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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回神,“啊?”不知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含混的点了点头。
他心里很感激,但他的一生早就许给别人了。
午时,方亦白喝了药有些昏沉的睡着,他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沈墨也没有寸步不离的守着了,见房中有书案,他心念一动,端坐着写起字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认认真真写了十来张纸,心里暖洋洋的仿佛君清就在身边一样。沈墨又重新铺开一张纸,全神贯注的写完,察觉身侧异动,连忙抬起头来,发现方亦白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嘴角弯起弧度,神色羞敛而欢喜。
心虚的沈墨第一反应是有些慌张的用手去挡,忙把胳膊压在书案上。方亦白在宽大的椅子上跟他并排坐下,执起笔来,然后眼神示意把手挪开。
尴尬的笑意凝固在沈墨的脸上,他纠结的想了想还是慢腾腾的把手给撤了,然后看着方亦白面带微笑挥洒笔墨,在右下角批注了两个字。
我知。
字大小跟沈墨的相当,字迹却截然不同,一看便是不同人写的。看来就像是两人在悄然内敛的互诉衷情一般。
沈墨瞬间有些忐忑,又莫名的脸发热。如果让方亦白知道这并不是写给他的,他会气成什么样子。
方亦白将宣纸拿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认真道:“我要裱起来,挂在房间里。”
沈墨:“……你在开玩笑?”
方亦白倒是很讶异的看他,“为什么是开玩笑,我说真的。”
沈墨觉得很荒唐,连忙将纸抢过去,在方亦白错愕的注视下将纸揉成了一团糟,然后丢到纸篓里。
方亦白不解又无奈,“阿墨。”
沈墨朝旁侧了侧身子,不去看他,只是语气坚定的说:“不许弄,我写的字太难看了。”
“不难看啊,你太自谦了,阿墨。”
“总之,不许弄!”沈墨猛地回头,气恼的道:“你不会说你都听我的吗?”
方亦白又眨巴眨巴眼看向纸篓,还是觉得很可惜,但他觉得沈墨恐怕是不好意思太张扬,笑了笑还是应了,“好,我不弄就是了。”又把他搂到怀里轻哄,沈墨见他只穿着单衣,鞋子都没穿,顿时又生气的把他打回床上去了。
躺回床上被裹成一团只露出个头的方亦白一脸讪讪的,“我只是想过去吓你一跳,所以才没穿鞋子,我不是故意的。”
沈墨又俯身抽他一掌,咬牙道:“你几岁啊,还玩什么吓人的游戏?你的病再不好,老子不伺候了!”
方亦白抓着他的手,双眸含着湿意可怜的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再也不会了。”
晚上一起吃过饭后,沈墨就困倦的打着呵欠,方亦白瞅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让沈墨就到他房间里一起休息。
沈墨一听背脊瞬间挺得比门板还要直,拿眼睛怀疑的斜睨他两下,看得方亦白双耳通红。
方亦白连忙端起水杯喝水,脸快塞到杯子里去了,含糊的道:“你放、放心,我只是抱着你睡,不会怎么样的。”
“……”沈墨信他才有鬼。
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这种话可信度有多低。方亦白再容易害羞,毕竟也这个年纪了,是肯定知道男男女女床上那些事的。沈墨此前之所以认为他不懂,其实只是一种自我欺骗自我安慰的行为罢了。
算起来,跟方亦白在一起一个多月了。虽然他来方府之前,就已经鼓起勇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有舍才有得,可如今真正面临这个可能,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越过那道坎儿。
要是方亦白真的耐不住,自己该如何应付?
沈墨想起了第一次见方亦白的时候,就觉得他像只小兔子似的,白嫩俊俏却又害羞单纯,还容易受到惊吓。在一起之后,沈墨才渐渐摸到他的一点性子,害羞还是害羞的,却不是那种因为羞涩畏缩不前的人,相对来说他的情感表达很直白。
比如,他想要亲热,纵然脸红耳红的他也会跟沈墨表达恳求,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直接行动,搂着沈墨亲吻。他从不会胆小的藏在心里,怯怯懦懦的。
他其实是一个目标性很明晰很强的人,只是平日里的羞敛很好的掩盖住了这一点而已。
近几日,沈墨照顾生病的他,愈发的感觉他望着自己黑眸里饱含的浓烈情意要迸发了,那种蠢蠢欲动的火热搞得沈墨心里直打突。
男人之间的发展本来就比不得女人的矜持,一个多月了,什么事都可以发生了。沈墨也有隐隐的预料到今日的状况,但还是极度的抗拒。
他现在想着抱着的想法就是,能躲一天是一天吧……所以最后,沈墨心口乱跳,顶着方亦白极度失落的眼神,硬着头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14、第十四章 。。。
因为没有方亦白在身边,他顿时觉得呼吸都畅通了许多,一下子也难得的放松起来。
一放松,也忘记了自己要注意形象了。
正自在无比的沈墨完全没想到方亦白会跑来,听到门开的声音时,沈墨吓得差点被呛死,他连忙将碟子拿起,放下二郎腿,迅速坐直身体,拂了拂袖,做出翩然淡定之态,镇静的看向方亦白。
方亦白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弯弯,掩唇窃笑起来。
沈墨也不确信他方才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此时见他笑,神经又骤然紧绷了起来,警惕的望着他道:“你来干什么的??”
方亦白眼珠微微转动,蹬蹬蹬跑到床边,把脸凑过去,扯着他的手,“阿墨,阿墨,我怎么觉得我的头又烫起来了,你帮我摸摸看。”
沈墨才不信他的鬼话,甩开他道:“烫你就去找大夫。”
方亦白已经自觉的在床边坐下来了,抬手轻轻蹭掉他唇边的糕点沫,明净的黑眸望着他笑,缓声道:“不用找大夫,也许看着你就会好起来。也许……你让我抱着睡,我会好的更快了。”
“……”
熄了灯,被方亦白从身后紧紧的搂住,沈墨双眼发直的望着床内,心里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己方才见他黑眸笑盈盈的望着自己时,张口结舌一句赶人的话都说不出口呢?大概是因为那柔和笑意里隐隐透出的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让沈墨觉得几分陌生几分心惊几分害怕吧。
黑暗里,方亦白喘息有些重,他的唇在沈墨后颈轻啄,温热而湿润的气息让沈墨浑身发麻,下意识里挣动躲避了起来。
“阿墨……”方亦白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躲开。
沈墨被迫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干笑,“你别这样,弄得我痒死了。”
话没说完就被他覆身而上堵住了嘴巴,唇舌被掠夺,沈墨再无法吭声,他眼皮剧颤,一颗心在往下沉。直到被放开,他还在神思迷蒙间,重重喘息,听方亦白在耳边低笑,“今天抱着你睡,我肯定明天就好了。阿墨,我带你去骑马吧。我虽然不会游水,但骑马还是很棒的。”
他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做什么了,沈墨心底长长舒了口气,“好啊,去骑马。”沈墨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在颤,他下意识里咳嗽两下来掩饰,方亦白啊了一声,懊恼的道:“阿墨,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
沈墨顺势将他从身上推下去,略带烦闷的道:“让你生病了还来招惹我。离我远一点。”
沈墨没用上多大的劲儿,方亦白从他身上下来就势躺着了,然后拉了被子将两人裹得紧紧的,还是没忍住又埋在他的颈子间作怪了一会儿才抱着他睡了。沈墨在他怀里,动也不敢动,直到感觉他真的睡着了,才稍微安心了闭眼。
翌日,沈墨醒的比较早,他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方亦白吮咬出来的痕迹时,回头猛地瞪向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人,恨不得想咬死他。
刚好方亦白这时候醒了,他身子动了动,睡眼迷蒙的在身侧摸了摸,摸了个空。沈墨见他还没发现自己,动作轻巧而迅速躲到了屏风后面,悄悄的蹲下来,屏住气息。
方亦白大概没料到沈墨会和他躲着玩儿,坐起来后一眼没见到房内有人,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把下人们召集来,询问盘查了一番,结果下人们都表示没看到沈墨,方亦白好像就急了,他命令人赶紧去找,自己也满院子高喊着阿墨,阿墨的找去了。
沈墨一时也错愕了,只是开个玩笑,怎想他急成这样,犹疑了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出去,一眼瞥见床边的鞋子,察觉他又没穿鞋就出去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走到床边拿上鞋。沈墨准备出去找方亦白,刚好撞见方亦白像是一只仓惶受伤的小兽一般飞奔扑回了房门口。
沈墨拎着鞋子,因为他那满眼的通红,不自觉有些惴惴的后退了一步。
方亦白看见站在房中的他,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凝滞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浑身松懈下来似的,大步朝着沈墨迈过去,沈墨眼见着他逼近,还是想退后,却莫名的僵住无法动弹,直到被他一把狠狠抱住。沈墨被他抱得身体一晃,手里的鞋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踟蹰了半晌,双臂主动环抱住明显情绪有些激动的他。
沈墨有些尴尬的解释:“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急干什么?”
方亦白的脸在沈墨耳边蹭了蹭,才哑声道:“我以为……以为你真的离开了。”
沈墨顿了一下才轻抚着他的背道:“我没有,我看你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想逗逗你,哪里知道……你这样就被吓到了。”
沈墨到现在都还感到惊诧,一般来说,就算醒来没看到他在房间,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好奇的猜想,这么一大早去哪儿了?吃早饭去了吗?出去透气去了吗?又或者解手去了吗?再怎么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啊。
沈墨觉得方亦白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完全出乎了预料。还是方亦白察觉了什么,一直在防着他吗?
想到这里,沈墨心里隐约升起了担忧,等以后拿到了解药想脱身,恐怕要比想象中的还要难。
沈墨寸步不离的陪了方亦白一天,方亦白却还是感觉很伤心似的,眼睛红通通的,抓着沈墨不肯撒手,沈墨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只管目不转睛的将沈墨瞧着,沈墨无奈只得由着他瞧。
夜间里,方亦白自然是不肯离开的,顺理成章的跟沈墨躺在了一起,沈墨不敢在这敏感时招惹他,便只好顺着他。
沈墨枕着他的胳膊,沉吟片刻笑着试探说:“亦白,要是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怎么办?”
方亦白气得想咬他,“阿墨,你为什么老说生啊死啊,不在了这些话来撩拨我伤心。”
沈墨怔了怔,才道:“世事难料嘛……我说说而已。”
“阿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方亦白顿时警惕起来,半撑起身子来将沈墨盯着。
沈墨很快的接话道:“哪有,只是我常爱胡思乱想罢了。总觉得一切都是过