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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邻居也没说看到他。”
“报警了没?”
“还没到四十八小时不能报警,有可能他是去朋友家玩了。”死宅江陵曜的朋友,好到能去别人家过夜的一个都没有。这话说出来凌上淮自己都不信,不过是为了安慰那个人。
“上淮,真的有这个可能吗?据我所知,这些年来,阿曜没什么朋友的。”
“你那些还不是听我说的。”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有所隐瞒?”
卧槽,要不要这么犀利啊!凌上淮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怕你担心,才这样说吗。”
手机突然发出嘀嘀的提示声,有电话打进来,凌上淮把手机拉开一点,发现是烟囱打来的电话。
大半夜烟囱给他打电话,绝对有蹊跷,凌上淮第一直觉说不定这件事和江陵曜有关。
“你等下,我有通电话进来了,可能和江陵曜有关。”听到那人的回应,凌上淮把电话切换到烟囱那边,烟囱一上来就是质问。
“江陵曜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凌上淮一头雾水:“啊?总编,怎么了?”
“他今晚的更新你看了吗?”
凌上淮诧异反问:“他更新了?”
烟囱郁闷的猛吸一口烟:“你是怎么做他的编辑的?”
“总编,你别急。”烟囱脾气不好,凌上淮怕他在电话里就直接开骂,忙安抚下他的情绪,叽里呱啦地说,“我之前一直等不到他更新,打电话手机关机,我正站在他家门口呢,敲门没人开啊,他的更新出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他把年糕糕和漠北孤狼的两篇文更新反了!现在零点的讨论区都快吵爆了,一水儿都是他的帖子。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不愿意用一个账号的是他,搞出这种事的还是他。”
凌上淮扶额,他手下的作者他了解,江陵曜跟了他四年,这人写出来的文有多精彩,性格就有多呆:“呃……总编,以为对他的了解,他百分之百是不小心更新反了。”
“……”
“总编,我这里还有个电话,这事就先放在这儿吧,我一找到江陵曜,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能怎么解决?”
“我也不知道。”凌上淮哭了,论坛里现在是什么风向他都不清楚,“等找到江陵曜,我问问他的想法,对了,他是什么时候更新的?”
烟囱说:“十一点半左右。”
这个时间凌上淮刚出门,真是太不凑巧了,凌上淮挂掉烟囱的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说给那个人。
对方沉默良久:“十一点半左右人在家里,现在呢?”
“跟朋友出去玩了吧。”
“他可能吗?”
凌上淮想起前不久江陵曜说与告白君大半夜去吃夜宵的事,忙说:“他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好像玩得还不错,还一起出去吃过夜宵。”
“男的女的,在哪里认识的,你见过吗?”
“男的,是他一个读者,我没见过。”
那人一口抛出三个问题,凌上淮没有不耐烦,依次回答了。
“所以说,他可能是跟网友出去玩了?”
“是的。”
那人紧张起来:“网友安全吗?”
凌上淮想了想,也不确定:“应该吧。”仅从网上的信息来看,告白君应该还算靠谱。
“……”
“你别着急啊,江陵曜都多大了,我在他家门口等着,人一回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麻烦你了。”
凌上淮失笑:“习惯了,你先睡会儿,别干等着。”
“你呢,你干等着?”
凌上淮满不在乎地打趣道:“我有手机可以玩啊,也不算干等着。”
“……”那人沉默许久,就在凌上淮怀疑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睡着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愿意一直帮我看着阿曜。”
凌上淮愣了一下,笑呵呵地说:“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啊,我还要谢谢你为我介绍了这份工作,要不然以我的学历,估计只能在工地搬砖头。”
“怎么会。”
“真的,编辑部就我绩效最差,要不是有江陵曜在,估计我早就喝西北风了,不说啦,我要节约电玩游戏。”
“回家吧。”
“好。嗯?你说啥?”
“回去吧,夜里凉,明天早上你再去,我不急。”那人顿了一下,又道,“你一个人在那里,我担心。”
闻言,凌上淮鼻子酸了一下,那人从来都只把江陵曜放在第一位,他以为不把江陵曜等到,那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他却让自己回去。
凌上淮声音沙哑地说:“好的。”
挂掉电话,凌上淮并没有离开,而是呆坐在台阶上默默地等待。
那个人担心他,而他不想那个人担心。
夜里急诊室特别热闹,打架斗殴的,小孩子生病发烧的,快要生的产妇,什么情况都有,病人、家属和医生吵成一团,热闹程度堪比早晨的菜市场。
许烽和江陵曜等了一会儿才轮到他们,江陵曜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许烽站在他身边陪他。
医生问了江陵曜的名字和年龄后,一边在病历上写,一边问道:“哪里不舒服?”
正在为自己喜欢上许烽,而许烽是个异性恋烦恼的江陵曜一心想死,还惦记着自己为什么是吃了过期药,而不是吃药死掉的事情。大脑完全不在状态上的他,听到医生的问话后,不过脑子地说:“吃错药了。”
医生写字的笔一顿,声音上扬:“什么?”
吃错药进医院什么的,听上去感觉好像神经病患者啊。
医生抬头,看了眼许烽,趁江陵曜低头发呆的空挡,悄悄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伙子,你这朋友是不是这里不太对劲。”
许烽摇摇头:“医生,他感冒发烧。”
“哦,烧糊涂了。”医生了然,点点头继续写,“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吃药了吗?多少度?”
许烽依次问答了医生的所有问题。
医生听完又让江陵曜把舌头吐出来看看:“他这个情况不算严重,大晚上的验血就算了,我给你开点退烧水挂挂吧。”
挂水?
一根针戳进来,几个小时都不拿出来?
太恐怖!
江陵曜后知后觉地把冷掉的舌头缩回来:“有快点的办法吗?”
“退烧针,一针即可。”
“就这个!”
江陵曜愉快地做出决定,许烽跑上跑下的交钱拿药,领着江陵曜去打针。
☆第45章 身份暴露
小护士把退烧针准备好,江陵曜往椅子上一座;小护士面无表情霸气侧漏状说:“脱裤子。”
江陵曜惊悚脸转头:“什么?”
小护士习以为常;怕江陵曜听不清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道:“脱!裤!子!”
“你是女的!”
“我看过的屁股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小护士瞧着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江陵曜震惊不已。
从小到大,江陵曜一直顺顺当当,无病无灾。平时有些小感冒;喝两次药就好了,打针挂水从来没有经历过。
所以当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来给江陵曜打针,还要他当面脱裤子时,打死江陵曜,他也不愿意。
江陵曜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居家裤裤腰,誓要捍卫自己的屁股不被外人正大光明的看。
许烽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乐;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揉了两下,温柔地说:“乖,配合。”
江陵曜“腾”的站起来:“不要,我不打了!”
“不打怎么会好?”许烽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去,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愿意打,还是不好意思脱裤子?”
江陵曜满脸通红,含糊的嗯嗯了几声:“你好意思在小姑娘面前脱裤子吗?”
许烽朝他笑了笑,继续咬着他耳朵说:“不用全部脱掉的,把半边裤子脱下来一点就可以了。”
“真的?”江陵曜狐疑地看了许烽一眼,歪着身体,扒下来小半边裤子。
小护士早已等得不耐烦,扭捏的病人她见得多了,根本不在乎,上手直接把江陵曜的裤子往下一拉,大半个屁股瞬间暴露在许烽视线中。
白花花,肉呼呼的圆屁股啊,看上去就是弹性十足,仿佛全身的肉都长到屁股上去了。
痴汉许烽眼睛亮晶晶,特别想上去捏一捏。
可怜的江陵曜还没来及把裤子往上提一提,小护士的针头已经扎了进来。
“嗷呜!”江陵曜昂起头,扯着嗓子吼起来。自以为像是头孤傲的狼,实则是只蠢萌的哈士奇。
小护士当耳旁风,缓慢地往里面推药水。
许烽握住江陵曜的手,两眼目不转睛地盯在他的屁股上,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跟针。
我好想变成它啊,这样就可以戳进江陵曜的屁股里了!
当然,是屁股里,不是皮肤里。
许烽飘飘然的幻想着,正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这样,在那美妙的地方进出时,被江陵曜的呼唤声打断。
“许烽。”打好针的江陵曜泪眼朦胧地望着许烽,眼神无辜而又可怜。
许烽看他这幅模样,多年来在耽美小说里看到的各种肉段子,翻江倒海的涌现而来——这就是一副事后的模样啊!
许烽内心极其不淡定,幻想着与江陵曜在床上尝试过龙阳十八式后,江陵曜也会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像小动物一样,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身边凑,真是越想越美好啊。
只可惜,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他的幻想。
许烽努力不让脸上出现露出失望的神色,面带关切地问:“怎么了?还疼?”
江陵曜提着裤子站起来,等小护士走远了才说:“屁股不疼,心里疼。”
“……”
这是被吓的啊,可怜的孩子。
“我们回家。”许烽拍拍江陵曜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是因为打针的缘故,还是被吓过度,回来的路上江陵曜不再哈气连天,主动提出要坐在副驾驶上。
许烽见他精神状况不错,便同意了。
回来的车速不像去的时候那样慢,知道江陵曜好很多的许烽车速飞快,想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江陵曜摸摸口袋,手机没电也没带,他有些无聊,在车里东摸摸西摸摸。
打开电台,凌晨只有恐怖向节目,他不敢听,在听到令人发毛的背景音乐后,急忙关掉。
百无聊赖之下,歪靠在窗户上打盹,眼睛闭上没一会儿,就到家了。
其实到这里,许烽就可以回家了。
可一来他不放心江陵曜一个人上楼,二来想要在江陵曜面前留下好印象,便好人做到底,护送着江陵曜上楼。
江陵曜倒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没有觉得许烽这么做,过分亲昵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说,走到江陵曜家门口,双双被抱着膝盖坐在楼梯上的凌上淮吓到了。
凌上淮无视许烽和江陵曜脸上的惊讶,上来就说:“苍天啊,你可算回来了。”
大半夜出现在江陵曜夹门口,关心很不一般。许烽警钟大响,问江陵曜:“他是谁?”
江陵曜说:“我的负责编辑,凌上淮,哦对了,你不知道他名字的,网名是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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