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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想被凌时一提醒才恍然记起什么,夸张地抽了抽鼻子:“上次算你有良心!”
凌时没好气地看着他:“我的良心活蹦乱跳着呢!而且你刚刚说的那些事都是别人势利眼好吧!照你的意思,那么多人为了软妹币去干坏事,你也要怪软妹币吗?”
林想颇为嫌弃:“凌时你真的好不要脸啊,竟然把自己比作软妹币,你有软妹币这么可爱吗?”
凌时:“……”
重点是这个比喻吗?
重点难道不是我很无辜吗!
凌时总算明白了林想发脾气的原因,只好努力摆出“老子多可爱”的表情:“拜托你搞清楚了,我才进万世没几天,论资历肯定比不过你,节目被砍我也做不了主,暖贴你要的话我待会儿就让别人给你买一箱回来,你想站前面唱歌,我俩换个位置就行了!哭给谁看啊!”
林想瞄了一眼台下发出死亡凝视的杨新鲜,不寒而栗,只好放下一身别扭劲,妥协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整我,我马上告诉杨姐,告诉齐董,告诉……告诉深哥!”
凌时无奈地扶着额头,总算将这位小祖宗劝回了舞台中央,两人更换了小红圈的位置,林想如愿以偿站在最拉风的位置,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后一次彩排。
音乐响至间奏,四人并肩走向台前,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站定之时,四束炽热的光芒落在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身上,林想拿起了话筒准备领唱——
突然,林想头顶的灯罩咔嚓一声脱落而下,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凌时眼疾手快地将林想从小红圈里推了出去,灯罩摔在玻璃地面上狠狠地砸出好几道裂缝,紧接着,明明坚不可摧的玻璃竟然如山石崩塌,瞬间破开一个大洞,凌时整个陷了下去。
“凌时!”
好几个呼嚎声同时响起,凌时下意识抓住了边缘的玻璃,勉强让自己不掉下去,然而一条腿已经卡在底下交错的钢条之中,他的手开始渗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戏份的路深应该在北欧打了个喷嚏……
第50章 第 50 章
所有聚光灯唰地亮起,将舞台照得煞白,人群陆续涌了上来。
凌时用臂力勉强支撑着他悬挂在半空,魏巍和谭风急忙伸出手来施加一个向上的力,凌时的膝盖被挤压得难受,连忙制止,自己小心翼翼地在底下腾挪起来。
林想被凌时推出去差点摔了个脸着地,好不容易翻滚几圈逃过一劫,立刻赶回来泪汪汪地守着凌时,半点忙也帮不上,念经似的叫起来:“你你你没事吧?”
“别问了……”凌时被吵得半边头大,此时杨新鲜已经健步如飞地跃上了舞台,对旁边袖手旁观的工作人员厉声喝道:“还不赶紧把人拉上来!”
工作人员蹲守在边缘,无从下手,为难道:“好像被卡住了……”
凌时的指缝渗出的血正沿着手背上的青筋流淌,他无暇顾忌,另一条腿迅速找准一个借力的踩踏点,绷紧浑身的肌肉一使劲,将卡住的膝盖硬生生拔了出来。
“呃……”凌时感到骨头被刮蹭了一下,痛楚径直钻进了心里。
“快快!可以拉了!”魏巍最先吆喝起来,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搭了上来,将凌时这个倒霉孩子从坑里拽了上来,都不敢用力跑跳,生怕再震塌了哪块地。
杨新鲜揪紧的心总算松懈下来,她可不想第一天和这孩子相处就闹出什么危及人身安全的事来,她下意识地将目光从凌时身上移到了这一处塌陷的地方——边缘的玻璃看似参差不齐,可从截面上看,两指厚的玻璃裂口竟然格外平整,就像用什么切割过,而台下这些纵横交错的钢条也排列不均,部分稀疏、部分密集,极不合常理,应该不是什么偷工减料……
杨新鲜再一抬头,数不清的行列里点缀着各式各样的灯具,掉下来的偏偏是一个小红圈正上方的那盏……她的眸子里很快蒙上了一层翳。
凌时的掌心被玻璃划了一条口子,好在不深,没到削肉露骨的程度,他在旁人的帮助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右腿的膝盖还火烧似的痛。
“谢谢,谢谢……”凌时赶紧向身边施以援手的人道谢,脑子里一团浆糊,暂时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杨新鲜叫来小吴将凌时架回了休息室。
天降横祸让舞台破了一个洞,现场不得不临时施工,中止了所有节目的彩排。
电视台的后勤部主任闻讯赶来,弄清状况后就将所有负责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见杨新鲜还守在一旁,匆忙走上前去:“哎哟,杨经纪千万别生气啊,都是我们的员工粗心大意,没发现舞台上存在这么大的安全隐患,结果出了意外,给您和您的人添了麻烦,实在对不住,不知道小时弟弟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陈主任,不是我杨新鲜故意来找茬儿,贵台是地方卫视的翘楚,不差钱也不差名气,办晚会也办了十几年了,不至于装个灯架、搭个台子还这么不专业,可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陈主任的脸色颇为难堪,扭过头对助理道:“赶紧让下面的人把嘴巴封严实了,谁都不准把这次彩排事故泄露出去!”
助理应声而去,众人一时噤如寒蝉,闷着脑袋忙前忙后,生怕赶不上晚上的正式直播。陈主任又腆着脸地凑到杨新鲜跟前,说:“杨经纪说得有道理,可是每天进出演播厅的人太多了,就算有什么猫腻,我们也很难办啊。”
杨新鲜将胳膊抱在胸前,露出一个不寻常的笑:“倒也是,天天叫着防火防盗也防不住呢,何况是这种鱼龙混杂的时候。陈主任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善意地提个醒,毕竟真要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比主任您更着急上火的人……哦对,贵台台长是我们董事长的老相识,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这儿,希望你们能做得更好。”
话音一落,杨新鲜转身离去,陈主任脸色泛白,笑得比哭还难看。
休息室。
凌时的手已被妥善地包扎起来,众人正商议着送医院的事,凌时没有吭声。
撩起裤管来,膝盖已呈青紫色,往上几寸的位置还有些泛红,往下便是跌落的时候脚踝被轻微扭到,凌时趁着无人注意,将裤腿扯了回去将伤势掩住。
杨新鲜推门而入,众人即刻安静了,总监逮住了提问的机会,道:“杨经纪回来得正好,把凌时送去医院之后还能回来参加晚上的演出吗?”
杨新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绕道去凌时身边坐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凌时晃了晃手上的绷带:“还行。”
杨新鲜微微颔首,抬起头来对总监说:“暂时不去医院,演出照常,你们先去忙吧。”
众人闻言各自散去,唯有小吴还在化妆台边整理他心肝宝贝似的医药箱,凌时手上的伤也全靠这个箱子里的东西得以及时处理——凌时忽然打心眼里觉得,凡事都一惊一乍、防患于未然的小吴还挺睿智的,至少每天能扛这么多东西,也算勇气可嘉。
“小吴,我有点渴。”凌时提了一句,小吴立刻欢欣鼓舞地将保温杯递了过去。
林想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将自己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忘到天涯海角去了,杨新鲜瞥了他一眼:“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林想坐在旋转椅上不安分地左右扭动起来:“时哥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他呢!”
噗……
凌时听见“时哥”这个称呼险些一口水喝进肺里,呛得喉咙难受。
“那我问你,你后来为什么站到凌时前面去了?”杨新鲜翘起二郎腿,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林想,连身边的凌时都不由得背脊一寒。
林想不敢再左右晃动,心虚道:“我跟他换了个位置……”
“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位置?”
“我……”林想感到自己脖子仿佛套上了一个铅球,硬将他的脑袋耷拉下去,半晌也憋不出句话来,凌时不太喜欢眼前这样逼问的氛围,冒失地插了一句:“小林子他唱歌好听……”
杨新鲜回过头来:“你不用帮他说话,他不说我也知道,就是怕自己不被重视,想出风头呗!”
“杨姐!明明就是电视台那边做得太过分,我跟江杨姐练了这么久的节目,早不砍晚不砍,今晚都要演出了才临时砍掉,一点儿也不尊重人,前年他们还来求着我多唱几首呢!”
林想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可杨新鲜的脸色愈发难看,直言道:“林想,你跟着我也有四年之久,我以为你已经可以足够成熟地应付自己的事了,没想到我说过的话你还真是一句都没记住?”
林想不再吭声,凌时莫名有些感同身受。
“你委屈,那人家江杨委屈了吗?你至少还有一个节目留着,人家可是一个都没有了!你想要尊重,就必须给别人一个尊重你的理由,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这两年的成绩就是在原地踏步!代表作有几个?拿过什么奖吗?什么都没有,你哪儿来的勇气还要别人求着你?最近这两年,爆红的新人一个接着一个,你再不抓紧些,今后什么节目也保不住!”
杨新鲜几乎是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在告诫他,可林想已经彻底变得垂头丧气。
凌时攥紧手里的保温杯,开口便击碎了眼前无尽的压抑:“保不住节目又怎么样?他是个演员,演员的舞台永远都在剧本里面。”
林想陡然抬起头来,一脸受宠若惊,只见杨新鲜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并没有打断什么,凌时才继续道:“就算林想他在原地踏步,那也是在金字塔尖上原地踏步,哪怕有人比他努力一万倍,也不一定能达到他现在的位置,我觉得您没必要这么打击他,他一直很优秀。”
“凌时……”林想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倒了出来。
杨新鲜盯着他半晌:“你也别在这儿逞英雄,今天要不是林想跟你换了位置,你就等着大灯罩稳稳当当地落在你的脑袋上吧!不要以为强出头是件好事,枪打出头鸟没听说过吗?”
凌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这次的事难道不是意外?”
正在四方神游的小吴也猝然回过神来,惊恐地望着杨新鲜,独坐一方的林想莫名觉得后背空虚,见鬼似的蹿到凌时身边,没羞没臊地趴在他肩后。
凌时:“……”
杨新鲜顿了几秒,缓和了语气:“是不是意外,咱们都得当成意外。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类似情况,我们管不了别人,只能让自己多提防一些。”
林想灵光一闪:“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四年前,深哥不就是在吊威亚的时候出事了嘛!”
凌时瞬间觉得浑身僵直,猛地转过身来揪住林想的肩:“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好像也是个什么晚会,深哥的节目里有一段腾空的设计,可是排练的时候绳子断了,幸好脚下是一个高台,深哥直接摔在高台上面,除了有些淤青,别的没啥大碍。”
凌时不由得心悸:“绳子怎么断了?”
林想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一开始大家也以为是意外,直到后来,凶手自己良心发现去自首,大家才明白这是人为事故,那人是江杨姐的脑残粉,以为深哥抢走了他女神,就想报复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