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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被对方不服输地追赶的过程。
虽然这都是通过使魔亲眼见到的景象,但雁夜仍旧无法相信。
我的从者才不可能这么魔怔!
将兰斯洛特扯到桌边、亲手为对方斟茶,间桐当主打算与从者好好谈一次人生。“你啊,对隔壁那位女性英灵,太过上心了吧。”雁夜开门见山,“不是,上周回来才见面的吗?”
“没有见面。”
“嗯?”
“只是我见到了她而已。在我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之前,我会避免令她看到我的脸。”骑士脸上浮现出疑惑,“她的真实身份……”
雁夜耸耸肩:“我不知道。卫宫切嗣并不是会四处炫耀自家英灵多么强大的家伙,而那位少女,在他人面前也仅仅是报出姓名而已。虽然这样想很奇怪,也和历史不符,但是……”雁夜提出假设,“说不定,她就是骑士王呢?”
“我的王怎么可能是女人。”兰斯洛特的反驳无比坚定,不容置喙。
“噢?”雁夜不相信对方心中毫无波动,“那你干嘛天天盯着她?”
“因为,有点在意。”忧郁的骑士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王的影子。”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和她谈谈?反正,阿尔托莉雅闲得很。”
“不行。”兰斯洛特毫不犹豫地摇头,“以‘自我的情感’给他人造成困扰,这种事,我做不来。而且,将一个眼中只有食物的女孩子与王相提并论,这是,对王的亵渎。”
是你自己说相像的啊,真是标本式的口嫌体正直。雁夜腹诽。“那么,你就打算这样默默观察下去?”
“……嗯。”兰斯洛特缓缓给出了回答,“这是,出于对王的敬爱。”
“我看是出于变态吧。”雁夜毫不留情地嘲讽,“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如此隐蔽在暗处密切观察他人的举动,通常也会被冠以‘变态’的名号。拥有这种心理的人,是一定会被讨厌的。”
“但您不是很享受吗?”
“欸?”
兰斯洛特迅速反击:“被躲在暗处的人时刻观察却与对方愉快地通信,这不就是您在做的事情吗?”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吃亏呢。”雁夜有点后悔向对方开诚布公,“这不一样。那家伙,只是想看着我而已。而且,我也多少得到了一点乐趣。更重要的是,我被那家伙需要着……所以,没办法放下啊。”
“因为自己被对方需要所以没办法吗。您啊,也未免过于温柔了点。”兰斯洛特轻轻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脸上浮起无奈的神色。
分明是出自危险的魔术世界,却怀有这样善良又天真的念头;自己的御主,果然就是吸引变态的那类人。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而且,身为间桐当主的我,应该有能力控制局势。”雁夜低头呷了口茶,“如果他真的是威胁到我甚至小樱的危险人物,就放虫子把他吃掉好了。”
【丑话说在前面。敢打我女儿主意的话,我会杀了你噢。】
“……请允许我收回之前的话。”兰斯洛特无语地走到窗边。他神色如常地看向窗外,之后深深地皱起眉头。
看到从者露出见到棘手场面的表情,雁夜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了吗?”
骑士没有回答,而雁夜也不需要对方的回答了。
站在草坪上的金发少女瞪大双眼注视着高处的紫发英灵,原本惊讶非常的脸庞此刻正被愤怒填满。猛然之间,她扯下了黑色的西装,蓝色战甲在她身上显现。与之相伴的,是金属割裂空气的锐响——
那是剑出鞘的声音。
这是?!
像是要将傍晚的余光全部吸收过去,娇小英灵手中的巨剑被飞舞的光芒包围。白亮的光点烧灼着高举的巨剑,其剧烈程度不亚于少女眼中的怒火——
这是要将整栋房屋劈开吗!
虽然思想已然跟不上局势变化,但雁夜迅速下了命令:“兰斯洛特,迎击敌人。”
惊愕在骑士冷峻的侧脸上转瞬即逝:“是。”
来自魔术师的魔力循着主从之间的联系源源不断地涌入英灵体内,长剑于空气中现形——
在少女挥下热烈燃烧着的巨剑时,另一柄与之截然不同的、玄铁般冰冷的利刃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两柄得到神佑的宝具相撞,灼热的风扩散开来,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灼热。
两位英灵均是不发一言,但胸中强烈的情感已然迸发出来,化为凶兽般的速度与力度,像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间桐当主将这令人战栗的决斗笼罩在结界中。之后,伴着令人脱力的剧痛,他滑落在地上。
习惯了疼痛的雁夜,在魔力大量流失以及间桐魔术的双重副作用摧残下,仍试图弄清事情原委。只是,即便经历了苦思冥想,他仍旧没有得到结果。
“这个,简直是无妄之灾啊。”雁夜无力地苦笑,“大概在分出胜负之后才会真相大白吧。”
***
言峰绮礼如约来到间桐宅。感受到空气中强烈到无法忽视的魔力波动,他死板的面孔上浮现出少有的愉快微笑。
原本是因为间桐樱不在才将约定在这个傍晚……现在看来,真是相当明智的决定啊。
在书房内,绮礼见到了被邪术折磨到缩在墙边瑟瑟发抖的间桐当主。
间桐雁夜的左眼在流血。鲜血从纤长尖锐的眼角汩汩流下,将他白得过分的脸庞染上了绯红。仿佛是为了克制身体的颤抖,他双臂交叉,紧握着肩头。
就算形容如此狼狈,间桐雁夜仍旧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如果不是下唇被咬到渗出血色,绮礼大概会以为对方一切正常。
“从者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啊。”努力说出这句话的雁夜将脸撇开,有种在后辈面前丢尽颜面的尴尬。
令雁夜庆幸的是,言峰绮礼还是平常那副样子。在他面前蹲下的绮礼,将他脸上的血迹轻轻拭去,无机质般冰冷的眼瞳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关切:“魔力不够了吗?”
“间桐的魔术,是能给从者提供足够魔力的。只是,产生魔力的过程会有点痛罢了。”
“是吗?”绮礼盯着雁夜被疼痛折磨到微微扭曲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在这之后,毫无预兆地,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雁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从外部汲取魔力,应该会令你好受些吧。”绮礼将淌血的手腕送到雁夜唇边,黑沉沉的眼瞳底部闪着难以觉察的、名为期待的光芒。
如果沾染到其他魔术师的体|液,就一定会因为本性的贪婪而变得尊严全无。到那个时候,为了获得魔力,这个人大概什么都做得出来吧。
曾见过某些魔力匮乏的魔术师摇尾乞怜模样的绮礼想着,隐藏在立起衣领下的唇将要翘起恶意的弧度——
啪!
间桐雁夜将绮礼的手拍了开来。
绮礼的眼倏然睁大。
“你是,想帮我吧。”感到抱歉的雁夜刻意令声音柔软下来,但话语本身仍旧是当主式的严厉,“但我,毕竟还是间桐家主。如果祈求他人的话……”
是这样吗?
因为恐惧着不由自主做出乞求姿态,所以便将魔力之源推开吗?
绮礼低下头去。从手腕处渗下的鲜红液体滴在雁夜素色的和服上,晕染开来,宛如触目惊心的花朵正在绽放。
另一边,雁夜闭紧双眼将头转开,试图抵抗外来魔力的诱惑。
“我不会令身为前辈的您来请求我的。这一点,请您放心。”绮礼的话语传入雁夜耳中。
还是这种死板却沉稳得令人安心的感觉啊,这家伙。
“但我没办法看着您这样下去。那么,得罪了。”
哈?什么意思?
出于好奇,雁夜将闭紧的双眼微微开启。他看到对方线条锋利的唇被染上了鲜艳的血色,在视野中迅速放大。
在这之后,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双唇紧密地覆在了自己唇上。
欸?
男人的手指探入他柔软的紫色发丝,将他的后脑按住。腥甜的滚烫液体被对方入侵的舌尖推入口中,又被自己被动着咽下,一寸寸地灼烧着喉咙。
欸???!!!
16。 我的从者如有魔怔(四)
见识过太多画风清奇的人,间桐雁夜原以为自己已经是身经百战。然而,当雁夜与近在咫尺的这个用血液给自己补魔的男人四目相对时,对方那波澜不惊宛如死水的双眼令他意识到,这份自信真是错得厉害。
此刻,雁夜几乎停止运转的大脑,只能感受到与自己紧紧相贴的双唇是如何冰冷;以及,对方的血液与舌尖是如何以灼热的温度侵略着自己的口腔。
令雁夜庆幸的是,纵然行为惊人,言峰绮礼似乎还是那副死板规矩的模样。确认雁夜将血液全部咽下,绮礼便直起身子,放过了他。“您觉得好些了吗?”
“好、好了一点。”雁夜艰难地开口,却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虽然,还是有点疼……”
“我明白了。”绮礼再度抬起淌血的手腕,然而将被血染红的唇贴了过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以至于再度被吓到的雁夜甚至无暇为自己的失言感到懊恼。
身体对魔力本能的渴望被唤醒,身体更是不争气地向魔力来源贴过去。绮礼环住了雁夜的腰部令他不至于摔倒,但看似体贴的举动却令雁夜完全被困在了男人的怀中。
痛感消退,身体也逐渐恢复知觉。同时,雁夜感到愈发羞耻,忍不住开始挣扎。只是,男人有力的禁锢令雁夜徒劳无功。
颇有成效却极度煎熬的补魔终于结束。绮礼微微低下头,盯着雁夜近在咫尺的脸庞:“是我太粗暴了吗?”他仿佛有点忧虑,“您的脸很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该不会,是要窒息了吧?”
间桐雁夜单薄的肩膀狠狠一抖。
被竹马的学生兼自己的后辈亲吻,自己心中混乱,对方却是一副毫无所觉的德性。对此落差,雁夜已经言语不能。
“刚才,得罪了。但是,只要您没事就好。”以没什么感□□彩的语气道了歉,绮礼伸过手来,将雁夜唇边残留的血迹拭净。男人贴过来的手指如一只冰柱,将无法忽视的凉意传达给雁夜薄薄的双唇。
果然,还是一样的冷静。只有自己这种身体扭曲的人,才会因为纯粹的魔力补充而失控吧。
无名之火蓦地燃烧起来,雁夜用力将绮礼的手推开。
绮礼错愕地瞪大了眼,仿佛完全不懂雁夜在气什么。
啊啊,真是相当单纯的年轻人呢。
怀着迁怒对方的内疚,雁夜喘息着将头转开:“刚才,我失态了。对于你的帮助我很感激,但以后,请不要做这种事了。你也是魔术师,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