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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已经想好了?”严文晧挑眉道。
拿糕点的手一顿,严文熙看了一眼身旁喝着牛奶的张景棠,知道他并没有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才转头埋怨地看着大哥:“想是想好了,可是大哥你能别这时候提么?”
严文晧再度拿起报纸,只淡淡应了声:“想好了就好。”
深呼吸了一次,严文熙将脑海中对即将面对的未知结果的猜测和胡思乱想先抛到了脑后,再度心情愉悦地拿起糕点投喂张景棠。原本张景棠觉得在严大哥面前这样做没规矩,可是拗不过严文熙,加上严文晧好像在专心看报纸,没有注意这边,也就任由他投喂了好几个。
其实严文晧看报纸的时候,余光还是能瞄见他们这边的互动,面无表情的严大哥在心里哼了一声:秀恩爱,哼。
不多时,佣人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餐桌,严文晧不时问起张景棠几个问题,都是关于临水镇和严文熙的,有几分闲话家常的意味,张景棠和他聊了几句,也渐渐放下了最初的陌生和不自在,除去严文熙时不时给张景棠夹菜添茶等亲密举动让张景棠不好意思以外,这一顿午餐吃得还算和睦。
饭后,严文晧收拾好了自己就出门了,大概是去了严氏大厦,而严文熙带着张景棠在严家主宅里参观,各个房间的用途,并着小时候在主宅里玩耍的记忆,最后两人来到了小楼后的花园。
这花园里有一个露天草坪,连着一个游泳池,以前严家开家庭派对时就在这里举办,自助餐、露天烧烤、日光浴和游泳等,因此放着一些露天桌椅,没事的时候来这里坐着喝茶,看看四周修剪得当的灌木盆栽和生长茂盛的花卉古树,也是一番乐趣。
严文熙让佣人送了一壶泡着人参的热茶来,张景棠畏寒,用些人生倒是能温养一下。两人慢慢喝着茶,严文熙讲了些小时候和严文晧一起玩耍的趣事,然后张景棠也说了些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小时候一定是爱看书的乖孩子呢。”
严文熙真是有些吃惊,张景棠以前都没跟他说过,没想到看起来斯文安静的张景棠,小时候也有偷偷用弹弓打碎别人家玻璃、和同龄男生打架这样的事。
“刚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忙着管学校里的学生,都没空管我,我放学后就跟邻里的孩子们一起混,那个时候临街的孩子和我们不和,整天因为抢玩耍的地盘互骂,有时候骂厉害了就得动手,也闹了小半年多呢。”张景棠说着,似乎很怀念那时候的样子,“不过后来闹得太过了,我父母就干脆就让我放学去他们学校待着,而他们办公室只有书,慢慢的,我就开始专心与书打交道了。嗯,从此就少了一个皮孩子,多了一个书呆子。”
严文熙听着有趣,拉着他的手说:“哪里是书呆子,明明是谦谦君子。”
张景棠被他逗得笑了几声,摇摇头,端起茶杯喝茶,不理会他这番溜须拍马。
然后严文熙侧头看他喝茶的模样,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蜿蜒的疤痕,黑色的睫毛下却有一只黯淡的眼珠,可是严文熙看着,还是觉得很好看,好看之余又有些惋惜心疼和自责。
“阿棠。”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连声音都有些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我有事要和你说。”
张景棠放下茶杯,见他一副郑重的样子,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回望着严文熙,应道:“什么事?你说吧。”
严文熙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才艰难地说:“阿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人,是我。”
“什么?”张景棠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露出了疑惑又茫然的神情。
既然已经开了口,后面的话要说出来也就没有那么难了,严文熙将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张景棠,无可避免地,也提到了他和杜默的那段过往。
“……回K市那晚,你在我住处发病,我才知道当年那个人是你。我没想到我一时的冲动和狠戾,竟然让你差点丧命,还落下这些病症。”严文熙顿了顿,忐忑不安地看着张景棠,小心翼翼地问,“阿棠,你会恨我么?我还能获得你的原谅么?”
张景棠听严文熙说起那晚的事,起初的确很震惊,可是听到后来,冷静下来的他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好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似的,并不能感同身受,只不过对自己为何会是如今这样的原因,有了一个概念上的认识。
他想了想,才回答严文熙:“我不知道如果是失忆前的我会不会恨你,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一点恨的感觉,又何谈原谅呢?”
“我认识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谁;喜欢上你的时候,只当你是程行舟;决定跟你回K市的时候,也只知道你是严文熙——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张景棠拉过严文熙的手,放在脸边,柔声说,“对失忆的我来说,这就像是别人的故事,我怎么会因为不记得的事恨你呢?”
听到张景棠这么说,严文熙心中各种滋味都有,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张景棠却告诉他,这些事对他而言不过像是一个故事,他不恨他。这让严文熙感到庆幸,同时也觉得自己更亏欠张景棠了。
他轻抚着张景棠的脸,想起张景棠刚才直言喜欢自己,心里也稍微宽慰了一些,便微笑着问:“阿棠,你何时喜欢上我的?”
“在临水镇的医院里醒来后看见你趴在床边睡着时,我就动心了。”平时皮薄容易害臊的张景棠此刻却坦然道,“你高大英俊,又有男子气概,待我又好,实在符合我对男性的幻想,不过之前并不会往这方面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那天醒来后第一眼看见了你,心跳和呼吸都乱了。”
“嗯。”严文熙弯着眼睛应声,他听着张景棠倾吐爱慕,心里都化成了一汪水,一圈圈荡着涟漪。
张景棠抿了抿嘴,才说:“可是……”
这个词,立刻让严文熙心中一紧,水面上的涟漪不见了,却平静得似乎要来场暴风雨。
“行舟,我一直瞒着你我在K市干过这种……不干净的行当。你、你不介意么?”张景棠说罢,垂下了头,但是不自觉地握紧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严文熙心里没有起暴风雨,却也难受得紧。他想起撞见张景棠自读的那个夜晚,张景棠难堪地捂着脸,说他自己又丑又脏,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心疼不已地搂住张景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喜欢你,阿棠,是因为现在的你让我动心,不会因为你以前做过什么就轻易改变。”
是了,我喜欢张景棠。
严文熙突然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不仅仅是因为同情和怜惜,而是因为他也动心了,即便他之前还认为自己情伤未愈、心如死灰,可还是因为张景棠燃起了爱意的火苗。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阿棠,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容易就放过严二少了我真是心善的人(﹁〃﹁)
让他俩恩爱一段时间吧233333
最近更新总是断实在抱歉呀!
答辩完了跟着又是聚餐和体检还有形教考试(凑什么热闹啊QAQ
谢谢各位的理解和体谅!集体mua一个~
2013。6。12捉虫~ 18章已经更新=3=
第18章 第十八章 浓情蜜意
自那天和张景棠互相倾诉坦白之后,严文熙和张景棠都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日子更过得如蜜里调油。而严文熙也趁着大哥给他放的这两天假,带着张景棠去医院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然后又给张景棠找了绘画老师,免得他一人留在主宅里无聊。
几天后他就从专门请来的专家那里得到了报告:整形专家说脸上的伤疤可以通过手术和后续治疗得到改善和掩饰,而眼科专家说张景棠的左眼存在角膜受损,可以更换合适的角膜来改善。这两个手术都不算太麻烦的手术,只需要准备工作做好,不出意外就能顺利完成。
只不过但在检查脑部时,发现张景棠颅内有血块,其中部分靠近视神经,不排除血块也对他视力造成了影响。并且专家分析,张景棠之所以失忆以及受刺激会犯病,很可能是由于血块对大脑的记忆区域造成了压迫。
总所周知,人体的大脑最为复杂,很多时候没办法通过现有技术准确判断病情,只有开颅甚至是手术完毕才能知道,所以专家们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和讨论,最终才能定下对张景棠脑部的治疗方案,现在并不能给出明确结果。
拿到这份诊断报告时,严文熙这两天难得轻松的心情再度沉重起来。整形和换角膜的确不算什么大手术,但张景棠脑部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他再一次认识到自己当年下手有多狠,而当年让他发怒的陌生人此时成了他捧在心尖疼爱的人,所以他才这么难受和懊悔。
急于在此时听见张景棠的声音来确认他尚安好,严文熙也顾不得递上报告等待自己看完后随他去巡查手下产业的阿恒,握着报告文件就拿起手机,拨通了主宅的座机——他给张景棠办了K市的卡还买了部新手机,不过对方似乎不习惯随身带手机,常常犯迷糊就不知道随手将手机放在哪里了。
管家接了电话,就拿着分机去了一楼画室——这是前两天严文熙专门让人将空闲的房间整理出来给张景棠用的,请来K大服装设计专业的新晋老师来教张景棠,房间里不仅有以素描彩铅为主的绘画用具,还有裁缝所需材料用具。
下午四点,应该是老师授课的时间,严文熙听见电话那边张景棠跟老师说抱歉的声音,然后一个女声远远地说了些什么,张景棠才接起了电话。
“喂,行舟?怎么了?”
温和缓慢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严文熙之前还略有焦躁的心立刻就平复了下来,他忽然就使坏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宝贝儿。”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阿恒立刻睁大了眼,然后一副非礼勿听的模样朝门口挪了几步,盯着天花板以示清白。严文熙才不管阿恒,他心里想着的都是张景棠,甚至眼前都浮现出张景棠因为他这声宝贝儿而害羞的模样。
“什、什么?”张景棠说话都磕绊了一下,显然是害羞了。
严文熙从来都叫他阿棠,除去在云雨时会用些肉麻的词,这大白天的这么说情话,还真是让张景棠消受不起,他尴尬地看了一眼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老师,后者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异常,可面子薄的他还是红了脸。
明白这些的严文熙心情变得十分愉悦,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太紧逼,于是便笑了几声,改口道:“阿棠,这几天在家里闷坏了吧?待会儿我接你出来吃饭,然后我们去看看K市的夜景,好不好?”
由于身体原因,张景棠本来就不太爱出门,这几天在严家主宅里补习绘画基础功,倒是也不闷,但是严文熙这番类似约会的邀约,他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严文熙得到张景棠的肯定回复后,又和他聊了几句,让他别太用功,只怕他累着了生病或者看坏了眼睛,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让张景棠将电话给了管家,交待管家不要做他俩的晚饭,以及给张景棠多准备两件外套,才挂断了电话。
站在门口进入无我状态的阿恒这才将视线放在严文熙身上,很贴心地问:“老大,要订哪家的晚餐?”
“有什么推荐么?要清淡点的。”严文熙问着,将诊断报告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