久吗?根据调查显示,80%以上的强囘奸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多么骇人的数字!熟人强囘奸案以前有,现在有,以后也会发生,甚至可能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的女儿、你们的朋友、你们所爱的人身上……如果我们不开一个好的例子,只会让心怀不轨者更有恃无恐!如你们所见,乔女士是一名漂亮的年轻女性,在全国……不,全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学习,前途一片光明。可就在X年X月X日这一天晚上,她遭受到了不可估计的伤害。她只是一名年轻的学生,缺乏社会经验,一切让她感到恐惧,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此她也没能保留最有力的证据。直到多日后她无法摆脱精神上的痛苦,于是她站起来,向身边的人求助,得到他人的鼓励,才勇敢地站出来提出起诉。她被迫怀囘孕,中止学业,不仅如此,她还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原本完美地运作着的生活戛然停摆。她失去了几乎所有,得到了的只有痛苦和疾病。司法的正义就在于要将罪犯绳之于法。而正义之剑,就在你们手上!我相信你们必然会作出最公平、最明智的选择!”
辩方律师也义正辞严地做结案陈词:“与大家一样,我亦相信司法的公平与正义。这不但体现在惩罚犯错的人,更体现在不让无辜的人蒙上不白之冤。首先,我必须对乔女士表示遗憾,亦致以诚挚的祝福。控方律师说的不错,她的人生本是美好的。那么我当事人江先生呢?他年轻英俊、家境富裕,也是全世界一流大学的研究生。他也一直很受女性欢迎——包括乔女士在内的女性。有证人表示,乔女士当晚拿着酒杯去找江先生调情,这是同学们都看见的。他们亦认为乔女士一直喜欢江先生。而江先生之后与她发生了一囘夜囘情,这让她怀囘孕了,生下了孩子。江先生表示完全愿意对这个孩子负责,愿意付出赡养费。乔女士的家境不好,一直备受压力,同宿舍的室友曾听到她多次在浴囘室崩溃大哭。可见她的精神状态是一直不稳定的。而江先生的出现,无疑给了她一丝曙光。但是他们二人对这一晚却有着不同的解读。江先生认为这是一囘夜囘情,而她却认为彼此可以长久下去。无情的现实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乔女士的精神崩溃了,她产生了幻想,她并相信了自己的幻想——这样能使她好过一些。但是,能证明江先生对她使用过暴力的仅仅是她前言不搭后语的证词。她找不到可靠的体检报告证明她受到伤害,也没有任何证人可以支持她的说法。一切,都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请让我重复一次,江先生是一位年轻有位的男士,被定罪为强囘奸犯对于他来说是毁灭性的。而你们会对他做出这个毁灭性打击吗?仅仅依靠着这位女士混乱的证词而给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年轻人定罪吗?”
陪审团公布结果,江先生无罪释放。
媒体自然没有后续报道乔女士和他儿子的状况了。乔女士与儿子相依为命,而她的精神状态却一天比一天差,最终精神完全崩溃,连母性的本能亦消失殆尽。乔妈妈囘的儿子随着她一起进了精神病院。时值乔治到那家病院进行研究,这才碰上了乔氏母子,得知了他们的惨状。乔治有些内疚,因此花了很多心思治疗乔桑梓。乔妈妈死后,乔治将乔桑梓送到了乔妈妈囘的表姐家中。乔妈妈囘的亲戚中,也只有这位姑娘愿意抚育有精神病史的孩子。
只是乔姨母遭遇经济危机,生活窘迫。乔治再三思忖,飞到HK找江碧英求助。其实当年知道涉案的“江先生”是江碧英的人并不多。而彼时,江碧英已经是HK的金融巨子了。如果旧事重提,被媒体知道,江碧英一定不得安生。可是江碧英得知乔治的来意后,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对乔治这个外人解释说:“我当时早已说过愿意承担赡养费。很可惜,案囘件结束后她就不知所踪了。我亦毕业回国,一直专注事业。现在才算有些成绩。这样吧,我会支付赡养费,唯一的条件是我要定期与儿子见面。”
乔桑梓不愿认祖归宗,江碧英也不勉强。乔桑梓不愿意面对过去,江碧英也乐意隐瞒他的出身,所以江碧英借助自己的势力动了不少手脚,将乔桑梓的过去大改。媒体追查起来,也只知道乔桑梓是在美国长大的,母亲已过世。对于乔桑梓的来历,江碧英只告诉万夫人那是他在年少时一夜风流的产物。万夫人接受了江碧英的说法,但却无法接受突然多出来一个“儿子”。
乔桑梓攀岩后回家,家里却空无一人。他独居多年,而与云恣其实同住不过半月,却已习惯了回来有人相伴。这屋子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安身的地方,是云恣进驻之后才有了“家”的意味。乔桑梓并不是不畏惧寂寞的人,相反,他在独处的时候精神会高度紧张,所以他会通过激烈的运动发泄,或者疯狂读书、疯狂工作去分散注意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可以安静地坐着,听到电视里播放新闻,云恣在家里走动,锅碗瓢盆,拖地刷碗,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缓解他许多压力。
乔桑梓感觉生活如同一杯水,寡淡无味,云恣好像一颗方糖,轻轻地掉下来,渐渐融化。水看起来还是那杯水,但却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而这糖分,也再难以抽离。
他害怕云恣会离开。他早已学得不去依赖他人,不去倚靠他人,但他却无法将云恣推开。他推开了卧室的房门,这主卧房已经拱手让给了云恣。但他的衣服物品仍然放在这房间里。云恣的衣服与他的放在同一个衣柜里,各占半壁江山。柔软的大床上乔桑梓的气味已散去,枕巾上残留这云恣洗发水的芳香。
乔桑梓和衣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以为自己不惧怕过去,但他此刻知道自己多么的错。这个包袱一直陀在他的背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压得他无法看向远方。他不能面对……最起码最起码,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病发,第一个遭殃的人莫不是与他同住的人吗?他怎么可以因为贪恋这份温暖而罔顾潜在的危险?
28、第 28 章
云恣虽然一直坚强努力,但某些方面又脆弱得很——这些乔桑梓都知道,他知道让云恣受伤害是一件太轻易的事了。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云恣那略畸形的小脚掐碎。不仅如此,云恣的脖子又细又白,他的手要是覆了上去,在回过神来之前,云恣的脖子就可以被扭断了。
或者不是这样……云恣也是一个关心他的人,他要从心理上伤害到云恣,那也是很轻易的事。他相信,姨母就是因为太过爱他又太失望才会郁郁而终的。他无法原谅自己。
这天晚上,云恣其实打算在家里等乔桑梓回来,但是突然接到了路伊斯的电话邀约。路伊斯怎么说都是他的朋友,千里迢迢来到,不见他也不好。再说了,乔桑梓正在气头上,不如等大家下了一口气再说吧。
HK地方不大,高级的餐厅也不过那几间。这家西餐厅十分美丽,灯光装潢彰显浪漫,地理位置坐落在海边,可看尽海景浮沉的繁华。这儿确实是富家子弟追求佳人的好去处。江景阳约了那位其貌不扬的千金小姐在此用餐。江景阳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吃饭了,但每次都是和美女的,哪里试过这样“委屈自己”?
江景阳痛痛快快地喝了三两杯,希望喝茫一点,视力模糊点就可以为女方添加柔光PS效果。江景阳也不禁佩服起路伊斯来,路伊斯明明厌恶Marcus,却仍能装得含情脉脉,就这份演技,江景阳学不来。而江景阳亦痛恨路伊斯的阴险狡诈。
多喝了便想去洗手间,江景阳礼貌地笑笑说“失陪”。女方也很理解地笑着点头。江景阳推开门,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一直跟他的司机阿强忙扶他一扶,说:“少爷,没事吧?”
江景阳摇摇头,说:“没事!脚滑而已。”这么说着,他抬头一看,指着前面,脸色陡然一变:“那不是路伊斯吗?”
阿强无奈地说:“HK地就这么大,遇见也不出奇。”
江景阳脸色不善地指着阿强说:“哦,你一定是一早知道他在这儿了!对不对?”
阿强是个实诚人,只能点点头,说:“我就是停车的时候见到的。”
江景阳问:“他和什么人来的?”
阿强小声地答:“好像是Ares的秘书。”
“他和Ares的秘书吃饭?”江景阳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可惜酒精让他的思维有点跳跃,致使他得出一个颇有偏差的结论,“哦!我知道了!在巴黎的时候,他分明和Ares串通来算我的!现在他被妈咪算了回去,一定不甘心,又想和Ares夹份来暗算我们母子!”
阿强愣了愣,说:“他们吃饭而已喔?”
“吃饭!生意人最紧要就是饭桌上谈事!”江景阳大条道理,“怪不得我一直没察觉他们有来往,原来Ares不出面,都是那个可恶的秘书仔在其中穿针引线!无耻!”
路伊斯见这儿气氛好、景色美,所以选了这儿和云恣一起吃饭。他自然没想到包厢里有江景阳这个冤家,也没想到,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刚好就被江景阳碰见,他更不能想到,江景阳最近生活太不如意又多喝了两杯,脾气糟得不行,云恣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靶子。
云恣本还在座位上等着上菜,见侍应正端着菜过来。云恣便坐直了身体,不料一个人一下撞来,侍应手里餐盘一歪,整晚热汤泼了过来。云恣忙用手挡着,只感到手臂上一阵热‘辣的痛。那侍应急得很,忙不住地道歉。
其实撞侍应的那位就是江景阳,江景阳看着云恣烫得脸都歪了,心中恶气减了不少,又指着侍应生骂:“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不过就是个打工的,竟然敢乱得罪人?我看你真是不想在HK待下去了!”
这话分明是说给云恣听的,云恣的手还在辣辣的痛,听了这话才抬起头,看到江景阳也吓了一跳。江景阳不依不饶地说:“没点眼色,笨手笨脚,真是找死!你们经理在哪儿?不叫他炒了你我不罢休!”
那侍应急得都快哭了。
云恣忙站起来说:“没事没事,我看你也不是有心的。算了算了。”
“是啊?没心吗?无心之失就算了,但如果是存心害人,我可不会饶了你!”江景阳说着,瞪了云恣一眼。
云恣也不知自己怎么得罪江景阳了,但心想,自己帮Ares做事,根本就是与Marcus打对台,被憎厌了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