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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的照片,并不清晰,但该看清楚的都能看清,云恣简直就像是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脸上无由来的火辣辣,两眼都要冒出金星来了。可他却没想到,这些照片是PS出来的。
江碧英找人一直盯着乔桑梓,所以他有不少乔桑梓在牡丹市的照片。经过倾斯理的协助,这些真真假假的PS照便顺利产出,随着邮政快递寄到了云恣与乔桑梓二人的爱巢。
云恣收到照片后,确实有想过立即拨电话给乔桑梓,却发现乔桑梓竟然关机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了窗边,电话却响起来了。他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倾斯理的声音:“照片是我寄的。”
多么简洁有力的陈述,简直教云恣快要疯掉。
“为什么?”云恣的声音差点抖起来。
倾斯理答:“他的确很喜欢你,但又拒绝不了我。你知道的……我不想他那么痛苦,唯有帮他做个决定啰。”
倾斯理为云恣构建了一个很完整也很老套的故事:成功男士和同居者缺乏共同语言,抵受不了得力下属的诱惑,发展了一段横枝般的肉‘体关系。这个男士因为放不下和同居者的感情,所以拒绝承认这个故事,并且做出和第三者斩断情丝的姿态。而实际上,他仍然背着爱侣和第三者藕断丝连,可怜的人被蒙在鼓里。
这样的故事,云恣听都听不少,打开电视机,十个台有八个在播类似的电视剧,他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
倾斯理撩拨得云恣心里七上八下,便冷笑一声,将电话挂了。
江碧英刚好把烟抽完,往烟灰缸上搁下残渣,淡淡地说:“很好,你可以走了。”
倾斯理冷笑,说:“走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别在HK就好。”江碧英笑着答。
倾斯理有点吃惊:“你要把我赶离HK?”
江碧英笑说:“你对Ares有害。”
倾斯理冷笑:“好一个慈父!”
说着,倾斯理拎起包包,蹬着内增高就往外走了。即使江碧英不赶他,他也未必会继续呆在HK。这儿太小了,他时时刻刻都可能再看到乔桑梓。他与乔桑梓既然断无再在一起的可能,他有不能自觉保持冷静,不如就这么离开。电梯里映着倾斯理的脸,倾斯理看着自己飞翘的眼线,心中怅然,大概得知自己的命途就是做一个孤独的老gay。
105。
江碧英让人将桌面上的东西收一收,便换上了新的菜式。侍应悠悠走来,说:“客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江碧英笑着说。
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云恣。云恣刚接完了倾斯理的电话,就又有电话打来,竟是江碧英约他来下午茶,实在令人吃惊。但云恣仍然答应了,匆匆换了一套正装,打扮很严肃地前来赴会。
江碧英见他穿的这么正式,很觉好笑,说:“哪有人穿成这样喝下午茶的?”
云恣答:“对不起。”
“你没有错,坐吧。”江碧英笑着招呼他坐下。
云恣这才坐下来,又问:“江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碧英耸耸肩,说:“我只是想问问你的近况,你和Ares感情稳定吗?”
云恣相当吃惊,但又苦笑一下,说:“还行。怎么了吗?”
“他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我不想让什么事影响了他。”江碧英笑笑,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这话其实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云恣沉默了半晌,说:“你想我离开他吗?”
“是的。最好是比较绝情地离开,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江碧英仍然是微笑着以不缓不急的语调说,“我可以给你开支票,数额随便你写。”
“我不需要那样的支票!”云恣有些恼怒。
换在平日,云恣的反应或许不会那么激烈。可今天照片的事将他打懵了,他的心绪不宁,情绪也很不稳定。
他的不稳定是江碧英预计中的。江碧英笑笑,说:“不需要?”
“不需要!”云恣答。
“支票上可以写任何东西,即便是你想让Ares保住他的事业。”江碧英提出了一个相当诱人的offer,诱人得让云恣有点激动的神色也平缓下来了。
云恣沉默了半秒,立即反应过来,说:“你要帮Ares,那是因为他是你儿子。我离开与否,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不离开,他就不是你儿子?”
“呵呵,”江碧英干笑说,“可以这么说。”
“可以这么说……”云恣惊讶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听话的话,还是我的好儿子。”江碧英说,“我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缺点,除了‘这个’。”
云恣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你的意思是,不接受同性恋的儿子吗?”
“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江碧英呷了一口茶,等茶香回甘。
江碧英也明白,爱情不是你不接受,就可以不发生的。但是,要扼杀爱情,却又容易得很。从古至今,就有很多“封建家长”做扼杀爱情的事,而且偏偏他们都能成功。他们的成功,成就了一个个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成就了不少赞人热泪的文学作品。江碧英想,看来我也要当一回封建大家长了。
云恣苦笑,说:“难道我走了,你的儿子就不同性恋了吗?”
“嗯,他会习惯的。”江碧英说,“同性恋只是一种生活习惯,如果屡次失败的话,他就会改变的了。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异性恋的交往记录。”
“这仅仅是针对我吗?”云恣问。
“不。”江碧英说,“Kingsley——你认识吧,他已经决定离开HK了。我希望你也聪明一点。”
“Kingsley……”如果说云恣还有一些摇摆的话,那么Kingsley这个名词确实是狠狠推了他一把,将他打进无底的深渊——连江先生也察觉到了Kingsley的存在吗?连江先生也认识到Kingsly是Ares的情人吗?那么说,这是真的了?
江碧英露出非常和蔼的笑容,以长者的姿态说:“你也好,Kingsley也好,都是性情中人,Ares这种钢铁般的男人是无法理解你们的情怀的。当然,他也不会认同这种情怀。你看你,还年轻,又有才华,值得更好的。”
云恣不禁陷入了沉思:Ares确实是个铁人,而且没有什么浪漫情怀。他本来只是认为Ares不能理解爱情,现在江碧英给了他一个更可怕的定论“Ares不认同爱情”。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好,都只是自己的一头热。不能说Ares不喜欢自己,但Ares爱自己吗?
江碧英又说:“当帮Ares最后一次吧,你离开的话,我就给Ares帮助。”
这就像是一记强力的锤子,粉碎了云恣最后的固执。
106。
江碧英露出非常和蔼的笑容,以长者的姿态说:“你也好,Kingsley也好,都是性情中人,Ares这种钢铁般的男人是无法理解你们的情怀的。当然,他也不会认同这种情怀。你看你,还年轻,又有才华,值得更好的。”
云恣不禁陷入了沉思:Ares确实是个铁人,而且没有什么浪漫情怀。他本来只是认为Ares不能理解爱情,现在江碧英给了他一个更可怕的定论“Ares不认同爱情”。无论他多么努力都好,都只是自己的一头热。不能说Ares不喜欢自己,但Ares爱自己吗?
江碧英又说:“当帮Ares最后一次吧,你离开的话,我就给Ares帮助。”
这就像是一记强力的锤子,粉碎了云恣最后的固执。
云恣眼眶突然热了起来,他忙按住发酸的鼻子,说:“对不起,我能失陪吗?”
“请。”江碧英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一样,手往旁边一摆,说,“洗手间在那边。”
云恣急忙冲进了洗手间,当按住了门板时,才发现自己的十指都在颤抖。他不是一个斗士,从来都不是。但是乔桑梓是。乔桑梓要实现自己的价值,就要一直闯下去,不停歇的努力。他相信乔桑梓的天赋,但是目前万千山这个对手太过强大,乔桑梓羽翼未丰,没有江碧英的庇护,恐怕难以打胜这场硬仗。
更重要的是,既然乔桑梓爱商场更胜自己的话,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就在云恣迷茫的时候,手机刺耳的响起来,吓了他一跳。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拿手机掏出来,竟然是Ares的来电。云恣苦笑一下,还是按下了接通键。乔桑梓的声音还是沙沙的,相当悦耳:“有事吗?”
“什么?”云恣控制着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听起来比较正常。
“你打电话给我了。”乔桑梓开通了来电提示服务,所以关机期间的来电还是有记录,“我刚刚在搭飞机。”
乔桑梓这说话说半截的习惯真是从来不改。比如那句“你打电话给我了,我刚刚在搭飞机”,完整地说应该是“你打电话给我了,所以我看到后马上给你回电,发生什么事了吗?对不起,我刚刚在搭飞机,才没接到”。
但如果能把话说完整了,情感表达清楚了,那还是乔桑梓吗?
云恣苦笑着说:“Ares,你爱我吗?”
“我……”乔桑梓明显感觉到云恣的反常,云恣从来不会问这样的话,云恣也从来不会听起来那么沮丧,乔桑梓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就是很简单的三个字。然而,最关键的那个字,犹如一块烤热了的石头滚到了喉咙里,卡在中间,给他灼热的窒息感,令他只能喷出绝望的吐息,却犹如哑巴一样吐不出半个有意义的音节。
云恣听着那边的气息、那边的沉默,思绪晃动、晃动,停摆。
“算了,不要勉强自己。”这话云恣也不知是和谁说的,就这么把电话挂掉了。
当感情出现了裂痕,过往的甜蜜都好像泡沫一样破碎,仿佛从来没有幸福过,只记得大家怎么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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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发奇想,打算写一个沙包视觉的番外!【喂太坑爹了好吗
107。
乔桑梓不知道云恣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一向坚定的云恣决定放弃的话,他当然会坐火箭回家找他。可是,他却没什么这样的概念,没什么这样的防备。更何况,正有一场硬仗在他的面前铺开。
HK的人,尤其是old money们,都承继了很多UK的传统富人习惯,比如跑马,比如起英文名,又比如下午茶。下午茶会多数是阔太太办的,有时先生们也会出席。但像今天这样,人来得不多,但男人比女人还多的,实属少见。
乔桑梓脱下了西装外套,手里还拖着行李箱,侍者体贴地帮他把东西接过。侍者说:“大家都已经到了。”
“嗯。”乔桑梓点点头,先将云恣那通奇怪的电话抛诸脑后,大步踏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