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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是很想亲啊啊啊啊啊……!
林竹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一个月被憋得在沉默中变态了,满心自责地揉了揉头发,攥攥手腕,又生出了去扒电闸的冲动。
“好了,不要腼腆——你站在槲寄生下了!”
钟杳身边,另一个男演员拍着他的肩膀,善意调侃:“今天的亲吻不犯忌讳,在槲寄生下接吻的人是会被祝福的……”
边上的女演员大笑:“你很幸运,艾连娜可是一个人都没看得上,一眼就挑中了你!”
酒会过半,众人都已经半酣,起哄也越发热闹激烈。
钟杳刚把行李箱取回来,堪堪挡住女演员热情的接近,正在人群中四处扫视,显然是找着他的身影。
林竹深吸口气,准备当机立断切断电闸带着钟杳跑路,一不留神迎上钟杳的目光,脚步微微一顿。
钟杳看见他就放了心,微微一笑,抬手接过了那支槲寄生,同对面的美国女演员充满社会主义精神地握了握手。
钟杳:“多谢,正找这个呢。”
女演员猝不及防被正直地握了手,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钟杳举着那根枝条,朝林竹招了招手。
林竹刚把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怔怔看着钟杳,心跳骤然加速。
钟杳朝他一笑,换回中文:“小竹,过来。”
林竹向来违背不了钟杳的话,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
钟杳迈完了他们之间剩下的那十来步,单手揽过他,把槲寄生举到两人头顶。
钟杳低头,微笑着理了理经纪人的头发:“现在我们站在槲寄生下面了……就必须得接吻了,对吗?”
林竹局促得说都不会话,张了张口,慢慢攥住钟杳的袖口。
“没关系。”钟杳低头,吻上他的唇,“我们是会被祝福的。”
林竹轻轻打了个哆嗦,用力闭上眼睛,仰头回应着钟杳的吻,眼底水汽莫名凝聚。
林竹轻轻战栗,泪水蜿蜒滚落。
他早就被祝福了。
从遇到钟杳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是被祝福的了。
他现在已经做的够好,够资格……来祝福钟杳了吗?
钟杳敏锐的尝到了咸涩液体,轻轻一顿,把怀中单薄的身体往胸口愈圈了圈,细致亲吻。
被委婉拒绝的女演员带头吹起了口哨,场中尖叫鼓掌不绝于耳,林竹最后悬着的一点心也彻底落定,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钟杳。
分开时,林竹急促喘息,眼前已经一阵阵发黑。
“往后得常练。”
钟杳笑着揉了一把林竹的头顶,让他靠着自己缓过力气,朝女演员绅士地俯身道谢,把那枝槲寄生还了回去:“十分感谢,帮大忙了。”
“不用谢,他原来是你的爱人吗?”
女演员一点儿也不觉失落,反而兴致勃勃:“我们一直以为联合制片人是个超凶的中国男孩,原来他在爱人身边竟然会这么可爱!”
钟杳微讶,挑挑眉峰笑着颔首:“他一直很可爱。其实——”
林竹才喘过气,闻言又是一阵呛咳,脸色通红抄起钟杳,飞快拖出了派对大厅。
“好了好了,先把衣服穿好。”
钟杳轻笑出声,及时拉住了林竹,把外衣替他裹上:“外面下雪,小心着凉。”
林竹心跳还快得说不出话,老老实实跟着钟杳的动作穿好衣服。
“听马伦导演说,你把宋天朗揍了一顿?”
钟杳体贴地没提刚才的事,等着林竹穿好衣服,拎着行李继续向外走:“原来是他——要不是这回的事,我还一直没想到这一层。”
林竹有点儿心虚,搓了两把脸,一步步粘着钟杳往外走:“也没打多狠,就是吓唬了他几下……哥你放心,我平时都不欺负人的!”
钟杳轻笑,揉了揉林竹的脑袋:“真的?”
林竹频频点头,正要保证,迎面两个目睹了中国功夫的警卫忽然飞快闪开,毕恭毕敬给他让了条路。
林竹:“……”
林竹有点儿没底气:“真的……”
钟杳相信地点了点头,拖着行李和他一起往外走,一本正经含笑逗他:“还好——听马伦导演的说法,我都不敢拿领带绑你了……”
林竹:“!!”
林竹连忙矢口否认:“真的,我一点儿都不凶!我——”
两人正往外走,恰巧出去失意买醉的艾博塔和制片人正从门外进来。一眼看见林竹和钟杳亲亲热热地站在一块儿,脸色大变,飞快打着招呼落荒而逃。
林竹:“……”
钟杳挑挑眉峰,回头看了一眼。
林竹咽了咽唾沫:“真……”
话音未落,钟杳的老对手,著名韩裔影星,免费小电影播放器戴维·穆勒从洗手间高高兴兴溜达了出来,一眼迎上了林竹的视线。
第99章
面对忽然被吓得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戴维·穆勒; 林竹彻底解释不清了。
……
直到被钟杳领着回了酒店; 林竹还在浑浑噩噩的反思; 自己平时是不是确实凶得过了头。
“好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
钟杳正视察着经纪人这一个月独居的生活状态; 看了一圈稍觉满意,圈着林竹坐在床上,仔细检查他瘦了多少:“就怕你挨欺负。欺负别人什么的,我又不在你身边,怎么管得着……”
钟影帝向来正直,这种话说出来; 显然已经是明晃晃的徇私了。
林竹脸上一热; 正要说话; 被钟杳往脑袋上揉了一把; 轻轻捏了下耳朵。
钟杳低头,眼里含笑:“而且……我也知道; 你本来就是很好的孩子。”
林竹呼吸微摒,心头忽然酸软得厉害。
林竹闭了闭眼睛,埋进钟杳颈窝:“哥; 你这样是要把我惯坏了的……”
“不要紧,反正也是我的。”
钟杳把人往怀里掂了掂,让他趴得更舒服:“我惯坏的; 我管。”
怀里的经纪人已经瘦得单薄; 两个人在一块儿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喂得那点儿分量都差不多掉干净了; 抱着都已经有点儿硌得慌。
钟杳这些天也想林竹; 加上没日没夜的赶戏,够辛苦了,可也没弄成这个样子。
想起林松交代过自家弟弟的身体状况,钟杳收收手臂,眉峰轻轻蹙起。
宠得还是不够。
林竹的身体一直养不好,一方面是小时候的亏空太严重,一方面也是这些年心结一直都没能打开。钟杳在国内的时候和林松谈过几次,只是听林松的描述,都能想得到林竹这些年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心里装着那么重的事儿,每天吃不好睡不香,日复一日,身体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钟杳右手覆在林竹背上,一点点摸索着,慢慢盘算着这些天要怎么给林竹多做点儿好吃的东西。
林竹趴在钟杳怀里,一开始被抱着摸的羞赧紧张渐渐平复下来,才意识到钟杳是在“检查”什么。
当初出国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能照顾好自己,林竹有点儿心虚,反手去握钟杳的手腕,轻声:“哥,其实也没瘦太多……”
钟杳挑挑眉峰,低头迎上经纪人眸子里少有的惴惴光芒,自己先没忍住,轻轻一笑:“嗯,我知道。”
钟杳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没让林竹动,抱着人小心放下,让林竹趴在床上:“给你按一按,有点疼,忍着点儿。”
林竹这些日子大都是对着电脑敲键盘,少有能活动的时候,肩颈已经有点儿发僵了。
钟杳把他睡衣的领子往下褪了褪,手上稍使了些力气,一处一处替他细细按揉着穴位解乏。
“哥,你才下飞机——嘶——先歇一会儿……”
林竹疼得直抽冷气,艰难从牙缝里挤着话:“我不累——”
“不通则痛,疼就是累着了。”
钟杳揉揉他的脑袋,看着始终放松不下来的经纪人,唇角微提,俯身亲了亲刚刚按摩的地方:“我也不累。放松一点儿。”
钟杳挽挽袖口,声音含笑压低:“给你揉完……咱们两个探讨一下领带的事。”
林竹:“!!!”
刚刚被亲过的地方迅速发热,林竹摸了摸藏在枕头底下的领带,立刻老老实实趴好,一动不动。
钟杳不禁轻笑,帮着他脱下睡衣,不紧不慢地细细往下按。
他的推拿也是演戏的时候学的,当初为了把角色揣摩好,特意跟专业技师学了小半年,后来也没把这门手艺扔下。
林竹年纪毕竟还轻,这些天确实忙得厉害,放松下来让钟杳细细按过也就好了不少,趴在枕头上,眼皮不知不觉耷拉下来。
钟杳才按到一半,刚才还口口声声不累的经纪人已经彻底放松,气息安稳绵长,不知不觉睡熟了。
钟杳挑挑眉峰,悄然放轻了力道。
国内和国外的时差摆在那儿,即使钟杳已经特意嘱咐了国内的团队配合林竹作息早起,也总不能太过压榨工作时间通常要持续到晚上一两点钟的团队。
林竹身在国外,就更关注国内的风向变化,不知不觉被拐着熬夜,要是碰上事多的时候,一熬起来就没个准能休息的时间。
好不容易盼着钟杳到了身边,林竹给自己加上的担子一下轻了大半,心头陡然放松,怎么都睡不够。
钟杳摸摸林竹的头发,俯身半蹲下来,轻轻叫了他两声。
林竹睡得沉,迷迷糊糊睁了睁眼,见到是钟杳,就又放心地昏天黑地睡了回去。
钟杳哑然,也不舍得再吵他,抱着林竹轻轻翻过来,圈在怀里,哄着他穿上了衣服。
林竹半梦半醒间几乎以为自己又做了梦,偏偏今天熟悉的气息实在太过真实,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就一个劲儿地往钟杳身上蹭。
钟杳好不容易才把怀里拱来拱去的人抱稳当,一下下揉着抵在颈间的脑袋,轻吸口气。
……大意了。
两人刚见面,亲昵的时间都不够。钟杳急着想知道林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一直哄着林竹说纽约这边的工作,都没怎么来得及和他说自己的事。
就比如……明天一早,就要直接跟拍那档旅行圆梦主题的真人秀。
真人秀定的地方还不在这儿。
钟杳揉揉额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心满意足的经纪人。
本来是准备是先打个招呼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再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钟杳给紧随他到了美国的助理团队发了条消息,把林竹利落地拿衣服裹成一团,抱起来,连夜偷出了酒店。
*
好容易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林竹醒来,天色已经彻底大亮。
林竹撑身坐起,有点儿发懵。
自己这是……梦游了?
四周俨然已经不是酒店的装饰,倒像是座不大的郊区别墅。
卧室里收拾得整洁暖和,风格朴实,地上铺了厚厚的米色地毯,木制家具看起来也都有了些年头。砖砌的墙上错落搭着隔板,有相框有干花,结了冰花的窗户外还能看见一片被雪盖了大半的篱笆。
林竹揉揉眼睛,迟疑着挪下床。
他这又是不小心读了谁的心了……
这回的梦还挺真实。
林竹从小没住过这样的房子,迅速生出兴致。打了两个喷嚏,适应了被窝里钻出来那一瞬的冷空气,就兴冲冲披上衣服,踩着软乎乎的地毯四处研究起来。
说来也怪,他是头一回到这个地方,偏偏见了什么都觉得喜欢。
林竹从小就习惯了一睁眼睛就换了个地方的日子,总归不管被卖到那儿都能跑出来,神经早锻炼得粗大的要命。一点儿都不知道紧张,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