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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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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宋晚脑袋烧糊了,嘴上却没闲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辰南:“你自己发短信给我的。”
  宋晚:“我发短信?不可能,我都没印象。”
  “好好。”纪辰南下意识地应付。
  好不容易把宋晚拖出来,小老板头歪倒在他的肩膀上,对着那一侧的颈脖拼命呼气。妈的,纪辰南感觉那一块都要被热化了。他按捺下自己的龌蹉心理,揉了把宋晚的头发:“怎么回事,头发都是湿的,你还跑出去淋雨了?”
  宋晚猫叫似的发出几点音,纪辰南没听清,不知道是在回他还是在说胡话。
  “冷。”过了会,他从嘴里蹦出个字。
  纪辰南:“冷不知道多穿点。”
  宋晚:“……别人,都穿短袖。”
  他露出一点委屈的腔调,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纪辰南逡巡,没在店里看到外套或者别的衣服,只好把自己的风衣脱下裹在小老板身上。“醒醒。”纪辰南轻轻拍了拍宋晚的脸,“别睡,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唔……”宋晚道,“不要,你女……”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纪辰南打断他,“店的钥匙呢,我要锁门。”
  宋晚:“在柜台上。”
  纪辰南回身,发现在大柜台的酱料罐旁,一把钥匙安静地摆放在那。他拖着“累赘”过去,把仅有一把的钥匙拿在手里,艰难地往外走。
  车停着有些远,纪辰南一开始不知道实情,不然会直接停在店门口。外面小雨淅沥,他把披在宋晚身上的风衣往上拉一些,盖住头,半抱着他往外走。雨水绵绸,这么小段路,纪辰南的头发和肩膀就湿了。
  他没来得及管,将宋晚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关上门再折返回去,把店里用电的器物插头都拔掉,窗户关紧,各处检查一遍,才放心地出来,锁了店门。
  没有宋晚,纪辰南冒着雨一路小跑地回到车里。
  打开门发现昏睡的宋晚在椅背上歪得不成样,他坐进去,把人扶好,用手背触了下额头,烫得似火。不能再延迟,纪辰南急忙开车往医院方向驶去。
  雨天暗的很快,到医院时外面已经黑成一团。
  纪辰南停好车,下来绕过这边把解了安全带正东倒西歪的宋晚背起来,发这么严重的烧他有些担心,进医院的脚步不自觉加快。
  医生先让纪辰南测量宋晚的体温,看情况后说温度有些高病人也意识不清,可能要留院观察,他连忙答应,医生想了想,对症开了药和吊瓶,让纪辰南拿着单子去拿药。纪辰南点头感谢,背着宋晚去找病房,途中经过注射室,瞥见里面全是打吊针的,大人小孩皆有,每个人表情恹恹,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
  纪辰南心里古怪地松了口气,幸好没让小老板在这儿打,干坐着不能躺,休息不好,看着都煎熬。
  进入病房,纪辰南对着号码找到床位,被子掀开,把宋晚放到床铺上。表面的风衣淋湿,纪辰南怕影响宋晚病情,忙帮忙脱下,再把盖子铺到他身上。护士来得十分及时,纪辰南处理完风衣,穿着白色工作服带蓝口罩的护士便扶着推车进来。
  “宋晚是哪床?”她问道。
  纪辰南举了个手,女护士走过来。
  针管扎入静脉,调整下滴速度,护士吩咐了注意事项后离开。
  至从下班后就始终忙碌的纪辰南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他呼了口气,移了张凳子在床旁边坐下。宋晚脸都烧红了,眼睛紧闭着,因为生病,鼻音很重。纪辰南撑着头看他,身上的衬衫之前遭雨淋了一通,现在又干了,留下一股怪味。
  纪辰南无暇顾及,摸了摸宋晚的脸,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入住的病房还算大,里面略空,只住了两个人,此刻正在安眠。病床两旁都有帘子,纪辰南起身,把帘子全拉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男人却不反感。这几天一直在公司、白暮和家之间跑来跑去,他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陀螺。过得很沉闷,日子稀疏平常,也没有值得开心的事。
  他慢慢撤回手,趴在床沿边。
  眼前的景象都被帘子遮盖住,恍若这个被无限缩短规划的小世界内只剩他们在相依为命。再次碰触到小老板,纪辰南没有半点疏离感,反倒有种失而复得的情怀围绕在心间。他盯着宋晚的脸,感觉怎么都看不够,直想这么一直看下去。
  不逼迫,不乏味。没有并不感兴趣的老书店,也没有必须要出去的散步环节。所有的事物都开始缓下来,让人在枯燥紧张的工作之余,有了休闲的空间。
  我也累了呢。纪辰南莫名其妙地想。
  眼皮重得有些抬不起,他抗拒了几下,眯起眼睛,任由睡意袭击。
  西装外套耷拉在床边,口袋里的手机这时不停传来嗡鸣,纪辰南坐在一旁,没有理会,不清楚是已经睡去,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
  半夜,宋晚突然醒了。
  并不是顺其自然,而是单纯被梦里的情景吓醒。
  醒来的那一刻四周沉沉的灰暗压进瞳孔,背后全是汗,但被子似吸了水的海绵,厚重无比,他连掀开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是哪?
  宋晚先望见眼前的帘子,跟家里的完全不一样。
  头顶开了一盏橘色小灯,散出些许昏黄的光。那点光照进瞳孔,使他无法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同样诡异的梦,浓重喘不过气的黑,以及扑面而来压倒性的寂寞。
  摆在外面的手很冷,宋晚因被子挡住视线没看见,用力扯了一下,结果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动静把倒在床边的纪辰南吓醒。他猛地抬起头,宋晚吓得差点跳起来。
  “纪辰南?”宋晚瞪大眼睛,“你怎怎怎么在……”
  大脑转不过弯来,除了惊吓就是惊吓。
  纪辰南眯了眯眼睛,起得太快,眼前都是虚影。
  “你醒了?”纪辰南捏着鼻腔,再抬眼时像是发现什么,快速抓住他的手腕。
  宋晚本能地想往里缩,可纪辰南的手如同牢固的钳子,他动弹不得。
  “别动。”纪辰南说道,“流血了。”他快速瞥了眼旁边,吊瓶长针无辜地垂在一边嘤嘤掉水。“吊针被扯掉了,我去叫护士来,你别动。”
  他又嘱咐一遍,才起身拉开帘子出去。
  宋晚懵懂地看看流血的手面,再伸直脖子去看角落里的针。难怪刚才手上突然痛起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护士很快跟着纪辰南过来,重新给宋晚扎了一针,还叮嘱纪辰南剩半瓶不能急,慢慢吊,等快结束的时候叫她们来拔针。护士以为是宋晚不耐烦了,临走前特地看了他一眼。
  宋晚窘迫地垂下脑袋。
  待护士走后,纪辰南双手抹了下眼睛,重新回到凳子上。他的坐姿有些痞气,两条大长腿闲散地伸着,宛若是想从病床一直伸到门口那儿似得。
  “哦,对了。”纪辰南忽然想起,手贴上小老板的额头,冰凉凉一片。他放下心,“不烧了。”
  宋晚主动撤开一点,小心翼翼询问道:“这里是医院?”
  “嗯哼。”纪辰南撑着脑袋,“你发烧了,然后给我发短信。”
  “我怎么会……”宋晚嘟囔。
  纪辰南听到同样的话,觉得好笑,也不想再跟贵人多忘事的宋老板讨教纠缠。“医生开了药,你把今天的吃掉,快点把病治好,我去打水。”说着拿起医院配置的铁杯,走出去。
  宋晚不信邪,竖起耳朵听脚步,等那声彻底远离,他就如只跳出笼子的兔子般在床上到处翻找。好不容易在床脚纪辰南的西装旁发现自己的手机,宋晚挪回床头,用被子盖住缩成一团,紧张兮兮地解锁,调到短信。
  那儿果然有条信息,而且还只有三个字:「我难受」。
  发信人,宋晚。收信人,纪辰南。
  嗷,宋晚羞愧万分。他那时候彻底败给感冒,脑袋里转着只有想跟一个人讲讲的念头,下意识就拿出手机。但他一直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
  怪只怪他手机里只存了纪辰南的号码。
  真是丢脸,宋晚觉得发给10086都比发给纪辰南要好。
  前不久,他才刚把人家赶走,现在却主动联系,真有点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意味。不过,他才发这么点内容,纪辰南就特地跑过来,小老板心里涌出点微妙的甜蜜。
  不对不对,他急忙把这种恶趣味的想法甩开。
  要不是手上还扎着针,宋晚简直要在床上滚上三四圈缓解。
  “做什么呢?”被子外传来纪辰南的声音,宋晚一哆嗦,慢腾腾地钻出来。
  纪辰南看见被子中缓缓钻出个乱毛脑袋,想笑。他忍耐住,点了下宋晚的额头:“你呀,烧刚退就作妖。”
  “我哪有。”宋晚捂着额头反驳。
  发烧后遗症导致小老板现在嘴唇艳红,明亮纯粹的眸子水光潋滟,被床头微昏的灯光一笼,像只诱人上去折磨的小妖精。
  纪辰南咳了一声,把药和水摆到他面前。
  “我去护士站那里要了杯热水,趁热把药吃了。”
  宋晚从小就怕吃药,年幼时生病还是母亲拿糖哄着,才别扭地吃下一颗。
  “可以明天在吃吗?”宋晚巴眨巴眨地望着纪辰南。
  “不行。”纪辰南不是宋妈妈,对待病人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宋晚苦着一张脸去拿药,混着水吃完两颗,抬眼瞅纪辰南,对方依然一副严肃模样。无法通融,宋晚只能继续苦着脸把药都吞了。
  把水全部喝完,他快速把杯子塞到纪辰南手中不想再碰。
  没有糖,没有甜言蜜语,仅有纪辰南因想不通带着无奈微笑摸了摸他的头。
  掌心的温度透过接触层面传递下去,使他模糊地想起被病痛折磨时,也是被这暖意安抚,继而放弃所有难耐的抵抗,彻底放心。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宋晚不尴不尬地夹在两者中间,不清楚是药的副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影响,喝完药后没多久,他就有了想睡觉的想法,脑袋如小鸡啄米,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
  “累了?”纪辰南看他这样,柔声道:“躺下来休息一会吧。”
  宋晚点点头,纪辰南扶着他睡下,避免扎针的手受影响。
  宋晚:“现在几点了?”
  纪辰南打趣:“你刚才不看了手机?”
  宋晚含糊:“没注意。”
  那你注意哪了?!纪辰南本来想回这句,但见小老板实在没什么精力,便答道:“晚上9点。”
  宋晚:“嗯……我还以为很晚了。”
  这个时间,要是放在市中心,简直算是夜生活的开始。
  纪辰南应了声:“大概这里离着远,周围没人,比较安静。”
  宋晚嗯嗯作响,眼睛完全闭上。
  纪辰南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更好地入眠。
  这一觉睡得极其遭罪,流汗的滋味又冒出来,整个身体使不出半点力气。虚弱到难看的地步。药的味道还在霸道地抓住味觉不放,宋晚感觉舌苔上喉咙管内满是药留下的苦涩。
  他挣扎着从虚无的梦里醒来。
  眼睛很干涩,灯光一照就开始流眼泪。
  “纪辰南?”
  宋晚抱着侥幸心理,蚊子般地叫了一句,声音沙哑。
  纪辰南挪着椅子靠近,死命裹着被子的宋晚在床上像个蚕蛹。
  他察觉出小老板的不对劲,脸虽然不红了,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试探地摸向额头,没有烧,纪辰南稍微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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