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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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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没有眼睛,它怎么会感觉到别人的动向?难道它拥有跟唐画一样的能力?
  淳于扬看了一眼手中的电筒,若有所思。他将光线对准稻虫,把光源放在地上,果然光源不动那玩意儿就不动了,痴楞楞地张着大嘴定格。
  原来是感光的。
  那它对声音有感知吗?
  淳于扬退开几步,小声喊:“唐缈,快来,你的手下不让我走!”
  说实话,此等行为属于“不作不死”的范畴,也许稻虫听到声响就直接扑过来了,可谁让他真的很好奇呢。
  唐缈一听召唤,拉起唐画就往淳于扬那边跑。这两人走路可真麻烦,磕磕绊绊、跌跌撞撞、一波三折、连滚带爬,也不知道是谁拖了谁的后腿。
  唐缈叫道:“淳于扬,拿电筒给我们照一下路啊!”
  稻虫霍然把脑袋扭向唐缈的方向。
  “嗯……果然如此,”淳于扬喃喃说,“它果然只对唐缈的声音有反应。”
  唐缈抱着唐画接近淳于扬,走到一大半的时候看见了稻虫,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僵直了。
  “死……死他妈妈的!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淳于扬把声音压得很低:“如果它真是蚂蟥我倒挺喜欢了,因为此物属于良药之一,可破血通经,消肿解毒,主治各类血栓和无名肿痛。眼前这位风干了足够我用三年,想想办法把它抓回家去。”
  唐画在他们身后问:“淳说啥子?大贝贝好怕哦。”
  唐缈扭头:“谁是大贝贝?”
  唐画指着稻虫。
  “……”
  唐缈说:“我谢谢您了唐二姑娘!蛇叫宝宝,蚂蟥叫贝贝,刚才那些蛆叫什么?”
  唐画作困惑状:“啊?”
  “……算了。拜托您以后别给小动物取名字了好吗?”
  稻虫“噗呲”向唐缈挪近了一些,它当然是没有四肢,移动主要依靠腹部的环状肌肉。
  唐缈吓得跳起来,抓住淳于扬把他挡在身前。
  淳于扬只得再次强调:“它听你的,不听我的。”
  唐缈说:“我怕!老子害怕一切没有腿的东西!鱼除外!轮船除外!”
  噗呲——稻虫,不,大贝贝又挪近一步。
  唐缈再次躲避,说谢了谢了,心领了,你平身退下吧,别靠近了!
  淳于扬说:“不能退下,快问它哪里有水。”
  远处传来周纳德和离离痛苦的咳喘声,他们应该支撑不了多久,既然始作俑者们说水可以救人,那无论如何也得试试!
  “大……大贝贝,”唐缈极度别扭地问,“请问哪儿有清、清水?”
  稻虫一动不动。
  当然了,动才怪呢。
  “他不听我的!”唐缈带着埋怨望向淳于扬。
  淳于扬鼓励:“你继续问。”
  唐缈试探:“大贝贝?贝贝?”
  大贝贝岿然不动。


第53章 洞中之三
  唐缈说:“大贝贝根本不理我!”
  淳于扬摆了摆手,小声道:“不会的, 它是你家的门卫之一, 绝对会听你的话。”
  唐缈命令唐画站着原地, 自己陪着小心靠过去:“怎么可能听、听我的话……”
  稻虫忽然向他转过来, 把嘴张得更大了, 它嘴里有花瓣一样繁复的鲜红色的颚, 还有层层叠叠的细小的牙。
  唐缈好一阵恶心,几乎想拔脚就跑。
  这时另外一只稻虫从绿水溪流里跳了出来, 随后是第三只, 第四只。他们的姿势一模一样,张嘴的幅度也一模一样, 就是沿着溪流岸边排布,仿佛在指明道路。
  按照唐画的命名法则, 它们应该分别是“二贝贝”、“三贝贝”和“四贝贝”。
  “在那边是吗?”淳于扬问。
  稻虫还是一动不动,但从它惯常的表现来看,此贝贝只是反射弧比较长。
  果然, 等了它五秒之后,它一个猛子扎进了绿水, 然后从另一边再跳出来。之所以知道它还是大贝贝,是因为其确实大一圈。
  淳于扬便沿着贝贝们所指的方向走去,也就在这个时候, 他才发现河岸对面的石壁上画着大大的箭头。那箭头是红色的, 作画颜料历经多年已经褪色,也不再明显, 但当初画上去的时候一定非常鲜艳醒目。
  唐缈也看见了,问:“这是什么东西?”
  淳于扬用手电光跟随着箭头,箭头直指前方,持续了一会儿,突然上指。在那个往上的拐角边,用同样的红色颜料写着硕大的“逃生路線”四个字。
  “逃生路线……”淳于扬反复念了几遍,满是困惑,问唐缈:“你知道吗?”
  唐缈说:“我要不是多看了几本港台盗版武侠小说,连最后那个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淳于扬还再想,忽然听到了水声,他嘱咐唐缈待在原地照顾妹妹,自己往前紧跑了几步。
  大贝贝说得没错,清水就在附近,但那是怎样的涓涓细流啊,几乎是从石头缝里一滴滴渗出,在钟乳石柱的顶端形成一个直径顶多半米的小水池。
  淳于扬大喜过望,立即拿出军用水壶准备接水,试了一下才发现不行。
  那块顶端有水池的钟乳石位于绿水溪流的对面,虽然溪流在这一段已经相当狭窄,但还是有一米半左右的宽幅,淳于扬纵然有身高优势,但站在这一侧仍然够不到那一头。
  他一时犯了难:周围没有任何可垫脚的石头,绿水虽然看上去很浅、很窄,但有剧毒。
  迟疑间,唐缈抢过他的水壶,径直往绿水走去。
  淳于扬从身后将他一把抱住:“干什么你?!”
  “嘘,”唐缈轻推开他,“我只是想试试。”
  他把手缓缓地伸进了绿水。
  那水很凉,没过手腕时简直是冰冷刺骨,冻得他的皮肤微微作痛,浑身汗毛乍起,就好像数九寒天里摸进了结冰的河流,然而他的皮肉筋骨安然无恙,没跟那只可怜的鸡一样化为乌有。
  他撤回手,前后看看,对唐画说:“画儿来。”
  唐画摸索过去,他便将指尖上一滴几乎凝固的绿水轻擦在唐画的手背上,后者一丝反应都没有。
  唐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对淳于扬苦笑:“我猜对了。”
  他不但猜对了,而且还明白了一大串事儿!
  比如姥姥之所以放心大胆地让他拉起机关,布下毒水深沟的围困阵,就是因为这东西只针对外人,对唐家人无效,不管是他、唐画还是早已离开的唐好,都能畅通无阻!
  比如唐好离开唐家时根本用不着走秘密地道,大大方方淌水即可,至多再游一段,此外她还有几位贝贝保驾护航。
  再比如他其实能将唐画也送出去,没必要让小姑娘跟着吃苦……“淳于扬,”他带着点儿愧疚说,“原来这绿水对于我来说是没毒的,可这么多天我居然都没胆子试一下。”
  淳于扬沉默。
  “所以这水真的是水吗?或许……它是有知觉的东西,或许是某种虫?”唐缈问。
  淳于扬摇头:“我不知道。”
  唐缈叹息:“再或许身上真正带着蛊的人,是我们几个姓唐的,而不是你们。”
  听了这话,淳于扬骤然想到《吕氏春秋》里的一句:东面望者不见西墙,南乡视者不睹北方——辩证法人人都会喊,事到临头却不是人人都能按照这路子去想。
  是啊,为什么蛊一定是出于陷害和控制的目的呢?姥姥下蛊,难道就不会是为了标记和保护么?
  这个小峡谷里有无数毒虫,它们感官与哺乳类迥异,没有智力,遵循本能行动,不靠这种方法,姥姥如何才能告诉它们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外人”?哪些是不可攻击的同类,哪些是需要消除的异类?
  唐缈举着军用水壶,在钟乳石顶端的小水池中装了满满一壶水,递给了淳于扬。
  淳于扬走去将水泼在司徒湖山等几人脸上,再轮流灌了一点在他们嘴里,便不再过问,返回唐缈身边。
  唐缈问:“你这么着急回来干嘛?留着观察他们一下啊。”
  淳于扬摇头,说:“给我看你的脚。”
  唐缈脚上还有伤,刚才为了接清水,他脱掉了鞋袜,只裹着纱布绷带就下了绿色溪流,淳于扬担心他的伤口。
  “应该没事。”唐缈笑了笑。
  淳于扬不放心,非要确认,唐缈只好把脚递到他怀里。
  脚极冰,因为沾染了绿水的凉意,唐缈说:“我感觉像是踩进了冻糕里,那东西似乎都不太流动。”
  “嗯。”淳于扬摩挲着他的脚踝,没来由地觉得内疚,应道,“有事一定要对我说。”
  唐缈指着那三人躺倒的方向:“你去看看他们好点没?”
  淳于扬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说:“他们和我有什么干系?”
  他执拗地守在唐缈身边,后者也只好随他。
  等待期间,两人随意聊着,淳于扬问:“唐家的机关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唐缈说:“我不太清楚,但是姥姥说过这圈毒水机关是前任家主在1937年八一三事变后修造的。”
  八一三即淞沪会战,中国军队与日寇浴血缠斗三个多月,打得满目疮痍,伤亡惨重。虽然以上海沦陷告终,但从此之后,全国性的抗日战争彻底展开,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都有守土抗战之责。
  淳于扬喃喃:“唐竹仪难道到过上海?”
  他摇头否定自己,心想:他就算没到过上海,身处重庆大后方,但凡稍微有点儿爱国心,也是成天坐如针毡吧,所以在家里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唐缈说:“我在乡下外婆家长大,外婆说她的老家在宁杭公路边上,日本人占领上海后,沿着宁杭公路一路放火烧杀,进犯南京,她家里就逃出来她一个。”
  淳于扬说:“唉!”
  这时听到司徒湖山一声大喘,唐缈非要去看,他也只好跟着。
  司徒湖山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相比之前平稳了许多,周纳德和离离也有所好转,看样子泼清水是对症下药了,唐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淳于扬没他那么担心表舅爷,只举着手电,观察石壁上的那些色泽陈旧的指示箭头,突然眼睛一亮:
  石壁上居然有字!只是略小些,写得又略高了些,所以刚才被忽视了。
  “若遇空襲,務必鎮靜,婦孺先行,男子斷後。”淳于扬一个字一个字地努力辨认着。
  他恍然大悟,说:“唐缈,这儿并不是什么密道,是个防空洞啊!”
  唐缈问:“什么?防空洞?”
  淳于扬略带着激动说:“我明白了,我这下全明白了!难怪洞穴前方的甬道有那么多的出入口,难怪每个出入口下面挂的都是更安全的网状绳梯,难怪那甬道还算道路规整,岔路也不多,这一切都是为了空袭到来时快速撤退准备的!”
  他以手电指示着继续:“甬道通往这个大型洞穴的入口很小,应该是为了防守故意设置的咽喉要塞。洞壁上还写有那些非常明确的指示语和箭头,内部有水源,有可储存粮食的空间,所以这儿就是一个避难所!”
  “洞穴是天然存在的,但是躲避空袭的用途却是唐竹仪赋予的。”他问,“唐缈,你还记不记得司徒湖山曾说他经历过重庆较场口大隧道惨案?”
  “记得啊。”唐缈点头。
  淳于扬说:“他说那天日军空袭时,唐竹仪就站在他身边,两人眼睁睁地看着惨案发生,痛苦不已但束手无策。司徒湖山那样的人都受了严重刺激,何况唐竹仪?所以他要为家族造一个防空洞,一个万无一失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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