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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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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乔治说:“他拒绝接受心理咨询呀……当然,他的情绪恢复得不错,但也未至于完全不用过问的程度。我觉得嘛,就上一个疗程,当减压也不错嘛。都市人谁没精神状态的亚健康呀?” 

乔桑梓“嗯”了一声,但这声“嗯”却和之前的听着不大一样。 

“你知道,凡是心理有点问题的人都会比较忌讳‘医’字的,我期望你可以劝劝他。说这只是普通的咨询而已,请你帮个忙吧。”乔治的语气相当诚恳。 

乔桑梓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电话挂断后,乔治慢悠悠地走回餐桌边,将手机递回给云恣。云恣忙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介意吗?”乔治笑着说,“你知道他有点情绪控制问题,对待伴侣会有些ntrol freak的倾向,所以会查岗,你可不介意吧?” 

“查岗?”云恣愣了愣。 

乔治认真地说:“他刚刚不是问你‘在哪里’‘做什么’‘和谁做’这三条查岗标配问题吗?而且这三个问题不肯简单合成一句问,要分三回问的,100%符合了查岗的特征啦!” 

云恣大感受益匪浅,忙不迭说:“原来他刚刚查岗啊!”他想起来,路伊斯也说过像乔桑梓那样的人会比较ntrol freak。虽然路伊斯不是乔治那样的心理学专家,但他却是情场大玩家,自然也很会看人。看来诚不我欺。 

只是明明被这么警告了,云恣心中也并无不快,甚至有些意外的惊喜——原来Ares这么care我呀!那股兴奋劲过了,云恣又有点心疼,他想必然是过去的经历让乔桑梓缺乏安全感。 

他打的士回家后,却见乔桑梓满脸地波澜不惊,正襟危坐地在看报告。云恣便在旁边帮忙整理排序、贴标签、划重点,心想:“Ares急CALL我,看来不是ntrol freak,只是因为工作真的很忙吧。” 

乔桑梓一边翻着报告,一边故作不经意地说:“对了,乔治约你出去为了什么?” 

“啊……他,他就问问我的近况。” 

“是吗?他有建议你去做咨询嘛?” 

乔桑梓这话问得直接,云恣愣了愣,说:“没必要吧。” 

“做咨询只是很普通的事,都市人都很有压力。”乔桑梓翻出这套老生常谈的说辞,他知道自己对云恣的影响力,“就当是找个人聊聊天,轻松一下也不错。” 

云恣疑惑地看了看乔桑梓,说:“那你干嘛不去咨询?” 

“我……”乔桑梓一下被噎住了。 

云恣说:“你要是也去了,我才去。” 

乔桑梓这才有点感觉:这是不是个圈套? 

结果呢,乔桑梓与云恣双双到了乔治介绍的咨询师那儿分别做咨询。那位咨询师是乔治的高徒,是个温婉漂亮的女子,给人以很温柔可信的印象。咨询室布置得很温馨,颜色浅淡粉‘嫩,沙发柔软干净,空气中没有多余的气味,没有空气清新剂、没有花、没有香薰,以免有客人是对这些香气不适或过敏。乔桑梓认为云恣根本不排斥去咨询,真正排斥的那个是自己。 

乔桑梓简直是被赶鸭子上架,硬邦邦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腰杆挺直。女咨询师微笑着说:“你好,Ares是吗?不讨厌香薰味吧?” 

“还好。” 

女咨询师便点燃了香薰蜡烛,然后坐在他对面,问:“有什么喜欢的音乐吗?”然后她掏出一大堆CD,乔桑梓挑了一张,女咨询师便将那CD播放。女咨询师说:“听讲你是陪人来的,并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想解决?” 

乔桑梓立马回答:“没错。你不用管我。” 

女咨询师说:“喔,那你真的不差钱啊。”


46。

乔桑梓没有回答。 

女咨询师又说:“那好,我真的不理你了喔。” 

乔桑梓点头,说:“嗯。” 

女咨询师没有问乔桑梓任何深入的问题,只是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乔桑梓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那儿环境不错,女咨询师也烦人,在紧张的生活中放松这么一个小时听听音乐喝喝茶也是不错的。 

简珠股价大跌,乔桑梓不是不想提振,他只让股价别跌得太凶就算了。他清楚认识到,如果他的官司没有打赢,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先赢官司。 

赵周彦带着文件按门铃,开门的是云恣。赵周彦笑眯眯地说:“Dwight,Ares在家吗?” 

“不在。”云恣开门让他进来,又说,“不过他说过你会来,所以叫我先招呼你。他很快就到。” 

赵周彦叹了口气,说:“他最近很忙吧?” 

“周身不得闲。”云恣请赵周彦坐下,说,“要喝什么吗?” 

赵周彦说:“随便可以了。” 

乔桑梓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用钥匙开了门,就看到云恣正在沏茶。茶几比较低矮,而云恣又长得高,所以云恣不得不蹲在茶几旁,身上的针织衫更显松垮,显得有种特殊的风味。赵周彦坐在沙发上,目光掠过云恣略带粉红的脸颊,不小心地看进那大开的V领里。 

听到开门声,云恣忙抬头说:“Ares,回来啦?” 

赵周彦这才忙抬起头,看见乔桑梓的脸已经很可怕了,他只想说自己也挺无辜的,这不是不小心看见的嘛!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虽然大家都是同性恋。 

云恣也察觉到乔桑梓脸色不善。乔桑梓三步迈两步地走过来,拎起云恣把他塞进厨房,只交待:“先做饭吧。” 

“要做赵律师那份吗?” 

“不用。”乔桑梓简单地答。 

赵周彦干咳了两声,看着慢慢走来的乔桑梓,忙说:“天啊,我真的很爱米高的。最爱他了。旁的人啊,再漂亮可爱,我都……” 我都只是看看而已嘛。 

这不是跟美女走过,牵着女友的男人也会多看两眼一样的道理嘛。 

乔桑梓坐下来,翘起腿说:“说正事。” 

赵周彦松一口气,说:“明天出庭啰。要加油,不要迟到。” 

“还有呢?” 

“没什么了!Dwight可以不出庭。”赵周彦又说,“但是呢,我们走的策略就是不一样的了!W先生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从某个方面讲,说你是‘杀人未遂’也不冤呢。所以我们还是要从第二个方面来说这个问题。云恣他没有受到身体上的巨大创伤,那么精神上呢?这个难说了吧!难道精神创伤就不是创伤了吗?对不对?最近他不是在接受心理治疗吗?我打算让那位咨询师作证,你认为怎么样?” 

乔桑梓有点迟疑。 

赵周彦劝他说:“你别畏首畏尾了!你放弃云恣这个大好证人白白不用,又不肯拿自己做文章,还不肯装可怜博陪审团同情!现在这办法不是正折衷吗?像你这么难搞的client我真是第一次见。” 

“嗯。” 

“反正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这个是闭门庭审。咨询师说的话也不会被传媒知道啊。这个策略已经是对云恣影响最小的了。” 

“嗯。” 

赵周彦摸摸鼻子,说:“那么,你同意在法庭说你们两个是同居情人关系吧?” 

“嗯。” 

赵周彦便跟他大致地说明了一些流程。 

“Good!大致上就是这么多了。”赵周彦收拾了一下文件,说,“这些文件你不看了吧?那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明天穿得英俊点喔。” 

乔桑梓一张冷脸赶走了赵周彦。云恣从厨房走出来,说:“喔,他真的这么快就走了啊?”乔桑梓冷着一张脸,默默地回房间看文件。 

云恣有点失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哪里惹恼了乔桑梓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即时道歉很重要,于是轻轻开了门,看到乔桑梓正在敲击键盘,一脸严肃。云恣却不知道乔桑梓正在网购男装,准备衣柜的V领大清洗行动。云恣很少自己买衣服,通常都是厂商赞助,衣柜里大多都穿了2、3年了。 

乔桑梓见云恣进来了,便将窗口最小化,淡淡地问:“怎么了?” 

“我来跟你道歉的。”云恣说,“我是不是惹你生气啦?” 

“没有!”乔桑梓看了一眼云恣,云恣这件衣服V领原开都不大,因为要遮掩锁骨胸口都有未完全消褪的吻痕,可是剪裁却还是很贴身,突显了云恣狭窄的腰身。 

云恣说:“你明明不高兴了,告诉我吧,是什么惹恼了你?” 

“没有!”乔桑梓微愠道。 

云恣发现自己就像遇到“明明生气了却死不肯承认但又不能不理会的野蛮女友”。


47。

乔桑梓看了一眼手机短信,再跟云恣说:“我明天出庭,就不上班了。” 

云恣问:“我能陪你吗?” 

乔桑梓答:“不必。” 

云恣一脸失落地说:“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乔桑梓将手机搁下,说,“你不用上班吗?” 

“我……”云恣一时被噎住了。 

“好好工作,我结束就回来了。”乔桑梓简单地回答。 

开庭的那天,乔桑梓穿得人模人样,西装打呔,算得上是官仔骨骨。只是陪审团们有些受报道影响的,都指着他想:人面兽心!死有钱败类! 

那女检察官相当满意自己媒体攻势的效果,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个男人的劣迹,果然是有效用的。她微微一笑,充满自信地开始了讲话,言辞虽然十分优美激昂,但在赵周彦听来,不过就反复那几点:一是W没有伤害云恣,故而不算是“绑架”,故而乔桑梓根本没权利伤害W,二是乔桑梓根本就是犯了杀人未遂之罪。 

赵周彦笑着站起来,说:“好了,终于轮到我发言了。十分有趣的是,在这件案件发生之前,多少人听说过‘青年企业家乔桑梓’这个名头呢?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报纸铺天盖地的都是他十几二十年前作为未成年人所犯过的错误。其实这些根本就是属于个人隐‘私,不过我们的女检察官实在是手眼通天、令人敬佩……” 

“反对!与案件无关!”女检察官高声说。 

“反对有效。”法官敲锤子。 

赵周彦笑着说:“这当然和案件无关,也请各位谨记,我当事人在未成年时犯过的错误也与此案无关,正如W在3年前将云恣助理快捅死的事呢也与此案无关……” 

“反对!与案件无关!”女检察官高声反对。 

“啊啊啊,我不就是说这和案件无关吗?”赵周彦一脸无辜地说,“我可不是提醒陪审团们吗?” 

“反对有效。”法官清清嗓子,说,“赵律师,请快点进入主题。” 

赵周彦笑着说:“是的,法官大人。首先,我反对检察官的一个观点,云恣并不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是‘没有受到任何肉眼可见的伤害’。医生检查不到他有任何伤口,就等于他没有受伤?我们可以肯定,他只是消失了短短三天,身体就虚弱到一个要住院的程度。要知道,他本来是个健康的高大的男人。中间真的一点虐待都没有发生吗?我们可否假设,一个女人饱受精神虐待要离婚,她就不算受到了家庭暴力?根据警方所讲,云恣一直拒绝作供,他一直拒绝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根据调查,云恣最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为什么?精神上的伤害就不致命吗?精神上的虐待就不为罪吗?我当事人与云恣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们已经共同居住了相当一段日子了,彼此的关系十分紧密。请假设,有一天你回到家里,你的同居人莫名失踪,只在巷口看到他的手机跌碎。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危险的精神病人……他对你同居人有极其莫名的偏执,偏执得可以持刀伤人,不知道你们的心会怎么样呢?也许你们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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