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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阴阳师?”顾易止脑海里冒出日本电影里那个穿着式服戴着高帽的阴阳师形像。
“你不知道?”封月惊讶地反问。
“这么说你们都是了?”顾易止不禁好奇起来。
“封家的阴阳术是历代相传的,已经好几百年了。”封月神情里露出自豪的神色。
“那你们做法时会穿那个吗?”顾易止比划着说,“就是帽子很高,袖子特别大,日本的那个衣服。”
封月大概是觉得和他的对话不在一个次元,一边踩响油门一边说:“我先去画馆了,改天请你喝茶,拜拜——”
回到局里,顾易止特地上网百度了下阴阳师,才知道它原来起源于中国,只是在日本比较流行罢了,幸好没在封泽面前露短,要不又得被冷嘲热讽一番。
对了,在四明山捡得那个生辰八字还没查呢!
顾易止猛然想起这件事,打开抽屉翻好好一会,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小纸人,把上面的生辰八字抄在本子上,往户政科走去。
户政科是行政部门,办公室在三楼,他敲了敲门,对屋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警说:“曼丽姐,帮我查个人。”
“跟案子有关?”赵曼丽接过本子看了一眼说,“呦,这上面怎么写得是农历,连几点钟都有,可真详细。”
“还能查吗?”顾易止问。
“能呀,换算一下就成,不过系统里没有登记几点钟,没办法这么精确。”赵曼丽打开电脑里的一款软件,把本子上的生辰八字换成日常习惯使用的公历年月日,诧异地问,“这人年纪挺小呀,才十岁,是什么人?”
“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现在还不知道和案子有没有关系。”顾易胡诌了个理由。
“查到了,全市这个时间出生的人一共有七十五个,其中男孩四十一个,女孩三十四个。唉,现在男女比例真是越来越失调了。”赵曼丽感叹了一句。
“曼丽姐,我能看看吗?”顾易止礼貌地问道。
“那你先在这看吧,我正好要给科长送份资料。”赵曼丽拿起桌上一个档案袋说。
顾易止在电脑前面坐下,仔细过了一遍上面的名字,发现里面有四个姓汪的,其中一个叫汪乐安的女孩,监护人一槛中写着汪开诚这三个字,而顾易止很清楚记得,汪开诚就是汪通直的儿子。
这么说这小纸人上的生辰八字就是他孙女的?
汪通直给他这才十岁的孙女找墓穴干嘛?
顾易止把汪乐安的资料打印下来,刚关掉页面赵曼丽就回来了,笑着问:“怎么样,查到要找的人了吗?”
“都是十岁的孩子,应该和案子没关联,谢谢你啊曼丽姐。”顾易止把纸揣进兜里说。
“没事儿,应该的。”赵曼丽一笑。
出了户政科大门,顾易止连忙给封泽打电话:“喂,你在哪呢?”
“在家。”电话那头传来封泽冷冷的声音。
“那我来找你啊!对了,你家在哪?”顾易止早已经习惯了。
“宜山顶上。”
“……行,等我!”顾易止咬咬牙说。
去往宜山山顶的道路虽然平坦宽敞,但车费可不便宜,等的士在一扇古铜色雕花大铁门前停下的时候,价目表上的数字已经足够顾易止心疼好几天。
他站在大门前后悔了半天,早知道就应该让封泽来找他,省得浪费那一百来块钱!
他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李妈就从院里小跑出来开门,满脸笑容地说:“是顾先生吧,请进。”
古色古香的园林风格映入眼帘,叠石理水,花团锦簇,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在一片绿意盎然中延伸,顾易止瞪大眼睛,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不确定地问:“封泽是住这儿吗?”
“当然了,这里是封家老宅,已经有一百来年的历史了。”李妈笑着说,“顾先生,这边请。”
顾易止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一直以为封泽就是个有钱的捉鬼天师,没想到他不是简单的有钱,是超级有钱啊!这样一幢宅子,还建在宜山顶上,不就是等于住在金窝里吗!
李妈打开客厅的门,弯腰说:“少爷就在里面,顾先生请进。”
地板是纯木的,保养的油光发亮,顾易止小心翼翼踩上去,眼睛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耳听就听到封泽的声音:“你是来做客的,还是来做贼的?”
顾易止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尴尬地说道:“你这百年老宅……还挺新的。”
“现在当警察都这么清闲吗?”封泽嘲弄道
“说真的,你这屋子怎么保养的,都一百年了还跟新的一样。”顾易止兴致勃勃地问。
“说吧,你来干嘛。”封泽毫不给面子。
“在四明山上捡到的那个小纸人你还记得吗,”顾易止把兜里那张纸掏出来说,“我让户政科的同事帮忙查了一下,和汪通直和关的就只有这一个。”
“汪乐安?”封泽看着纸上的名字说。
“对,汪乐安是汪通直的孙女,今年十岁,就读于市外国语小学。”顾易止不解地问,“汪通直为什么要给自己才十岁的孙女找墓穴呢?难道汪乐安身体不好?”
封泽想起上一次见到汪通直时他印堂发黑,脸色泛青,精神状态很不好,忍不住皱眉说:“看来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个女孩了他的亲孙女呀,他心再黑,总不能害自己的孙女吧。”顾易止说。
“这件事我会调查的。”封泽把纸条收起来说。
“对了,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只问人要生辰八字,不要公历的出生年月?”顾易止好奇地问。
“只有生辰八字才能计算阴阳五行。”封泽耐心地解释。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愣,迅速打开面前的电脑,片刻后,他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顾易止看出他的异样,走到电脑前望了一眼,屏幕上正打开着唐晓意的资料,光标定格在她的出生年月上。
“怎么回事?”顾易止正色问。
“这四个人,都是在鬼月出生的。”封泽皱眉说。
“鬼月?”顾易止没听明白。
“每月的农历七月,是一年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游魂横行,在这个时间出生的人,往往都是极阴的体质。”封泽说道。
“你是说她们都是在中元节出生的?”顾易止想起自己父母虽然都是无神论者,但一直很尊重中国传统民俗,每逢清明和中元节都会给先人扫墓祭祀。
“那个女人,她在养尸。”封泽的声音里冷了下来。
“你说清楚点!”顾易止着急地叫道。
“极阴体质的人是最容易被鬼魂控制迷惑的,她们的灵魂对恶鬼来说具有强大的能量场,那个女人每个月寻找一名极阴体质的女孩,就是为了供养那具尸体。”封泽的脸色很难看。
“所以她们的灵魂真是被吃掉了?”顾易止倒抽一口冷气。
封泽合拢电脑说道:“四条魂魄,足以令它灵魂归位,尸身不腐。”
“灵魂归位……是说复活的意思吗?”
“不,它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是外国电影里变异的那种,还是香港电影里一跳一跳的那种?”顾易止脑海里浮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形像。
“你倒是把种类分得挺清。”封泽挖苦他。
“行了,快说,到底会怎么样。”顾易止都习惯了,大方地不跟他计较。
“如果它吃下第五个极阴者的灵魂,就会彻底尸变,成为嗜血的怪物。”封泽说。
顾易止把他的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消化,手机在这时候忽然响起,刚按下接听键里面就传来安慧焦急地声音:“易止,刚刚接到报案,一名女童在康城幼儿园门口被抢了,据幼儿园提供的录像资料,犯人就是林美微!”
“什么!”顾易止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们正在追查她的下落,这个人很狡猾,走得都是偏僻的小路。”安慧说。
“仔细询问幼儿园附近的商家住户,务必尽早查出她的下落!”顾易止的脸色也变了,他知道这名女童就是林美微的第五个目标。
“嗯,我知道!对了,王浩今天下午已经醒了,他没什么事。”安慧说,“他说他在跟林美微走进宿舍时,看见一道黑影扑过来,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我想林美微一定还有帮凶。”
“加强对酒店、旅馆以及出租房的排查,不能漏过一个地方,一定要把她找出来!”顾易止大声说道。
“好,我立刻向局里申请!”
第19章 行僵
挂断电话,顾易止脸色铁青,沉重地看着封泽:“第五个目标出现了,你有没有办法找出他们的下落?”
“除非有一个大概范围,否则就算找到了,也已经晚了。”封泽的语气不容乐观。
“她到底会在哪呢?”顾易止陷入沉思。
门外传来脚步声,封霖愉快的声音响起:“大哥,你在家吗?我们回来啦!宜城的交通可真堵呀,我们刚才在市区被堵了一个多小时……咦,你有客人呀?你好,我是封霖。”他看见顾易止,话锋一转,微笑地伸出手。
眼前的男孩高鼻深目,皮肤白皙,开朗的笑容充满阳光的味道,比电视上任何一位偶像明星都要俊秀漂亮,顾易止也不自觉伸出手:“你好,顾易止。”
“你们是朋友?哇塞!这么多年我可是头一回见到大哥还有朋友!”封霖夸张地说。
顾易止扑哧一声笑了,早上遇见封月时她也这么说,看来这个封泽真是孤僻的可以。封霖熟络地搭上他肩膀说道:“你别看我大哥嘴巴毒,其实心眼特别好,就是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别人哪知道呀,你可千万别被他吓跑了,他交个朋友多不容易!”
“封霖!”封泽的脸黑得跟锅底一下,夜合嘴角抽搐,想笑又不能笑。
“好好好,算我多嘴!”封霖赶紧举起手,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你可真想着我,我才刚回来你就送了单买卖过来,是怕我没钱过日子呀?”
“你们去雕塑馆看过了?”封泽睨了他一眼问。
“看过了呀,那位杨女士不在,我问了几位馆里的学生,确实有发生过灵异现像,不过也就是些小打小闹,我猜是附近的鬼孩子在调皮捣蛋,过两天我去清一下。”封霖说。
“认真点,别出差错。”封泽提醒他。
“放心呀,这点事难不倒我!”封霖拍着胸脯说,“噢,对了,我今天还遇见一个满身尸气的女人,她挺怪的,如果不是家里有丧事的话,估计是被厉鬼缠身了。”
封泽一惊,想起上次他从唐晓意手机里抓取出来的黑气,示意夜合把那个玻璃瓶从暗室取出来,问道:“是这个吗?”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个!”封霖一眼就察觉出来了,“大哥,难道你和那条尸交过手?”
“什么东西?”在顾易止眼里,那个小玻璃瓶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是林美微。”封泽冷声说。
“什么?她在哪!”顾易止跳起来问。
“中南路,我们在那遇见她的。”封霖也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收起笑容说。
“中南路是老街区了,那里出租房特别多,我马上让局里派人去搜查!”顾易止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行,就算警察找到他们,也只会送死。”封泽阻止他。
是呀,现在要面对的不是任何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一具嗜血的行尸走肉,这完全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