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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江枫的噩梦来。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样的噩梦。这次我没问,他也不说。
想来想去的便开始狂躁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原来等他回来竟是一种这样感觉。而他,就这样等了我多少个下午和夜晚。
一个人在房子里乱转,可是房子也就那么大,窗户边看看,房间里坐坐,沙发上一躺,又不舒服,弹起来,就转到了书房。
忽然想起那晚江枫在里面看书,我在外面敲门的场景。很想知道他到底在书房里干些什么,进去到处翻翻,在一本沈从文文集里翻出一摞纸来,上面抄着的全是那首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落款全是我的名字。
横排的,竖排的,红色的,黑色的,绿色的,蓝色的,各种颜色。都是娟秀的字迹,每一笔都透着江枫的名字。
把书放回原处,满心满脑都是江枫的影子。一下子,好像就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不是悲伤,不是难过,不是感动,也不是欢喜。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回忆一下子都汹涌过来,让我无处躲藏。
我跑到楼顶上去,看向他下班回来的方向。来来往往的很多人,车也很多,没有他的身影。
直到天快要黑了,我才看到他从远处慢慢走回来。很模糊的一个影子,我站在七楼大声喊他的名字,他好像听到了,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他上来的时候看见我,说:“你怎么站在门口?”
我傻傻地说了一句:“等你回来。”
江枫白我一眼:“你不会到里面去等?又不是没钥匙。”
我哈哈一笑,跟在他后面进去了。
江枫问我:“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江枫一边进房间里,一边问我:“我已经吃过饭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啊?”了一声,他在厕所里跟我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吃饭,正好一个同事约我吃饭,我就答应了。”
我问:“男的女的?”
江枫上完厕所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真的在意么?”
我看他一眼,说:“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管他男的女的,反正你是我的!”
江枫又白我一眼:“自恋狂。”
“我还没吃饭呢。”我说。
江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不想做,那你到外面吃吧。”
我就厚着脸皮说:“你舍得让我到外面吃么?”
江枫就顾着自己看电视,电视频道换来换去,映着他的脸忽明忽暗的,变换不定。“你不是天天在外面吃也吃得挺好的么,还有美女陪着。”
看样子想让他做是没有什么可能的了,就换个话题:“说吧,男的女的?”
江枫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什么男的女的?”
我:“和你吃饭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江枫:“男的。”
我:“帅吗?”
江枫:“帅。”
我:“比我高?”
江枫:“比你高。”
我:“身材比我好?”
江枫:“比你好。”
我:“比我有钱?”
江枫:“嗯,比你有钱。”
我:“还有呢?”
江枫:“还有……床上功夫也比你好。”
我一听这最后一句就炸了,夺过他的遥控器就吼他:“江枫你刚才说什么?!”
江枫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我,刚,才,说,他……”
我被江枫刚才的那句话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干睁着眼睛瞪着他,浑身都在发抖。我的脸色,一定是铁青色的。
江枫可能是被我的这个反应吓到了,话没说完,就打住了。低着头硬抢过快要被我捏得变形的遥控器,低声说:“我骗你的。”
我的声音都变了:“你骗我什么了?”
江枫不敢看我,“我没吃晚饭。”
我逼问:“还有呢?”
“没有了。”
我半个身体压过去,问他:“你刚才说谁床上功夫比我好?”
江枫缩在沙发角里直往后躲,连连摆手说:“没有谁,没有谁。”
我又逼近了一点点,说:“真没有?”
江枫后面已经没空间了,只好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真没有。”
我脑袋灵光一闪,换了个语气问他:“那到底是我的好还是他的好?”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枫,江枫半天不说话,好久才非常不情愿地说:“只有你,我没有比较。”
我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我要的,也就是这个答案。可是,为什么当我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鼻子会酸,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人最美好的年华,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怎么忍心,让他在这样的年华里等了我一个又一个下午,一个又一个晚上。
我从沙发上起来,说:“那我煮面吃吧。”
江枫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点了点头,说:“嗯。”
我在厨房里等水开,江枫进来洗了一大把白菜,让我一会儿和面一起煮了。然后就出去看电视了。
下一大把面,把白菜扔进去,又打了三个鸡蛋。江枫不放心,远远地站在门口说了句:“记得放盐。”
端出来的时候,江枫的碗里两个鸡蛋。
江枫看着碗里的两个鸡蛋,非常无奈地告诉我:“一天吃两个鸡蛋是会营养过剩的,尤其现在是晚上。”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说:“你那是伪科学。再说了,你现在这么瘦,多吃点。”
我看江枫吃得还挺开心的,问他:“是不是挺好吃的?”
江枫边吃边说:“是因为我饿了。”
过了一会,又问他:“你心情不错是不是因为刚才成功地耍了我?”
江枫哈哈哈一笑说:“还真是。”
吃完饭,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跟江枫说我明天要去昆明的事情,但看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想想还是算了,难得他有这么好的状态,要是一说,指不定又会怎样。还是明天再跟他说,免得他今晚又多想。
江枫问我:“你怎么跑到楼顶上去了?”
我说:“这不是在家里等你等得无聊,就上去看看。反正我视力那么好,看到你回来我就再下去呗。”
我反过身去看了看窗外,说:“怎么样,要不要到楼顶去看看?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好。”
两人上去,一抬头就是漫天的星星。
江枫抬头看了好久,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那看着。我说:“小心你的脖子断了!”
江枫就把头摇下来看着我,手不住地拍着脖子,“还真是,有点酸!”
两人在上面呆了半个小时,我就催促着江枫下去。
江枫问我:“这么快下去干嘛?”
“喝牛奶。”
“为什么?”
“有助睡眠。”
我听说,晚上睡觉之前喝一瓶牛奶是可以帮助睡眠的。一直想让江枫睡觉之前和牛奶,可总是忘了跟他说,我回来的时候又太晚了。难得今天有机会。
整整一个晚上,江枫没有再叫我的名字。
☆、病情反复
可能是因为睡得早,第二天早上江枫起床的时候我就醒了,我躺在床上跟他说:“你昨晚睡得挺好的,难道喝牛奶真的这么有效果?”
江枫笑了笑,说:“你这个也是伪科学。”
“那是为什么?”
江枫把脸凑过来,说:“你真的想知道?”
我特别真诚地看着他:“嗯。”
“我不告诉你!”
“卧槽!”
我跟江枫说:“难得今天一起起床了,就干脆一起到楼下早餐店吃早餐吧,就别做了。”
江枫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以前两人天天在那里吃早餐,老板娘都已经认识我们了,好久不去,没想到还记得。一看到我俩走过去,就说:“我还以为你俩已经搬走了呢!”
“没有没有,还在这。”我连忙回应。江枫冲着老板娘笑了笑,点点头,人已经坐下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特意给江枫多加了两个包子和一个鸡蛋。江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的胃的意见?”
我不搭他的话,问他:“你昨晚为什么没叫我的名字?”
江枫被我这么一问,脸就红了。他还是这样,只要是在公共场合跟他这样,他马上就不自在了。
低着头说:“不知道。”
我问:“真不知道?”
江枫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我用筷子夹着一个小笼包,作势要把手伸过去,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喂你!”
“卧槽。”嘴里立马冒出这两个字来。
我说:“这两个字是我的专利,你不能说。”说着又把手里的小笼包摇了摇,“你到底说不说?”
江枫把声音压低了告诉我:“也许是因为昨天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在你的身上闻到女人香水的味道。”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江枫说的每一个字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又没有……”
我的话还没说完,江枫就打断我:“我知道。”
我问他:“那你什么意思?”
江枫的声音又低又急:“我不是说了么,只是香水的味道。”
我低声一笑,把小笼包放到嘴里,边嚼边看着江枫。
江枫知道我在看他,急急把碗里的粥喝完,说:“我去上班了。你记得付钱。”拿着包就走。
江枫出去的时候,我连忙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鸡蛋。
我慢吞吞地吃完剩下的东西,把钱付了,打算去公司。
刚上车,又想起江枫说的话来,女人香水的味道?忍不住折了回去,带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在身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办公室坐了没多久,王成就进来告诉我晚上有个饭局要去。我说:“干嘛非要我去?不是还有你和李毅么?”
“明天你们不是就要去昆明了么?李毅手头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估计是赶不上了。我晚上也有事情,所以只有你去。”王成说完就要走。
我坐在座位上冲着他的背影开玩笑:“你能有什么事?约会?”
王成回过头来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说:“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去昆明就是为了这事。”
王成说:“要真是约会那就好了,家里亲戚来着里看病,我爸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让我用心照顾照顾。刚好今天晚上到,我还得去接他们。”
我连忙收起笑容问他:“奥,严重么?”
“不知道,得去了医院才知道。”
“嗯。”
王成看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出去了。
晚上吃饭,把小赵带了过去。公司里就属小赵最机灵,饭桌上有他在基本上谁都不会被晾在一边。我一个人去的时候最喜欢带上的人就是他。
是老客户带着新转行的客户,是个女老板,说是要自己开服装店。反正就是多认识几个人,要是觉得我们这好,我看有戏。
去的路上我就跟小赵说了,今天这个是潜在客户,要是事情成了,我给他奖金。
结果在饭桌上小赵就特别积极,但又把度把握的很好,基本上不需要我多说什么话,小赵就已经把对方的胃口给吊足了。
当场就说:“要不吃完饭之后到你们公司去看看?”
于是吃完饭之后又开着车去了公司,还算满意,又提出要去看与我们合作的工厂。我看了看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