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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为别人设想,你对他好一分,他一定拿十分来回报你。他原来就知道张景棠是这么好的人,如今更是感到愧疚与不安。
空有钱与权的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么好的人么?
当初信誓旦旦说着不会放手的自己,恐怕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一天。
最后,严文熙对他说:“阿棠,我都听你的。”
之后严文熙将张景棠送回了工作室,说好晚上下班再来接他回家。
自从赵富贵被抓以后,张景棠就说想回原来的公寓住,严文熙也没反对,不过偷偷安排了手底下的两个人,加入了小区保安的队伍。现在,每天晚上他接了张景棠回家,就是两人独处的时间。因为他经常以太晚了为由留宿,张景棠还买了气垫床回来。
这晚一起吃过晚饭后,严文熙去洗了碗——他们两人现在默认一起做饭,轮流洗碗。等他擦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张景棠正拿着两套衣服从画室里走出来。
“衣服都做好了,还是迟了一些。”张景棠举起衣架,免得裤子垂到地上,“你去试试看,有没有还要改的地方?”
严文熙笑着拿过衣服说:“肯定合身,不需要改。”
张景棠也跟着笑:“别瞎说,试了给我看看。”
这是一套宴会上穿的礼服和一套工作场合穿的正装。和在临水镇比起来,大概是因为张景棠跟着大师学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用料和款式都讲究起来了。再看裁剪、对线和针脚,不得不说,他就算失忆了,这手上的工夫还是那么细致。
严文熙先试了礼服,张景棠绕着他细细看了一圈,最后在他背后停下,用手拉了拉衣服下摆,顺手就用食指抚上了衣服后背的中线,嘴里念着:“这里要改。”
张景棠不知道,他随手一划,激得严文熙背上的鸡皮疙瘩都翻了起来。这若有若无的触感,实在是太厉害了。严文熙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后背还可以这么敏感的。
他扭头看过去,只见张景棠专注地用手悬空比划着自己后背的尺寸,便什么也说不出了。他等了等,见张景棠没有再比划了,而是在手机上记录着什么,才问:“我去试另外一套?”
“嗯,去吧。”
进了浴室,严文熙脱下礼服和衬衣,反手就摸了摸自己的脊柱部分,并没有什么感觉,他才松了口气。
刚才他还以为自己被开发了奇怪的地方。
换好了这一套正装,严文熙理了理头发,走出了浴室。
张景棠见他走出来,很是满意地说:“这个颜色很称你,像个年轻的绅士。”
这套是带马甲的三件套,布料是中灰色配上白色细条纹,稍微处理了一下肩腰,弱化了肩背的肌肉感,让严文熙看起来像个读书世家出来的公子。这套用在需要出席严家白面的场合时就很合适,能淡化他常年混在暗处的那种煞气。
“我很喜欢这套。”严文熙在张景棠面前主动转了一圈,让他看清楚上身效果。
张景棠看了看,点头道:“很合身,没有要改的地方。我给你洗了熨好,就能穿了。”
这样的场景,让严文熙想起以前在临水镇的时候,张景棠给他做了衣服,他也是这样试穿给对方看。那段在临水镇的时光,他只是个普通人,和张景棠一起料理裁缝铺,一起生活,实在是令人怀念。
于是他起了故地重游的念头,便问张景棠:“阿棠,等事情结束以后,我带你去临水镇看看吧?”
最开始他提过一次,但张景棠没有回答,大概就是无声的拒绝吧。现在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应该是再次邀请的好时机。或许回到裁缝铺,他又能找回坚决不放手的自信。
张景棠这回真的答应了,不过他说:“那得等工作室年末放假才行,这段时间我已经将病假和事假都用完了,没有假了。不过,Chris圣诞前就会回美国,工作室要一直放假到新年之后,会有比较长的假期。”
张景棠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被赞助人介绍过去的就可以有特权,就算因为案子的缘故要请假,都是用的份额内的假期。严文熙能够理解,也很喜欢他这一点,觉得他认真起来很可爱。而且只要他能答应去,多等一些时间也没关系。
“那就等你放假,说好了啊。”严文熙说着,伸出了小手指,“拉钩。”
“哇,你好幼稚。”
张景棠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乖乖伸手拉了拉他的小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人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我要准备疯狂撒糖了。
填坑时还是遇到了卡壳的情况,不过我硬着头皮克服了。
正在看相关指导书,希望能慢慢有所改善,现在就努力做到多写。
惯例求个评论嘻嘻,谢谢小天使们点进来看=3=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兄弟和睦
历时将近两个月,赵富贵的这个案子终于将主要从犯也都抓捕归案,法院经过几次不公开的开庭审理,最终对涉案人员下达了判决。赵富贵与另一位涉及命案的主要从犯被判处死刑,其他从犯根据各自责任被判处从无期到十年等不同程度的入狱劳改。
这个案子由警方提起公诉,张景棠与其他几位受害人作为证人参与了开庭审理,等到最后判决下达的那一刻,坐在观众席上的他们终于可以告别过去的噩梦,几人都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
这几次开庭审理,严文熙都耐心地在法庭外等着张景棠出来。最后一次庭审结束后,他看见张景棠的脸上虽然带着泪痕,神情却比前几次都要轻松,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这天结束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些过去。
张景棠回到了家与工作室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在周末去逛下博物馆和画展。而严文熙仍旧每日接送他,也时常在他家留宿,即使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合理的借口。不过张景棠从来没有提过说现在已经安全了让他不要接送之类的话,他也就一切照旧了。
这日阿恒告诉他,已经在重犯监狱里找了人好好“招待”赵富贵,且正在想办法安排“行刑事故”,让那个畜生不要走得太轻松。严文熙觉得,自己也算是为张景棠出了口气。
见阿恒汇报完转身就要离开,严文熙连忙叫住了他:“阿恒,你是不是还在生气?”这段时间阿恒完全公事公办,也不像以往那样和他玩笑了。
阿恒闻言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回来,倒也大方承认了:“是,我的确还没消气。”
“唉……”严文熙叹气,又问,“我哥呢?现在他是什么意思?”
阿恒没有出声,他不能“出卖”严文晧。
自从那天吵完架,严文晧这次是真动怒了,一直没有理过严文熙。他们两兄弟很吵这样别扭,上次他哥这样生气,还是因为杜默想暗杀他的事,要不是因为当时情势严峻,而且后来见他真的都放下了,他哥估计也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冷战。
张景棠搬回公寓那天,严文熙也跟着住回了自己的公寓,再待在严家主宅的话,气氛也太尴尬了。谁知道他回到自己公寓后,原本住他家隔壁的阿恒第二天就搬回严家主宅了,还说是他大哥的意思。
虽然阿恒还在兢兢业业帮他做事,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阿恒这回跟他大哥站在同一战线,从行动上对他冲动的想法表示反对。
严文熙只能老老实实对自己的下属低头认错:“阿恒,这事是我错了。但你也要理解我,我实在是心里有愧,心结难解。你帮我劝劝我哥,行不行?”
阿恒毕竟这段时间还是常和他见面相处,见他都跟自己低头了,态度也就软化了下来。
“文熙,我虽然一直叫你老大,实际上我心里是将你当亲兄弟的。虽然我也知道你有时候爱钻牛角尖,但这次你真的太冲动了。你毕竟有你的责任,不能这么不管不顾。”
“我知道。”严文熙应声认了,“以后不会了。”
阿恒的年纪和严文晧一般大,从小也是跟严文晧一起带着严文熙玩耍和训练,真的是在心里将他们视为亲兄弟,当初为严文熙挡子弹时都是本能的反应。只是为了不搞乱上下级关系,让其他兄弟有想法,他才一直维持着这副小弟的样子。
虽然他已经习惯阿恒的小弟身份,但毕竟心里没真将他当小弟看,还是挺尊敬这个人的。这段时间他自知理亏,都不太敢惹阿恒,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才叫住的他。
见严文熙这么老实,阿恒也不想继续他们两兄弟继续冷战,便说:“皓哥虽然不说,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挺担心你的。现在好不容易遇见阿棠这么好的人,你还跟自己过不去,他当然生气了。”
一听阿恒的语气就知道让他去劝说大哥这件事有戏,严文熙连连附和:“是,你说的对。所以……?”
“那我出个主意吧。”阿恒无奈地说,“皓哥好像也觉得那天挺对不起阿棠的,不如你以阿棠的名义请他去吃饭,我想他应该会下这个台阶的。”
严文熙很高兴,他拍了拍阿恒的肩,笑着说:“谢啦,阿恒。那你也一起来吧。”
阿恒连连摆手,一秒变回小弟模式:“不了不了,受不住受不住,谢谢大哥好意。”
“话说,我哥要是原谅我了,你就可以回来住了吧?”严文熙顺口问道。
阿恒住他家隔壁的话,有事情找他就很方便,主宅毕竟离市区比较远。
但是听到问话的阿恒,他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微妙地为难:“这……要看皓哥的意思。”
“行吧,我哥说了算。”
严文熙也没有多想,转而去琢磨怎么开口请他大哥吃饭了。
最后想来想去,严文熙就跟张景棠说了这事。张景棠也说自己也应该请这顿饭,他在严家主宅打扰了挺长一段时间,还没对严文晧表示过谢意。于是张景棠就给严家主宅打了电话,让管家转告自己的想法并替他问问严文晧的意思。
严文晧听到管家的汇报,立刻就猜到了这背后是严文熙想来求原谅,更猜到了谁会给他出这个主意。那会儿他正在餐厅和阿恒吃晚饭,等管家说完,他就抬眼扫向阿恒那边,也没有说话,就笑了一下。
阿恒哪里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立刻认错:“对不起,皓哥,我觉得文熙是真心知道错了。”
“没事。”严文晧谈谈地说,“我也觉得差不多该放他一马了。你去跟他说,让他请阿棠回来吃个饭,就不用请我了。”
饭后,阿恒就将在严家餐厅发生的这一幕,原原本本描述给了严文熙听。
严文熙很高兴,终于不用跟他哥继续别扭下去了,于是挂了电话,转头就跟身边正在看书的张景棠说:“我哥说不用请他了,他让我请你回去吃饭。”
张景棠一脸问号:“怎么变成请我了?”
“就……可能那天他和我吵架波及到你了,他想表示一下歉意吧。”严文熙语气不确定地说。
其实他心里是清楚的。那天严文晧为了阻止自己已经开始针对张景棠了,不过被自己拦了下来,现在自己放弃了那个念头,他大概也想表达一下善意。本质上,他们两兄弟的确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严文晧毕竟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他也理解他哥的心情。
“而且,我觉得吧。”严文熙想了想他哥平时的态度,又想起阿恒说的他哥生气的原因,补充道,“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张景棠捧着书,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