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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经纪人会读心[娱乐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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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竹从来都没怕过钟杳,也没想过居然真会有人怕他,看着一圈人眼里的奇异愕然,莫名觉得不舒服,开口解释:“钟老师人很好,行的正坐得直,不会算计人使坏,即使有误会也不会报复生事……不用害怕他的。”
  监制哑然:“跟这个没关系。”
  见到小经纪人眼里的分明认真,监制不由失笑,同他解释:“看他在屏幕上挺讨人喜欢的?那是他工作状态,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响,还不爱说话,一严肃起来谁都不敢跟他对上。”
  监制:“别说出了那事儿之后了——就说当年,他才二十岁,靳导因为件什么事拿他迁怒发脾气,他一句话不说,就看着靳导,硬是把靳导看怂了。”
  制片主任补充:“后来靳导第二部戏有个哑巴杀手的角色,二话没说就定他了……” 
  峰回路转,林竹没忍住抿了抿唇角,松了口气。
  监制:“知道他人好,可也架不住他本来长得就严肃,平时气势都跟演电视似的啊。”
  见林竹脸色稍好,监制也笑了笑,忍不住感慨:“跟他不熟的人怕他,我们跟他熟了,看他落脸色其实也犯怵——谁又都不能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知道他人好不好?挺多人光是看见他,就不敢跟他走得太近了……”
  监制是好心,怕林竹觉得钟杳太严肃冷淡,为免钟杳难得找了个合心意的经纪人,却又因为误会再生龌龊,特意先给林竹打个预防针。
  林竹知道他用心,听着他往下说,眉峰却慢慢蹙了起来。
  林竹攥攥拳,轻声道:“不用读心……也知道他人好。”
  监制一怔:“啊?”
  林竹重复:“钟老师人好……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监制失笑:“能有多久?你们不才合作几个月吗?”
  林竹摇摇头没答话,抿了抿唇角,一笑:“以后就久了……谢谢您,我怕谁也不会怕钟老师的。”
  监制和他绕着圈也就想说这件事,见他开窍也就放心,笑着点点头,还要再说话,一个小场务忽然灰头土脸地跑了过来。
  制片主任已经习惯到麻木,放下筷子去看导演又出现了更年期综合征的哪几种表象,林竹也跟了过去,正赶上钟杳拍完一场,接过大衣披着走了下来。
  “别去别去——马不听话,靳导给马做思想工作呢。”
  眼疾手快拦住了自家经纪人,钟杳摸摸他的手,见不凉才放心,引着他到场边坐下:“吃早饭了吗?”
  林竹一心来找钟杳了,闻言一怔,不由微赧:“忘了……”
  “下回还得给你再加一条规矩。”
  钟杳无奈,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发,吩咐助理去买点儿吃的,摸出块巧克力塞给他:“这儿风大,找个背风的地方吃……”
  他的话音一顿,仔细看了看林竹的脸色,抬手揉揉他的耳朵:“怎么了,不高兴?”
  林竹摇头,抿抿唇角,攥住钟杳的手:“哥,我不怕你。”
  钟杳失笑:“我知道啊……怎么忽然说这个?”
  林竹没说话,想起钟杳和自己说没人愿意找他玩、都不敢靠近他的“高中往事”,心里莫名泛着难受,低声道:“我要是早点儿来找你就好了。”
  钟杳怔了怔,想想一整个剧组知道自己黑历史且数目可观的叛徒,隐约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轻轻一笑:“想什么呢……从来都不晚。”
  钟杳拢着他坐下,柔声逗他:“这就心疼了?”
  林竹是真心疼,不说话,闷着头点了两下。
  早过去的事了,钟杳自己都已经不当回事。原本想安慰他两句,忽然想起在论坛里看到的内容,心头微动,耳廓慢慢红了,半晌轻声道:“那……晚上回去,哄我一下?”


第63章 
  托钟杳这一句临场发挥的福; 两个人一上午都没把各自的温度降下来。
  林竹早熟透了,被钟杳放在自己的躺椅里; 奄奄一息地慢慢回血复活。钟杳还是头一次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一点儿不比林竹少紧张,跟同组的演员对戏都几次不在状态,险些就背错了台词。
  靳振波被那匹不肯配合的马气得分身乏术; 没关注场边的动静; 正压着脾气跟驯马师比比划划,暂时还没工夫杀过来训人。
  “想跟你们家经纪人说话就去; 憋着干什么?”
  跟钟杳搭戏的是个常年饰演反派文臣的老演员; 见状也不再继续对戏; 笑着调侃:“这种事越憋越想,有一回我爱人来探班; 我就想赶紧演完跟她回家; 结果越演越NG。最后那一镜从白天演到晚上,硬是打补光灯才演完的……”
  钟杳演了十来年戏; 还是头一次因为自身原因影响状态,闻言也不由歉然:“李老师,我不该走神。”
  “还没有个特殊情况?不在状态就歇一会儿。”
  老演员一笑,摆摆手,边说边同他往回走:“谁看架势一时半会儿反正也拍不了,说不定就得拖到下午了——你今天几场室内戏?”
  两人都和靳振波的剧组常年合作; 早清楚套路; 钟杳闻言也不由哂然:“两场; 都不用自然光。”
  “够狠。”老演员咋舌,“看来你不熬过零点别想回去了……”
  不用自然光的戏是不受时间限制的,第一场室外戏拍得多久,后面的戏就得往后拖多久。
  眼下这场戏是剧组第一天正式拍摄的第一场戏,钟杳饰演的权臣在新皇的登基大典被一举擒落,排场大群众演员多,光鼓风机就调了七台。
  原本预计是一遍过的,偏偏唯一的那一匹毛色雪白的大宛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说什么都不肯让人骑,驯马师也没找出状况究竟出在哪儿。
  片场备用的马有不少,纯白的却就这么一匹,靳振波审美要求高,咬死了不准换,进度就这么卡死了下来。
  剧组第一天正式开拍,完不成拍摄计划无疑大不吉利。靳振波封建迷信得很,两场戏都不可能往后挪,剧组的人都住在附近,只怕注定得拍到半夜才能回去。
  钟杳无奈笑笑,正要说话,奄奄一息的经纪人却忽然从躺椅里弹了起来。
  钟杳眼疾手快,抬手把人接住:“小心——”
  他还担心林竹还因为自己之前那一句轻薄不舒服,正要认真道歉反省,心头却忽然轻动。
  钟杳低了低头,看着攥着自己手掌的林竹,眼尾慢慢弯起一点弧度,被他拉到角落里:“怎么了?”
  林竹脸上还红着,吞吞吐吐:“要——拍到那么晚啊……”
  钟杳微怔,目光落在他身上,难得福至心灵地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钟杳脸颊也有点热,眼底笑意愈浓,揉揉他的脑袋:“是——不过靳导也不至于太剥削压迫,明天上午应该是没我的戏的。”
  那今天晚上也不能早回去了!
  林竹有点儿着急,在钟杳身边绕了两圈,横了横心:“片场什么人出了问题?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要是人出问题就好了。”钟杳失笑,“御驾的那匹马不听话,不让人骑,驯马师也找过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常年演古装戏,清楚流程,给林竹细细解释:“靳导打算再紧急调一匹马过来——不过这匹是仔细挑的品相了,以后还得有不少出场,一时找不到太合适的。场地都铺开了,也不能调换场次……”
  林竹目光跟着落到场中,眼底光亮一晃:“那我也能帮上忙……哥,你相信我吗?”
  钟杳微怔。
  林竹抿抿唇角,垂在身侧的手轻攥了下拳。
  他有七八成把握,要是不方便这就去看是怎么回事,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偷着溜过去看看——应该也不是不行。
  这里毕竟不是川影,到处都要正规得多,还有跟随拍摄纪录片的专门团队,确实未必就方便这么带他过去……
  念头尚在盘旋,钟杳已经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林竹眸子亮了亮,唇角不由翘起来。
  钟杳没再多问,牵着他往片场过去:“走,去帮帮靳导的忙……”
  “帮什么忙?”
  靳振波已经烦得一个头两个大,说话都是炝着火星的,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时候还敢上来添乱的钟杳:“去去去,现在没时间给你哄你们家经纪人!这匹马废了,你们几个,跟着制片主任去挑马——”
  钟杳打断他的话:“靳导。”
  “说了没时间!”靳振波瞬间火冒三丈,“这儿是过家家?我连他是不是真做过武行都还不知道呢!就算他做过,隔行三重山,他驯过马吗?你——”
  靳振波话音一顿,蹙紧眉峰,视线落在钟杳身上。
  钟杳心平气和:“就看一下,靳导,五分钟耽误不了什么事。”
  靳振波最气他仗着气势到处吓人,偏偏一辈子讲惯了道理,拿这样的钟杳没半点儿办法,半晌不敌,闷哼一声不虞让开。
  钟杳一笑,颔首朝他致谢。靳振波沉着脸色,依然不悦:“就会这一套!这是什么地方?没见过你这么惯着人的……惯坏了怎么办?到别的地方别人也惯着他?!”
  靳振波为人正派,想不到这两个人有什么特殊关系,只单纯眼睛疼,语重心长训他:“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就是怎么回事……他说想来你就带他来,他说他有办法你就信?!”
  “对……”
  钟杳拍了拍林竹的背,示意他去看看那匹马:“我信。”
  靳振波一噎。
  “反正我们往后都在一块儿了,惯坏了我就多看着点儿……”
  钟杳笑笑:“及时帮忙,用我我就过去,不让他受别人的委屈就行了。”
  靳振波:“……”
  怕自己手一哆嗦掐死当红男星,靳振波压着太阳穴,扔下钟杳,自己去边上吩咐工作人员尽快去马场看看情况。
  林竹走过去,听着身后传来的隐约对话,胸口微微一烫。
  白马被众人围了这么久,已经十足焦躁,拼命踢踏着想挣开缰绳。林竹轻吸口气,找准时机迎上那匹马的眼睛,一手抄了一把鲜嫩的草叶,朝它走了过去。
  马不通人心,这时候已见谁都本能挣扎。林竹的动作却比它还快,趁它不备,抬手扯住马缰,把马颈抱了个结实。
  驯马师吓得魂飞魄散:“小心!”
  林竹扼着马颈压制住白马挣扎,一手摸索着够到马鞍,解开搭扣掀了一半。
  只要适应了稍许混乱的视角和内容,要读动物的内心实在比人类的简单多了。
  第一眼就确定了症结,林竹并不着急,等着白马渐渐平复,一手理着那匹白马的顺滑鬃毛,让马重新驯服了下来。
  林竹同驯马师要了把钳子,把几根不显眼的铁丝重新掰回去,露在外面的钝头也重新用绷带包好。
  驯马师愕然:“这样就行了?怎么可能——”
  “它只是不舒服,想告诉你们,但是又没办法。”
  林竹笑笑,揉了揉白马的后背,抓了把鲜草喂给它,把搭扣重新扣好:“您再骑一下试试看。”
  之前也试着骑了几次,马一次比一次焦躁,最后一次差点把驯马师直接掀下去,靳振波才彻底放弃了再用这匹马的打算。
  驯马师闻言有些迟疑,偏偏林竹显然是钟杳带过来的人,不能不给面子。横了横心咬牙正要上去,林竹却轻轻一笑:“算了。”
  驯马师一怔,林竹却已经单手一扯马缰,在脚蹬上一踏,整个人跟着稳稳掠在了马背上。
  钟杳心头一提,本能地上前一步,林竹却已拎着缰绳熟练催马,双腿轻夹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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